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身便裝,穿着長極腳踝的裙子,上身穿着小棉襖,戴着一頂軟絨帽,她對着鏡子滿意一笑,梨渦深陷,桃花眼瀲灩。
“老大,我的形象不錯吧。”流年看着剛好進到臥室的任慕遲,頗爲得意的說道。
任慕遲看着她,微微挑眉,“你要把自己擺在一個花瓶的位置,還差着點。”
“什麼花瓶啊……我很有實力的。”流年不忿的說道,然後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我今天肯定就能打探到艾倫的資料,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任慕遲從鏡子裡看着她,“想好方法了。”
“那是當然,我上次就已經和他約好了再見面的時間,我是一個專業人員,這些都是懂的。”流年轉回頭,看着他頗爲得意。
任慕遲想到她和艾倫在酒吧裡放肆舞動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艾倫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小心點,別以爲他好對付。”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誰的話都信。”流年笑着說了句,就往外走,“我先走了,今天就不和你去公司了。”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任慕遲的聲音,“拿把槍。”
“槍?”流年疑惑,“我可以拿麼?”
一般來說,面對這些僱主,他們都不能拿槍,所以她的槍就一直沒敢裝在身上。
“有什麼不可以,你已經成了龍門的人,我們之間也不只是僱傭關係了,你拿槍很正常的。”任慕遲聲音冷冷的,卻帶着一些笑意。
流年臉上也浮現出大片笑意,梨渦深陷,重重點頭,“好,那我先去拿了我的槍,再去找艾倫,有槍纔有安全感啊!之前連個防身的都沒有。”
“槍法如何。”任慕遲問道。
流年眉梢微調,“因爲不是我的專攻,所以不是很擅長,不過保命倒是沒問題的”
任慕遲點點頭,又說道,“小心着點布萊希的人,一有問題趕緊聯絡。”
“看來老大對屬下就是不一樣昂,之前可沒有這麼在乎過我。”流年挑着眉,輕笑道。
任慕遲一愣,在乎……她,有麼?
流年回了躺家拿上槍,放到大腿根處,又拿了些暗器分別放到頭髮和鞋子裡,處理完一切纔去往艾倫說的地址。
她先是繞着周圍,觀察地形,觀擦每個樓層能站人的地方,觀擦好一切,她才緩緩進入大樓,看着電梯上升不斷變化的數字,忽然有些不安,一個外國回來很有身份的人,住在這種地方,不對勁。
而且對她不可能那麼沒有防備,就算是舞蹈知音,他作爲一個成熟的已經經歷了很多生死的人來說,她不可能那麼順利的被他信任。
如果能躲過第二次信任,那麼他們之間纔會有真正可以‘和諧’相處的機會。
流年看着快要接近的數字,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然後迅速把自己的手槍和還有暗器統統放在包裡,然後果斷出了電梯,找到樓梯的安全出口,藏好,才慢吞吞的開始上樓。
在上樓時她就已經整理好自己的笑容和氣息,等到艾倫開門看到她時,她就已經是那個高傲又保守的女人了。
一看是艾倫開的門,流年不由笑道,“我還真怕來錯了,剛剛下電梯早下了兩樓,電梯剛開走,我就發現好像記錯了,還讓我多爬了兩樓呢。”
艾倫眼中一抹奇異的光瞬間消失了,眼中微微閃過一絲錯愕,邊很快接道,“那你還真是不夠聰明瞭,我一直以爲學舞蹈的人記東西都很快呢。”
“學舞蹈?”流年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就在門口止不住的笑起來,“你以爲我是學舞蹈的麼?看起來,有那麼專業麼?”
艾倫也笑起來,“你不是學舞蹈的麼?可是你的功底很不錯呢。”
“不是不是,那只是我的愛好,俗話說,想學好一樣東西一定要先喜歡它。”說着流年就機靈的看着他,“你……一定沒有我喜歡跳舞!所以你的感知不如我。”流年高傲的擡着頭。
艾倫皺眉正要說話,流年就一把推開他走進去,艾倫眼中剛升起濃黑的暴戾,就聽到流年的聲音,“舞蹈房呢?在哪裡,讓我看看夠不夠專業?”
“舞蹈房?”艾倫有些應接不暇,似乎沒想到她一進門會說這個。
流年轉眸看着他,桃花眼中是滿滿的笑意,“怎麼?不是舞蹈房還是臥房麼?我可是相信你纔來的,要知道我一個女孩子來男人的家是很緊張的,而且,我現在也不渴,不準備先客套的喝你的茶,快點,直接上舞蹈房,我又好多點子,想和你試試。”
看着流年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有她絲毫不關係這間房子的構造和細節,只是熱衷的找着舞蹈房,艾倫的戒心慢慢落下,他給流年指了一個方向,然後裝作無意的瞟了眼她的鞋子。
裡面什麼都沒有,另一隻還微微歪斜,如果是專業的殺手,不會這麼隨意的對待自己的物品。
難道她真的只是一個愛好舞蹈者?
回過頭就看到她站在那件房門口靜靜的等着他,艾倫快走幾步上前,“爲什麼不進去。”
“這可不是我自己的家,還是和房子的主人一起進去比較好。”流年謹慎的說道,“萬一丟了東西,我可是躲不過的。”
艾倫忍不住大笑起來,“看你也不像窮人啊。”
“再有錢也是辛辛苦苦掙得,不能這麼簡單的讓人騙了。”流年小心眼的說道。
“有趣。”艾倫點着頭說道,然後做出請的手勢。
流年進了舞蹈房,立刻展開身姿放肆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又看了看燈光,眉眼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很不錯,我很喜歡。”
艾倫眼光一直跟着她,眉目中少不探究。
流年沒看他,只是摘了帽子,把自己的頭髮迅速綰了一個看起來很高貴的髮髻,對着鏡子調整自己的狀態,“我上次說了倫巴,還記得麼?來試試吧,我還沒有和你這麼帥的男舞伴跳過倫巴呢。”
“從女士嘴裡能聽到這句話,真是莫大的榮幸。”艾倫微微欠身,做禮貌狀。
流年看着他,“我向來實話實說,你真的很帥,身上似乎有種暗黑的感覺,又**不羈,在酒吧裡看起來真像一個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艾倫重複道,“所以你提防我,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姓名,那現在,可以了麼?”
流年擡眉,高傲的擡起來,“跳完這支舞,讓我知道你有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