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走後很久,雲若初都坐在草坪上,這個男子,她能清晰的感覺出自己對他有一種莫名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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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琰坐在車上,將車移到一個常人不會關注的地方,靜靜的看着草坪上的雲若初。
剛剛,剛剛他很清楚自己差點忍不住內心的渴望,如果不是一直忍着,他一定會緊緊的抱住她,可是他終究不敢,怕嚇壞了那個女子。
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說着:告訴她,告訴她。
白琰移開視線,靠在車座上,滿臉的疲憊,他終究沒有勇氣,他怕自己說出來,那個女子就再也不會這麼真實的和自己說話,可是內心的渴望卻一直在跳動,他還是告訴了她自己的號碼。
那個早已準備許久的,只有她能打的號碼,他最後還是以名片的方式交給了她,“若初”如果我沒有離開,你是不是不會這樣……
“老闆……”敬燁開口喚着白琰。
“嗯。”
“爲什麼不去告訴她,明明你……”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也注意,不要在她面前私自說什麼。”溫和的聲音不怒而威,敬燁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在警告自己還有谷稀。
“上次你說的,那個女子出國了?”
“是的。”敬燁回答。
“那你還是繼續監視着她的動向,看她有沒有回雲家。”
“老闆,她現在有一個新名字。”
“新名字?”
“叫雲箐,而且這幾個月她都在法國,最近纔回來,不過昨天好像參加了宴會,我看卓淑琳和她有說些什麼,具體什麼我沒有聽見。”
“繼續監視,突然回來倒是稀奇,還有,我看她好像變了一張臉。”
敬燁不得不佩服白琰的敏銳,“和她之前的照片相比,的確有很多不一樣。”
“昨晚宴會上的女子叫什麼?”
“珉言依,是A市音樂學院的高材生,主學小提琴,也是墨氏總裁的舊愛,而且墨氏總裁曾經向她求婚卻被拒絕。”
“哦?”白琰疑問,“這倒是稀奇?”
“而且在墨總大婚的時候她去了法國,最近纔回A市。”敬燁將知道的珉言依的信息盡數告訴白琰。
“還有,她去法國的時候是和一個男子一起,那個男子叫紀痕。”
“紀痕?那個紀家的小兒子?”說着的同時卻是看着車外的那個女子。
“是的。”
“燁,看來最近你是不能清閒了。”
敬燁當然明白白琰話裡的意思,沒有開口詢問,只是點了點頭,這個黑衣的男子,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裡映着的全是白琰。
過了幾分鐘,敬燁便開車離去,白琰回頭看着身後的女子,直到再也沒有云若初的身影。
……………………
墨家大宅內。
一個女子匆忙的走在後院內,直到走到一個較爲隱蔽的地方,那女子才停下腳步。
手機鈴聲響起,敬燁打開手機,看了看號碼,還是把手機給了身旁的白琰,“老闆,她的電話。”
白琰瞬間睜開眼,眸子裡帶着慍色,敬燁愣了愣。“說……”白琰接過電話,便只有一個字。
電話裡的人過了幾秒纔開始回話,“老闆,我……”顫抖的聲音語不成句。
“記得上次我說過什麼?”白琰突然開口。
電話裡的人立即答道:“記得,老闆說要牢記自己的職責。”
白琰道:“是嗎,我看你到是忘了?”
“沒忘,那我想聽聽你的職責。”白琰隨意地問着,可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是一臉慘白。
顫抖的拿着手機,一字一句說着,“時時刻刻守護她,以最快的速度告訴你她所有的消息。”
“記得到是很清楚。”白琰淡淡的說了句,身旁的敬燁卻是一臉的凝重,他很清楚老闆的風格,也替那個女子惋惜,這麼久來,她和自己還有谷稀三人,一直都待在一起,不管出於什麼他都是不捨得那個朋友。
她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違背了老闆的意思,敬燁微微的嘆息,他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個女子的後果,自己和谷稀都曾告訴過她,不要抱有不該有的幻想,特別是對於老闆。
可是下一刻白琰的話,卻讓他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是白琰會說出的話。
“記住你的職責,也收好自己的心,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不用來見我了。”白琰說完便掛掉電話。
敬燁驚住,第一次,第一次看見身旁的男子竟然會給他人第二次機會,驚了許久,敬燁纔想起谷稀曾經告訴過自己,她是唯一一個和他心中的女孩接觸過的人。
敬燁有時候總是會驚訝愛情的力量,能讓一個人容納所有。
只是他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女子卻是愣的再也說不出話,緊緊的握着手機,她當然知道,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自己和那個女子相識,自己早已失去了留在他身邊的資格。
女子握着手機,一步步走出院外
,只是那臉上卻是一片慘白,失神的她自然沒有看見漸漸走進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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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你怎麼會在這裡?”渾厚的男聲響起,秦音驚的差點摔掉自己的手機。
“齊……齊副助。”秦音結結巴巴的開口。
“你怎麼了?不舒服?臉色這麼差。”齊紹文開口問着秦音。
“啊……”秦音愣住,她還以爲他發現了什麼。
“生病了?”
“沒有。”
齊紹文開口,“那你就回去吧,這裡容易受寒,少夫人也應該快回來了。”
“哦,好。”秦音說完便離開,避開齊紹文的視線。
“一次就好。”齊紹文看着離去的秦音,突然開口。
秦音卻是一臉的驚慌,難道他發現了什麼,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要是不喜歡這裡,來一次就好,墨家的很多地方是不能隨便去的。”
秦音撫了撫胸口,還好他沒發現。
離去的秦音卻沒看到齊紹文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