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你別太辛苦了,快來快來,這可是我在茗味買的最好喝的咖啡,鑑於你這幾天辛苦了,這是我好好犒勞你的。”
安靜的辦公室因爲女孩的闖入熱鬧了幾分,辦公桌上的女孩放下手裡的文件,擡頭。
“笑笑,你又去那裡買咖啡了,茗味很遠,你……”
詩笑笑一看雲若初有些愧疚的神色,急忙打斷她,“我又不是專程爲你買的,我是自己想喝,順便給你帶的。”
說完把咖啡遞給雲若初,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小初,都五天了,你已經待在辦公室五天了,讓自己休息一下好嗎,現在股價也回升了,那些個鬧事的股東也被你制止,你不要太苛刻自己。”
五天,詩笑笑一直陪在雲若初身邊,看着她將雲氏一點點恢復起來,不止讓雲氏股價回升,還給雲氏大換血,人員減了一半,留下的全是爲雲氏真心工作的。
雲若初知道詩笑笑擔心她,看着她手凍的通紅,這幾天她也知道詩笑笑的身份,沒想到面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女孩竟然是詩家的小女兒,A市五大傳統企業的其中之一,詩家主要是電子輕工業,幾乎壟斷A市所有的電子產品。
感覺到有人握住自己,詩笑笑一看是雲若初用握着咖啡的手來溫暖自己,詩笑笑會心一笑,笑眯眯的靠着雲若初,帶着少有的撒嬌,“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了,愛上我了是吧。”帶着些許嬰兒肥的臉白的像瓷,咋一看,溫暖至極。
雲若初吶吶開口,“是呀,笑笑,我很喜歡你。”
詩笑笑瞬間僵住,那樣的語氣,若初在道歉,詩笑笑心裡一酸,“若初,這些不是你的錯。”
詩笑笑也沒想到墨郗決會這麼狠心,她明明看出那個人對若初是有感情的。
“笑笑,你和林寒怎麼樣了。”想着那天看到蕭寒對笑笑的不同,雲若初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換名字,自然也沒有拆穿。
詩笑笑啊了一聲,突然安靜下來,“什麼怎麼樣了。”
雲若初看出她的異樣,估計這丫頭是喜歡他了,蕭寒那樣的男子,雲若初想想也不覺得奇怪,俊逸非凡,任何女生看了都會記憶深刻。
“你對他……”
詩笑笑一愣,瞬間驚呼,“我纔不喜歡他呢!”說完又覺得不對,這不是不打自招了。
雲若初也沒有點破她,心裡卻隱隱擔憂,蕭寒那樣的男子,幾乎沒有任何人看得透,笑笑這麼單純,如果蕭寒傷害她。
“笑笑,我待會還要和莫叔去看看生產進度,你先回去吧,還有啊,下次出門記得戴圍巾。”雲若初壞笑的看着她。
詩笑笑臉一紅,都怪林寒,沒事咬他幹什麼。
“那我先走了,你別成天呆在辦公室,多出去走走。”詩笑笑勸着她,這幾日,如初好像完全忘了墨郗決的事情,新聞上播報的那些緋聞,也不在乎,除了處理雲氏就是打聽雲權鬆的消息。
這樣的她,詩笑笑有些害怕,好像她一開始認識若初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小小的人卻彷彿什麼都不在乎。
“小姐。”莫石拿着文件進來。
“莫叔,你手裡的是今天的生產進度表嗎?”
莫石點頭,將文件遞給她。
雲若初有條不紊的打開,大多數生產線已經步入正軌,雲氏是食品行業,最重要的藥物食品的生產。
“小姐,是有什麼問題嗎?”莫石見雲若初面色不對,這幾日雲若初的表現早已經讓他驚訝,他沒有想到雲若初的管理能力如此強,想她小時候還是個安靜的存在,雲家幾乎沒有人注意她。
“莫叔,大多數生產線已經步入正軌,而且股價回升,雲氏基本在正常運行,只是……”
雲若初看着莫石,“我想知道墨郗決曾經給雲氏的三千萬去哪了?”
莫石愣住。
“莫叔,我看過雲氏近三年的所有財務分析,墨郗決給的三千萬並沒有運用到雲氏,那麼那三千萬到底用在何處,你是我爸爸最得力的手下,你應該知道吧。”
莫石沒想到雲若初這麼快就看了雲氏的財務,那三千萬被老爺拿去幫了黎彥壘,他自然不能說出來,不然小姐被催眠的事情。
“小姐,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當日是老爺處理的這三千萬。”莫石拱手回答。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謊話,雲若初也不好爲難他,撫了撫眉心,雲若初有些累,這幾天總是比以前犯困。
“爸爸……消息打聽的如何。”
“莫石無能,還沒有找到老爺的消息。”
“那些天,他見的人你都知道吧。”
莫石點頭,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小姐,那天老爺去了墨氏之後,回來一直不對,幾乎好幾個小時沒出過書房。”莫石依舊是恭敬的回答,讓人挑不出任何疑點。
很久,雲若初淡淡開口,“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很可能是被墨郗決囚禁了?”像是疑問,像是詢問。
莫石卻僵住,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聲音,莫石卻覺得那聲音好像看透了什麼,莫石再次恭敬回答,“我只是想到那天老爺有些異常而已,其他的莫石不敢多言。”
“莫叔,我們去生產區看看吧。”
“是,小姐。”
兩人剛走出門外,助理牧舒立刻上前,“小姐,白總來了。”
雲若初有些驚訝,很快平淡下來,“莫叔,那就麻煩你再去看看了。”
“是,小姐。”莫石拱手,很快離開。
“白總在貴賓室等你。”牧舒道。
“阿琰,你不是說下午纔會來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雲若初推開門,端着兩杯咖啡。
“想見你就來了。”白琰依舊是溫和安靜,墨藍色的風衣顯得他越發清瘦,幽藍色的眼眸更是蔚藍的如同晴空。
雲若初停了一秒,又瞬間恢復,沒什麼氣質的坐在他對面,將咖啡遞給他,沒好氣的說,“我看你是想來蹭喝的吧。”
黑咖啡的香味頓時縈繞在兩人周身,雲若初自然是不會喝黑咖啡的。
白琰看着微微愣了幾秒,端起咖啡,半響,突然開口,“以前你從來不泡黑咖啡。”
雲若初僵住,面上閃過幾絲不自然,她也不知道白琰喜歡什麼,只是下意識泡了黑咖啡。
“他喜歡吧。”房間裡只回旋着白琰溫和舒服的嗓音,白琰隱去眼底的失落,微笑着看她,“我也喜歡。”
“若初,我也收購過雲氏的股票。”白琰猶豫許久還是說了出來。
“我知道。”
白琰愣住,“若初,你……”
“阿琰,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我就是相信你不會傷害我,而且你已經把股票還給我了不是嗎?”雲若初查看過雲氏股票走向,知道有一個小公司收購了百分之十的散股,卻在自己回來那一天又送了回來。
“若初,你不生氣嗎?”白琰都沒發現自己有多麼小心。
雲若初搖頭。
這五天,幾乎是她這麼多年來真正經歷商場,一次次會議,應酬,談判,如果不是有那些專業人員陪同自己,或許她早就等着變賣雲氏了。
現在想想,墨郗決說的也沒錯,商場本來就是這樣,沒有任何情義可言。
“阿琰,出去走走吧,悶了好多天了。”
“好,去我們以前經常去的濱河公園。”白琰說完才覺得不對,現在她還不記得以前那些事。
“好,就去那裡。”雲若初不想兩人太尷尬。
很快,到了雲氏大門處。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雲若初點點頭,站在原地時不時跺跺腳,果然是冬天了,還真是很冷。
白琰很快過來。
雲若初剛想叫他,卻被脖子處突然的溫暖呆住。
白琰不知何時拿了一條灰色的毛絨圍巾,站在她面前,低頭爲她戴上,“你以前就很怕冷。”
兩人隔得太近,雲若初只感覺到他的聲音落在自己耳畔處,圍巾迅速發熱,整個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雲若初隱隱覺得臉發燙,還好白琰很快放開了她。
“走吧。”
“看來事情不怎麼簡單了。”兩人不遠處站着另外兩人。
“林寒,你什麼意思啊!”詩笑笑一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就來氣。
蕭寒轉頭睨着她,目光幽幽。
“你,你幹嘛。”詩笑笑心裡猛一跳,那種似狼的眼神是腫麼回事呢,他不會……詩笑笑想着又低着頭,臉沒出息的紅了。
感覺到耳畔一熱,詩笑笑還沒來得及擡頭,便被蕭寒一把抓住,磁性的聲音像魔障似的,“女人,你一個人在那裡回味什麼,是不是期待我的吻。”
“誰,誰回味了,就你那充滿垃圾味道的吻,本小姐我還不屑呢!”詩笑笑仰着頭看他,臉鼓得跟氣球似的。
蕭寒只是笑着,死女人,又敢說垃圾,惡狠狠的看着詩笑笑,手摩擦着她脖子處的吻痕,“你看,這是我留下的,在你身體裡,你的身體裡有我的印記!”
詩笑笑瞬間羞紅了臉,誰能告訴她面前這個男人明明一開始是嚴肅冷漠的,爲什麼現在完全一副流氓渣男的模樣。
“對了,你到底叫蕭寒還是林寒啊,我說你一個大男人,連名字都歪歪唧唧的。”
“這麼急於想知道我的信息,怎麼,想嫁給我了?”蕭寒一臉玩味的盯着她。
“我呸,嫁給你?我可不喜歡嫁給垃圾桶!”叫你惹我,詩笑笑一臉得瑟,就知道面前這死男人受不了垃圾桶三個字。
果然。
蕭寒死死扣住她,“詩笑笑,你信不信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做完,對了,昨晚你可是很滿足呢,你一直叫我的名字。”
“剛剛你說的不簡單的事情是什麼?”詩笑笑笑眯眯的看着他,從小和家裡,學校的鬥智鬥勇練就了詩笑笑一個絕好的品質,那就是轉移注意力。
蕭寒自然看出來她的伎倆,反抱着手,褐色的眸子滿是戲謔,“想知道?”
詩笑笑極乖的點頭,那可是關於若初的事情,自然要知道了。
“學兩聲貓叫,我就告訴你。”蕭寒笑的極其燦爛。
詩笑笑此時就是炸了刺得刺蝟,雙眼鼓鼓瞪着蕭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林寒!”
蕭寒擺擺手,一臉嫌棄,“你還不知道?”想着墨郗決這幾天的沉默,白琰和雲若初麼,蕭寒暗暗笑道,他認識的墨郗決可不是一個喜歡守在原地的人。
“知道什麼?”詩笑笑完全是模糊一片。
“我犯了一個彌天大錯,實在是太令我羞恥!”
詩笑笑一聽,這死男人也知道羞恥,看她好好損他。
“什麼錯呀!”
蕭寒幽幽的看着她,磁性的聲音充滿了男性氣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詩笑笑愣了片刻,瞬間爆發,“你個沒品的渣男,活該睡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