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十分感恩上蒼。
還記得,當時我激動得快哭了,這讓即將奔三的我,都忍不住取笑自己。
爸爸偶爾也有來這裡轉轉,雖然葉藍還是不滿,但是我已滿意,那是他之前從來沒有做過的。最起碼這說明,現在的爸爸,真的改變了很多。
陷入幸福的我們,從而爲了一點,最重要的地方,樂永劍對那對母子就很關心,然而他對我們,只是比以前好很多,我們就很知足了……
靜養的這段時間,讓我啓發了很多感慨,看着爸媽和好,而我自己有時,要麼是在房間裡,要麼就是在客廳裡,和大家一起看電視,時光很無聊,我幾乎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盼着它趕快到晚上,但卻有時間讓我想更多的事。
這段時間,顧維和許偉澤這對情敵,表現得更加明顯,每天早點起牀,就只爲爭着抱我下樓,晚上也是,每天每天都在搶着,向我獻殷勤,討好我。
實際上,只有許偉澤在演這齣戲,因爲心裡沒信心,因爲自卑,怕輸給顧維,而顧維每天都照常生活,規律得不能再規律,倒是許偉澤,像是個跳樑小醜。沒辦法,誰都看得出來,在我的心裡,對顧維的心思,自然是重一些的。這麼明顯,許偉澤自然會有些自卑的。
這天,顧維起來的時候,許偉澤還沒起身,他便到我房間,把我抱下樓,幫我洗漱完之後,推我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我貪婪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忽然,對於這種悠閒自在的生活,我有些懶惰了,很想就這樣一直下去,有個幸福的家,有幾個知心的朋友,每天不用爲了三餐而奔波、勞碌,只賺每天夠吃的,這樣的生活,很好。
顧維側頭,看着我慵懶地呼吸新鮮空氣,清麗的臉龐,有着貪婪、滿足、希望,發現我這段時間,自從養病以來,皮膚好了很多,白皙、紅潤了許多,皮膚也不再粗燥,水嫩嫩的,這段時間,葉藍和楚可萱,沒少拉着我敷面膜擦護膚品,還給我普及了許多知識,把我變得,跟她們一樣,也是個護膚小能手,微風吹拂而過,吹起我幾綹髮絲,在綠油油的森林下,我就像油畫裡走出來一般,有種朦朧的美。
“每天這樣生活,會不會無聊?”他突然問。
“倒不會,我反而,開始喜歡上這種生活。”我伸了個懶腰,說道。
顧維觀察着眼前的土地,饒有興致的說道:“那不如,找村長借個地方,種幾盆花玩玩吧?”
我頓時來了興趣,希望種花快點開始,笑着問:“可以嗎?”
顧維只挑了挑眉。
找來了村長,向他說明了建議之後,本來村長擔心花種得多了,會妨礙到客人進進出出,經過顧維一分析、指點,他頓時豁然大悟了過來,同意我們這麼做。
村長現在都擔心會妨礙到客人進進出出了,因爲自從我住進來之後,村長很聰明,知道利用客人加以宣傳,誰知道顧維是城裡大名鼎鼎的律師,傾慕他的人一知道,紛紛跑過來住旅館,顧維怕打擾到我休息,以侵犯肖像權的罪名,讓村長先暫停營業,等我們走了,大可以用他的名義,大力宣傳。
關係到法律的問題,村長唯有同意。
我們讓服務員拿了幾顆,各種各樣的種子,有玫瑰、海棠、茉莉、還有幾顆植物花,把門口種得花團錦簇、絢麗多彩,這裡,纔不顯得死氣沉沉的,多了幾分生氣。
顧維到洗手間裡打了幾盆水,開始鏟地,我坐在輪椅上,等他把種子埋了,我再澆些水,施肥,一人幹一種活,又像是他的得力助手一樣。
“剩下最後幾個了,你要不要試試?”顧維埋完第三顆,直起身說道。
種花在男人說來,很容易,臉龐不見他滴一顆汗水,拿着鏟子,帶着手套挖地的他,依然很高貴、優雅,一舉一動,與生俱來的氣質,油然而生。
種花很容易,只需要把土地,挖出一個深度,然後再用土埋了,一個小時,顧維就埋了三顆,看我在旁邊澆水澆得,好像有些無聊,提議讓我一起。
而我養病這段時間來,當然能久坐了,從十幾分鍾到一個小時,從一個小時到幾個小時,現在讓我種花,自然不用考慮到什麼問題。
“可以嗎?”我被說得心癢癢的,許久沒下地,很想試試,但是怕有個好歹,弄到傷勢。
“沒事,我看着你,在旁邊澆水。”顧維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在他這身農民的打扮下,大我幾歲的他,竟有一種帥氣小夥子的感覺,乾淨、清爽,隨後把鏟子遞給我。
我笑了笑,接過鏟子,剷起土地來……
雙腳不能動,我只能一點一點的鏟,或者僅僅只靠雙手,一挖起來,便有半個鏟子那麼多,惹得顧維,破天荒第一次調侃我:“沒想到你雙手像顆綠豆拳似的,剷起土地來,卻這麼有力氣。”
“當然了,我是誰啊,我可是農村出生的。”等我話音落下,我才知道,我開心得,竟然忘了跟他保持距離,發自內心的說道。
顧維意識到了,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不用這麼刻意跟我保持距離,我說過,我會等你就會等你,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我希望我們目前,做不了戀人,可以真正的,做一對朋友。”
其實,這不怪他,要怪,都怪我,是我糊塗了,在這個年齡,還花癡,在他跟我親熱的時候,沒有選擇拒絕,所以才讓他誤會了,以爲我接收他了。
從而使我們的關係,持續了一段尷尬的階段。
他總是刻意接近我,我總是刻意遠離他……
“好朋友,我好累呀!”想了想,我突然這樣說道。
“那要不要休息休息,讓我來?”顧維知道,我敞開心扉了,性感的嘴角,勾勒出的那抹笑,迷人得勾人心魄,在他乾淨、清爽的打扮下,多了一種二十餘歲的感覺,帥氣、年輕得讓一大片的女人尖叫,幸好現在沒什麼路過。
“不用,我可以。”這一刻,我突然特別開心。
因爲我們都敞開了心扉,顧維便再也毫無顧慮,總取笑、調侃我,惹得我忍不住,潑了他幾下沙子,他白色的長褲立刻髒兮兮的,連連向我求饒,我這才停手。
這是我們,從未有過的,之前的他,雖然對我很好,但我一直覺得,因爲由於是他的性格吧,行事方面,有些冷淡,沒想到今天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他。
接近半個鐘頭的時間,我才挖了一個小小的洞,距離種種子,估摸着,還有6、7cm的距離。
我把鏟子斜着插入土地,雙手再用力,讓鏟子再深入些,然後再把土地挖出來,放在一旁,沒想到第二次的時候,由於我太過用力,整個人控制不住,直直跪倒在地,啊了一聲,向前撲去。
顧維怕我有事,馬上扔了手裡的瓢盆,蹲下身抱住,即將要向前撲去的我,“沒事吧?”
我虛驚一場,搖搖頭,道:“沒事。”
幸好有他扶着我,要不然,真不知道這一摔,又該要養多些個日子?
顧維正打算扶我起來,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微怒的聲音,夾雜着一絲震驚,道:“你們在幹什麼!”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我們就像在親熱一樣,會誤會也是自然的。
我們一同回過頭,許偉澤正站在我們幾米開外,顧維知道他誤會了,糊里糊塗的問:“什麼我們在幹什麼?”
“顧維,你不顧自己的面子,你也要顧及到樂米,她是個女生,而且前段時間又經歷了離婚風波,你們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親熱,被人看到了,你讓樂米怎麼辦?!”許偉澤憤憤不平地教訓,想到剛剛的場景,心裡就有一股火在燃燒。
其實他早在幾秒之前就看到了,本想默不作聲的離開,可他不願看着我,被顧維搶去,不願做縮頭烏龜,於是鼓起勇氣站了出來。
他也不是在我着想,而是心裡生氣,找不到路發泄。
“我摔倒了,顧維扶我起來而已。”我趕快解釋道。
許偉澤視線下移,看我不方便的樣子,輪椅在我後面,距離了1cm的位置,看樣子,真的是摔倒了。
他尷尬到不知該說什麼,許偉澤啊許偉澤,你真沒用!想跟情敵競爭,也找不到合適的時候,現在該怎麼收場!
想到了身邊,跑過來我輪椅這邊,着急地問道:“啊?是嗎?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
“沒事。”我對他的態度,有些冷淡。
他這樣毫無緣故地誤會我,比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讓別人更會誤會我。
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爲,我不是沒有看到,只顧着跟情敵競爭,卻忘了顧忌我的感受……
“你也真是的,傷還沒好,就跑出來種花。”
許偉澤看到土地上,被挖了四個洞,一個還沒埋好,旁邊放着些種子,一看就知道,原來兩人是在這種花。
他不過是晚起了,這顧維又是搶在他前頭,又是抱着樂米出來種花!
心裡又泛起嫉妒。
話像是在說給我聽,又像是在指責顧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