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嗤笑了一聲,“我可看不出你一點害怕的樣子!”
年息,“……!!”
“下次不要隨便跟這一個男人,人的眼睛不能只看臉!”說着,薄邢言鬆開了年息,“走!”
年息轉過頭,看向薄邢言,“你,你叫什麼名字……”
薄邢言抿着脣,“走!”
年息嚥了一口唾液,順着小巷,跑了出去,一路原路返還。
薄邢言悄悄地跟在年息身後,可是走着走着年息突然跑了起來,一下子人就不見了,薄邢言低咒一聲,有些後悔自己剛纔將年息帶到這偏僻的地方,橫衝亂撞的,誰知道年息會遇到什麼樣的人,他的步伐異常的急切,面部表情也變得異常的鬆動而無措,視線極其不安地周圍的角落射去。
年息看到以爲買熱狗的路過,剛看到買熱狗的小販,她就跟着跑了上去,打算請他吃跟熱狗而已,又擔心人家不耐煩,所以才跑得快了點。
可是她一回身,看到薄邢言那樣不安的舉措,不由得心裡咯噔了一下。
薄邢言轉過身看到年息,狠狠背脊發涼地瞪着年息。
年息一手抓着一根熱狗走了過來,在薄邢言身前站定,訕訕道,“你在找什麼?你要不要吃!”
說着,張嘴咬了一截。
薄邢言墨鏡的黑眸惡狠狠地瞪着年息,只是因爲那墨鏡的遮擋年息一點都感覺不到。
他的心靜了下來,卻沒有伸手接過年息手上的熱狗,垂眸徐徐道,“我在找我家的貓!”
說着,薄邢言扯着年息往往燈火通明的地方走去,“這裡偏僻,幾乎沒有什麼路燈,晚上一個女孩子走危險!”
“哦!”年息忽然覺得自己眼光不錯,她往下瞄了瞄,不料看到他的購物袋裡滿滿的都是泡麪,心裡很塞很塞,她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幾袋貓糧,有些後悔。
話音剛落,就被薄邢言給摁進了車裡面。
年息將腦袋伸出車窗外,“我能不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薄邢言抿脣,並不打算理年息,轉身往小巷裡面走去。
年息忽然大聲嚷嚷着,“我叫年息,年年有餘的年,休息的息!很好記的,你記一下!”
她往回望一陣,直到看不到薄邢言的身影,鼻子氣一吹,肩膀耷拉了下來,並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回到家裡,年息表情奄奄的,回到房間後,她拿了一支筆出來。
年息每次回憶過去之前,都會先在紙上畫一個多叉樹。
可是她畫樹的時候,發現了一顆沒有主幹卻很多葉子的樹,很多事情有過程,她也記得,但是詭異的是她怎麼都連不起來,她記得那些對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樣子說。
就像她記得她拒絕楚竹南的時候和楚竹南的對話,可是她竟然不知道爲什麼。
年息想着想着煩,就將東西地使勁塞進了抽屜裡面,扯過被子,準備睡覺,可是一個晚上都不怎麼有睡意,時不時想起薄邢言那張銷魂的臉,她也不知道自己爲毛老想起他,難道就因爲他長得好?
她雖然是外貌協會的人,但是還不至於到花癡這種地步吧。
一晚上睡不好的報應就是第二天頂着一雙黑眼圈眼睛,去了公司,來到公司大家都問她,去洗手間補妝的時候,有人問她,“最近夜生活很豐富?”
年息努嘴,“只是睡得有些晚!”
說着,從洗手間走了出去,待年息離開洗手間後,有些人又自己嘟囔着,“這也不對呀,老公都沒了!”
“這有什麼難的,現在有錢家的女人,找個小白臉不是挺正常?”
大家明着都知道年息的老公是殺人犯,但是每一個人敢開口說,畢竟人家的夫姓還是蘇,雖然只頂着一個年,誰敢說公主大人的傷心事呀,真不小心被傳到年息耳朵裡,他們還不得被一口氣給裁了。
午間休息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吃飯去了,年息眼珠子轉了轉,撈過自己的包包去了一趟香梨路的家樂福超市,在生肉區看了一下感覺色澤都不夠鮮,隨而跑出了超市,順着自己問道的東西來到了菜市場。
年息收穫頗豐,魚,牛肉,一些青菜,起碼能吃兩天!隨而興沖沖地跑到了於薄邢言住的附近,守株待兔般地等着,等着等着就等了一下午,魚死了,她自己身上也臭臭的,像是染上了魚腥味。
知道蘇景承打電話來,年息這纔想起自己下午翹班了。
“你死哪去了!”蘇景承怒。
年息有些尷尬,心想我追男人呢!但是又沒說出來,擔心蘇景承查,更擔心蘇景承會侮辱人,她覺得這個寸頭可能家境貧寒,否則麼會住一層。
年息覺得等這個長得很性感的男人在一起真是一種享受。
最終還是沒等到薄邢言出來,年息也不知道薄邢住在那一棟樓,只能在樓下大馬路上等着,這回蘇景承開罵了,她應該快點回去,所以,她站了起來。
蘇景承見到年息的時候,一陣炮轟。
“我真不是故意的。”
楚竹南哼了一聲,“渾身都是魚味,別影響了辦公室其他人人。”
說着,年息哦了一聲。歡天喜地的離開了公司。心想等一下再去撞撞運氣。
年息飛快地回了家,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立馬又出門了,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那男人如果要出門應該也差不多了,想着,年息跑了出去。
很快,年息又來到了剛纔蹲點的地方,一蹲就是兩個多小時,然後薄邢言真出來了,年息將門給記了下來,然後就溜走了。
一整晚上,年息上課的時候都是想入菲菲。
第二天中午午間休息的時候,年息再次買了東西來了薄邢言這裡,然後憑自己印象來到了薄邢言出來的那個出口,將東西都放在門口,站起身看了門口兩眼才離開。
因爲還要上班,年息就先趕回了蘇氏,年息不知道薄邢言什麼時候纔會從屋子裡出啦,總擔心自己買的東西被別人哪去了,沒東西吃。
沒想到下午她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那些東西還是原封不動地放在原地,這可極大地打擊了年息的心靈。
心想薄邢言一定是還沒出來,她再等等。
想着,年息從門口走開,癟着嘴巴躲到了一旁。
薄邢言早就看到門口的東西了,蹙眉,今天中午,他出門的時候,剛剛從裡面邁出腿來,又收了回去,因爲這些才就當在門口中間,他如果落下腳步就能踩扁人家的東西,可是沒想到到現在還在這裡。青菜已經經過一個下午的陽光普照,這回已經面目全非地焉了。
城管路過的時候看到薄邢言門口擺在很多東西,就停下了車來,“這是你放這裡的嗎?”
薄邢言 墨鏡下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不是!”
說着,將自己縮回裡面,關上了門。
年息痛心地看着城管準備伸手將東西清理,咬着牙跑了出來,“我的,我的,我自己拎你別動!”
說着,年息跑了上來,將東西搬走,起碼把肉搬走。
“姑娘,我看你這些東西也放這裡一下午了,現在天氣熱,沒有冰箱保險,特別是肉類,我估計現在已經臭了!”
年息愣了愣,抱起來聞了聞,確實真是好像醜了。
她將肉也放了下來,“那你全拿走吧!”
守着,年息轉過身,往另一個角落走去。
薄邢言本來就留着一顆心,在關門之後,並沒真不諳世事地在自己的牀上躺,二十小心地貼着門,偷聽城管得到對話,如果城管將他認了出來,他得跑路。可是他剛關上門,年息的聲音就傳來,薄邢言一聽到年息的聲音就整個人都有些炸毛,門口的東西都是給他的,他成了年息現在救濟的對象,這樣的認知對薄邢言來說,實在是一種打臉行爲。
雖然,他現在確實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
“小姑娘,你這是要找人?”城管開口。
年息點了點頭,囁嚅道,“沒,我就是喜歡他,然後不想讓他吃泡麪!”
城管心領神會地點頭,隨而離開了。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風風火火的,手腳也利落,也樸實!”
薄邢言在聽到年息對外面的人這樣介紹自己的時候,連有些熱,薄脣抿了又抿,才忍住打開門將年息狠狠扯進來的衝動。
可凡事都有極限,壓抑得久了,在聽到門外腳步聲的時候忽然咔嚓一聲拉開了門。
年息猛地一轉身,實在想不透,薄邢言怎麼就這麼開門了,她的手上還是空空如也的。
“嗨!”年息有些尷尬地對着薄邢言打招呼,卻是欲蓋彌彰,“我就經過這裡!”
說着又開口,“我先走了!”
年息剛剛走出一步,就被人拽了回來,那力道雖然很重,可是一點都不危險,不像是會要了小命的樣子。
嘭的一聲,年息被薄邢言拽了進來,關上門的同時將年息壓在門上。
“剛纔那些菜是什意思?”
年息看着薄邢言的臉,緩緩伸手摸了摸薄邢言的下巴,花癡地笑着“這鬍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