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把事情一講,嶽武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事情還真的很麻煩。
要說岳琪是妒婦吧,可嶽琪至少容得下小芳,容得下熊麗娘。所以,這件事情錯有一半在劉軍身上。
“你別管。”
“恩!”嶽武也認爲,參合這種事情沒一點意思。
嶽武與嶽琪見面,由孫秀額佈置,一個認義兄的議事,這輩份的事情有時候不好算,至少要真的算,嶽琪就算真的是岳家子孫,那麼也是嶽武十代以後的晚輩了,所以就這樣的。
嶽琪倒是從孫秀額那裡學了大明的禮節,很恭敬的給嶽武奉茶,然後磕頭。
“這個,應該擺酒慶祝一下。”劉澈這不是提議,而是在吩咐。
“好,好事!”嶽武也認同這個說法,以認親爲藉口擺酒,總比劉澈擺酒宴請這些投靠者要好。雖然說這些人武藝非凡,可投靠者多了,不能分出三六九等來,這會寒了人心的。
有些事情,就算是明面上有人知道,那也不能說破。
這會,人已經全部離開校場了,都在胡天任的院子裡研究着那些刀具。劉軍也在這裡,他純粹是爲了躲嶽琪。
“軍子,說說,你肯定是知道的。”
“知道是知道,但說了也白說。就和那槍一樣,這東西再有五十年,咱們的工匠能打造出來就已經是非常出色了。比如這一把。
劉軍拿起一把唐刀,事實上卻是現代的倭刀工藝。
“這不是一塊鋼,而是三種不同的鋼材打造而成,看似是一把整刀事實上卻是三層,而且是套起來的三層,最內與最外是不一樣的材料。這東西,如果按重量算的話,比金子貴多了,打造這一把很辛苦。就算我們能弄同這三種鋼來,咱們工匠沒有一年時間也打不出來。”
果真是珍貴呀。
“還有這一把黑色短刀,也算是多功能用刀了,我稱呼這種爲鷹六五。”
劉軍沒有再介紹下去,這些刀原本就是劉澈從契可夫那裡弄來作禮物的,這東西就算是*時代都是有價值的。
特別是那戰術短刀,是老毛子特種兵配的短刀。
“比劃一下!”胡天任把鷹六五遞給了劉軍。
打架不行,但劉軍卻是專門訓練過短刀格鬥。不需要對手,只是打一套軍體短刀的套路,這些人就能看出門道來。
“這一套象是專門爲這些短刀而練的,如果是屋內貼身鬥,很厲害。”
連花如風都給了一個高度的評價,其他人更沒話說了。
劉軍自然是有才能的,他展示的東西確實是這些人沒有見過的,但高手就是高手,劉軍可能練了好幾年也就這點水平。別說是花如風,就是普通的高手,掌握訣竅之後,當真是更加的厲害了。
這些人在這裡,劉澈卻沒有安排半點任務,只說讓先休息一段時間,好吃好喝調整狀態,當需要他們動手的時候,肯定就是血戰了。
來到大明已經五天了,嶽琪總算是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神音營也給調派到這裡,由嶽琪親自訓練,這比起只看書與視頻教學,效果強多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給神音營講了半天的課,實際操作訓練了半天,嶽琪回到住的地方感覺全身都是酸的。
坐在椅子上,嶽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說總算是回家了。
一伸手去摸自己的杯子,沒水。起身準備去接水的時候,嶽琪的侍女趕緊過來:“是婢的過失,夫人安坐。”
小跑着,那丫頭不但給嶽琪把水倒來了,還拿來的水果,以及幾樣點心。
嶽琪習慣性的要說謝謝,可還沒等她開口,那丫頭又召集了四個人過來,給嶽琪又是按肩,又是捶腳的。特別是熱水一泡,再有專業的腳步按摩,疲憊的嶽琪靠着椅子上就睡着了。
次日,嶽琪還是要去給學員們上課的。
而這一天,她回到家後,比昨天安排的還豐富,準備了熱水泡澡,然後是花精油全身按摩,皮膚保護,手部保養。
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到了第十天,嶽琪回來雖然有水有點心,但許多侍女卻不見人影,只是準備了洗澡水,但卻沒有見到那幾位按摩手藝一流的丫頭了。
“琪夫人,明天熊大人會到蓋州衛,妾安排她們去收拾客房了。”
“熊大人?”嶽琪沒反應過來。
“是,是熊廷弼大人,因爲是麗娘夫人的父親,所以收拾客房要由咱們院的人去作。熊大人正式迎接的宴會因爲是公務,由大司馬院的人去負責宴會,熊大人只在這裡留三至五天。”
嶽琪也是明白了,這裡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而且凡事都有着嚴格的規矩。
“琪夫人,還有就是秀夫人派人過來,說是晚上會有小宴,請您過府!妾已經安排了衣裝,車馬,還有隨行的人。”
“啊,恩!”嶽琪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了。
洗過澡,換了專門給準備的衣服,沒個人幫着穿嶽琪相信自己都穿不上。
到了劉澈的府上,宴會還有準備中,嶽琪坐在於文秀身旁,看到旁邊沒外人,小聲的說了一句:“秀姐,當時看到荷給你倒水的時候,我還真不習慣,感覺你在奴役童工。可這些天,我卻習慣了有人在旁邊端茶倒水什麼的,我感覺自己墜落了。”
“那是你沒見過厲害的。我剛來的時候,說了一聲謝謝,跪倒一片。那感覺就是,你不讓她們服侍,她們就感覺要被遺棄,有一種赴死的悲壯感。不是誰的錯,大明就是這樣的。我給你一個建議,府裡的大事你管,細節上的小事別管。”
“我不懂。”
“比如我這府裡,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孫秀額在管,我只是知道。決策性的大事,其實也沒有。但要有一個態度,這府裡誰說了算,就算是董事長與總經理的意思,你只管作好董事長就行了,聽彙報,點頭,不懂就裝糊塗,時間久了你就沒有什麼不懂的。”
聽於文秀這麼一說,嶽琪倒是明白了,可還是說了一句:“便宜劉軍那壞蛋了,我打算放他一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