這是一場大戰!
而且還要保證瀋陽、蓋州、白山、廣寧等重要防禦地的兵力,以及保障羊毛貿易,後勤補充,糧食、鋼鐵、煤炭等等。可以說,這一次是遼東傾其全力的一戰。
海船上,洛秋和於文秀坐在船倉內,品嚐着從暹羅罐裝的芒果罐頭。
洛秋問劉澈:“話說,這個要打仗了,你算不算偷懶呀。”
“怎麼能是偷懶呢,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作,這就是我的原則。打仗這種事情,我不專業。”劉澈張開嘴,於文秀給餵了一片芒果,劉澈樂呵呵的笑着。
於文秀卻說道:“聽說胡說,在遼東都知道我家男人是最厲害的戰略高手,只能說,戰術對決讓專業的人去作。一些小的戰役,戰略上有個吩咐就是了,自然是不需要親力親爲的,凡事都親力親爲了,漢王殿下還不累死了。區區一個林丹汗罷了,總是要鍛鍊一下我們的隊伍,團隊合作能力的。”
洛秋聽的眼睛都直了,那表情就是,這樣也行。
劉澈笑笑,沒接話。
於文秀看到洛秋驚訝的張大嘴,扔了一片芒果到洛秋的嘴裡:“好了,聽說你收了一個丫環。”
“錯,是學生,兼職貼身侍女,兼職秘書,兼職我的音樂老師,兼職我的書法老師,兼職我的顧問,兼職……”洛秋說了好長的一串,於文秀小聲告訴劉澈:“歸雁就在她房裡。”
洛秋得意的笑了:“按規矩,漢王殿下伸對歸雁伸手,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哼!”劉澈冷笑一聲,沒搭理。
要說到歸雁走洛秋的路子,不用解釋劉澈也能夠理解。
要前途有前途,要地位有地位。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歸雁這種超級聰明的女人肯定明白,美麗不會長久,智慧纔是永存。
她要的是洛秋教給她的智慧的升化。
另一邊,瀋陽城。
劉澈三個孩子的定名已經完成。由方從哲、孫承宗、孫傳庭、楊嗣昌四人,商討出來的。
嫡長子,不姓劉,姓朱,叫朱慈世,小名豆兒。女兒,劉映雪。孫秀額的女兒,劉映梅。
船上,洛秋抱着豆兒,接到電報之後嘲笑着劉澈:“你這個當爹了,不但連名字都沒自己起,連兒子都要跟娘姓,你的大男子主義呢。”
屋內沒外人,劉澈乾笑兩聲:“記得當年在二子的夜市攤上我說過什麼?”
“什麼?”洛秋追問。
於文秀倒是想到了:“他說,他富起來靠的是女人。”
“你,臉皮真厚。”洛秋笑罵着。
嬍兒這時卻說道:“生有夫,無憾。”
嬍兒說的嚴肅,於文秀卻是調笑的語氣:“別慣着他,他已經站在雲上了,還想讓他在雲上建個天宮不成。”
“總歸是……”嬍兒還想說什麼,卻看劉澈、於文秀、洛秋臉上都是笑意,也收起了嚴肅的神情,笑稱:“總歸是他佔了大便宜,放在眼世上,他娶到秀姐怕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這又得了洛秋姑娘,卻是不知,夜裡自己會偷偷笑醒幾次。”
於文秀也跟着笑了:“他還佔了天下最大的便宜,連公主都屈尊於這傢伙呢。”
三女笑作一團,劉澈卻眼睛一瞪:“趕緊小心着,別把我兒子摔了。”
“重男輕女,怎麼不說把我女兒摔了呢。”於文秀眼睛都瞪圓了。
劉澈落了一個尷尬,灰溜溜的逃了。
三女更是笑作一團,剛纔確實是差一點把兒子摔了,劉澈不喊還真的有些危險。
劉澈離開後,於文秀叫奶孃進來把孩子抱出去,是倒了午睡的時間了。
於文秀這才問洛秋:“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怕是和劉澈一樣,內心越發的空虛纔對,這裡纔是大幹一場的地方,回去,守着那小公司,整天算計着多掙幾個錢。”洛秋倒是語氣之中有一些傷感。
說罷,洛秋又問於文秀:“那你呢?”
“我也一樣,對回去更多的象是完成任務,而不是期待着回去,家人差不多都在這裡了。”於文秀倒是說了實情。
“不過,別弱了你的影響力。”洛秋提議道。
於文秀不解,問細節。
洛秋給於文秀出了一個主意,於文秀還有些猶豫,畢竟太過張揚,可嬍兒卻是非常支持,這樣作,對劉澈也是有好處的。
杭州,大明的杭州。
繁華似錦的杭州。
下船,劉澈要求輕車簡從,洛秋卻要求,大儀仗。
“擺譜,你找打!”劉澈開了一句玩笑。
可洛秋卻不是在開玩笑,而是拿出一個理由:“汗王殿下,誰會和一個窮鬼作生意呀。你自己都沒有掙到銀子,指望別人跟你混,你不是搞笑吧。”
劉澈沒接話,在思考洛秋說的這話中的意思。
洛秋又說道:“再說當年,你那兩個同學,如果不是看到我家文秀穿的名牌,拿的頂端手機,開着限量版MINI,會主動追着,求着和她作*嗎?雖然有些人,是故意炫富用來騙人,但,低調不得。”
“有理!”劉澈應了一句。
這個話很快傳到王秀才等人耳朵裡,王秀才支持。
洛秋確實是人才。
儀仗,在大明儀仗是有相應規矩的,除了京城之外,其餘的地方還有王侯。
王秀才等人迴避了儀仗的規格,全部使用士兵,清一色的精鋼鎧甲,從碼頭一直到劉澈住的園子,士兵街邊列隊,前呼後擁千人隊,馬車百架,整整花了三個時辰,才讓劉澈從碼頭到家中。
相對於遼東軍的精銳,南直隸這些士兵一比,就差了許多。
僅是一個方陣踢正步,六十四人腳步一致這一點,南直隸的武官就自認他們的士兵作不到。
百姓們卻是議論紛紛,遼東軍已經不算是秘密,對於杭州城百姓而言,還有一些親切感,但畢竟有反賊的嫌疑,這樣的高調,有人歡喜,有人憂。
歡喜的自然是遼東軍的規矩讓人生活更好。
憂的是,怕遼東軍與明軍開戰。
要說期待,似乎天下換了規矩,百姓們心中才是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