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安臉有些僵,咬着牙,喊了一聲,“喬西洲!”
喬西洲終於頓下腳步,蹙着眉心,轉過身來,一臉狐疑和不悅。
沈橙安上前,“喬總!”
喬西洲擰眉。
沈橙安呵了一聲,“喬總不會現在就把我忘了吧!”
喬西洲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像是在看小丑地瞥了一眼沈橙安,像沈橙安這樣的女人,不需要忘,從來沒放在心上。
轉過身,準備離開。
沈橙安心裡雖然不高興,卻下意識地抓住了喬西洲的手腕,“等等!”
喬西洲被沈橙安這麼一碰,臉上的戾氣有些重,“鬆手!”
沈橙安也不惱,聽話地鬆開了手。
喬西洲嫌惡地甩了甩,哼了一聲,準備離開。
沈橙安雙手胞兄,“喬總難道就這樣放棄年息了嗎?”
於喬西洲而言,年息就是個疤,長在他時時刻刻都能觸碰的地方,每每他快要忘了,又不小心碰到,忍不住將結了咖的疤扯了下來,有些病態地貪戀着年息帶給他的最後只剩下痛的感覺。
沈橙安終於看到喬西洲臉上的表情,“繼續道,你和年息那麼多年的感情她真的那麼快就把你給放下了?”
“你難道就不覺得憋屈嗎?”
喬西洲覺得憋屈,但是更覺得痛心,忽然茫然無措地伸手探向自己的口袋,想要從中抽出一根菸。
自從沒了年息,喬西洲就瘋狂地抽起了煙,常常一抽,就停不下來。
今天的煙早被他抽完,摸着口袋空空的,像是心也空了一般,黝黑的雙眸像是塗上了一層灰,“沈小姐想要說什麼,直說就是!”
沈橙安看着喬西洲一提到年息就犯煙癮的樣子,心裡狠狠地哼了一聲。
“若是我,絕對不可能將愛了這麼多年的男子,幾個月就完全放下,我愛了薄邢言那麼多年,等了他七年,現在他結婚了,可是我仍然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忘了他!”
喬西洲抿起了雙脣,有些鄙夷地瞥了一眼沈橙安,“你不是她,不能跟她比,也不配跟她比!”
沈橙安眼中的妒忌和慾望太強烈,甚至還有一絲狠毒,這是他在年息眼中從未看見過的東西,年息眼裡曾經總是傷,後來又常常盛着滿滿的愛意。
若不是年息的愛意太明顯,他纔會認爲年息永遠不會離開她,他自以爲年息離不開他。
可是這正式年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一在付出,一邊在保留,他本以爲自己很瞭解年息,可是最終,他懷疑,自己從來都不瞭解她。
他不知道年息現在過得怎麼樣,但是他知道,年息和薄邢言同樣不適合。
年息是個很小心的女人,總是爲了別人,不停地在打磨改變自己,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最本真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就像從前,他說年息適合紅色,年息就說她喜歡紅色的玫瑰。
可是後來,他盜了年息微信密碼,卻發現年息曾經連續一個月都在朋友圈曬向日葵,最後的那個日期正是他說她適合紅色的前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