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行在回城的路上不緊不慢的走着,他還不時的跟身邊的鷹衛灌輸一些關於情報方面的知識。除了陳其聽的很仔細很認真之外,還有兩個人聽的格外認真。這兩個人就是候虎和孟山。
自從他們被李恪任命爲鷹衛校隊的隊長之後,兩位對李恪可謂忠心耿耿,時常跟在李恪的身邊,是除了陳其之外隨身時間最長的人。就在前不久,陳其給他們兩個人安排了任務,就是監視朝中重臣。而今又聽到了李恪關於情報和偵查等方面灌輸的知識,讓兩個人突然發現自己的目標和責任。
可是,李恪沒有想到,就是他今天的言論成就了黑衣衛的兩頭狼,今後被人們稱爲黑衣衛雙狼的候虎和孟山。
李恪自己對於情報方面的知識不是很懂,但是他對於歷史上明朝的錦衣衛比較熟悉。所以,言語中透露出了一些錦衣衛的編制和偵查方法,讓衆人受益匪淺。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身後衝出一匹馬,直向衆人撞來。馬上騎士一身黑衣,臉龐掩藏在斗篷中,面目看不清楚。衆人因爲看到快要到眼前的黑衣騎士迎馬上前攔截,可是隻聽見一個女音喊道:“找死!”然後聽到“啪啪”兩聲鞭響,其中一個黑鷹衛被黑衣騎士用馬鞭打了下來。而黑衣騎士就在這一瞬間衝過李恪的隊伍。
原來鷹衛過於擔心李恪的安全,所以對黑衣騎士這樣想從李恪身邊經過的人防備很嚴。所以,才認爲她對李恪有威脅而攔截。其實,人家並不是想用馬撞李恪,而是想快速從他們中間通過。因爲,衆鷹衛在官道將李恪包圍的嚴嚴實實,佔用了全部的官道。
陳其見眼前黑衣女傷了鷹衛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就像走,簡直不將衆人放在眼裡,身爲李恪的侍衛長他怎麼能忍受他人如此欺侮李恪,大吼一聲,“保護殿下。”自己拍馬追了上去。
李恪看到黑衣女騎士騎術精湛,剛纔用馬鞭將鷹衛打下馬的功夫是以鞭代劍,顯然是所謂江湖中人,怕陳其不敵她,揮動馬鞭追了上去。
黑衣女騎士穿過李恪正要快馬揚鞭,就見陳其追了上來,她沒想到這幫當官的霸佔了官道自己不予追究不說,竟然還敢上來問自己的罪。頓時,心裡怒火而起,不再想趕快入城,遲了就要恐怕城門關閉的事情,想給陳其一點教訓。
陳其見黑衣女騎士突然停住馬,自己速度不慢自快朝女騎士撞過去,他在兩匹馬將要碰頭的瞬間,伸出左手想將對方從馬上抓下來。
可是,黑衣女騎士在陳其手來抓自己的時候側身閃過,而她的馬鞭突然朝陳其的門面襲來。陳其臉一側躲過對方的鞭子,可是沒有想到,鞭子在他躲過的時候轉了一個圈又朝他的面部襲來。陳其一怒,左手突然迎上將鞭子順手抄在手裡。只聽見“啪”的一聲,陳其的馬錯過黑衣女騎士的瞬間,鞭子應聲而斷。
黑衣女子想在陳其抓她鞭子的時候將他拉下馬來,沒有想到陳其手上勁道如此之大,不但沒有將陳其拉下馬,而且還被他把自己的馬鞭給拉斷。心裡一驚,更多的是憤怒,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折辱在這樣一個小將的手裡。心中一狠,掏出身邊的長鞭向身後的陳其襲來。
陳其也不猶豫,拔出佩刀向黑衣女騎士攻了過去,兩人你來我往,鞭來刀行,戰的難解難分。
黑衣女騎士見自己依然不能勝對方,心中越發的惱怒,但是她知道自己沒有對方那樣的騎術。所以,時間一長必定會輸,把心一橫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向陳其射了過去。陳其見自己半天還沒有將對方拿下,心裡也是驚訝女子的功夫,但是他看出對方輸在馬上騎術不精。所以,也不敢大意小心應對,見她拿東西向自己射來,立即用刀擋開。
可是,自己倒沒有事,他胯下的戰馬被流矢射中眼前,吃疼的四蹄亂蹦將他摔了下來。陳其見對方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出手狠毒,暗器中竟然淬有劇毒,駿馬在奔騰了兩下之後突然倒地而亡。陳其心裡大怒,一聲大吼,一拳向自己踏來的黑衣女騎士的馬頭上打去。
只聽見一聲馬嘶,黑夜女騎士也沒有防備的被駿馬摔了下來,而她的馬突然倒地,口吐鮮血,顯然被陳其硬生生的一拳給打死了。
黑衣女子被陳其的拳勁給震住了,就是遠處追來的李恪和衆鷹衛也被震住了。李恪沒有想到陳其的拳法如此霸道,竟然將一匹神駿硬生生的一拳打死。他雖然看過陳其力舉千斤,但今天又見到陳其拳暴駿馬,心中又是另一番感受。而衆鷹衛也一樣,他們平時在陳其訓練的時候就被陳其精湛的騎術和刀術傾倒,如今又見陳其的神拳,豈能不高興,不由的大聲呼喊,爲陳其歡呼起來。
李恪見兩人都是以命相搏,怕陳其有所閃失,連忙走上前對黑衣女子道,“姑娘,剛纔只是個誤會,還望你就此罷手,如何?”
黑衣女子豈能罷休,陳其一拳打死的可是她的愛馬啊,千里良駒啊。但是,她也知道陳其一個人就夠她對付的,再加上李恪和他身後的一幫護衛,自己未必就能討得好處。所以,心思一轉,強忍住自己的憤怒。然而越是這樣,就越讓她覺得傷心,又好似委屈,“罷手也行,你讓他賠我的馬?”
雖然大唐不像後來的大宋那麼缺馬,可是貞觀時期的大唐對馬匹的需求也是極大,一般不是官宦之家是騎不起馬的,而像黑衣女騎士這樣的千里良駒就更加難得了。
“好,你的馬我賠,多少錢?”李恪見對方要錢,心裡一鬆,立馬答應。
因爲剛纔他從對方馬匹的裝飾上判斷出這個女子不簡單,自己兩方都沒有仇恨,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別給自己添麻煩就最好。
“你賠得起嗎?這樣的千里良駒是你能用金錢衡量的嗎?”女子見李恪竟然用金錢來衡量自己的愛馬,怒斥道,“你們這些官宦子弟就知道以錢壓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膽。”陳其斥道。衆鷹衛將女子圍在了中間。
“幹什麼呢?退下!”李恪斥道,“姑娘,既然不要金錢,那就陪你馬。不過,你的良駒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的,不妨你告訴我姓名,留個地址,改日我尋得好馬給你送到府上去?”
女子見李恪說的有理,尋找良馬確實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得到的。不過一想到自己的愛馬,心裡一陣難過,“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強求,我給你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後在渭水邊我會來取馬?”說完,不理會衆人,在倒在地上的馬匹上取回自己的寶劍,徑自消失在官道上。
陳其見女子離開,這纔對李恪道,“末將失職,讓殿下受屈,還請殿下治罪。”
李恪見陳其如此認真,呵呵一笑,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其,你做的很好,剛纔你拳暴神駿可是讓本王開了眼界啊。至於尋找馬匹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本王府中有的是好馬?恩,回去你讓楊恩給你也挑一匹吧。”
陳其感動道,“謝殿下。”
然後,李恪等人繼續往長安而去。不過,李恪在上馬之前從路邊撿了一塊東西,衆人因爲都沒有注意,只有陳其、候虎和孟山注意到了。李恪對三人的仔細很滿意,但也不言語,一路上給鷹衛們又開始了他的情報和偵查方面的灌輸。
等李恪一衆人消失,不過片刻,黑衣女子去而復返,在剛纔打鬥的地方尋找了半天。不過,天色已晚,她什麼都沒有找到。然後就見她狠狠道,“我不會放過你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