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可以散佈消息了……”走到一花園處,墨郗決便和蕭寒通着電話。
“知道,這一次你到是很堅持。”電話裡的蕭寒的確沒有料到。
“總是要儘快結束這一切的。”墨郗決說完,便看着腳下的草坪。
這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感覺到墨郗決的遲疑,蕭寒道,“不怕後果,果然是墨郗決,佩服。”
“好了,你那邊做好準備就告訴我。”
蕭寒笑着回答,掛掉電話,蕭寒的臉上多了幾絲沉重,手上是一份最新的資料,可卻還沒來得及給墨郗決看。
想了想,蕭寒還是放棄,既然他已經做了決定,那麼這些就不用給他打亂他的計劃了。
只是那份文件上的角落處寫着兩個名字:白琰,雲箐。
墨郗決看着腳下的草坪,許久才離開,按下一個發送鍵,一些東西便已經不可能改變……
比如那張照片……
黑色的連衣裙莊嚴肅穆,周身沒有任何修飾,除了領口左下方彆着一朵白色小花,便再無一物。
如果細看,那花盛開的模樣看着到和梔子花極其相似。
雲若初看了很久才換上面前的衣裙,雙手的動作極慢。
幾乎半年了,從那晚過後,雲若初知道自己再也沒去過那個地方——安青公館。
換上衣服後,雲若初看着左下方的白色。
那是她罪惡的源頭,也是折磨的開始,那晚她親手剝奪了一位善良母親的性命。
靠近心臟的地方,祈求原諒……
“十分鐘的時間不夠你換衣服。”開門聲響起伴着清冷的男聲。
墨郗決突然停下,看着一身黑衣的雲若初,墨黑的眸子因爲那黑色更是幽暗……
那朵白色的梔子花在兩件黑衣的襯托下越發的白。
“走吧。”墨郗決沒有靠近,只是淡淡的開口說了句,然後便是轉身,只是那立於兩側的雙手兀的握緊。
只是離開的人一直在說着:墨郗決,你不能心軟,就這一次,就這一次……你只有一次機會查清真相。
看着墨郗決遠去的身影,雲若初跟着離開臥室。
秋季的氣溫就如白開水冷卻後的餘溫,雖有溫度卻不暴烈。
那是一種讓人會依賴,然後愛上的溫度。
只是雲若初還沒告訴墨郗決的是,她好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這種溫度。
只是當墨郗決和雲若初到達安青公館後,周圍卻是靜的可怕,陽光早已被雲層覆蓋。
天邊已經漸漸變得暗淡,烏雲像是聽着指揮慢慢靠近。
雲若初只是看着那醒目的安青公館四個大字,周圍的那些房屋她好像都沒有看到,緊緊盯着那四個字,還有廣場中間的那個LED顯示屏。
黑色的衣裙被風吹起,墨郗決站在旁邊,看着雲若初的專注,只是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消息:再等等。
手機還沒放下,消息便再次傳來:郗決,如果你不忍心,我們可以取消這次行動。
不知道遲疑了多久,墨郗決纔回了四個字:一切依舊,只是按下發送鍵的手微微顫抖。
“若初。”墨郗決突然開口喚着雲若初,聲音微弱,像是害怕雲若初聽到。
雲若初只是看着周圍,發亮的雙眼,黑色的衣裙,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廣場中尤爲突出。
感覺到周身只是安靜,墨郗決便知道雲若初沒有聽到,本想再次叫她,墨郗決想了想還是放棄。
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墨郗決側頭看着雲若初。
她那麼近的站在自己面前,那麼近……
廣場上的兩人,一人看着前方,一人看着旁邊的人……
黑色的衣裙,黑色的西裝,還有那些漸漸靠近的烏雲……
黑色小轎車內,一男一女分做兩端,女子一襲淡紫色長裙優雅高貴,男子嘴角噙着笑,“依依,怎麼突然想起來去什麼安青公館了?”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只需要跟着我去就行了。”珉言依不耐的打斷面前的人,似是在惱怒他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紀痕,如果你想得到你想要的,那我再次提醒你,別想什麼餿主意,你應該知道,你的手段不及他。”
“哈哈……”紀痕突然大笑,“怎麼會呢,有你在,自然是萬無一失的。”
“不就是去安青公館麼,我陪你去,畢竟我還‘沒’去過呢?”紀痕話落,看着前方,珉言依,安青公館,我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