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情人的纏綿
回到自己的住處時,許毅已是一身清爽,事後賀朱焰替他清洗得很徹底,留在裡面灑在外面的都全部弄乾淨了。
“許先生,要給你請西蒙醫生嗎?”手下阿丘見他臉色不太好,想起他上個月進了醫院,以爲他身體又有不適便準備給艾家的私人醫生打電話。
許毅搖頭,丟開外套走向臥房,剛到門邊想起什麼,又立刻返身回來抓起外套才進房去。
阿丘對着房門茫然地眨着眼,“哦,那您休息吧。”心想許先生大概病得有些糊塗了。
關上臥室的門後許毅挺直的背脊頓時軟了下來,身體像被抽了氣似的倒坐在沙發裡,一雙眼盯着扔在地上的外套一眨不眨。仔細看外套上沾了一點穢物,那是歡愛後留下的痕跡。
盯着那一點東西,許毅慢慢縮起身子,雙手環抱住自己,身體竟在微微發顫。
賀朱焰,賀朱焰…賀朱焰!
此後艾九正式入駐紅幫,在賀朱焰手下當起了小弟。這種天賜良機賀大少怎會錯過,以往被艾少爺和卓少爺整去的,今次不討回來怎麼也說不過去。
艾少爺在紅幫的這一個月裡,賀朱焰是卯足氣力地把他當牛馬來使。凡是最累最苦最危險的事,都叫‘艾九’的小弟去做,當然是在保證他不掛掉的前提下。
整整一個月,艾九被操得不成人形,更重要的是他在這一個月裡和卓夜旭沒見過一次面,這叫對老婆日思夜想的他如何過得下去。終於這一天,艾少爺爆發了,把拳頭對着他的老大威脅要放假。
最終賀朱焰抵不住,只得說,“好吧,最後一批貨,在河口,拿回來就回家抱老婆去。”
“老大,I LOVE YOU!”
艾少爺高呼了一句愛的告白便接受了老大的安排,歡歡喜喜地去執行任務。以爲很快就能回家見老婆,殊不知好戲還在後頭。他的確是很快就見到卓夜旭,但卻不是在家裡,而是在一個凍死人的冷藏庫裡。
賀朱焰叫艾九提貨是假,將卓夜旭引過去把他們夫妻倆關在冷藏庫裡纔是真。卓少爺怕是忘了對他下藥那事兒了,這麼大的恩惠賀朱焰怎忘得了。對於報仇,賀大少一向很有耐心,耐心地等待時機,要整就要兩個一塊兒,單整一個不夠爽。
想起兩位少爺在裡面凍成冰棍抱在一起打擺子的樣子,賀朱焰就開心得想跳桑巴。卓少爺如何,艾少爺又如何,別人不敢惹,他可是能把他們整得嗷嗷叫,想起來就爽!
“老大,許先生來了。”手下丹尼斯來報。
“是該來了。”賀朱焰熄掉手裡的雪茄,站起身來舒展了下筋骨,“這玩意兒怎麼這麼難抽。”看來不能學人家亂搞不合口味的東西。
丹尼斯沒懂老大的意思,“是讓他進來,還是?”
“啊哈——”賀大少伸了個懶腰才說,“請吧。等一下。”叫住丹尼斯,“河口那邊看得嚴不嚴?別讓人提早把他們弄出來。”
丹尼斯當然明白老大說的是關在冷藏室的艾、卓兩人,“這位許先生好像派了人過去,不過沒敢與我們的人交手。那邊有禿皮和老陳守着,只要許先生的人不想一起死,艾少和卓少是弄不出來的。”
賀朱焰點了點頭,“很好。”
艾九進入紅幫後的一切動靜都被許毅看在眼裡,話又說回來,少爺的一舉一動他又什麼時候沒看在眼裡呢。
卓夜旭接到賀朱焰打來的電話說是‘艾九出了事’,立即彆着槍去救人。與此同時,阿丘已把河口所發生的事傳到了許毅耳朵裡。得知是賀朱焰搞鬼以後,他馬上奔去河口,卻又突然在半途改了道前來紅幫。
“放了少爺。”
映像中賀朱焰記得艾家的許先生是不喜帶槍的,現在用槍口指着他的腦袋,看來是特意爲他備的一把。
賀朱焰早已料到他會來,或者說這件事教訓艾九和卓夜旭是其一,引來許毅又是其二。好吧,他承認他就是犯賤,一天不惹這個人他就渾身不自在。
“寶貝,我們昨天才聚了一次,怎麼,今天又想我了?”
上一次賀朱焰和許毅交易的內容是,賀大少接納艾九,作爲交換許先生得做他半年的情人。這個情人要求並不高,只需要一個禮拜前來慰問一下賀大少就可以了。
一個禮拜才見一次,這算什麼情人,只是賀朱焰不願再逼他太緊。可以的話,賀朱焰一點也不想逼他。
寶貝,我把全世界都給你,換你一次心甘情願如何?
槍口戳在太陽穴,已給細皮嫩肉的賀大少印了一個圈。賀大少輕嘆,“別擔心,我不過是和他鬧着玩兒的。”
許毅不爲所動,依舊重複那句話,“放了少…唔!”
話沒說完他的手就感到一股麻痛,槍被擊落的同時,他也被賀朱焰一腳揣了出去撞在門板上。這個男人永遠是那麼快,快到看不清他是何時出手怎麼出手!
“他媽的!我說了不會弄死他!”賀朱焰上前把人抓住,一個過肩摔將他扔在了辦公桌上。
桌上的東西全部被許毅撞落,呯嘭的聲音引來了紅幫的兩個人。兩人在虛開的門縫看了一眼,見老大沒事又趕緊下樓去。
“我和他們什麼關係你不知道?我會把他們如何,還不就是教訓…”賀朱焰懂了,他是明白的。
許毅是明白的,明白他不會把艾九如何,頂多是在冷藏室困上兩三天,讓艾九和卓夜旭吃點苦頭。但就是這一點苦頭,許大保鏢也不忍心不允許,他怎麼會忍心他的少爺受一丁點的苦!
但是他不能帶着他的人和紅幫火拼,打死了紅幫的人,頭一個不饒他的就是他家少爺,所以他沒有去河口,而是來找賀朱焰。
賀朱焰搖着頭,“許毅,許主事,艾家那麼多正事兒你不去做,整天圍着你的少爺打轉,我都替艾老爺子寒心,敢情是白養你了。”
被戳到痛處,許毅面色一緊,偏開頭,“不關你的事。”
偏偏賀朱焰覺得他這樣兒可愛到了心坎,摟過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飛快躲開攻擊而來的拳腳,“別打!寶貝,我們打個商量,親熱一回我馬上放了艾少爺,怎樣?”
許毅眼一眯,臉上盡是殺人的表情。
“我說真的,本來我是打算關他們三五天,只要在沒死之前放出來就行。”
見他垂了垂眼,賀朱焰知道他動搖了,重新上前將他擁住,“再說做情人的,這不是應該的嗎。許毅,我不是存心羞辱你,只想和你好幾天。你,也稍微對我好一點。”
對他好一點?許毅幾乎要笑出來,這個男人在講什麼笑話。但是…
許毅一把扯開襯衫,他接受這個交換。
“唔…呃…”
遭受着賀朱焰的‘折磨’,許毅根本忍耐不住。原本死死咬緊的嘴巴,很快溢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單音,且頻率越來越高。
雙腿間的男性·器物在賀朱焰的口中吞吐、舔舐、吮 吸,水乳交融。
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不知道有人可以面前別人這污穢髒醜的東西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是,曾經‘花店’那個男妓也爲他做過這事,但那是專門做這種營生的男妓。
如果要他…想着他都覺得噁心,可是這個男人帶給他的不是噁心,是他控制不住的…
“嗯啊!”
脫下了衣褲高坐在桌上,雙腿大大敞開承受着巨大的刺激。四周沒有任何可以抓握的東西,雙腳繃得快要斷絃,腳趾捲縮打開、打開卷縮,依舊不夠發泄。不得已,他只得抓住賀朱焰的頭髮以求穩住自己,不被那漩渦捲進激流中。
“賀朱焰夠…夠了,你快…快完事!”這種事快點結束!
“可是寶貝,你得先放開我啊。”賀大少可憐兮兮地擡起頭,指了指自己的頭髮。
許毅急忙鬆開手,以咬脣來掩飾自己的窘惱。
賀大少轉頭對着玻璃櫃照了照,扁嘴,“我的秀髮。”現在成亂窩頭了。
看着他長過肩的頭髮,許毅面露嫌惡,男不男女不女。可是想起剛纔的觸感他不由得握了握手,一頭比絨還柔軟的頭髮。
賀朱焰拓開閉緊的穴口,將粗棒頂了上去,“昨天才做了一次,今天不潤滑可以嗎?”許毅不答腔,他又說,“痛你就說。”
許毅見不得他貓哭耗子,冷哼了一句,“痛不痛是我的事。”
“是,是你的事。”賀朱焰向前一挺,將碩大的前端頂入後慢慢推進,半分鐘後順利地插到了底,接着就是加速的抽·送律動,“要怎麼才舒服你說。”
許毅不再看他,躺倒在長桌上任由他擺弄自己的下半身。其實除了第一次,這以後不論是前面還是後面,賀朱焰都能帶給他感覺,這個人本就是玩弄男人的高手。
“寶貝,擡起頭來,我要吻你。”賀大少還沒親到他的寶貝就被一把推開了臉,他只得把吻落在許毅的胸膛上。
“唔…”
隨着猛力而有技巧的撞擊,快感慢慢滲透許毅的全身,封住了嘴巴卻封不住粗重的喘息,只要聽着他這聲音,賀朱焰就有無比的成就感。
從前許毅的確對女人不太熱衷,也認爲自己不很在意這種事,甚至覺得可有可無,而現在他的身體,似乎已食之入味… шωш▲ ttКan▲ ¢o
“既然都是做,爲什麼不好好享受?”
擡手擋住刺眼的光,許毅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他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竟允許一個男人對他做這種事…
“我要吻你…”賀朱焰不再允許身下的人躲開,死命按住他把兩人的嘴對接在一起。
對方滑溜的舌鑽了進來,許毅躲無可躲,想要把它推出去卻更像是在迴應他的吻。
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