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一片廢墟,原先高屋建瓴的城堡也早已化爲了一片的虛無,而在虛無之前則魔棺依舊旋轉,魔龍依舊爲之鎮守四方,懸掛在空中之劍靜輕輕一鳴沒入魔棺之中。
魔龍再次一吼,魔棺便也緩緩停止了旋轉,一道血色光芒也從魔棺的起源之地發出,並瞬間沒入到了其中,漸漸的一切皆恢復了平靜,漸漸的在廢墟之前出現了很是和諧的一幕,魔龍注視魔棺,劍則捍衛魔棺中人,而魔棺則始終旋轉似在召喚着什麼東西。
而在底下注視着空中的一幕幕的星龍山四位當家則臉上出現了不同的神色。
霸天則是半喜半憂,而鬼寂則是一臉的莫不關心,玩弄着手中的鈴鐺;夜魅無常則是汗珠之下,摺扇始終搖擺欲要扇走臉上的汗珠,但卻隨之摺扇的搖擺臉上的汗珠卻沒有減少而是愈來愈多,而其中最爲反常的則是殘夢。
在魔龍、魔棺出現的瞬間,殘夢便心中一顫,手在兜中一翻,一隻潔白寶玉雕刻的蓮花便已出現,而其上竟也浮現若影若現的光芒,頓時殘夢心中一驚,口中也不由自言了起來,“看樣子這件事與罪惡之都的變化有點關係。”而後便再次仔細觀看着上面的一切。
而在另外一處,剛剛逃出的昇天風清揚、周妍等人還未來得及調整,袁妄念的聲音便再次傳來,“還好,還好,總算是逃出來了。”
三清太虛境道門的大本營,一位道長靜立而坐,突然雙目瞬睜,一段古老的文字便隨之出現,一驚、一震,剛欲做出下一步的行爲,不料一道身影便將門給推開,其臉上還隱現絲絲的擔憂。
“師傅不好了,不好了。”破門而入,還未請安,便驚恐而道。
“恩,我知道了。”說完雙眼便再次閉了起來,而後便再道,“此時門中之人還有誰在苦境。”
來人微微細思了片刻,然後回答道:“好像只有小師弟逍遙哲和無冕師叔的兩位徒弟吧!不過師叔的小徒弟我們是聯繫不上的。”
“奧,是這樣啊!”一邊說一邊緩緩睜開雙眼,“既然他已出現,那他必去哪個地方。傳無上口諭:讓逍遙哲在這次荒墓開啓之前必要踏入其中,並必要得到一把荒鑰。”說完身軀便慢慢變的虛化了起來,而後便消失在了來人的眼前。
苦境之南,一處酒樓之處,飲酒正酣的公子羽逍遙哲不由打了聲噴嚏,苦澀一笑,再次端酒而飲,口中則自言而道:“哎!這不知是誰又在惦記我啊!”說完便再次欲要飲酒。突然,手中的摺扇一亮,再次苦澀一笑,公子羽逍遙哲便不由再次發起了牢騷。
“剛剛還在打噴嚏,此時麻煩便找上了門,哎!”無奈的嘆氣之聲落下,摺扇的便瞬間一置,打開只見一行字跡浮現,簡單的意思就是讓其趁這次荒墓大開,進入其中並奪得一把荒鑰。苦澀一笑,便再次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似在宣泄心中的苦澀。
荒野之中,殺伐之音仍在繼續,但卻始終何奈不了辨別琴音的弒天。
伴隨着悠揚的琴音綿延不斷而來,弒天緊閉的雙眼頓時一睜,望向了遙遠之所,一位正在彈琴的貌美女子便已浮現在眼球之上,淡淡一笑,自言而道:“幹什麼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一落,身影便化爲了一道殘影消失而去。
骷髏臺之上,神秘女子正在纖手擺弄,突然一道殺音插入,“隱藏了這樣久,是不是該現身了。”,聲音還未消散,一道人影便已出現,手握神兵,輕輕一揮,四周骷髏便已盡皆而碎。
“哈哈哈”神秘女子一聲狂笑,隨之手指一挑,滿地皆碎的骷髏竟皆起身,嚎叫而去。
“徒勞”霸天再次神兵一揮,魔光閃現,一道道撕裂空間的風直襲而去,瞬間便將四野籠罩在了地獄之下。
“奧,是嗎?”再次一笑,看到自己的絕學弒天瞬間化解,神秘女子便不願多說,船琴再次一轉,一根血紅的弦突然出現,隨之臉上便出現了絲絲的笑容。
“該結束了嗎?”語落,便再次展現絕學。
“千古獨霸,閻王初更響。”。
語一落,血光一閃,獄風驟起,所過之處皆是萬鬼嚎叫,萬魔朝服,就連滿地的骷髏也頓時化爲了一具具的遠古戰神,視死而上,捨生入獄,而四周則是蕭瑟的地獄之風。
一道毫無生機的血光,秉承天之意志,繼承地獄之歌,一落,地獄臨;再落,人間滅。
已脫離琴音的絕招,是對地獄與天堂截然相反二者的感悟,更是承載心靈深處回憶的絕招,是在偶然的機會下的覺醒。
此時便一試它的威力。
弒天靜立原地,千古絕唱在心靈深處響起,一段遙遠的記憶也隨之出現,一位帶他們豪戰羣雄的孤影也隨之出現。
那是他的王,是給他一切的主人,更是給了他生命的造物主,一時他竟無力反抗。
‘千古絕唱,閻王驚響’。
那是一段久遠的記憶,那是一個羣魔並起的時代,一位女子,憑藉手中的四殘船琴,獨戰不歸山之上的數位高手;
那是一個充滿傳奇的時代,一位女子,手握四殘船琴,獨入牧界天山,豪戰雲深不知處衆位天神,卻全身而退;
那更是一個悲傷的時代,一位女子,爲心中摯愛,從而踏向了一條不歸路,從而前往幽冥海,隻身踏向了靈魂擺渡船,從而淡出了那個時代。
弒天淡淡一笑,一段久遠的記憶出現,手臂一舉,一道血色屏障隨之出現,千古霸唱便也轟在了其上,只聞一聲巨響響徹天地,弒天身軀也直飛而去,但卻並未受到絲毫的傷,不過心靈之上卻遭到了不小的波及。
‘千古絕唱,閻王驚響’瞬間便被弒天化解而掉。
但之後弒天卻並未着急進攻,而是站立原地,注視着眼前的神秘女子,而骷髏之臺受到這一驚天一式的波及,頓時滿地骷髏碎片,就連高高而起的樓臺也化爲了虛無。
神秘女子輕輕一笑,將琴一收,竟不由唱起了歌。
“飛燕去時,怨節風不與天長,只見石爛,憔悴岸邊唱;雨打淋漓,不與時晴,盼長聚,風雨交侵,白了紅顏雙鬢。”。
語落,人也來到了弒天之前,詢問而道。若風清揚在這必會一驚,眼前這位神秘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與風清揚交好的琴姬。
“天時、地理、人和,三樣你皆佔全,但不知你爲何卻不戰。”
弒天淡淡而笑,看着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說道:“其中緣由有二。”
“哦,緣由有二。”微微一驚,而後便再次說道,“那不知閣下能否爲我解說一下爲何有二。”
“嘿嘿”再次一笑,望了望遠處,只聽召喚的聲音依舊傳來,但卻少了幾分的急促,便開口說道,“既然已經遲了,那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那我便爲之你解說一二。”
“好,琴姬洗耳恭聽。”
“這其一便是你擁有不死不滅之身我是殺不了你的。”
“哦,不死不滅之身。”再次輕輕一笑,“這不知是我的榮幸還是不幸。”
“恩,不死不滅。不止我殺不了你,我想這世間可以殺掉你的人屈指可數。”
“奧,那意思就是還是有人可以殺掉我的。”琴姬再次詢問。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要殺你,必要先後習得《生經》與《死經》,不說這二者現在在與不在,就是生死二力互相排斥,就很難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