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們自然還有另外的道德。
戰鬥之後,給予自己的士兵最好的賞賜,給予敵軍的戰俘一定的醫療。
“不讓過江!”熊廷弼看着電報,視線轉到了孫傳庭那裡:“不是說,那邊有巨量的鐵礦嗎?”
孫傳庭查看着戰利品的清單,頭都沒有擡:“不用等小野豬把亂石挖掉,路修好嗎?到時候咱們省下多少人力,多少糧食。”
“還是大司馬高明,那麼孫大人這沿江佈防之事,物資方面?”
“熊元帥,秋收已經開始了。明年吧!”
一句秋收就把事情推到明年了,熊廷弼也沒什麼不高興,馬上就要到了冰封期,也沒辦法修堡壘什麼的。更何況秋收纔是大事,人力要首先用在秋收上。
“收兵!”熊廷弼高喊一聲。
這個收兵,可不是僅止這一處,而是全面收兵,開始轉入戰略防禦期,並且讓開鴨綠江這邊的江岸。
就在熊廷弼的兵離開不到五天,皇臺吉親自帶着六萬精銳,極少的後勤部隊渡江南下。
倭島。
立花海子與赤木睛子兩位,正在給於文秀作薰香浴足,而且是親手在作。
於文秀很滿意這個效果,她知道這兩位是巴結她,也給了這兩位巴結的機會。
“秀夫人,半個時辰後溫泉那邊會準備好。”赤木睛子恭敬對於文秀低聲說着。
於文秀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赤木睛子。
這丫頭雖然個子低,可確實是長的很有特點,她們爲什麼巴結自己於文秀很清楚,爲自己想要什麼,爲家裡想要什麼,連猜都不用,幾乎就寫着她臉上了。
“睛子,赤木家要好好學一學港口的管理了,長崎港肯定是要擴建的,是你們赤木家表忠心的機會。”
“謝秀夫人。”赤木睛子深深的把頭伏在地上。
立花海子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可於文秀卻感覺到了腳上的傳來的感覺有些許的變化,手的輕重力度變了。
微微一笑後,於文秀說道:“有一匹上等的麻布,或許四國那裡需要,畢竟是天涼了嘛。赤木家可有合適的人選。”
“一定不會讓秀夫人您失望的。”赤木睛子的手都在發抖,於文秀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腳上傳來的觸感。
而後,於文秀又說道:“至於你們,想讓祥子妒忌嗎?”
一句話,說的不清楚,但意思卻非常的明顯。她們的使命是陪着鍋島祥子過來的,無論眼下那位是假的,她們也必須學會迴避。
於文秀又把眼睛閉上了,心中卻是明白,這兩個丫頭年齡不大,心卻是極狠的。
於文秀相信,那怕是讓她們殺死對方來表忠心,也絕對不會猶豫。
另一邊,劉澈呢則在陪着織田信貞下圍棋。
一名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女,而且還是撐起織田家穿着男裝的少女,這圍棋水平已經讓劉澈有些流汗了。
強,不止是普通的強。
如果不是靠着超級電腦幫着自己往後算三步,劉澈甚至懷疑自己根本就沒有坐在織田信貞對面對弈的資格。
至少也是專業五段的水平,太強大了。
當然了,下圍棋也只是一個拉近感情的方式。
一局棋結束,劉澈以半目輸給了織田信貞。
“是殿下承讓了。”
劉澈很想說了一句,少來這種話,這不是噁心人嘛,明明是最後收官階段,織田信貞故意讓了讓了一步,否則劉澈知道自己輸了肯定超過兩目了。
“輸了,就是輸了。你有什麼想要的?”劉澈開口問道。
“想要清州!”織田信貞似乎是在獅子大開口。
可劉澈卻不這麼想。
清州是織田家的老家,想要那裡很正常,而且代表着織田家急於恢復家族的一種信念。
當然,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織田家在表忠心,希望爲劉澈作先鋒。
劉澈往後移動了一些,靠在軟墊上。
荷過捧着茶水放在劉澈手邊,而劉澈呢則是看着織田信貞。
相對的,織田信貞雖然不敢盯着劉澈看,可眼睛平視,卻也是一臉的平靜。
“清州還有什麼?”劉澈開口問道。
這句話,劉澈可是深思過的,絕對不是隨便開口。
織田信貞能以一個女兒身撐起織田家,自然有其優秀的一面,劉澈這一問她很清楚應該如何回答。
“殿下,清州町還有商人。茶屋家在我織田家還沒有完全崛起的時候,就已經是德川家的御用商人了。在清州町、堺町,還有效忠我織田家的商人。”
“有意思,繼續!”劉澈來了興趣。
“這些年,如果不是以前效忠我織田家的商人資助,我織田家已經消失。”
只是織田信貞這麼一說,劉澈搖了搖頭:“倭島,天下大勢已經定,織田家在豐臣家之後,已經沒落,商人們爲何還會資助你們。”
織田信貞面對劉澈的疑問,絲毫也沒有緊張,低聲說道:“他們爲的是信長寶藏。”
“存在嗎?”
劉澈很懷疑。因爲織田信長是因爲明智光秀突然背叛而死,在他霸業的上升期,怎麼可能會有寶藏。
織田信貞伏下身:“事實上是有的,但寶藏已經被人繼承。”
“豐臣秀吉?”
“殿下英明!太閣大人也留下了一筆寶藏,就放在原信長寶藏那裡,數量是原來的十倍。”
這一次,劉澈當真是來了興趣。
“我對寶藏沒興趣,我關心的是商人!”
劉澈的回答讓織田信貞很意外,因爲她已經有了獻上寶藏的想法。趕緊就說道:“當年,那筆寶藏只有七千金,現在是七萬金。”
“七萬金,區區七萬金罷了,在我眼中,你織田信貞就值十萬金。”
這個金,劉澈沒細問,但想來應該是兩,或者是小叛的意思,反正就那麼多,這筆寶藏無論在那裡,自己都沒有必要去粘。
“這樣說吧,那些寶藏是一回事,我完全不在乎。我很想知道,商人們對面茶屋家是怎麼看的,如果商人們打算反抗茶屋家,那麼我還有一些興趣。”
“商人們,只喜歡金子……”織田信貞回答之後,劉澈爽朗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