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樂永劍怒瞪着她,迸發出惡狠狠地光芒,頗有一副,再多說幾句,就上前來將她暴打一頓。
不得了了啊!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還是自己平日裡對她還是太溫柔了一點,纔會讓這個女人,現在如此猖狂!
“事到如今,我還要什麼不敢的?那個女人,她搶我丈夫,破壞我的家庭婚姻!”樂清指着大媽,對樂清大聲控訴,臉龐奔潰得,似要將她的委屈與苦楚1,都統統發泄出來。
“你這瘋婆娘!”樂永劍上來就是一腳,用力且重重的踢在樂清的肩膀上,樂清毫不防備,亦或許是不想防備,整個人就這樣被他踢到,向後傾倒而去,摔在了地上,臀部又受了一次重傷。
她彷彿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咯吱咯吱”響,上齒咬着下脣,狠狠地咬緊自己的牙關,隱忍住劇烈的疼痛,臉上紅潤的血色已慢慢褪去,額頭上也滲出了一絲冷汗……
“媽,媽,你還好嗎?”我焦慮的問道,目光一直盯着媽媽,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
“阿姨,你怎麼樣啊?”許偉澤趕緊去查看她。
空氣中,從劍拔弩張的氣氛,慢慢轉換爲尷尬、壓抑。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顧維,突然幽幽地說道:“你要告,到是可以,我可以幫你。”
猶如在懸崖處,推了樂永劍一把,大媽也跟着擔心害怕了起來。
樂清推開許偉澤,來到顧維面前,緊緊地抓着他的褲子,苦苦哀求:“你幫我告他,多少錢我都可以給,告他告到傾家蕩產,到時候,不就不信,這個小三,還會繼續跟着你!”
“哼,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我看你往哪跑!”樂清雙眼圓瞪,惡狠狠地看着他,狠心無情的話,已證明了她心意已決!“你真是傻,你幹嗎不多藏一段時間呢?等跟我離婚了,再讓她出來,這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爲什麼要那麼着急呢?”
語氣突然轉換過來,以退爲進,假裝擔憂,諷刺樂永劍,一點點的激怒他。
說到這裡,都是因爲那個顧維!
要不是因爲他,今晚什麼事都沒有!他大可以如了這婆娘的心願,跟她先離婚,再讓她們出來。
現在,還要幫這婆娘打官司?!
“你給我閉嘴!”樂永劍又猛地踢了樂清一腳,將她踢倒在地上,大媽和男孩看得連連偷笑,轉而看向顧維惡狠狠地警告:“我警告你,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着你多事!”
顧維淡淡一笑,笑意達不到眼底,凜然駭人得,讓人紛紛後退,連大媽和男孩,都忍不住嚇了一跳。
這是人嗎?
許偉澤不甘願什麼功勞都被顧維搶去,搶先一步說道:“怎麼會不關我們的事?一來,我們是樂米的朋友,既然阿姨有求於我們,那我們就要幫忙,二來,我們是律師,律師本就是爲國,爲百姓,現在百姓有事,我們又怎麼會不管?”
“好人有好報,壞人,便自有惡報。”顧維幽幽地說出口,淡笑着,朝樂永劍微微看去,似在示威,又似這麼簡單地一看,那臉龐上隱藏在深低裡的陰狠,足足嚇了他一跳,隨後從他前面越過,來到我面前。
葉藍識相地起身,顧維便坐到我身後,扶着我,冰冷的整個人,卻能發出暖暖的語氣:“怎麼樣?”
我一驚,驚訝他怎麼會知道?
他不是,整件事情中,都在關注我爸媽嗎,怎麼會知道我着急得對自己憤怒?
我以爲,他一直沒關注我,實際上,連顧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關注着這整件事的時候,會有其餘的心思,去關注我。
我搖搖頭,道:“沒事。”
我知道,我的心,止不住的閃過一絲暖和。
樂永劍一直盯着地板,若有所思,顧維那句話,彷彿是在告訴他,既然偷吃,那就要想到,會被揭發的一天,又似在告訴他,傷害了他的女人,他不過是一擊還一擊罷了。
在地上的樂清突然想到什麼,瞳孔暴縮,倏地從地上站起來,狂奔着跑出客廳。
樂永劍沒往別的方向想,她回去了就回去,可大媽不同,她是女人,想法多,沒事也會被往有事的方向想,而且還是個小三,得捍衛自己的地位……她深深地記着,她今晚來的目的,於是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間,提醒道:“喂,她好像往你家的方向跑,去看看她幹嗎去了。”
樂永劍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往樂清離去的方向看,那個方向去到哪,都會通往家裡,因爲這裡只有一條出路,但他還是聽她的話,點了點頭,快步走出去。
大媽從樂永劍離去的背影,收回目光,環顧了一眼周遭,這房子,挺不錯的,應該是這村裡,最豪華,生活環境最好的一間吧?
樂清那女兒,竟住得起這房子。
聽說,她在城裡混得挺好的……
看看她認識的那些朋友們,穿得光鮮亮麗,首飾什麼的精光閃閃,閃亮人的目光,看來,都是挺有錢的。
看着看着,突然對上了葉藍的視線,誰知葉藍一邊怒指着門外,一邊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我滾!”
“沒禮貌!”大媽扔下這句話,不得不帶着兒子離去。
我擔心媽媽,怕她一人敵對兩人,而且爸爸又粗魯霸道,這一去,要是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沒好結果,向衆人投去擔憂、懇求的目光,道:“你們能不能幫我去看看?”
葉藍又重複了這句話:“小米,你自己都受傷了,就甭管別人了。感情之間的事,哪裡是我們這些外人,能管的,還插進來了一個小三。”
實際心裡幸災樂禍着……因爲樂清的所作所爲,對我不愛的表現,她已經被葉藍打入黑名單中,是死是活,不管她的事。
誰讓她那麼做!
還是顧維律師那句話說得對,好人有好報,壞人,自有惡報。
“我知道,感情之間的事,那是我爸媽的事,但我只希望你們能看着我媽媽點,她的臀部已經傷得不輕了,我怕她再受傷……”
不知怎麼了,許偉澤看我的臉龐,突然又有些發白,被擔憂與焦急所覆蓋的時候,整個人楚楚動人得,讓人心疼,不忍心拒絕我:“那我們就去看看吧,別讓樂米擔心。”
“好吧好吧,反正就只是去看看,看你說得那麼生分似的!”葉藍也不忍心看着我,一邊要隱忍疼痛,一邊還要擔心我那個沒用的媽,要不是因爲我,她纔不會那麼好心!
兩人說完,一同走出客廳。
一直站在客廳門旁的楚可萱,這纔回過神來,着急地朝許偉澤的背影喊道:“偉澤哥哥,等等我!”
她們都去了,只有顧維留下來,坐在我旁邊,性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別擔心。”握着我的手摩挲着,以此給我安慰。
他整個人溫暖得,真的能給我安慰,一霎那,就讓我的心安靜了不少,我點點頭,道:“嗯。”
沒法下地走動,連輪椅都不能久坐,我只能在這裡焦急地等着,期盼着門外有人影出現,可是迴應我的,除了那些服務員,就只有樹葉落地的聲音。
這些時間裡,過得非常慢,幾乎將過一分鐘,我都要算着……
終於在四十分鐘左右,葉藍她們回來了,我焦急得“騰”地坐起來,我驚訝於我竟然能這麼快就坐起來,而且一點疼痛都沒有,難道我的傷勢在這一時之間,好了?
背脊感覺到有一隻寬大的手,回過頭才知道,原來是顧維在扶着我。
多麼天真、渴望的想法。
“彆着急。”他說道。
他的聲音與話語,彷彿有磁性一般又再一次溫暖了我的心,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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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媽媽回去之後,把她所有的餅乾盒都找出來,但找遍了所有的餅乾盒,還是沒有看見她的積蓄,然後跟爸爸大吵了一架,又企圖跟爸爸和那個大媽,大幹一場,但是還沒上前,就被大媽的兒子踢倒在地,又被爸爸打了一巴掌。
不過幸好有她們在,把媽媽護在身後,才免去了那些疼痛。
在她們走之前,樂清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家裡,而樂永劍和大媽三人,不知到哪裡去了。
“我看啊,這婚,怕是離定了。”
葉藍的話,猶如在我的心上潑了一盆冷水,突地一驚,害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我自己倒無所謂,就是怕媽媽,接受不了……
之後,我又懇求她們,去幫我媽媽帶過來,別再讓她,再在那個家待着了。
以這種情況,離婚,是肯定的。
若是離婚,那那個女人肯定會住進去,媽媽在那裡,要麼就是與情敵一起住,要麼就是被趕出來,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這個做女兒的,把她接過來。
樂清過來的時候,簡直可以與“失魂落魄”這個詞,搭上邊,完全是靠許偉澤攙扶的,若不是沒有他,我很怕她下一秒,就會癱軟在地。
許偉澤把她帶到我面前,我順勢將她拉下,坐在我身邊,“媽。”
樂清仍然是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不管我怎麼叫她,她都一直盯着前方,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