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初是躲也躲不了,就這樣定定的看着他,雲若初覺得臉更燙了,似乎在墨郗決眼裡看見了自己羞紅的臉。
劉清聽着自家老闆的調情技術,心裡早已佩服到不行!
“暖氣開的太高,有些缺氧!”雲若初立馬答着。
墨郗決淡淡哦了一聲。
雲若初卻是被他一直擡着下巴,她動也動不開,每每此刻,她就特別怨恨爲什麼男女力氣相差如此之大。
墨郗決自然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手故意摩擦着她的下顎。
“你能不能放開我!”雲若初瞪了他一眼,水嘟嘟的嘴脣看的墨郗決心裡一動。
他微微低頭。
“你,你幹嘛!”雲若初防備的看他。
他輕笑,眸底盡是光華,幽幽的看着她,“我想親你。”
雲若初瞬間石化,連掙扎都忘了,這是墨郗決嗎?這麼痞子的樣子,這是墨郗決?
劉清嘭得一聲,腦袋向前一撞,天啊,他現在完全佩服齊紹文以前是怎麼應付的,這個調情如此爐火純青還帶着點世痞的人真的是那個會議室裡冷的凍死人的墨郗決!
“不會開車?”墨郗決睨着他。
劉清立馬回神。
雲若初總算反應過來了,劉清還在這裡!偏偏她又不能大聲吼,只能輕聲說,“你能不能放開我!”眼裡當然是威脅滿滿。
墨郗決就跟沒看見似的,故意問,“你的意思是放開了就可以了?”
雲若初再次紅了幾分。
“有人!”雲若初的意思是想提醒他注意影響,但是她忘了墨郗決最本能的屬性,那就是腹黑到你想死。
所以。
“你的意思是沒人就可以?”墨郗決繼續問。
雲若初不在說話,徹底望向一邊。
墨郗決滿意極了。
兩人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雲若初一看那鑲金的翠庭居三個字,心裡突然疼了一下,眼前彷彿出現了大把大把的毛爺爺。
劉清將車停好,雲若初便迫不及待想下車,動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勁,這衣服……
雲若初瞬間有些無語,誰吃個飯要穿的這麼隆重!水藍色的長裙剛好到腳踝處,其實對於一般女生來說這樣的長度剛剛好,但偏偏雲若初不是一般女生,她真的不喜歡長裙啊,再短的長裙她都會踩到。
墨郗決只是用食指點了點膝蓋。
擡手就關了鎖控,雲若初開了好幾次,車門還是沒打開。
她正想問劉清,車門外瞬間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下一刻,她穩穩落在一個寬廣結實的胸膛裡。
劉清識趣的快速下車,並和兩人保持距離。
墨郗決將她放下,擡手給她披上一件白色貂皮披肩,完了又自然的拉起雲若初的手。
“等一下。”雲若初突然叫住他。
墨郗決回頭。
“那個,要不你先上去……”雲若初覺得腳底有些痛,這鞋子明明是平底的,怎麼她就不能駕馭了。
墨郗決感覺到了,立馬問她,“腳痛?”
是真的痛,雲若初這次不再逞強,悶悶的,“抽筋了……”
墨郗決掃了眼劉清,示意他先上去。
完了,蹲下身,大手握住她的腳踝,輕輕的揉着,眼神觸及到她腳上的腳鏈。
墨郗決微微一笑,原來,你還帶着。
雲若初就這麼看着他,眼神一轉不轉,周圍的車流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和他。
突然,墨郗決擡頭,“還痛嗎?”那雙黑眸仰着頭看她,雲若初腦袋跟當機了似的,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搖頭。
墨郗決一個彎身,大手放在雲若初背上和膝蓋後,一用力,將她抱了起來,隨口說,“把我抱緊了。”
他一動,雲若初以爲自己會被他扔下去,忙不迭的摟住他,脣瓣不經意間擦過他的側臉。
墨郗決身體就這麼頓了一下。
還好飯局的地方是在一樓,所以兩人很快就到了。
墨郗決放下她,替她攏了攏外套,見她身上沒有鑽進風的可能,墨郗決才拉着她進去。
雲若初一直處於腦袋有些運轉不過來的迷糊狀態,她實在看不懂墨郗決,等服務員帶他們進去的時候,雲若初幾乎石化當場。
此刻坐在飯桌中間的那個白色身影不是白琰會是誰!
墨郗決的確帶她來飯局,卻沒有說是什麼飯局,此刻坐在席間的都是A市商界名流,還有市長慕世明。
雲若初就那麼呆站着,還是墨郗決提醒她。
慕世明自然知道雲若初和墨郗決白琰兩人之間的糾葛,只是這是飯局,不談私事。
席間坐着的幾乎是A市高端行業的執行總裁,雲若初還是認得出幾個,自然這些人從來沒和雲氏合作過。
“郗決,就等你呢。”慕世明開口笑道。
坐上的人自然訝異,前幾天鬧的A市沸沸揚揚的,但也不敢說什麼,都只是附和着點頭,畢竟安青公館的,或許以後就叫安青鎮了,誰都想和墨氏談合作。
白琰一直盯着雲若初,眼裡閃着什麼很快又消失。
雲若初卻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昨天還說了會給他答覆,今天又和墨郗決扯在一起。
慕世明見兩人氣氛不對,立即開口,“飯桌上,不談私事啊。”
對於這個市長,兩人還是給幾分顏面的。
墨郗決很快坐下,雲若初就這樣剛好坐在白琰對面,墨郗決挨着慕世明,雲若初頭低的更低了,恨不得埋進碗裡。
很快,服務員開始上菜。
席間,所有人都是半開玩笑聊天,沒有任何商場的事情,倒是讓雲若初看見了這些高高在上的老總和平日裡不一樣的地方。
這時候的雲若初不明白墨郗決爲什麼帶自己來這,只是在後來的幾年裡,她卻很感謝墨郗決今日的舉動。
“吃點竹筍,這個比較清淡。”
“我記得你喜歡吃檸檬魚。”
雲若初看着碗裡墨郗決夾得竹筍和白琰夾得魚,一時間,筷子就這麼停下了。
除了慕世明,其他的人只是稍微停了一秒,又繼續說說笑笑。
墨郗決知道她懷孕了,現在吃不得那些,開口道,“你不是最喜歡這些嗎?”
雲若初更爲難了,這樣的情況。
她擡頭,對上墨郗決漆黑的眸子,一轉頭,又是白琰定定的眼眸。
她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淡聲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就這樣,整個飯桌又恢復了之前。
墨郗決和白琰對視一眼,有着硝煙的微妙感覺。
劉清站在門口,見雲若初出來,有些驚訝,這不是剛進去,“少夫人,你怎麼……”
“我去一趟洗手間。”
用手拍了拍臉,雲若初低頭用水使勁澆,大概兩三分鐘後,雲若初才擡起頭來,看着鏡中的自己,頭髮還是披散着,臉上只是化了淡妝,額頭被蹭紅的地方用一顆寶藍色的寶石遮住。
想了想還是不回包廂了。
雲若初停了會,取下額頭上的寶石,就這麼看着,眼前浮現出墨郗決爲自己擦藥的情景,雲若初擡手,本想摸摸傷口,想到墨郗決那句“不要用手摸”,就這麼悻悻收住了。
剛出洗手間,就聽見轉角處傳來爭吵的聲音。
雲若初本想離開,可聽着那聲音有些熟悉,就這麼鬼使神差的停下了。
走近,一看,眼神瞬間一愣。
這怎麼可能不熟悉,眼前的人,總是紫色衣裙,雲若初看珉言依旁邊的男子,又一愣。
是紀痕,難怪她熟悉。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這麼停下,或許是因爲心裡作祟,她也想聽聽兩人說什麼,網上對珉言依的評價已經音樂精靈上升到國名天使。
“紀痕,我不想和你吵!”珉言依不耐煩的盯着他,一雙眼睛塗着酒紅色的眼影,看的紀痕愣了片刻。
“這麼快勾搭上墨郗決,就不想看見我了。”紀痕冷笑。
雲若初有些疑惑,從張陽口中,她知道珉言依和紀痕關係似乎匪淺。
“這本來就是我一直要做的事情,我們之間好像只有合作關係吧。”
紀痕大笑,一把拉住她,手摸着她的臉,滑到脖子處,恥笑道,“我們只是合作關係麼?”
珉言依一把推開他,有些厭煩,“我要見黎彥壘。”
“珉言依,你最好不要惹到我,否則我讓你進不了墨家!”紀痕恨恨道,說完扔了手裡的菸頭,“彥壘叔說了,這幾天不見你。”
珉言依一急,脫口而出,“那我怎麼回墨家!”
紀痕卻沒回話,轉身朝着另一頭走了。
雲若初卻是轉身,朝着之前的包廂放向走去。
心裡卻是疑惑,看情形,珉言依和紀痕有什麼交易。
雲若初聽到他們說墨家,合作,難道珉言依是蓄意回墨家,有意而爲?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墨郗決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看錯人,何況他們還是曾經交往三年的男女朋友。
雲若初拍了拍臉,暗笑道:雲若初,不能隨便誹謗別人。
讓雲若初起疑心的是珉言依提到黎彥壘,他們也和黎彥壘有關係,雲若初感覺到珉言依和紀痕之間的氣氛有點怪,現在又加上黎彥壘,雲若初想要不要告訴墨郗決。
要是他不相信呢?
雖然自己對黎彥壘有些懷疑,一個心理醫生,怎麼會這麼巧和這麼多人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