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怔了怔,“就這樣?”
薄邢言戲謔地看着年息,“你想怎麼樣?”
年息抿了抿脣,嗓音有些低沉,“感覺你都不在乎我!”
薄邢言點頭,“我要是不在乎你,我不會這樣做!”
年息倒是有些詫異,“這反應是不是有些不合邏輯!不太符合霸道總裁的設定呀!”
“我還活着你還嫁給楚竹南,這說明你肯定是不愛我了?”
年息癟着嘴,“像苦衷啊,什麼的,被逼的也不一定!”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你開心!”
年息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吹了一記口哨。
“穿一身一黑風衣,手持一柄銀槍,風頭蓋過新郎!”
薄邢言蹙着眉心,看向年息,一臉探究。
年息看着薄邢言,笑得開了花,聳聳道,“來參加婚禮!”
薄邢言的表情一下子一點都不帥了。
他推開年息,“我還以爲你得鼓勵我搶婚!”
“我是一個追求真愛的女孩子!所以肯定不會愛一個,嫁另一個!”
說着,年息的眼中異常的光亮,倒像是溼了一般,波光粼粼的。
薄邢言心裡癢癢的,看着年息,像有上百隻爪子在抓着他的心房,看着年息,他緩緩地開口,“這麼說,我是你真愛?”
年息抿脣,沒有說話,“你從手術室裡出來我跟你講,現在保密!”
薄邢言怔了怔,“我把你當我真愛!”
年息怔了怔,真是覺得夠了,她真想哭。
薄邢言將年息攬過來,緊緊地抱住,她以爲年息要跟自己說些什麼,結果他就湊到自己耳邊,“岑言在外面,似乎有話跟我說,你幫我把他叫進來。”
年息來不及臉紅,一聽到他提薄岑言,整個人猛地一僵。
薄邢言感覺到年息的僵硬,伸手拍了拍年息,“怎麼?”
年息晃了晃腦袋,“好!”
說着從薄邢言身上退開,走了出去。
薄岑言看到年息,微怔,隨而蹙起了眉心,“你也在!”
年息點頭,將薄岑言推了出去。
薄岑言倒退了幾步,怔了怔。
年息固執地,像看敵人一樣地看着薄岑言。
薄岑言笑了,“呵呵呵!我來看我大哥,你不準?”
年息執拗地瞪着薄岑言,“我是你大嫂,不想讓你看我老公,就不讓你看!”
薄岑言緩了緩,表示抗議,“你哪門子我大嫂?不是和我大哥離婚了?”
年息一怔,臉有些紅。
“我……”
薄岑言伸手示意了一下,“我要進去!讓開!”
年息愣了愣,微微挪了挪身子,讓薄岑言進去。
薄岑言進去之後,年息也跟着上去。
薄岑言表示讓年息出去自己要和他說什麼。
薄邢言看着年息,示意年息出去。
年息鑽上薄邢言的牀,就是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薄岑言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我說你,你都和我哥離婚了,你憑什麼在這聽我們家的事情?”
年息擰過頭。
薄邢言看着年息,回頭對着薄岑言,“你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年息聽不得?你大哥沒你那麼濫情!所以,一日爲嫂,終身爲嫂,無論我們離了多少次婚,最後她還是你大嫂!”
年息覺得,男人要像薄邢言這樣的才叫男人。
薄岑言打60分,薄邢言肯定得打100分。
這就是質的區別,雖然零件一樣,但是一開口就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薄岑言怒氣騰騰地瞪着年息。
薄邢言又不高興,“你瞪着她做什麼?”
薄岑言忽然脫口而出,“你知道她做了什麼?”
年息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眼中瞬間就溢滿了淚水!”薄岑言怔了怔,知道年息也是爲了自家大哥好,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但是也確實爲年息這樣傻里傻氣的行爲氣憤。
他其實也不敢跟薄邢言拆穿年息。
如果薄邢言也知道了,大哥肯定得拒絕治療。
那樣他可能很快就沒有大哥可叫。
想着他邊狠狠蹙起了眉心。
“她做了什麼?”薄邢言臉色也有些難看,斂下了眉開口。
薄岑言一噎,看了年息許久,“她昨天偷偷跑到我們家裡,想要偷小薄秦!”
年息怔了怔。
薄邢言也蹙起了眉心。
“小薄秦是她的孩子,她怎麼算偷了?”
“哥,我懷疑,她就是爲了小薄秦纔來的壓根就不是爲了你!”
薄邢言怔了怔,“你先出去!”
薄岑言出去之後,薄邢言邊轉過身看向年息,“我重要還是寶寶重要?”
年息看着薄邢言,撲上去抱住薄邢言的脖子,“當然我是男人最重要!沒男人哪來的小薄秦!”
年息這話在薄邢言的耳邊非常受用。
“那爲什麼前天晚上不來偷男人先去偷兒子!我實在看不出來,你比較愛你男人!”
“我來了,沒有進來而已!”
年息悠悠地說着,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薄邢言怔了怔。
年息眼中已經有了淚意,心裡也是感激薄岑言。
年息從薄邢言的病房出去後,薄岑言還沒有離開,年息跟薄岑言走在醫院的樓道上。
“你有沒有想過,我大哥好了以後發現自己一直以爲的老婆變成了別人家的老婆,會怎麼樣?”
年息抿了抿脣,“他會祝福我!”
薄岑言笑了。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大笑話。
“你在逗我玩呢?”
“他會祝福你?”
年息怔了怔。
薄岑言點頭,一本正經地開口,“如果楚竹南死了,他會祝福你兩永結同心!”
年息嘴角狠狠抽搐着,“他纔沒你這麼殘忍!”
“他說了會來祝我幸福的!”
“那你就等着看唄!”
年息心裡緊張緊張的,總感覺想薄岑言說的這樣,薄邢言會殺了姦夫一樣。
回到薄邢言的病房之後,馬上爬到薄邢言的牀上。
瞪着眼睛看着薄邢言,“我要是在你病好了不嫁你了嫁別人,你真的會真心祝福我和我丈夫永結同心嗎?”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笑了,“當然!”
年息呼了一口氣。
“我總有一天會嫁人的,不是你也是別人!所以,以後你要是娶不到我,你也看開一點。”
薄邢言忽然眯起了眼睛。
他有些生氣地將年息給翻了過來。
“年息,你什麼意思?”
年息怔了怔,“沒有意思,世事無常嘛,我就是擔心我日後變心了你接受不了!又做傷人的事情!那樣不好,而且那樣子對我很不好!到時候受傷的人還是我!剛結婚沒了男人很可憐耶!”
薄邢言,“……!!”
薄邢言哼了一聲,瞪着年息,“你倒是想得很遠!”
年息無辜地看着薄邢言,“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特別現實,我也是!你真想留住我,就把身體給養好了,不然你拿什麼來愛我?我要的東西不多,時間、健康、金錢!”
薄邢言,嘴角*,“……!!”
義憤填膺道,“你這樣還叫不多?這簡直就是貪婪!”
年息看着薄邢言,仰着下巴,“you can you do no can no 逼逼!如果你是女孩子你也會理解我的,我其實還好,起碼沒有對臉要求過多!”
薄邢言哼了一聲。
但是過後,又似乎莫名地起了一些恐慌。
他將年息抱到了自己身上。
“我哪裡不好,你要去看別的男人?”
年息抿脣,“我現在沒看啊!”
薄邢言在聽到年息這話,踏實了點。
“以後也別看,我高大威猛,多金帥氣,基因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年息怒了努嘴,“目前爲止你最好!”
說着年息從薄邢言身上翻下來,“我去給你推個輪椅過來!我們出去走走!”
說着年息下了牀。
很快年息推來了輪椅,年息走過來的時候,笑靨如花,薄邢言看得失了神。
薄邢言也揚起了嘴角,魔怔般地上了輪椅。
“我們去樓下曬曬太陽!”
“現在沒有太陽!”
年息怔了怔,看向窗外,“下雪了,我們去看看雪!順便曬曬雪!”
薄邢言點了點頭,年息在他身後推着。
“你說雪怎麼這麼白呀!”年息道。
薄邢言抿脣,思忖了一下,“因爲老了,所以白了!”
“你怎麼知道它老了?”
薄邢言伸手結果一粒雪花。
“在它下降的過程中,已經經歷了世間百態,這還不算老算什麼?”
“感覺人也差不多呢,人老了,頭髮也白了!”
薄邢言點了點頭。
年息換感覺入骨的寒意,她將手縮了回來,在嘴邊呼了一口熱起。
薄邢言怔了怔,將手伸入自己的口袋,將手套從口袋中抽了出來,給年息套上,戴上手套的年息走到薄邢言的面前,“堆個雪人給你看!”
薄邢言看着年息在自己身前忙活,笑了笑。
真能這樣子過一生,他其實很滿足。
天上還下着雪,年息的腦袋上都是雪花,
薄邢言有些不高興了,弄溼頭髮了,擔心年息感冒,推着輪椅上前,年息動來動去的,他幫不了年息將雪推掉,“年息,你頭上太多雪花了,快弄掉!”
年息抓着雪的動作頓下,嚷嚷着,“爲什麼要推掉!等雪把我頭髮給沒了,我就變成白頭翁了!想和你一起變老,早一點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