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坐下了,笑呵呵的看着洛秋,卻是拉住了於文秀的手。
洛秋撲上來,坐在兩人之間,然後用手帕很細心的擦了擦於文秀的手:“你來回來洗手了嗎?髒手就敢抓我家文秀。”
“嘿嘿。”劉澈只是笑笑,要是放在以前,肯定要爲了這是誰家的文秀爭兩句的,此時卻不用。
“說個故事,正好只有我們四個人在!”
劉澈講的故事,也算不是故事,只是真正發生的事情,就是胡倩與樊娟的。
於文秀倒是臉沉下來了,洛秋卻是放聲大笑:“劉澈,你還是不是男人呀,送上門的都不要。”
“別胡說,這件事情的重點不是男人女人,而是劉澈越發的不適應現代的生活了,而且之前,我們的劉澈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突然的富足讓他完全無法適應,所以才錯誤百出。還有就是……”於文秀臉色相當的不好:“她們膽子不小呀,趁我不在就敢對我的男人下手,不讓她們受點教訓,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洛秋抱着於文秀只是笑:“你呀……”
於文秀擋在洛秋嘴上,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倒是嬍兒說道:“既然如此,秋姐姐來教一教規矩吧。”
“打斷一下,還有一個人,李若茜!”
“啊!”洛秋與於文秀同時驚呼一聲,劉澈怎麼會招惹了李若茜。
比起胡倩與樊娟來說,在洛秋和於文秀眼中,李若茜纔是需要花點心思對付的。
當晚,劉澈準備回屋的時候,月蓉過來彙報:“嶽、胡、花三位將軍在前廳,要求必須見到漢王您,就算您睡下了,也一定要見您。”
“這纔回來半天,有什麼急事!”劉澈又說道:“去給甘妮雅說一聲,我處理一些公務,晚一點回來。”
“是!”
前廳,花如風、嶽武、胡天任,三人穿的是全套鎧甲,廳外站在二十名花如風手下精銳,也是全套重鎧。
劉澈的第一反應是,有人叛亂。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蓋州城這裡叛亂的人絕對是腦殘,嶽武的部隊那是頂尖的精銳,而且瀋陽主力趕到這裡只需要兩天時間。
進屋之後,劉澈首先開口:“有事直說,別繞圈子。”
“漢王,遼東第一重工裡,有人撿了幾根螺釘,能有機會一窺遼東第一重工的精華嗎?”胡天任首先開口。
劉澈愣了一下,大笑:“笑話呀,你在瀋陽隨便挑,挑上最優秀的鐵匠,就算讓他們在第一重工看上一天,看能學到多少皮毛,還精華呢,你們真的把匠宗的手藝當什麼了。”
說完,劉澈立即又問道:“莫不是,有人敢潛入咱們第一重工?”
“不,不!”花如風接口:“漢王,我們在嶽中校那裡學到一個月,可回來拿我手下人一練,那感覺就象胡兄剛纔所說,在遼東第一重工撿了幾根螺釘,越練,越感覺不對,就如照貓畫虎,反類犬。”
“漢王?”嶽武用力一抱拳。
“我想想。”劉澈咬着一支菸坐到一旁。
嶽武也沒催,三人等劉澈把一支菸抽完,嶽武才說道:“我們也是思量過的,嶽中校也是忠義之人,而且袍澤戰死無數,無兒無女,唯一的夫人也死於惡賊之手,在那裡,他只能一口氣忍下,但是……”
劉澈揮手製止了嶽武,他太明白了,嶽超龍就是一個鐵血軍人,爲民族血戰殺場,身邊的戰友一個個的倒下。
“漢王不讓說,可我還要說一句。試問千年以來,可有百戰豪軍,可有戰至一兵一卒亦不退半步之軍,可有全軍上下,皆死戰之軍,可有以百敵萬,豪戰之軍。”花如風搶着說道。
劉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們讀過軍史了。也罷,劉提督答應我也就同意,明早要結果。”
“行!”三人異口同聲回答着。
看着三人離開,劉澈再次嘆了一口氣,倒不是害怕嶽超龍過來,而是害怕自己父親和大伯,因爲劉澈知道,嶽超龍的戰友全是死在安南的。
眼下,劉澈確實不想對安南開戰。時機不到。
劉澈回屋,甘妮雅早就準備好了,連浴池的水都放好了,扶南與南掌的公主親自伺候劉澈入浴,當了一個月的和尚,夜裡確實有些放縱了。
可劉澈盡情放縱之後,反而越發的精神,回內書房處理了一些公務後,就在內書房睡了。
另一邊,劉軍剛剛進熊麗孃的屋, 才說些屋內的悄悄的話呢,胡天任就在二道門那裡高喊着:“軍子,軍子,趕緊着,大事,大事!”侍女也趕緊進來彙報,說是三位將軍都到了。
好在熊麗娘絕對是知書達理的人,趕緊幫着劉軍穿衣服:“夫君不用在意麗娘,軍務要緊。”
這三位,不能說是遼東頂尖的武將,但卻是與劉家最親近的,擁有着核心位置的武將,三人同時來肯定是有事。
前廳,胡天任把酒罈提到了桌上:“先喝一杯,然後說個要緊的事情,我們幾個去敲了漢王的門,只說通一半。漢王說要你點頭,這個才行,你看着辦。”
聽三人說完,劉軍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
軍史,劉軍怎麼可能沒有讀過,華夏現代的軍隊其那一身鐵骨,傲骨,絕對是全球第一的,曾經的年代裡,是無數的生命堆下了華夏的未來。
“我知道漢王在意什麼,其實我也在意。”
“說,直說。”胡天任給每人倒了一碗酒。
劉軍一口喝乾後繼續說道:“在那邊那個時代二十多年前,曾經有一場戰爭,不算小的戰爭。”
劉軍講的就是現代的安南之戰。
最終,劉軍說道:“我父親,我二叔有一個拜把子兄弟,漢王那麼大的時候上的戰場,人回來的時候,只有半個身子,連全屍都沒有。那一年,我六七歲。”
“我懂,這和談就不能再打了,朝堂之上的事算是結了,可當兵的心中這事沒個了。”嶽武接口說道。
“問題是,眼下他們依然很……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