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反應過來了,這是劉澈在考驗他。
“二哥,你……實在太狠心了,你知道這樣會給我造成心裡陰影的。”
“是嗎?或許吧!”劉澈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二哥,這個任務我不接。我心裡怕的很!”劉強的解釋倒不算沒有道理,自己用毒藥殺了光子,所以他從進這個屋開始,都不敢看一眼光子,是真的怕。
劉澈笑了笑:“好吧,換個任務給你。 去香山覈對一下帳目,然後直接回蓋州,給你整一個月時間,順便帶在三百倭女去那裡開店。規矩?”
“我懂,沒有你的允許,我不能作任務之外的任何事。”
“恩!”劉澈點點頭。
劉強雖然年少,但還是懂得輕重的,有些事情他明白自己不能作,也嚴格的遵守着自己作事的規矩。
劉強離開了,帶着三百倭女,以及一百護衛。
所謂的查賬,無非就是和葡萄牙人再交流一下,賬目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那邊安排的人確實是非常可靠,特別還有焦石將軍在那邊照應着,兩廣總督府不過問,那麼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船上,倭女們雖然沒幾個懂漢語的,但她們卻是知道劉強是這裡的大人物。
剛上船的頭一天,倭女們不敢主動靠近劉強的船倉,卻趁着劉強在甲板上的時候,直接就是和服包光羊,深深的誘惑的一把劉強。
這劉強的小小強足足一個小時都高高的仰着頭。
“伍船長請傳令,琉球調整倉位。”劉強趕緊給找到了這條船的船長。
那船長笑了:“三公子何苦呢,這忍的多難受。”
“唉!”劉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伍船長,您年長於我,我問您一句,您敢碰嗎?”
“軍務在身,自然不敢有半點僭越。”伍船長正色的回答。
可反過來,又問劉強:“三公子,你沒公務呀,你的公務在香山,這只是搭船。”
遼東的軍規是很嚴格的,所以來不點半點虛的。
伍船長說完,還指指了劉強那高高擡起的小小強。
“說實話,我不敢。先不說我……咱們大司馬那邊我不敢,這有規矩。再說了,論家裡的說法,別說是沒成親,就是成親之後有在外的荒唐之事,也是過錯。”
伍船長長的點點頭,這家規聽起來確實不俗。
許多豪門的紈絝子弟最過不了就是這一關。
“二哥說了,年少戒色,青年戒狂,中年戒勇,老年戒貪。我問過我師傅了,師傅他老人家說,這是古有的德儀,讓我好好體會。”
“有理,大大的有理!”伍船長也是深有體會。
特別是到了他這個年齡上,最禁忌與人好勇鬥狠。
到了琉球,補充淡水,重新調整倉位安排。
而劉強呢,則和他的四個年輕手下,天天念着清心經文,倒是在道門的心學上有長足的長進。
在劉強南下的時候,劉澈收到了一份電報。
“大司馬,臨江縣血戰!”
“血戰!”劉澈一下就站了起來,他已經交待過熊廷弼了,這個要剋制,不要讓遼軍的將士有過度的死傷,竟然是血戰。
這個在情緒上小小的激動之後,劉澈又坐了下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既然熊廷弼管着,那麼自己應該信任熊蠻子。
“還有別的嗎?”劉澈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些。
“大司馬,就這一份沒收全,僅收到了幾個字,信號就斷了。這幾天海上有風浪。”
劉澈明白,眼下自己的電報是靠着海上飄的船隻傳遞,沒有固定的電報連接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好說道:“觀注一下,我很在意。”
“是!”親衛退下了。
任誰聽到血戰兩個字,都不能不在意。
與此同時,臨江縣以北三十里,大營之中正在激烈的爭吵着。
熊廷弼騎馬,只帶了十幾個親衛,飛奔而至。
不止是他,葉赫的金臺吉、內喀爾喀的老可汗、連孫傳庭都在往這裡趕。
“大帥!”營門口,這一區域的最高指揮官曹文詔迎了上來。
“死傷如何,大司馬下過令,不得死戰!是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嗎?”熊廷弼翻身下馬,就急急的問道。
曹文詔一點也不緊張,迎上去後解釋道:“是不得不戰,這樣的戰機要是錯過了,末將才是罪人。”
“細講!”
“海西女真烏拉、輝發兩部,各以六長老,十二嫡子爲人質,只求我軍接應他們叛出,非是末將沒有及時彙報,當時已經來不及彙報。”
“講!”熊廷弼心說,有電報機在,你說來不及,這需要一個解釋的。
“末將巡防,離大營快馬也需要半個時辰。而末將手上有一千精銳在手,又有前軍二千新軍,以及巡騎三百。海女真兩部要反出,因爲事先準備有誤,被哈達部發現,而後建奴主力接近。所以不得不戰!”
熊廷弼沒有評價,而是叫人拿來地圖。
曹文詔飛快的把自己當時的位置,還有敵軍的位置,以及各部的情況畫在地圖上,然後是詳細的戰鬥報告。
熊廷弼明白,這是不得不戰的戰況。
快馬回營發電報,問過自己再作出決斷,至少需要耽誤兩個時辰,而且那邊已經開戰了,如果沒有立即作出反應的話,怕是寒了海西女真兩部的心。
所以立即參戰,拿下一道關卡,再拿下臨江縣,這是大功一件。
“大帥,眼下必須主動出戰了,末將已經命令全營一級戰備,所有的軍械出庫。”
“本帥,明白。傳本帥令,各關卡前,一級戰備,全主力隨時等本帥號令,齊攻。”熊廷弼立即下令。
曹文詔在旁邊說道:“大帥英明,這個戰機絕對不錯過。”
遼東電報滿天飛,開始彙總各種消息。
可唯獨聯繫不上劉澈,因爲海上起了風浪,那飄着的船不是一個非常可靠的電報傳遞點。
兩個時辰之內,內喀爾喀老可汗畢竟年齡大了,他的長子、次子,帶着八千精騎已經輕裝趕到,孫傳庭是把自己綁着馬上來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