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的爲許江城揉捏大腿,趙嘉悅的額頭上溢出了豆大的汗珠,可是她卻渾然不覺,只是繼續擦着,彷彿其他的事情都不能影響她一般。
躺在牀上的許江城慢慢的坐了起來,伸手拿過毛巾爲她擦了擦,然後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顫顫巍巍的拿起杯子交到她的手中。
雖然在冰家的時間不多,但許江城此刻除了說話費力之外,身體的各個關節已經能夠正常的活動了,這也讓趙嘉悅欣喜不少:小小的犧牲還是值得的,冰飲決果然沒騙我。
只是,回來這幾天,趙嘉悅的心底其實一直都有個疑問:到底江城在冰家的時候和溫寧都做了些什麼,爲什麼回來以後他看起來比較的憔悴,就算是出去曬太陽,也長長的在發呆呢?
即便是清楚他現在的樣子不可能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可趙嘉悅無法迴避自己害怕溫寧這個對手的事實:她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江城心力憔悴,那就是本事,我不能小看她。
對於艾麗等人的公開叫戰,趙嘉悅是絲毫沒有畏懼的,畢竟在她看來那些個人都不過是爲了溫寧出氣,一旦溫寧自己都敗了,他們的底氣也就沒有了。
感覺到許江城在自己的手心裡在摸索着,趙嘉悅有些癢癢起來,不由得笑了起來:“江城你幹什麼?”
許江城點了點她的鼻子,表示等自己再好一些就跟她去辦一場國外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新娘子是多麼的有魅力。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趙嘉悅羞澀的抿嘴,輕拍了他一下:“不需要浪費的,就算只是在國內舉行婚禮,我也願意的。”
許江城搖了搖頭,費勁的在她的掌心裡寫下自己的想法:我不要你爲了我再受任何的委屈。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不過,這次溫寧也幫了我很多,我希望你不計前嫌去送她一份禮物,也算是作爲朋友的祝福吧。
雖然心底對許江城的說法很是不滿,可趙嘉悅臉上卻依然堆着滿滿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許江城有些疲倦了,趙嘉悅扶着他躺下去,爲他蓋好了被子。
轉身走到自己的房間,趙嘉悅伸手敲了一下桌子,眉宇間的恨意驟然升起:溫寧,你這個賤人,爲什麼每一次都要跟我的男人扯上關係呢?你就那麼喜歡劈腿嗎?好,我可以送你一份禮物,但是這次我一定要你永生難忘!
咧嘴笑了笑,趙嘉悅撥打了父親的電話,要他準備一些血蛭。
聽到女兒說要準備這個東西,趙父顯然有些怕了,詢問她到底要做什麼。
趙嘉悅不耐煩的擺手,告訴他只管安排好,別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雖然對女兒的神神秘秘有些疑惑,可趙父還是讓人準備了不少的血蛭,按照她的囑託給了一個可信的人快遞給了溫寧。
收到禮物的溫寧覺得很是奇怪:是誰會送我這麼大一個盒子呢?
在撕開禮盒帶子的瞬間,溫寧嚇壞了,立刻把盒子扔掉了。
只是,那些血蛭在掉在地上後反而不容易處理,就這樣四處的亂爬了。
聽到溫寧叫聲的艾麗等人都下樓了,立刻找來食用鹽清理這些血蛭。
霄若炎一把抱住了哭個不停的溫寧,雙眼死死的盯着地上被打死的血蛭看:到底是誰如此的惡毒,竟然送來這樣的東西?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霄若炎立刻派手下全面清理溫家,把所有的東西都搬空,然後對着牆面進行了大面積的撒鹽行動。
三個小時候,所有殘留的血蛭都被清理了出來,一個不留的扔到了火堆裡燒掉。
在把盒子拿出來準備一起燒掉的時候,霄若炎卻想起了一件事情。
伸手把盒子拿過來,他看到這個盒子的包裝特別像趙家獨有的材質:難道,這又是趙嘉悅搞的鬼?
“真是缺德!”
艾麗不顧葛飛宇攙扶自己,走到溫寧面前嘟起嘴:“讓我知道是誰做這樣的惡作劇,我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息怒,老婆大人息怒。”
葛飛宇輕輕的爲她捏了捏肩膀,提醒她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不應該那麼動怒。
“我怎麼息怒?”
艾麗使勁的咬住了嘴脣,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已經燒焦的血蛭看: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顯然對於我們的警告毫無反應的。冰飲決他現在沒工夫對付我們,那如今能這樣的,除了那個趙大賤人之外,還能有什麼人?
葛飛宇頭疼的捏了捏眉毛,覺得自己不該讓老婆摻和在這件事情裡,她跟溫寧是朋友不說,還跟自己是夫妻,論這兩點,她就會想要把那個趙嘉悅給千刀萬剮了。
“誰允許你跟我說話的?”
艾麗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惡狠狠的把葛飛宇推開:“我沒有原諒你呢。”
“老婆~”
“裝可憐沒用,閃開!”
望着艾麗決絕的樣子,葛飛宇算是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忌諱了:看來,她是打心眼兒裡不打算原諒我了。哎,也是我自作自受啊。
沒有繼續搭理在一邊自怨自艾的葛飛宇,艾麗看了霄若炎一眼,詢問他是否有什麼打算。
霄若炎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安撫着身邊還沉浸在害怕之中的溫寧,然後讓人把溫家的東西全部收拾到霄家的城堡。
他想着只要讓溫寧住到自己的城堡裡,就算趙嘉悅或者其他人要算計都不可能通過層層管道,畢竟自己安排的人是每一處都存在的,沒有任何的漏洞可以鑽。
呆呆的看了霄若炎一眼,溫寧內心是不願意去的,但是她實在是害怕像血蛭這樣的東西還進入自己的視線之中,禍害到自己的家人。
擡起頭深深的呼了口氣,溫寧顫抖的摟住了霄若炎的脖子,眼淚如同高山上的流水一般的掉落下來:“我們結婚吧。”
OHMYGOD!
艾麗使勁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是溫寧說的話嗎?她,她居然誘婚耶。即便她害怕,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舉動吧。到底是什麼讓她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呢?
還沒驚訝多久,霄若炎便主動的吻了溫寧:“好,不過,在結婚之前,我可不可以讓你先住在葛飛宇家呢?”
“爲,爲什麼啊?”
艾麗有些傻傻的看了霄若炎一眼:老爺們兒,你心疼你老婆是沒錯,但,但你讓她住
在我那兒是怎麼回事呢?
知道艾麗在想些什麼,霄若炎提出自己要溫寧去她那裡住是覺得艾麗可以算得上溫寧的家人,葛家也算是孃家,去那兒住安全工作也到位一點。
不過,更主要的一點其實是霄若炎要利用這個時間去給趙嘉悅準備一份特別的回禮。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迫不及待想要看溫寧笑話的人,到底會招致什麼樣的惡果。
談妥這件事情後,霄若炎以要和父親商談細節爲由匆忙的離開了。
在確認沒有任何人跟着自己後,霄若炎立刻讓人把車子開往了趙嘉悅父親趙崢那裡,直接用槍支抵着守門人的腦袋,逼着他們去打開了大門。
一到屋裡,霄若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茶的趙崢:“你給我出來。”
輕笑着吹了吹手中的茶,趙崢擡頭看了霄若炎一眼:“年輕人,不要太狂了,這世界不是你的,你不可能事事如意。”
“那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一下子扣動了扳機,霄若炎提醒他如果還要跟自己對着幹,那麼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字。
趙崢咬了咬嘴脣,堅信只要自己不聽他的,他也奈何不了自己什麼。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他根本就沒辦法和霄若炎相比,左臂被他先打了一槍,然後霄若炎立馬又給槍支上了鏜。
因爲疼痛,趙崢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汗水,兩條腿哆嗦個不停:“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
霄若炎緩緩的收回了手槍,眼神也懶散了起來:“只是過來看看你。”
“看我?”
趙父顯得有些糊塗,準備開口時,第二槍已經打中了他的大腿:“因爲你的女兒做了不該做的蠢事,所以我來問候你一下!”
“誤會,這,這一定是誤會。”
趙父着急的辯解,但是卻招來更殘忍的毒打。霄若炎不去對付他別的地方,就單單是讓人在他受傷的地方撒上食用鹽,讓趙父陷入了痛不欲生之中。
彎腰看了一眼已經沒辦法說話的趙父,霄若炎攤了攤手掌,告訴趙父若是他的話,必然不會幫那麼一個忤逆不孝的女兒。
“你,你殺了我吧。”
趙父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疼痛,使勁的哀求霄若炎停手。但是霄若炎呢,卻始終沒有這個打算,只是一次次的讓趙父從痛苦的邊緣解脫出來,然後再次墜入痛苦之中。
在趙父即將暈厥之前,他聽到了霄若炎的笑聲,也看到了一把大火在自己的眼前燒起,一瞬間的慘叫聲讓他好想醒來。但是,他的眼睛已經疲憊的閉了上去,完全感覺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成了。”
霄若炎的手下對着他點點頭,表示這趙崢已經被自己注入了一些藥物,只要誰把他叫醒了,他馬上就會癲瘋無比。
“很好。”
霄若炎伸手把趙父踢到了一邊,轉身掃了一眼那些戰戰兢兢守在邊上的男人們,警告他們誰敢多說話就要了誰的命。
看見所有人都低下頭後,霄若炎才得意的邁出了腳步:趙嘉悅,你惹我的代價就是失去一切有利的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