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迴應他的是,碰的一聲,關上門。
門口的兩個保鏢看了看關上的門,厲害,對市長說話這麼的不客氣就算了,不讓市長進門也可以理解,還當着市長的面摔上門,勇氣不錯,難怪是總裁看上的人。
兩個保鏢不知道海燕跟杜海安的關係。
看着關上的門,杜海安心裡十分無奈,淡定的眸子看了門口的兩個保鏢一眼,轉身落寞的走了。
孫氏企業,下班時間已過,孫幽悠把急要的文件處理批閱好,可以緩幾天的還堆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檸檬汁喝了一口,入喉的冰涼感覺讓孫幽悠覺得舒暢了許多,身子疲憊靠向椅背,懷孕以來,她的身體漸漸的吃不消,公司又在這個節骨眼面臨危機,蘭姨和向陽都在極力的想把損失降到最低,爲了不給向陽和蘭姨拖後腿,她幾乎天天加班。
上個禮拜和冷燁談完後,冷燁答應不在他們的恩怨裡扯上海燕,她放了不少心,不知道海燕怎麼樣了,海燕和向陽這麼多年,甚至還失去了一個孩子,到最後還是落個小三的下場,海燕也太悲了。
休息了幾分鐘,孫幽悠起身收拾東西,提起包包就往外走。
經過向南辦公室時,孫幽悠見裡面的燈還亮着,她想了想,還是走到門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向南溫和的聲音。“請進。”
孫幽悠開門走了進去,向南正埋首於一堆的文件中,沒擡頭看她,以爲進來的是他的秘書,孫幽悠問:“向南,你還沒打算走嗎?”
向南從一堆的文件中擡首,看到是孫幽悠進來,放下手裡的活,起身走向孫幽悠,牽過她的柔荑,帶至沙發,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向南問:“今天又加班了?”
“嗯。”孫幽悠頷首。
“悠悠,不是叫你不用加班嗎?公司的事情我和蘭姨會處理,你不必擔心,只要按時間上下班就成。”溫柔的語氣裡是對她的不贊同,他的所有努力都是爲了悠悠,向南承認,最近他是忙暈了,公司出的狀況好似故意挑戰他能力般,一個接着一個的來。
好久沒和悠悠這麼說話了,他還真是懷念呢。
擡眸看着向南,孫幽悠說道:“你和蘭姨都忙,我不想自己拖你們的後腿,能自己處理的事情,儘量不再讓你和蘭姨去煩心,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這些都是小問題,你不用擔心。”向南伸手撫了撫她的髮絲,悠悠能這樣的想,他真的覺得自己再累都是值得了。
“你忙完了嗎?我們去吃飯,我請。”豪爽的拍了拍胸口,孫幽悠眸光落到向南辦公桌上,那堆比她辦公桌上還要高的文件上,心裡有點小小的愧疚。
助理要處理的文件比老闆還多,她真是個不負責任的老闆。
“好啊,我去拿衣服,馬上就可以走了。”笑着站起身,向南走到椅子上拿起他脫下了的外套邊走邊穿上。
孫幽悠笑着和向南出了辦公室,出了電梯,向南去開車,孫幽悠則站在大門口等,一個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她蹙了蹙眉,有些不悅的看着他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先生讓我來保護你。”風自動忽略孫幽悠臉上的不悅,很誠實的回答。
“不需要。”想都沒想,孫幽悠直接拒絕。
“相信我,你會需要的。”微微一笑,風意有所指的說着孫幽悠聽不懂的話,如果不是先生吩咐,他纔不會出現呢,他的職責是保護先生,現在來保護她,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你的職責不是保護冷燁嗎?”孫幽悠挑眉問,她沒忘記風曾經說過,他來本市是負責冷燁的安全,現在保護她,孫幽悠覺得自己真的不需要。
還是說,冷燁又在玩什麼把戲。
“是,不過先生讓我來保護你上下班時段,從公司到家裡期間這段時間。”風回答。
“這樣你不累嗎?”下班後,如果自己不想回家,他是不是自己去哪裡,他就會在哪裡,這樣被人跟着,孫幽悠並不喜歡。
“職責所在。”看了孫幽悠一眼,風淡然的眸光中閃過複雜。
孫幽悠鬱悶了,他居然說是職責所在,跟着她算什麼職責,冷燁的想法她看不懂,風這個自稱是冷燁的隨從,她也看不懂,還真是,什麼樣的老闆帶什麼樣的手下。
側身看了看停車場出來的方向,沒看到熟悉的那輛車,孫幽悠心裡奇怪着,向南今天好像慢了點,平時他開車挺快的啊!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向二少沒事,最多遇到點小麻煩。”看出孫幽悠的擔憂,風閒閒的說,銳利的眼神不着痕跡的掃視着四周。
“小麻煩,什麼小麻煩?”孫幽悠茫然的望着風,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風眉毛一橫,口氣不是很好。“管那麼多做什麼,在這裡等他開車出來就好了。”
“是不是你做的?”孫幽悠突然問,靈動的大眼斜睨着風,他是冷燁的手下,冷燁不待見向南,給向南出點難題,太正常了。
風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我纔不屑做這種事。”
他喜歡看不順眼的人直接給教訓,在背後搞小動作,掉身價。
“好吧,我今天要晚點回去,你現在可以回去向冷燁交差了。”知道不是他,孫幽悠鬆了口氣,也放下了心。
她相信風的話,風說不是他做的,那就一定不是他做的。
倏然,風聽到一聲不尋常的聲音,來自頭頂,來不及多想,他一把拽過孫幽悠往後退了好大一步。
砰的一聲響過後,一個花盆在孫幽悠剛剛站的地方炸開,摔成碎片,盆栽裡的吊蘭被泥土壓斷,看起來慘不忍睹。
孫幽悠嚇的一愣,花容失色。
風蹙眉看着地上的泥土和花盆,他想過去查看,放開孫幽悠時,見她臉色蒼白,放棄去查看,風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孫幽悠喉嚨乾澀,搖了搖頭,她說不出話來,眼眸直直的盯着摔碎的花盆。想到自己剛剛就站在這個位置,如果風沒有及時的拉她一把,那花盆肯定會準確的砸她頭上,自己小命堪憂。
風看着她這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抱懷裡安慰一番把,他不敢,先生知道後他會死的很慘,不安慰吧,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糾結。
孫幽悠很快調整好心情,她擡眸看着風,問道:“是不是有人要殺我?”
風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錯愕的看着她。
孫幽悠又問:“冷燁讓你來保護我,就是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你想多了,剛剛只是個意外。”風淡然的回答。
先生的意思是不能告訴她,就是不想終日她惶惶不安,她還懷着孩子,禁不起心裡恐懼的折磨。
“是嗎?”孫幽悠顯然不信,世上的意外,大都是出於陰謀,她不是沒常識的人,剛剛的事情讓她當成是巧合,很難。
上回在機場外,她和向南也差點被車子撞上,是冷燁用他的車子硬是撞偏了那輛,撞向她和向南的車子,冷燁受了傷,她和向南纔沒事,加上這次的花盆墜落,可見,自己是目標,而冷燁知道整件事情,不然風不會一來這裡就說是保護她。
“是。”風堅定的點頭。
孫幽悠垂眸不問什麼,風不想說,想必是冷燁吩咐的,自己沒得罪過什麼人,到底是誰想要自己的命。
風知道孫幽悠的糾結,他覺得自己應該告訴她一些,不然先生真是太冤了,暗地裡幫她擋下了那麼多的危險,她卻一無所知,就算不能告訴她真相,至少別再誤會了先生。
風剛想說話,見停車場的放向,向南的車子順利開了出來,知道現在說不是時候,風硬是改了到口的話。“他應該還不知道你懷着先生的孩子吧?”
孫幽悠立刻反應過來,瞪着風,壓低了聲音說:“我警告你,不準給我亂說話。”
這傢伙,明明答應她不會提她懷孕的事情,他還敢在這裡問,存心嚇她嗎?
“懷了先生的孩子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爲什麼怕別人知道?”看看人家白雪,懷孕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指不定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先生的呢,風不平衡的想。
“說了你也不懂啦。”孫幽悠話落,向南的車子已經開到了他們面前,向南打開車門走下車。“悠悠。”
眸光不經意的掃了風一眼,落到孫幽悠身上,溫潤的臉上笑意不減。
“車子開來了。”孫幽悠淺淺一笑。
“我們能走了嗎?”向南轉身,對風點了下頭,問孫幽悠:“這位先生怎麼在這裡?”
他剛剛從停車場出來,就見悠悠和這個男人在說話,上次在孫家門口警告他的男人,向南記得,這個男人當時是給朵朵送書包去。
“風。”孫幽悠說出一個字,算是給向南介紹,並沒有給風介紹向南的意思,因爲她知道,向南的身家風說不定比她還清楚,她再介紹,簡直是多此一舉。
孫幽悠一時間忘了,向南和風曾經在她家門口就見過面。
向南一頓,眸光看向風,溫潤中帶着打量,風林火山,德國地下總統身邊的四大護法他是聽說過的,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是居首位的風,他的樣子看起來可真是不像。
但向南知道,外表看起來越是無害的人,越有其危險性,他自己就是個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的主,什麼樣的人,他看的非常準。
“我們走吧。”拉起向南的手,孫幽悠往車子走去。
“向二少。”風突然叫住向南,剛準備上車的向南停下動作看着風,風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花盆,語氣平淡的說:“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帶孫小姐去外面的餐廳吃飯。”
向南蹙眉,順着風的目光看向地上的碎花盆,腦子裡浮現剛纔在地下停車場遇到的事件,想到自己來時悠悠站的位置,向南瞬間明白了什麼,俊逸的臉龐上溫和的笑意不見,換上一抹凝重,他淡然的道謝。“謝謝提醒,再見。”
向南坐進車裡,車子很快開走。
風笑了笑,坐進自己的車裡,跟在了後面。
車裡,看着車窗外熟悉的道路,孫幽悠蹙眉,這條路她太熟了,每天至少走兩次的回家路,她當然熟悉了,她轉頭看了向南一眼,孫幽悠問:“你還真信風的話,不去吃飯了。”
“誰說的,我們回去吃李嫂做的菜,哪家餐館的大廚能有李嫂的手藝。”向南回答,他承認,風的話是提醒了他,有人想對悠悠不利,他是知道的,上次在機場發生的車禍事件,老大就和他說過,那是一股來自德國的勢力。
他以爲是冷燁爲了挽回悠悠,故意上演的苦肉計,畢竟,當時冷燁住進了醫院,又是德國的勢力,除了冷燁,向南不做他人想。剛剛的事件提醒了他,是有人想要悠悠的命,冷燁還沒查到是誰,風的出現是爲保護悠悠安全,她到底得罪誰了。
向南儘管心裡想着事情,但他臉上卻沒表露出來,孫幽悠見他臉色無異,也沒往心裡去,她說:“這話要是在李嫂面前說,儘管不是真的,李嫂聽了,心裡一定舒服。”
“你呀,調侃起我來了。”向南白了孫幽悠眼,眸光看向右邊後視鏡裡的車子,還真是盡心盡力,不把悠悠送到家,他還真是不肯離開。
風大大方方的開車跟在後面,不是他不信向南保護不了孫幽悠的安全,而是先生的吩咐,一定要保證孫幽悠安全到家。
直到向南的車子開進孫家,風纔開車離開。
回到東方飯店,風敲了敲門,房間裡沒回話,風拿出房卡自己開門進去,見冷燁站在窗戶前,眸光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她到家了。”碩長的身影依然挺立在窗前,冷燁淡淡的聲音道,每次風回來,他都會問上這麼一句。
“是。”風回答,心裡糾結着要不要和先生說,孫幽悠在公司樓下遇險的事,雖然是虛驚一場,事情必定是發生了。
感覺到不對,冷燁轉過身,凌冽的眸光落在風身上。“出了什麼事。”
他了解風,準確的說,風林火山四人的表情逃不過他的眼睛,風的個性他清楚,沒事情風不會這樣躊躇,這短短的時間裡必定發生了事情,風在想要不要跟自己說,這件事還和悠悠有關。
“孫小姐今天在公司樓下等向二少時,差點被上面掉落的花盆砸到。”先生都問了,風也只好實話實說,把向南送孫幽悠回家的事情也一併說了。
“向南和她在一起?”冷燁寒聲問,深邃瞳仁裡冰火跳躍。
“是。”風硬着頭皮點頭,感覺到來自冷燁身上的怒氣,風在心裡把向南罵了一遍,他很想逃啊!
正在這時,一道敲門聲響起。
冷燁瞬間收斂起怒意,淡然看了風一眼,風立刻會意,走過去開門。
“燁。”白雪的身影掠過風,直接走向冷燁所站的位置,揚起她認爲溫婉的笑容,自然的抱住冷燁的手臂,白雪問:“我們在這裡吃飯還是去餐廳吃?”
冷燁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薄脣輕啓。“去餐廳。”
“好,我去叫媽媽一起。”白雪歡喜的準備轉身,冷燁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腳步,他說:“算了,還是在這裡吃。”
白雪驚疑的看着冷燁,美目眨了眨,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紅潤的臉上涌上狂喜,水霧在眼眶裡打轉,一把撲進冷燁懷裡,雙臂緊緊的抱着冷燁勁腰,語不成調的哽咽着問:“燁,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單獨用餐嗎?就我們兩個嗎?”
從燁回到德國起,兩人相處的時間真是少的可憐,一起用餐更是沒有過,每次想和燁吃飯,她還得想辦法討好他媽媽才能如願,但都是和燁的家人一起吃飯,那麼多的電燈泡,一點浪漫的氣氛都沒有。
今天,今天,燁居然主動說要和她一起吃飯,自己的努力,燁看到了嗎?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忍住推開白雪的想法,冷燁朝風使了眼色,風出了房間,沒過多時,一桌豐盛的菜餚就擺上了桌子,冷燁扶着白雪來到餐桌前,先讓白雪坐下,冷燁才走到對面坐下。
用餐的氣氛很安靜,白雪擡頭幾次想說話,見冷燁慢條斯理的吃着餐點,沒有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白雪垂眸繼續吃,能和燁單獨用餐,已經很難得了,她不敢貿然的惹他不高興。
不知道是心裡不痛快還是別的什麼,白雪覺得一股酸味涌上喉間,她立刻放下筷子,捂住嘴往洗手間跑去,冷燁看了眼她的動作,沒說什麼,繼續吃自己的。
等白雪回來,腳步都有些虛浮,臉色蒼白着,她扶着椅子坐下,一臉歉疚又可憐巴巴的看着冷燁,冷燁擡頭問:“怎麼了?”
“沒事,只是不想打擾了你用餐。”白雪話才說完,馬上又捂住嘴,跑向洗手間,冷燁蹙眉,放下筷子,起身跟過去。
只見洗手檯上,白雪趴在上面乾嘔着,剛剛已經吐過一次,如今肚子裡沒有存貨,嘔出來的也只是酸水,白雪緩慢的直起身,雙手撐在洗手檯上,臉色蒼白的可以。
冷燁眸光復雜的看着她,心裡想的卻是,悠悠現在也如白雪這樣嗎?飯沒吃幾口,立馬就吐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嚇人。
他沒見過孕婦是什麼樣,悠悠懷朵朵的時候,他以爲朵朵不是他的孩子,心裡氣憤的同時還帶着些恨意,甚至幾次想讓孩子流掉算了,在悠悠軟軟的祈求下,那絕望的目光中他又下不了手。
爲了自己能不被憤怒控制從而害了朵朵,他根本是完全的忽略了悠悠,整個過程他沒一點感覺,更別說照顧了悠悠。原以爲是因悠悠的祈求他才放過朵朵,現在細想來,是冥冥中的註定,註定他不能害了自己的女兒,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痛,他承受不了,悠悠更加承受不了。
白雪一轉頭,見冷燁憐惜的目光看着她,她心裡一陣竊喜,柔柔的喊了聲。“燁。”
冷燁回神,看到白雪那嬌羞的樣子,他有些恍惚,如果,他眼前的是悠悠該多好,不行,他想見悠悠,迫切的想見到她,抱她在懷裡,好好的呵護。
白雪走向冷燁,在臨近他時,腳下一軟,冷燁眼明手快的接住她軟倒的身體,樓着白雪來到在沙發上坐下,冷燁走到門口打開門,對門口的風吩咐了幾句,風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冷燁。
冷燁面色一沉,寒聲道:“還不快去。”
“是。”風像飛一般的跑了。
冷燁走回來,冷豔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他坐到沙發上,白雪不安的看了他一眼,柔軟的聲音說:“燁,對不起,影響到你吃飯了。”
“沒關係。”冷燁淡然的說,然後看着白雪,他問:“懷孕了都會這樣嗎?”
白雪詫異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她心裡美的冒泡泡,低低的說:“會啊,吃東西的時候會吐,聞到有腥味的東西也會吐,有時候什麼都沒有還是會吐。”
冷燁聽着她說的話,心是一點一點的沉,不想再聽白雪說下去,冷燁站起身。“我讓客房部給你準備一杯牛奶。”
白雪點了點頭,見冷燁走入自己的房間,她沒敢問,十分鐘後,敲門聲響過後,風走了進來,沒看她一眼,也進了冷燁的房間,然後兩人一起出來。
風走後,客房部的服務員送來一杯牛奶,冷燁接過,一顆透明的藥片輕輕的滑入杯子裡的牛奶中,遇水即化,關上門,冷燁握住杯子走回來遞給白雪,白雪心裡歡喜的不得了,接過牛奶杯子,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脣上沾着白色的一圈牛奶,白雪對冷燁一笑,伸出舌頭舔了一圈,這個動作極具誘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