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猛將
借糧?要論糧草多寡,冀州糧草豐足,在北方那可是出了名的,而相反,曹操統領下的兗州這幾年戰亂不斷,加上蝗蟲災害,糧草也是損耗極大!要不是曹操及時採取了屯糧之計,只怕曹操連自己的軍糧都湊不齊!袁紹問曹操來借軍糧,這可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嘛!
不過典韋卻沒有覺得這個笑話好笑,光是看袁紹信裡面的言辭用語,典韋就知道,這封信其實說白了,就是袁紹對曹操的示威!光是裡面的言辭傲慢,就根本不是一個求人的態度,反倒是像一個主人給自己家養的看門狗施捨一塊骨頭一樣,難怪曹操看到這封信會如此暴怒,不管換做是誰,只怕都不會有好心情。
典韋慢慢將這封信收了起來,心裡卻是在暗暗回憶着以前看的有關這一段的歷史。而這個時候,曹操也是越想越生氣,直接飛起一腳,又是將腳邊的一張矮桌給踢得飛了出去,緊接着,曹操也是怒吼道:“袁紹小兒!竟敢如此小覷於吾?我恨不得提兵北上,將這狂妄之徒給千刀萬剮!”
先前曹操與袁紹因爲大將軍一職也是鬧得很不愉快,當年的好友,如今早已經成爲了仇人。只不過當時曹操因爲實力比不得袁紹,也只有暫且退讓,沒想到袁紹竟然會得寸進尺!而在旁邊的另一名文官也是上前對曹操拱手說道:“明公息怒!袁紹固然無禮,但現在我軍的實力比起袁紹,還是要略顯不足,況且兗州強敵環飼,有呂布、張繡等人虎視眈眈,實在不宜與袁紹妄動兵端啊!”
這個說話的文官卻是曹操手下的另一名謀士荀攸,在議事廳內一共有三名謀士,除掉了郭嘉與荀攸之外,剩下的一名身材同樣瘦弱的謀士,就是荀攸的叔父荀彧。再加上一個留在陳留的程昱,這就構成了曹操現階段的智囊團了。
荀攸的話適時地讓曹操的怒火得到了壓制,曹操不是傻瓜,他當然明白這個時候根本就不能與袁紹開戰,要不然,曹操之前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就會毀於一旦!可曹操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一臉憤恨地哼道:“若是能夠討伐袁紹,的確是能解我心中之氣!只可惜,我現在的實力不夠啊!”
“哈哈哈哈!”曹操剛剛說完這句話,郭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在所有人都是滿臉疑惑地望向郭嘉的時候,郭嘉也是笑着對曹操說道:“主公此言差矣!在屬下看來,應該是袁紹不如主公纔對啊!”
聽得郭嘉的話,典韋立馬心裡就是在犯嘀咕,這傢伙拍馬屁的本事也太強了吧,這種謊話都能說得出口?典韋可是很清楚,在官渡之戰前,袁紹的實力可是一直遠超於曹老大,要不然,當初曹老大也不會憋屈得把大將軍的職位送給袁紹了。
其實不僅是典韋有這個想法,曹操和荀攸似乎都是這樣的眼神看着郭嘉,唯獨荀彧轉頭望向了郭嘉,若有所思。而面對衆人的目光,郭嘉又是笑了幾聲,隨即突然臉色一正,對曹操說道:“主公!劉、項之不敵,公所知也。漢祖唯智勝項羽,故羽雖強,終爲所禽。今紹有十敗,公有十勝,紹雖強,無能爲也。紹繁禮多儀,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也;紹以逆動,公奉順以率天下,此義勝也;桓、靈以來,政失於寬,紹以寬濟寬,故不攝,公糾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勝也;紹外寬內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親戚子弟,公外易簡而內機明,用人無疑,唯才所宜,不問遠近,此度勝也;紹多謀少決,失在後事,公得策輒行,應變無窮,此謀勝也;紹高議揖讓以收名譽,士之好言飾外者多歸之,公以至心待人,不爲虛美,士之忠正遠見而有實者皆願爲用,此德勝也紹見人飢寒,恤念之,形於顏色,其所不見,慮或不及,公於目前小事,時有所忽,至於大事,與四海接,恩之所加,皆過其望,雖所不見,慮無不周,此仁勝也;紹大臣爭權,讒言惑亂,公御下以道,浸潤不行,此明勝也;紹是非不可知,公所是進之以禮,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勝也;紹好爲虛勢,不知兵要,公以少克衆,用兵如神,軍人恃之,敵人畏之,此武勝也!有此十勝,袁紹早晚爲主公的階下之囚!”
郭嘉長長的一番話,說得曹操那是兩眼直冒光,顯然是被郭嘉說動了心思,而典韋也是眉頭一皺,頻頻點頭,只不過在典韋的心裡,早就已經罵開了花:“他孃的!這個病秧子滿嘴之乎者也的,到底說了些什麼啊?文人就是文人,這拍馬屁還能扯出這麼一大段古語!”典韋此刻已經給郭嘉打上了標籤,認定他是在拍馬屁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跟典韋這樣沒文化的,郭嘉的話音剛落,荀彧也是立馬上前說道:“主公!奉孝所言,正是屬下之意,袁紹之兵雖多,但又何足懼哉!只不過如今兗州強敵環飼,主公還是不可輕易與袁紹開戰!倒不如暫且安撫袁紹,以慢其心,等到適當時機,主公便可與袁紹開戰,謀奪冀州!”
“好!”郭嘉和荀彧兩人的意見一致,也是讓曹操下定了決心,回想起當年自己與袁紹同在洛陽街頭的情景,曹操的雙目中更是透着精光。隨即,曹操又是說道:“只是這次助漲了袁紹小兒的氣焰,難保此人不會干擾關中之地,那又當如何應對呢?”
“此事易耳!”荀彧笑了起來,說道:“關中將帥以十數,莫能相一,唯韓遂、馬騰最強。彼見山東之爭,必備擁衆自保,今若撫以恩德,遣使連和,雖不能久安,比公安定山東,足以不動。侍中、尚書僕射鍾繇有智謀,若屬以西事,公無憂矣!”
聽完荀彧的話,曹操也是眯起眼睛想了想,隨即連連點頭,說道:“我也早知鍾元常之能,有他守關中,我也放心了!”
緊接着,郭嘉又是開口說道:“袁紹前往幽州攻打公孫瓚,這對主公來說,那可是個好機會!主公大可趁着這個機會,攻打徐州,討伐呂布!倘若袁紹南下來犯,呂布必定會趁機偷襲,與其等呂布來犯,倒不如先發制人!除去呂布,則主公謀圖河北易矣!”
“呂布!”聽得郭嘉提起了這個名字,曹操的兩隻眼睛又是閃過了一道寒光,咬牙切齒,彷彿恨不得呂布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就能撲上去咬他一口了!當初就是呂布聯合張邈突然在兗州發難,若不是呂布,曹操早就已經得了徐州這塊富庶之地,現在又何必還要顧慮袁紹!緊接着,曹操就是一邊磨牙一邊喝道:“就如奉孝所言,接下來,我們首要的目標,就是呂布!”
“呂布!”在聽得這個名字,同樣心中閃過了異樣的,自然就是典韋了。雖然典韋從來沒有和呂布交過手,但呂布這個名字對於典韋來說,已經是如雷貫耳!在三國的歷史上,呂布近乎於無敵的存在,典韋現在的身手雖然厲害,但真要和呂布比起來,典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就算是如此,典韋卻並沒有因此就露出畏懼之色,如今的典韋,在很多地方都已經不同了,但只有一點,卻是從原本的典韋身上繼承下來,那就是好勝之心和鬥志!典韋用力握緊了拳頭,沉聲對曹操抱拳喝道:“主公!倘若要戰呂布!末將願爲先鋒!”
“哈哈哈哈!”見到典韋主動請戰,曹操頓時就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着典韋連連點頭,說道:“好!呂布固然厲害,但我有惡來,何懼那呂布?典韋,莫急,到時候討伐呂布,少不了你一個!”
“謝主公!”典韋又是喝了一聲,緊接着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對曹操說道:“主公!末將近日看了不少書,也是明白了一些讀書人的道理,所以有件事想要請主公出個主意!”
典韋最近看書的事情,曹操又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這種事情曹操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典韋主動提起此事,曹操也是笑了笑,說道:“有何事只管說,這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的性情啊!”
曹操這麼一說,典韋也是嘿嘿一笑,說道:“主公!末將出身寒微,所以一直以來,都未能有個表字!雖然主公一直直呼末將的名字,但末將還是希望能夠有個表字!只不過,只不過末將肚子裡的墨水就那麼多,想要起個表字也是困難,還請主公能爲末將起個表字!”
“哈哈哈哈!”典韋的話又是再度引起了衆人的大笑,這次就連荀彧和荀攸叔侄也都是忍不住了。曹操笑了幾聲過後,看着典韋,連連點頭,說道:“這倒是不難,嗯!要爲你起個表字嘛,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不如就叫……”
“報——!”就在曹操準備說出自己爲典韋起的表字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了一把呼喝聲,卻是一名風塵僕僕的軍士跑了進來,對着曹操就是抱拳喝道:“主公!大事不好!揚州袁術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