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好好養傷。”雲若初說完便離去。
“少夫人,等等……”張陽快速從牀上下來,急忙叫着雲若初。
“張陽你……”雲若初訝異,特別是在看到張陽欲言欲止的模樣時更是疑惑。
“少夫人,我知道我以前不尊敬你,總覺得你是破壞少爺和言依姐姐的罪魁禍首,但是自從那天少爺和我說過後,我知道自己犯的錯,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所以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誤會少爺,白臻的事情和少爺沒有關係,少爺只是想要讓他打聽出你和白總的消息,還有那天安青公館的事情,少爺他……”
“你說什麼?白臻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安青公館又是怎麼回事?”雲若初從來都不敢想象那晚的事情,如果不是後來門被打開,那麼自己會如何……
“少夫人,安青公館的事情少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因爲看到了你給他的照片,還有第一次你在後花園看到的那張照片,少爺覺得事情應該是同一人做的,所以纔想這樣引出真兇,沒想到,沒想到……”
張陽早已泣不成聲,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沒想到什麼,張陽你說啊!”雲若初走近,扶起張陽,雙臂由於太緊張知道答案也早已忽視了握住張陽的力度。
“少夫人,我……咳……”
“對不起,你沒事吧,坐下說,張陽,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少夫人,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雲若初將張陽扶坐在牀上。
“我是在少爺剛認識言依姐姐的時候進的墨家,那時候少爺是個很開朗溫暖的人,後來夫人的死給少爺帶來了嚴重打擊……”張陽看了看雲若初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張陽,你儘管說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少爺得知是少夫人你殺害了夫人,所以就想報復你們家,少爺想到和少夫人你結婚,沒想到言依姐卻因此一氣之下去了法國,後來少爺就變了,特別是在夫人逝去的三個月裡。”
雲若初自然是記得那三個月裡自己像是一個陌生人待在墨家。
“後來的事情少夫人你也知道了,就是那張照片引起了少爺的懷疑,所以少爺纔想在安青公館找出背後的人,可是少爺始終不忍心用少夫人做誘餌,在最後一刻決定放棄,沒想到背後的人提前暴露了照片,還提前安排了記者,少爺回來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少爺只好快速封鎖消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雲若初不敢相信,封鎖消息的是墨郗決。
“少夫人我知道你對少爺有誤會,但是少爺他真的沒有想過傷害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查出背後的真相,更何況……”
“何況什麼?”雲若初問。
“少爺他愛你呀,從少爺帶你去夫人的墓地那刻起少爺就已經放下仇恨了,還有少爺爲你做的那份早餐,那是雙層心的承諾,願你知我心。”
張陽說完便一把握住雲若初,“少夫人,你要記得提防言依姐,她現在已經,已經變了,你一定要記住。”
張陽始終不忍心說珉言依,畢竟那是一個曾經待自己如親妹妹的人,只是少爺我還是違背了你的意願,告訴了少夫人。
願你知我心?墨郗決,可是我們不可能……
直到雲若初走出大門,張陽臥室的後面才走出一個人。
“齊副助,我已經將我知道和你交代的告訴少夫人了。”
“張陽,做的不錯,記得別讓少爺發現,否則以少爺的脾氣,你我指不定是一頓重罰。”
“不知道少夫人會不會理解少爺。”
“該講的我們都講了,如果要離開我們也留不住。”
墨郗決剛進墨氏大門劉清便已經踱步而來。
“墨總,有一位叫雲箐的小姐在貴賓室等你,她手上有你的私人名片,所以我就……”
“我知道了,叫左副總主持今天的會議。”墨郗決說完便將手裡的文件扔給劉清便朝着貴賓室走去。
劉清還在訝異墨郗決的舉動,心裡越想越覺得奇怪,不過聰明的他還是選擇乖乖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此時的雲箐卻是一臉緊張的坐在貴賓室裡,雖然早已做了決定,只是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雲箐還是有點擔心。
大門被推開的那瞬間雲箐便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站起身看着進來的墨郗決。
一襲黑色雙排扣意大利手工制風衣,墨黑的眸裡一片幽暗,雙脣緊閉,高大修長的身軀緩緩靠近,皮鞋踏出的節奏聲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裡異常突兀。
雲箐一下子握緊雙手,這個男人,還是和記憶中一樣,從沒變過……
墨郗決走近。
“墨……墨總……”雲箐不自然的開口,感覺到墨郗決的示意便再次坐在沙發上。
“你來的太晚了……”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那聲音像是一道寒光,只聽得雲箐越發顫抖。
雲箐自然明白墨郗決話裡的意思,原來他早就察覺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雲箐開口問。
“那晚商會,是你撞開那扇門救了若初,或者我應該說那晚你和卓淑琳深情擁抱,而我恰巧看見了,又或者我應該叫你雲若初……雲小姐……”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說着一件在肯定不過的事情。
雲箐痛苦兀的一緊,顫顫巍巍開口,“你……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雲箐驚訝墨郗決的敏銳,那個時候自己纔剛回A市,他怎麼會知道的,更何況自己也早已變了模樣。
“雲小姐很驚訝麼?可惜我向來不是喜歡解釋的人,你難道不該告訴我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你們又是如何把殺人的罪名誣陷給了她,那是你的妹妹,你就這麼狠心看着她揹負殺人的罪名,而你,也就這麼安心待在法國繼續着你的學業!”墨郗決突然起身,墨黑的眸底滿是猩紅,雙眼陰鷙,緊緊盯着雲箐。
“我……我也很抱歉,這麼久來,我也一直活在歉疚當中!”雲箐早已激動地不知如何言語,法國三個月,那幾乎是她一生的惡魔,每天都會夢見若初向自己說那句姐姐爲什麼要害我,三個月來她沒有一天睡得着,她已經爲當初的害怕和逃避付出了痛苦,可是……
“抱歉?雲小姐不覺的可笑,我沒有心思聽你說抱歉,我只要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你又和我母親發生了什麼,雲箐如果你敢有一點假話,除了若初我會讓你們家全部入獄。”
“我……”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墨總,我全部告訴你,你能不能放過我的父母?”雲箐哀求道。
“你在跟我談條件?”墨郗決嗤笑。
“墨總,小初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但是她很在乎家人我想你應該明白,如果你讓我父母入獄,那麼小初她……”
墨郗決一怔,想到雲若初,當初她爲了父母才嫁給自己,婚禮上受了那麼大委屈都沒有放棄,如果……墨郗決不敢想象。
也直到此刻墨郗決才發現,那個叫雲若初的女子早已在自己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說!”厲聲開口讓雲箐再次愣住。
“那晚,我無意間去了安青公館,看到夫人在和一名女子爭執,但是隔得太遠那個女子又背對着我,所以我並沒有看清她的長相,等我走進了纔看到夫人手裡拿着一幅畫,我想要叫她,但是我一站到她面前她就開始罵我,說我是圖謀墨家的財產,說我要害她還和我爭執起來,我想要離開可夫人卻抓着我不放,我只好和夫人掙脫,可是沒多久夫人就開始嘴角流血,我愣住的瞬間被夫人推到欄杆上,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失手夫人便摔下去了……”
“雲箐,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否則……”
“墨郗決,你覺得我還會拿我父母的生命開玩笑嗎?難道我們做了兩年的大學同學你就是這麼看我?”雲箐只覺得諷刺,那個她默默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少年卻從來沒正眼看過自己。
“能利用妹妹逃脫罪名的人,我想你也沒有多高尚。”墨郗決隨口說了句。
“你剛剛說我媽嘴角流血,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症狀?”
雲箐仔細回想那時候佟心柔的狀況,“夫人好像不認識我了,一直說我要害她什麼的,說不會讓我進墨家,不會讓我得逞,而且夫人那時候看起來就像是……”
“就像什麼?”墨郗決快速開口問。
“像中毒……”
“不可能!”墨郗決很清楚那時自己第一時間找了醫生做屍檢並沒有查出有任何中毒的現象。
“可是那晚我看到的就是這樣,還有你不知道有些毒是在特定的時間就會消失的嗎?在法國就有這種毒。”雲箐看着墨郗決失控的模樣,腦海裡又不禁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不進墨家,財產之類的話,墨郗決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難道……
雙手瞬間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