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好,那個探花可比他們兩個榜眼和武狀元的稱號還要響亮。展昭無比鬱悶地望着我,看樣子,他這隻貓是當定了。
和展昭一樣鬱悶的人,自然就是歐陽春了。
我回到了公主府坐在涼亭裡,一肚子的氣,這個時候,宮女芽兒走了過來,說道:“公主,歐陽大俠收拾東西要走,他叫我來告訴公主你一聲。”
“讓他走吧!就告訴他,以後這裡不歡迎他!”我一聽馬上說道。
“奴婢這就去!”芽兒說道。她說完就走了。
我安寧公主的朋友裡,不會有這樣的人。算我瞎眼,看錯了他。等等,他開始並不願意參加什麼殿試的,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就是貪圖榮華富貴和功名?還是在故意給我難堪?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該在衆人面前如此說我和展大哥的交情。
這個時候,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安公公到了。
“公主,你這是在生誰的氣?怎麼臭着一張臉!”安公公笑着說道。這安寧公主拉長了一張臉,和平時的她簡直判若兩人。皇上把她宣進宮,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我轉臉看到安公公,然後說道:“連你也來欺負我。”我說完眼睛一紅,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這下安公公傻了,這個安寧公主的淚水怎麼那麼淺?說哭就哭,哭起來,眼淚嘩嘩地流,止都止不住。他手足無措地說道:“公主,你別哭了,你別哭了……奴才怎麼敢欺負你呢!奴才不敢欺負你啊!奴才知錯了……”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我看到小安子窘迫成這個樣子,忍不住破涕爲笑,我拭去眼角的淚水說道:“好了,你起來吧!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別磕頭了。快說,皇帝哥哥叫你來有什麼事情?”
“皇上叫奴婢來傳旨,說,那個丹書鐵卷暫時留在公主府,讓公主好生保管,還叫奴婢傳話給公主,下次要拿丹書鐵卷打賭的時候,也要看是爲了什麼人。別阿貓,阿狗的都幫。”小安子學着皇帝哥哥說話的口氣說道。
我聽了頓時無語,感情皇上是故意將展昭和歐陽春他們兩個稱爲御貓和御狗的。他怎麼可以這樣戲弄我的朋友?!
“你替本宮多謝皇帝哥哥的寬厚和仁德。就說,本宮壽宴上,肯定會給他一個驚喜的。”我笑着對小安子說道。
慈寧宮。
太后聽了宮女們對今天殿試的回報,不由地說道:“這個歐陽春好不識擡舉,安寧公主如此推薦他,讓他直接進入殿試,他竟然如此說安寧。”
劉娥這個人雖然做過很多忘恩負義的事情,但是卻最討厭忘恩負義的人。
“太后,這件事情可以換個角度來想。”郭槐笑着說道。他聽說了今天的事情,心裡盤算着什麼,這個安寧公主一直是交友廣泛,從來沒有遇到過壞人,看她的樣子,把什麼人都當成了好朋友,這樣的人遲早要吃大虧,也許她可以通過歐陽春這件事情學乖點。
“你是說,讓安寧接受教訓,讓她別亂交朋友?!”太后問道。
郭槐點了點頭。
太后望着郭槐說道:“郭槐,你覺不覺得,安寧身上有哀家年輕時候的影子?哀家開始進宮的時候,和安寧一般待人,毫無放人之心,結果吃了大虧。也罷,今日的事情,安寧是會長記性的。哀家有些擔心,她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害怕與人交往。”
郭槐聽了太后的憂慮,忍不住笑了,他說道:“太后,你放心好了。安寧這個人活潑可愛,肯定不會因噎廢食的。”
郭槐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希望安寧就是這樣的人。若是這樣,李妃娘娘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上次下毒,害死了李妃娘娘,包拯一直到現在都沒什麼動靜,他是放棄了?還是在等待機會?放棄,這不是他這個老朋友的作風,看樣子,他是在等待機會。可是,李妃已經死了,他還有什麼機會?包拯,希望你別做出傷害劉娥的事情。
“郭槐,你在發什麼呆?”太后突然發現郭槐心神恍惚,不會地問道。
郭槐回過神來說道:“太后,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着你。”
“你有什麼事情瞞着哀家?!莫非是你給你侄子弄了一個七品縣令的事情?”太后望着郭槐說道。她聽人說了郭槐偷偷給家人封官許願的事情了。
太后的話頓時讓郭槐汗顏,他馬上跪下說道:“太后,奴婢的侄子是要求奴婢給他弄一官半職,但是他不學無術,奴婢哪敢給他官當。奴婢給他點錢,已經把他打發回鄉下了。”
太后見郭槐如此緊張,忍不住撫掌而笑,說道:“好了,就算你給他弄個一官半職,哀家也不會怪你的。看你緊張成這個樣子。你這些年跟着哀家吃了不少苦,哀家是知道的。哎……”
太后最後深深的嘆息讓郭槐內心倍感難過,他知道劉娥是在嘆息過去的歲月。
郭槐說道:“太后,奴婢瞞着你的事情是,李妃確實和包拯見過面了。”
“什麼?!”
“這件事情,安寧公主應該知道的。”
“安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