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點頭,“我也覺得我們不合適!”
年息怔了一下,本來靈動清澈的雙眸沉了下去,心裡更像是被人一戳戳得疼得密密麻麻,非常受傷。
她喃喃道,“我覺得我很們合適,我以爲你也這樣覺得!”
薄邢言怔了一下,薄脣被抿緊,“你是不是很委屈?”
年息嘴巴微張,欲言又止。
硬着頭皮,“我覺得,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比較委屈!”
薄邢言怔了怔,“你又知道。”
年息癟着嘴,不去看薄邢言。
說着瞥了一眼年息,“不想面對媽,就閉上眼睛,裝作是睡着了!”
說着抱着年息,快步往裡頭走去。
年息看着薄邢言,“媽是不是又生氣了?”
薄邢言擰眉,嗯了一聲。
年息癟着嘴,“媽越來越不喜歡我了!”
薄邢言抿脣,仍然是嗯了一聲。
年息感覺薄邢言這樣的反應有些敷衍,心裡有些不滿,有些酸,自然而然地認爲薄邢言不在乎,所以才這麼敷衍。
“我要自己走!”
年息掙扎了一下。
薄邢言頓了頓,手肘轉了轉,往年息的臀上警告性地拍了一巴掌,“別鬧!”
剛進門,年息就像一隻看到狼的羊,直接撲在薄邢言的身上裝死,薄邢言垂下了眼簾,看着睫毛不停地在輕顫慄的年息,勾了勾脣角,隨而大步往裡面踏去,“我們回來了!”
林青秋瞥了一眼薄邢言的身後,看到蛋蛋沒有跟回來,嗯了一聲卻擰眉,“把年息叫醒了,我跟她談談!”
“您和她有什麼好談的,我跟您談吧,有什麼我跟她說!”
林青秋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有說什麼。
薄邢言點頭,隨而轉過身,抱着年息緩緩往臥室走。
年息回到臥室,馬上撐開了眼睛,抓住薄邢言的衣袖,有些忐忑,“你想和媽說我什麼?”
薄邢言將年息放在牀上,沉聲道,“現在知道緊張了?”
“擔心媽不喜歡你?”
“還是擔心媽讓我們離婚?”
事實上,林青秋早就不喜歡她了,林青秋也跟她說過,希望她和薄邢言離婚,只不過,她自己不願意罷了。
“我只是擔心,你不會跟我一樣擔心……”
薄邢言將年息扯高,懲罰性地擒住了她的脣。
往常年息一碰到薄邢言的雙脣,雙臂馬上反射性地搭上薄邢言的脖子,緊緊地摟住,手肘以薄邢言的肩膀爲支點,馬上就想要往上攀。
可是這一回,薄邢言卻生生摁住了她的肩膀,讓她的腦袋一直低於他的腦袋,用力地,宣示着自己的主導權。
年息怔了怔,感覺薄邢言有些生氣,可是剛剛明明還挺好的。
薄邢言放開年息,胸腔起伏得有些大,居高臨下地睥睨她,就像一個權威的君王,不怒自威,“回來再說!”
說着,薄邢言將年息鬆開,剛想轉身,又想起你年息的腳腕,又在牀邊蹲下,捻着年息的小腿,給她脫下了鞋子,蹙着眉心,“腳還在疼,亂跑什麼?”
年息的腳掌心被薄邢言託在手心,他的手心溫熱溫熱的,和她的腳形成了強烈的觸覺反差,年息幾乎是反射性地縮了縮,想要收回自己的腳。
薄邢言擰眉,擡眸瞥了一眼年息,漫不經心道,“你縮什麼?”
像是發現了什麼,又不滿道,“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