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我?”得不到流年的應答,任慕遲手勁加大。
流年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你怎麼一點幽默都沒有,聽不出我在和你開玩笑麼,我也就剛醒了一小會兒。”
“這麼早醒,有心事。”任慕遲扳過她的臉看不出有什麼不開心。
流年微微掙脫,“我能有什麼心事,我就是做了個夢,裡面的美食太多了,從夢中醒來,我直接就跑到廚房了,想把夢中的食物做出來。”
“你也知道,我很喜歡做飯啊。”
任慕遲看着火上的小米粥,“小米粥。”
“在夢裡面覺得小米粥好好喝,醒來就好像喝。”流年心虛的說完生怕他不信,繼續說道,“就比如像你在夢中夢到特別爽特別渴望的事情,等你醒了,想的一定還是那樣的事。”
“可能做到了覺得不如在夢中那樣美好,在最起碼做了,心裡就不會遺憾。”一說完流年都忍不住想給自己鼓掌,真不錯啊,竟然可以長篇大論亂七八糟的扯這麼多。
看着任慕遲思考的表情,流年在心裡笑了,他信了。
“流年。”
“嗯?幹什……”
後面的話被攔在早安吻中,一抹溫情開始蔓延,流年看着沉醉的任慕遲,也微微閉眼……不過片刻她有睜開眼,並且做猙獰狀。
她的腰好疼啊,雖然底子不錯,可是這樣的扭曲度真的讓她有些受不了啊。
任慕遲還在她身後沒有動一步,她還在他前面也沒有動一步。腰以下是平行狀態,腰以上是垂直狀態……
她的腰……
“嗯,其實還可以。”任慕遲前言不搭後語的說完就上樓了。
流年扶着腰,一臉痛苦狀,什麼叫其實還可以,她好疼的!她的姿勢好難的!
其實還可以?
她回想起剛纔自己說的話。
“就比如像你在夢中夢到特別爽特別渴望的事情,等你醒了,想的一定還是那樣的事。”
“可能做到了覺得不如在夢中那樣美好,在最起碼做了,心裡就不會遺憾。”
所以那句話的重點是,可能做不美好,但最起碼做了。
所以他剛纔說還可以……
所以他的夢中,有她。
剛剛想開心一笑,一摸到脣上還有些溼潤,瞬間臉黑了一半。
他媽的!他有潔癖,怎麼知道她有沒有,憑什麼不刷牙就敢親她,她可是刷了牙的!
不過,算了算了,自己心愛的人,親一親吻一吻,沒刷就沒刷吧,她可以不在乎,可以稍微放縱他一次。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一個女人在被親了之後臉上顏色這麼多變的。”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打擾了流年的想象。
流年攪着小米粥,聲音陰陽怪氣,“你要是還想順利帶走濡枱,你就給我說話客氣點,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不會做些不靠譜的事。”
“流年,你會得到幸福的。”莫相顧輕聲說道。
流年一愣,“你倒是變得挺快啊,生怕我把濡枱帶走是不是。”
莫相顧只是一笑就去喝茶了,沒再說什麼。
這種女孩子,都有獲得幸福的權利,上天不會虧待她的。
把所有碗筷都收拾好,流年就去找濡枱了。
莫相顧看着她的背景,有些感概,她大概是一晚上沒睡,他們是一樣的心病,她的痛,他又怎麼會不懂呢。
“濡枱寶寶啊……”流年這算是打過招呼了,直接推門,濡枱已經收拾好,在梳頭髮了。
“濡枱寶寶啊……”
濡枱可疑的看着她,“怎麼了?”
“我想和你探討一些事情。”
可能是流年的表情太認真了,濡枱也嚴肅的看着她,“你說吧,是什麼大事,別擔心,都有我,我們一起面對。”
“濡枱寶寶啊……你以前特別聽我的話,就是那些給你的建議啊,兩人設置的方案啊,你從來都不會有異議的。”流年決定先做好鋪墊,以免濡枱鬧彆扭。
濡枱想了想,“我現在也沒什麼意見,你說,我聽着,有不懂的我直接問你就好了。”
流年一愣,眼眶泛紅,這句話和濡枱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我覺得香菇人不錯。”流年也不準備拐彎抹角了,“他的做事我很放心。”說完就期待的看着濡枱,“你覺得的呢?”
濡枱皺着眉,好像有些反應不及,“我有些不懂。”
“嗯,你說吧。”
“你不是喜歡任慕遲麼?我覺得那個人不比莫相顧差,再說你不是很堅定自己的想法嗎?那天你還很有底氣的和我說你,你很喜歡他!流年,你不能花心啊,雖然我們是朋友,我應該向着你,可是你也要有自己的原則啊。”濡枱說的很正式,頗有氣勢。
流年真整個人如遭雷擊,呆呆的看着濡枱,“濡枱,你……”
“流年,我知道你很難過,讓你放棄你現在重新愛上的人,可是,你也應該收收心了,一個女孩子,在適當的年齡找一個男子,如果正好相愛,那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呢,所以,你不要……”
“濡枱寶寶!”流年忍不住呵斥住,“你想錯了,我怎麼會喜歡香菇呢?他完全不是我的菜啊,你難道不知道麼?我從來都不吃香菇的!”
可能是話題的跳躍性太強了,濡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濡枱,我的決定是,你先跟香菇去法國探查情況。”流年鄭重的說道。
濡枱迷茫的看着她,“法國?探查情況?”
“你現在失憶了,應該好好去找個地方靜養,我還在Z的搜索範圍內,我們只要保持聯繫,你把你收集的情況告訴我,我也能安心不是?”
濡枱皺眉,“可是,蒐集什麼情況,我什麼都不知道。”
“香菇知道啊!”流年笑着說道,“昨晚我和香菇暢聊很久,已經和他成爲朋友,我覺得你們也應該是好朋友,你就先跟着他,他會帶着你在哪邊邊好好蒐集的!”
“流年……你想支走我。”濡枱冷聲說道。
流年鄭重的看着她,再次鄭重的說道,“怎麼會呢!Z組織的人在法國可能是總部,我們之前就查到過,是你忘了啊,那有很多情報啊,你去了那,讓香菇和你一起查,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死了。”
“死人,Z組織是不會爲難的。”流年繼續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