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你說總裁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劉清看着公關部的人積極準備着記者招待會,他這個公館部長卻不知道這是幹嘛!
“劉清,你問我啊。”
劉清第一次見左祁這麼配合,趕緊點頭。
“你問我,我問誰呀!”左祁沒好氣的說,一想到這是給珉言依開記者招待會。他渾身,不對,所有細胞都不爽!
劉清:“……”
這種事情果然不該問他。
左祁看着鏡頭裡花枝爛燦的珉言依,明明是優雅雍容的淡紫色,左祁就覺得她穿着彆扭,臉上的笑容實在太假。
最後還是無聊的離開,蕭寒死活都不開口,嗜宇也不說,齊紹文那個呆子肯定不知道,左祁滿腔哀怨,想他堂堂左少,竟然看不出那個黑心二哥到底在做什麼,對珉言依如此遷就,以他縱橫情場來看,這裡面絕對有貓膩,但一定沒有愛情!
下一秒,就接到墨郗決命令式的短信。
“若初過來的時候,直接帶去我辦公室!”
左祁看着短信,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若初,叫的這麼親密,看來他猜對了。
左祁想着,還是去了墨氏大廳,想着雲若初一來,直接拉進辦公室,以免她看見了。
一路上,雲若初也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少紅綠燈,一想到那句不見了,她完全沒有猶豫的心思,腦袋跟炸開了一樣。
將車開到停車場,雲若初想直接去墨氏大廳,又覺得那樣浪費時間。
墨氏的十二個部門,分別在兩棟大樓,大部分高管是在盛夏大廈,就是左祁在的大廳,有些部門就在盛夏緊挨着的華雲大廈,主要負責的是海外投資。
雲若初進的剛好是華雲大廈,反正兩棟樓是貫通的,而且雲若初還知道公關部就是在這一棟樓,雲若初想着,便直接走到電梯處,這樣直接過去也可以節省時間。
雲若初只想快點找到墨郗決,問清楚原因。
電梯里人越來越多,雖然都是墨氏的員工,雲若初卻不認識。
“哎,聽說了吧,今天總裁在爲珉言依小姐開記者招待會呢!”走進電梯的女孩一臉興奮的說着。
“你怎麼知道,該不會是你胡亂編的吧。”
“我朋友是公關部的,她告訴我的,今天整個公關部的人都在爲記者招待會忙呢,這會兒估計已經開始了。”女孩堅持着。
“總裁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另一個女孩還是不太相信。
“好像是爲珉言依進入墨氏,還有重新進入樂壇,哎,我要是有個這樣的男朋友多好啊!”
雲若初站在角落,前面兩個女孩熱烈的討論,並沒有注意到她。
“那總裁夫人怎麼辦?”
“本來就是個不受寵的還能怎麼辦,再說,你不知道嗎,當初總裁結婚的時候根本沒去婚禮現場,整個婚禮只有新娘子,那件事當初可是鬧的滿城皆知。”
“算了算了,我們也不管這些,管好工作就行了!”
兩個女孩很快離開。
雲若初麻木的走出電梯,瞳孔幽深,只是按着腦海裡的佈局圖機械的走向公關部。
珉言依沒有想到墨郗決會送她這麼好的禮物,昨天給了她墨家兒媳的標誌,今天居然會爲她特地召開記者招待會。
左祁等了幾分鐘,還是沒看見雲若初的身影,難道是二哥說錯時間了,算了,再等等。
如果不是面前這些燈光,還有身旁的男人,她還如同迷霧一般,手腕的冰涼觸感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整個房間都在喧鬧着,房間裡至少有兩三百人,珉言依掃一眼就知道這些都是A市各大媒體,報社,雜誌社。
“緊張了?”身旁的聲音低沉,輕柔。
珉言依羞赧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淡紫色的露肩長裙襯得那鎖骨像是發光的溫玉,微卷的長髮微微挽起,只耳鬢處遺留幾絲,彎彎的細眉塗成栗色,襯得那臉越發的白,那雙讓男人一見就會停留的美眸,此刻卻是深情的盯着墨郗決。
“墨,有你在,我永遠都不會緊張。”說完還靠近墨郗決幾分,仰着頭,呆呆的看他。
這樣的舉動讓下面的人都驚訝。
墨郗決淡笑,牽着珉言依坐在最首處。
“現在,大家可以自由發問了,但是不要太專業了,我怕我身旁的她會緊張。”臺上的男人語氣溫和,黑眸緊盯着紫衣女子,目光溫柔。
臺下的記者早已經被墨郗決這樣的表情驚訝道,手中的相機不知道卡擦多少次。
“墨總,請問珉小姐手上的鐲子是墨家傳給準兒媳的嗎?”很快有人發問。
“是。”墨郗決淡然回答。
“所以,墨總的意思是珉小姐是墨家認定的兒媳?”
“是。”
臺下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明明前段時間還傳出墨郗決和雲若初恩愛,怎麼突然又變成這樣。
媒體對這種消息從來不會放過,很快,開始另一輪發問。
“墨總,您和雲若初小姐結婚將近一年,但是現在這個鐲子纔出現,這是不是說明,雲若初沒有得到過墨家的認可。”
墨郗決沒有立刻回答,珉言依也有些期待,她也很想知道墨郗決的回答,畢竟黎彥壘說過要利用公衆來試探他。
“鐲子代表了一切!”
衆人唏噓不已。
“那你當初爲什麼會娶雲若初,婚禮上你也沒有出現,是不是說明你娶她並非你所願。”這樣的場合,誰都想問到勁爆的消息。
墨郗決點頭,只是手微微握緊。
“婚禮前一天墨總還在舉行葬禮,是不是墨夫人的死和雲若初有關係?”
“你娶雲若初是爲了報復嗎?”
“收購雲氏也是爲了報復?”
“你真的會看着岳父公司倒閉,被逼得破產嗎?”
“聽說雲權鬆消失了,墨總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雲若初剛到門口,大門處敞開着,她站在末尾處,雙手緊緊交握着至於胸前,全身僵的筆直,好像在等着一個很重要的答案。
所有人瘋了一樣問自己的問題,卻忘了臺上的男人,那是一個不可能處於劣勢的男人,也不會允許被人如此質問。
果然,下一秒。
臺上的墨郗決站起,目光掃過下面的幾百人,很久,終於響起了聲音,低沉不容質疑,“無關的問題我不會回答,而且……”眼神一冷,倨傲如炬,“你們問的問題與本次記者會無關,我今天只是爲依依,誰要是再問無關的問題,是想換工作了嗎?”
這種公衆時候還敢威脅,除了墨郗決,或許找不到第二人。
末尾處的雲若初那雙置於胸前的手緩緩放下……
珉言依心裡一驚,沒想到墨郗決會這樣,她心裡暗喜,同時也暗自得意,珉言依心裡劃過一絲疑惑,想着墨郗決這幾日對自己的溫柔體貼。
難道,他一直都喜歡自己,沒有變過心?
那晚,想着他大婚的那晚卻是跑來法國找自己,珉言依越發覺得自己或許想對了。
現在,還不足以讓他相信,墨郗決微低着沉思,鐲子,記者招待會,還不足以讓黎彥壘相信,墨郗決想,要怎麼才能讓黎彥壘完全相信。
像是想通了,握緊的拳頭鬆開。
“至於你們說的雲氏的事情,我只說商場如戰場,對誰都是一樣,優勝劣汰,這是商場也是生存的法則。”
房間裡只有墨郗決平靜理智的聲音。
末尾處的人只是勾脣一笑,淡漠又無心。
所有人安靜幾秒,再開口時,沒有人敢問關於雲氏,雲若初的事情,很多人也不敢拿自己的工作做抵押,很快,他們便想了新一輪的問題,基本都是圍繞珉言依。
有人爲自己新想的問題隱隱得意,剛要開口,身後卻傳來一道柔軟卻冷漠的聲音。
“墨總的優勝劣汰是不顧性命,不顧家庭嗎?還是說墨總你從來都只會陰謀算計!”
直白,沒有任何婉轉。
大廳裡的人瞬間呆住,亦是驚愕,在A市,誰敢這樣對墨郗決講話。
那聲音不大,卻讓人不能忽視。
珉言依亦是愣住,半響,卻笑了,雲若初來了,這樣正好。
墨郗決聽到那聲音,只感覺心裡蒙了一層冰,整個臉僵住,下顎繃得僵硬,臉上亦是帶着寒氣。
她怎麼會來。
珉言依偏頭,看見墨郗決,搖了搖他的手臂。
墨郗決目光一冷,睨着她。
珉言依被他凌厲的眼神僵住,下一刻卻是感動的不行。
“我沒有想到她會過來打擾你,依依,我……”
原來他是在生氣雲若初不經允許就來了,珉言依分外驚喜,“墨,沒關係。”
大廳裡再次出現前些天的畫面,所有人自動讓開。
雲若初挺直背脊,一步步朝前,聚光燈下的人兒穿着簡單的米色風衣,整個人顯得嬌小玲瓏,白皙的臉因爲站在外面太久凍的有些紅,卻更加惹人注意,像是塗了一層粉色的胭脂。
只是那眼神卻讓所有人不解,這樣一個溫暖的人爲什麼會有那樣的目光,空洞,麻木。
雲若初站在最前處,離墨郗決只有一米的距離,疏冷一笑,擲地有聲,“墨總,你總是這樣言而無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