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米僅僅只是發燒了而已,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也沒想到,楚可萱對許偉澤的黏糊、依賴、關心,竟是因爲,她對許偉澤有意思。
還有,每次只要我一有事,她總會以糊塗、無知的一面,出來添油加醋,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在那個時候,她已經把我當成了情敵。
不得不承認,這位葉小姐的眼睛,確實比樂米辣,如果樂米也會這麼看人,那他就不用擔心了。
顧維還要回去上班。
“既然葉小姐來了,那就麻煩您,照顧樂米一下。”
“哦好,你放心好了,樂米是我好姐妹,不用你說,我也會留下來的。”葉藍笑着說道。
顧維淡笑,表示對葉藍的謝意,擡步到我病牀前,一邊撩撥着我的髮絲,一邊說道:“我要回去律師事務所,等下班了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他輕輕的手,撩撥着我的髮絲的時候,有稍微摩擦到我的臉龐上,引起的瘙癢,就如他的溫柔那般,有喜歡的人關心,哪怕身在何處都一樣,我蒼白的臉龐,不禁有些臉紅了起來。
正好給我添加了一抹生氣,縱然我看起來還是蒼白、虛弱,但這抹紅暈,還是嬌豔得驚豔了人,且讓人更疼惜。
顧維看着看着,竟失了神。
在後頭的葉藍,看着我們秀恩愛,一點也不嫉妒,只有替我開心,還是顧維靠譜,那許偉澤,整天被父親壓着,喜歡樂米又怎麼樣?只能逃出來,什麼都給不了樂米,在那個破屋子裡待着。
“你不是要去上班嗎?”我回過神來,意識到葉藍在後頭站着,既尷尬又害羞,出聲催促道。
“嗯。下班來看你。”顧維冰冷的眸子,十分深邃,情不自禁地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顧維走後,葉藍隨便找了張凳子坐下,四處張望了下,病房豪華奢侈,嗯不錯,顧維一個小小的律師,倒是捨得下手。
“要不要喝水?”
我搖頭。
“要不要吃水果?”葉藍閒來無聊,又問。
我又笑着搖頭。
繼而說道:“顧維買了好多,你也吃吃看吧。”
“哦,好吧。”葉藍並不是很想吃,但病房,最折磨人了,只好拿起一個橘子,拔了起來。
“對了,許偉澤怎麼樣了?”突然想到什麼,問道。
“好幾天沒去看他了。”意思很明顯,我也不清楚。
也沒跟他通過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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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雖然楚可萱下手是重了點,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可醫生還是讓我留院,多觀察兩天,而且還在顧維的氣勢下,兩天的時間,硬生生再多了兩天。
而且我也不敢說什麼,一說要出院,顧維的臉色就黑得很難看,我只好在醫院裡住了四五天。
期間,晨州有來過,一來,晨州和葉藍這對冤家,沒有哪次是不吵的。
“喲,這不是晨州助理嗎?”葉藍看到晨州,身上立刻升起一絲鋒芒,做好跟他對戰的準備。
“這不是葉小姐嗎?”晨州冰冷的臉龐,也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後來,兩人又說到相親的事情上,罵來罵去。
這時剛好顧維從外面進來,聽到了裡面的吵鬧,問道:”怎麼了?”
晨州一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就算是熟人,說話也是惜字如金,怎麼,現在跟人家說那麼多話了?
一向風度翩翩的他,也會罵人了?
而且,對方還是個女人……有意思,嗯。
晨州剛好回頭,看到顧維略微探究的眼神,心裡感到疑惑,顧總是什麼意思?
終於,熬到了出院,葉藍來接我出院,看到晨州,兩人少不了一堆挖苦、諷刺,像是互相欠了對方,幾百萬似的。
回到別墅,顧維吩咐傭人,好生伺候着我,什麼好吃好喝的,都往我面前送。
出了院,又被顧維強行,在家裡休息了一天,這纔去律師事務所上班。
顧維不敢拿太多夥兒給我,一整個上午,都在處理一些無所謂的文件,快悶死我了。
本來顧維是想,和我一起去吃午餐的,但是臨時有事,就讓晨州帶我去,還特意叮囑,一定要吃有營養的。
我與晨州面對面坐着,各自點了一份套餐,還給我點了一份雞湯,明明周圍很熱鬧,我們倆卻安靜得,與這裡格格不入。
“叮鈴”一聲,手機鈴聲打破了我們的安靜,我滑開一看,是許偉澤的短信,他好像有什麼急事,讓我趕快去a市酒店,他在那裡等我。
這條短信,我免不了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被警察抓到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晨州,我突然想起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我拿起餐布,擦拭了下嘴巴,說道。
“好,我現在結賬。”晨州就欲叫服務生。
我趕緊制止他,“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等會一個人回去,你吃吧,不用送我去。”
許偉澤說了,讓我一個人去。
“不行,顧維律師吩咐過……”
他還沒說完,我就打岔了他的話語,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會跟顧維說的。”
都這麼說了,晨州也沒辦法,“那樂小姐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
“會的。”我趕緊收拾東西,完了走出餐廳。
晨州坐回原地,卻沒有拿起刀叉用餐,蹙眉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拿起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打開qq,打開某個的聊天窗口,敲了一段字過去。
對方立刻回覆:“ok!”
沒辦法,樂小姐剛剛出院,而且顧總並沒有把那幾個女生抓起來,怕樂小姐這一出去會有什麼事,只能讓做黑客的朋友,侵入樂小姐的手機,跟蹤樂小姐。
距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還可以再等等。
出了餐廳的我,攔了一輛車,前往a市。
坐在車上,我不禁疑惑不解了起來,按理說,許偉澤現在正在被警察尋找中,而a市,是間人流多,又火的酒店,再有重要的事,也不應該去那裡啊。
我怕被人發現,車來到一半的時候,讓司機停車,付了錢,又攔了一輛車,繼續前往。
很快,便到了a市酒店,我按照許偉澤給的房號,直接上了電梯,到2202。
那邊的晨州,聽說我再半路下車,又攔了一輛車繼續前往,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午餐也不吃了,付了錢,親自去跟蹤我。
我到了2202,觀察了一邊周圍,確定沒人跟着,我才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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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敲門聲傳來,在裡頭的許偉澤,趕緊過來開門,只敢開出一條縫隙,探出頭來,觀察了下週圍,確定沒人,纔敢讓我進來。
“樂米,快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立刻問道。
許偉澤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他是把我騙到這裡來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或是被警察發現了。
“我也不知道,是我爸的秘書讓我來的,我覺得不對勁,所以也把你叫來了。”無可奈何,許偉澤不知該如何,把這個謊言忽悠過去,俊朗的臉龐,明顯掛着幾分緊張,眸子轉動,想了想才說道。
此刻情況緊急,我也沒往別的地方想,一味的相信他,就忽略了他那幾分異樣。
我聽聞,蹙眉,疑惑不解,此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按許偉澤現在的情況,躲他們還來不及,會因爲一個人叫他來,他就立刻到a市酒店來嗎?
而且,那個人還是許叔叔的秘書。
然而,擔心多過懷疑,我仍然沒有多想。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是未知的,是許偉澤被抓回家,還是被抓到警局,我們都不知道,盛着不安與擔憂,在包房裡等着。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等了十分鐘,許叔叔的秘書還沒來。
而我不知道,這十分鐘內,許偉澤是有多緊張,他表面上裝出不安的樣子,實際上,一直在注意着我,注意着我的一舉一動,特別是茶几上,那幾瓶農夫礦泉水,一直盯着。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坐在沙發上,掃視了眼周遭。
a市酒店就是a市酒店,不僅豪華、奢侈,包房也挺偌大的,跟住房一樣,外面是一間大大的客廳,裡面有幾間房間等。
看到茶几上有幾瓶農夫礦泉水,正好,我一路趕到這裡來,水都沒喝一口,而且午餐也沒吃多少,拿水墊墊,也因爲緊張、不安的情緒,口腔包括喉嚨裡,早就一片乾燥,渴死了。
拿起一瓶,用力擰開瓶蓋,正想把瓶口,往嘴巴里送,這時,許偉澤突然喝道:“樂米!”
我被嚇了一跳,水濺出來了一些,浸溼了我的手背,平定下來後,我抽過一張紙,一邊擦拭着手背,一邊問道:“怎麼了?”
許偉澤看了看那瓶礦泉水,又看了看我,正好視線看到了我的脖頸,雖然那裡早已沒有了痕跡,但還是不妨礙讓他想起,我跟顧唯的一切,想起那天,他看到時的新聞,想起這幾天看到的新聞,憤怒與不甘,一同升騰而起,乾脆心一狠,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