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試試!”布揚古有些動心。
布揚古同意了。布和也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對他們好些也是可以的。”
“那這樣,你們回去。被罰了不說,但乾的好的,挑出來一些獎勵一下。也讓其他的奴隸知道,乾的好有獎勵。當然了,咱們自己的部民乾的好的,獎勵要更多。”
“行,就這麼辦。”
“告訴他們,獎勵的是分數,這個分數可以換到許多珍貴的東西,這些東西回來我來提供,咱們先列一個規矩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終於,劉澈勸服了這兩位,可他們還是沒讓劉澈進農田區。
至少這幾天不行,過幾天把路修一修再進去。
劉澈也沒再追問發生了什麼,兩位族長心裡明白,那樹邊的樹上還吊着幾十人呢,別讓劉澈看到了,回去這些人罰也罰了,可以放下來了。
劉澈回到鐵嶺,在於文秀屋裡吃的晚餐。
“還以爲你會在農區不回來呢?”於文秀已經是幫劉澈裝了第三碗米飯了。
劉澈把筷子一放:“知道人權兩個字怎麼寫嗎?我今天是學會了怎麼寫了,咱們這位舅舅,還有岳父大人。不知道鞭打了多少人,反正是告訴我沒打死人。我把唾沫都說幹了,他們總算是同意,可以讓部落的制度再向文明進一步。”
原本聽到咱們的舅舅與岳父的時候,於文秀就想頂劉澈兩句。
什麼叫咱們的舅舅與岳父,那是你的,不是我於文秀的。
可聽到讓文明進步的時候,於文秀來了興趣,等劉澈繼續講去了。劉澈卻說道:“奴隸不能隨便再打死,把部落的奴隸獎勵給有功的部民,從公奴變成私奴,這樣又好管,而且成爲了私產的話,總是會愛惜一些。”
“這!”於文秀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就是文明的進步呀。
沒等於文秀髮問,劉澈就解釋道:“其實,這已經是進步了。將來慢慢的再增加一些條款,比如有功勞的, 有手藝的奴隸可以得到獎勵變成自由民,慢慢會好的。”
孫秀額這時說話了:“葉赫兩部讓奴隸成民,倒還可行。老爺是好心,可這事卻不怎麼行得通。奴籍換良籍卻是難上加難,官府那邊這過不了。只能說在自家當中,對下人好些就是了。”
“秀額說說,你家中原先怎麼樣?”劉澈問起了孫家。
“太祖時,禁止非官之戶養奴。平民養奴要杖一百,罰銀十兩。可這規矩在永樂年間就已經沒有人當回事了,眼下就是商人家中,家境好些的,四五十奴婢卻不算多。有些特別的大戶,卻分的更是仔細。”
“怎麼個分法?”劉澈又問。
“先說奴,這奴分爲丁、馭、農、莊、雜五等。丁是上上等,護着家裡上下的安全。馭是車伕,這可是馬事人。農就是負責種地的,莊是工匠,雜就是隻能幹粗活沒手藝的。”
聽孫秀額這麼一講,劉澈與於文秀對視一眼,他們的歷史都不合格,原本都以爲到了明朝已經沒有奴隸了,可事實上確實還有。
“再說婢,眼下一個婢就是三兩銀子最高三十兩。彈唱丫環貴些,貼身丫環親近些,然後是上房丫環、上竈丫環、衣繡丫環、娘姆、僕婦、雜役。除了這些,更高級就是通房丫環、內管丫環。男僕當中,身價高就是商僕、路僕、農僕、倉僕。再高就是管事、管家了。”
聽孫秀額講到這裡,於文秀忍不住問道:“這通房丫環與上房丫環有什麼區別?”
“上房就是鋪牀疊被、端茶倒水作些細活的。眼下荷侍候老爺就算是上房丫環。”孫秀額說到這裡,還特意看了一眼荷的髮飾,她不相信荷陪了牀之後,還能不上頭,依然還是這姑娘髮飾呢,所以就以荷來說事了。
荷把頭深深的低下了,她知道這是自己的錯。
“啊,所以說。葉赫族現在的作法,是文明的一種進步。善待奴隸!”
劉澈也被孫秀額提到荷這個話題有些尷尬,來了一句總結。
於文秀倒是輕輕在荷手上拍了兩下,以示安慰。
孫秀額這時又說道:“夫人,今晚老爺入您房中嗎?”
於文秀愣了一下,沒明白孫秀額爲什麼這麼問,可還是回答道:“我來月事了。”
“那請夫人作主,秀額讓荷今晚作侍牀丫環。”孫秀額作姑娘的時候,自然有着姑娘的矜持,可這屋內沒有外人,秀額說這事的時候卻是大大方方的,反倒讓於文秀有些尷尬,別說是於文秀,就是劉澈都有些接受不了。
“恩,你回屋準備吧。”於文秀想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來。
“謝夫人!”孫秀額臉上也是微微一紅,起身給於文秀施了一禮後,向荷打了一個眼色,帶着荷出了這屋,回自己屋了。
於文秀示意其餘的人也出去,自己想和劉澈聊聊。
屋內沒有外人的時候,於文秀坐在劉澈的身旁:
“怎麼樣,有沒有偷着樂呀。我倒是發現了,孫秀額作姑娘的時候還現在作女人之後,變化是挺大的。以前很少見她對丫環們說什麼,今年卻在指揮着清理花園了,比我還象女主人。”
“這問題好複雜,能換個簡單一點的嗎?”
“行,那就換一個簡單的。三妻四妾感覺怎麼樣?”於文秀笑着。
劉澈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在他聽來,這和於文秀問他,你找小三是什麼感覺,來講一講,這情人和老婆有什麼不同之類是一樣的。而對這樣的問題,劉澈的壓力巨大。
更何況還是讓於文秀這樣盯着看,又提這樣的問題,劉澈真的很無奈。
“你別整我行不!”劉澈抱怨着,只是希望於文秀不要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了。
於文秀笑的更開心了:“整你呀,其實不算是。我是看清楚了,大明這個時代把女人不當人,三妻四妾是快樂的。你不行,你心太好了,對誰都挺好,很關心。”
劉澈沒說話,因爲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