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着別人比賽?
麪館裡不停有人議論着今早的比賽,那場比賽張猛也看了,其實帶隊員有些時候帶着帶着就會產生一些衝動,很想再打球的衝動,但奈何體力下降,狀態下降,他已經退役了,想起來這個事實需要好半天去回神,然後放下球拍,剛剛燃起的鬥志就全部都滅掉了,儘管他現在依然打球,依然帶隊員,那種感覺它不一樣。
慢慢的嚼着嘴裡的麪條,又送了一塊牛肉進去,碗裡還有青菜,你看多豐富,一碗麪條什麼都能容納。
涼涼也不知道張猛在和自己彆扭什麼,他不回來她就只能守着,等着他什麼時候願意回來的時候在回來,她上着班串休的時候回上中去看公婆,好像這一切都井然有序,但她知道不對勁。
張猛帶着隊員正在訓練,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對於頂尖的種子他確實是打不過了,打不過了。
心態平和的去承認,他確實老了。
老了呀,才三十多歲已經老了,有點迷茫。
事業方面的發展平和讓張猛有些迷茫,對未來的生活的抱有一絲不肯定,一輩子就這樣了?
感情方面,他不想提也懶得去提,知道徐涼涼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不能阻止別人去喜歡她吧,他嘴上不承認又不想溝通,確實也沒的溝通,怎麼說?有個愛慕你的人,你去讓他滾遠點?
涼涼也有看奧運,不過就是順便看了一眼而已,沒有了張猛的奧運她提不起來勁兒看,對運動也確實沒有那麼大的興趣,瞄了一眼然後就關了電視,她翻着手上的資料,她可能過幾天要去學習一段時間,和婆婆已經打過招呼了,抓起來手機,張猛都是報平安,偶爾說一下家裡的事情,後期涼涼也不說了,因爲說了也不起什麼作用他也管不上也回不來。
“我過幾天要去外地學習一段時間。”涼涼鬆開毽子,發了出去。
微信裡靜悄悄的,好半響沒有回覆。
她盯着手機的屏幕,盯了半響覺得自己有點傻,張猛這個時間應該帶着隊員在訓練吧?怎麼樣的也要中午才能看見。
張猛確實中午看見的,回來休息,出去溜了一圈老虎,抱着老虎在自己的胸口上,他挺喜歡這條狗的,無聊的時間逗逗它也是挺好的,豐富了自己的業餘時間,老虎閉着眼睛,享受着主人的撫摸。
隨手拿起來手機看了一眼,點了一下,徐涼涼的聲音,說她過一段要去外地學習。
“嗯知道了,自己注意安全。”
涼涼睡醒聽見的就是這樣的回覆,她愣了一下,就連她去哪裡都沒有問?
提不起來興趣繼續發,她就是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了?以前都挺好的,是因爲相處的時間多了?她和張猛相處的時間多嗎?對比着一般的夫妻,他們倆不說是牛郎和織女也差不多了,這樣的接觸還算是多?那問題呢?晚歸肯定不是最終的原因。
涼涼就是想不明白,也挺鬱悶。
是人就不可能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她是溫柔,是能凡事得過且過,但張猛就這樣曬着她,她做錯什麼了?沒做錯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涼涼也不是那種有什麼話馬上就能問出口的,你曬着我,那好,我讓你曬着,我不打擾你。
上班下班,進修學習接觸新的人羣,奈何交不下朋友,是的,徐涼涼不太喜歡交朋友,她不會太主動的去結交,抱着自己的本分這倒不是別人所希望的而是性格中的一部分,改變不了的,去進修的時候遇見了一些男醫生,說實話對她感興趣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但涼涼都不理,不會主動攀談,更加不會私下和誰一起出去吃飯玩樂,哪怕有一羣的人,那些人背後說她有些格格不入。
把自己的身份擡的很高,涼涼也不是不知道人家背後講她,不過隨便了。
涼涼去逛商場,接到張猛的電話,她馬上從裡面就出來了,怕裡面有聲音自己聽不清,是電話並不是微信。
“喂……”
“適應的怎麼樣啊?住在哪裡?”張猛這纔想起來,他老婆去外地學習去了。
“就那樣吧,環境還可以,有個單人宿舍……”涼涼詳細的說着,她和他之間就不存在秘密,每天上課的時間下課的時間,自己業餘消遣的都做了些什麼。
涼涼覺得自己說了,也許張猛會來,畢竟唸書的時候他總是再找她,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那是她少女時期記憶最爲深刻的事情。
等到了學習結束她也沒有看見張猛出現,涼涼想,結婚了到底是不同了,誰又能天天去追着別人跑呢,自己都做不到,就不要要求張猛了。
“那就好,我要睡一會兒,我掛了?”張猛問。
涼涼淡淡地應聲:“嗯,你睡吧。”
張猛才準備掛電話,徐涼涼突然大聲說了起來,她找了個沒有多少人的地方站着,看着腳面。
“張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氣什麼?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讓你這樣的牴觸我?你如果有事情你就說,你這樣藏着我本身也不是那麼聰明,我猜不到,你如果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那好你講出來,我看看是不是我的問題,我這樣覺得特別的累。”
張猛皺眉:“怎麼突然就扯到生氣上面去了?就因爲我打電話的時間短了?”他每天帶着隊員訓練,他能天天打電話,天天聊來聊去嗎?又不是小女生小男生,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
爲什麼不能替他着想一點呢?
“不是生氣嗎?你問問自己的心,張猛我是你老婆,你老婆去外地學習,在哪個城市你都不知道,你確認這樣的感情沒有問題?我忍了很久,我想也許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是不是太煩你了,我忍了這麼久我不想忍了,我確實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麼,因爲那次我晚歸?我等的很累,很辛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爲什麼抱怨,人是我選的,你是我挑的,我千挑萬選,我覺得我沒有挑錯,那現在的問題是什麼呢?我想你,我每天都想你,有些時候晚上回來睡不着我就躺在牀上想你,對你我自認做的挺好的,你忙事業我理解,我舉雙手雙腳支持,這樣還不夠嗎?”
張猛拿着電話,他現在一點都不困了。
徐涼涼說她想他,一直都在想,可她也不想忍了。
感情不能任它涼下來。
“我最近稍稍的有點忙,所以家裡照顧不到……”
“並不是這樣的,你和我都清楚,這不是癥結所在。”徐涼涼一口肯定。
她不是較勁,但這樣下去,她不幹,憑什麼這樣對她?
你可以忙,可以不回來,甚至拼事業我都理解,我也表示支持了,嫁給你我就知道要面臨什麼樣的生活,我沒有抱怨過沒有吐過苦水,我就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的冷淡我,總得有個緣由吧?
涼涼掛了電話,深呼吸一口氣,收拾行李然後準備回涼州,當時手裡握着手機她氣的厲害,手緊緊的捏着手機,她以爲自己會摔出去,可她一點想摔的意圖都沒有,可見她還是個不會太激動的女人,收拾好拒絕了別人送她的好意,自己拉着行李去火車站。
進站上車,坐在靠窗的位置,因爲時間比較久,拿出來電腦隨便的點着,看了一會兒無聊的電視劇徹底退出,不想看,也看不進去,腦子裡容納不了,鼠標毽動着,找到了那個她給張猛做的合集,那是張猛當運動員的時候她整理歸納的,點開看着。
看一次涼涼就會想落淚一次,那裡面不僅僅是照片,那更是張猛生涯的一種歸納和總結,他曾經就是這樣的少年,滿臉的春風一身的驕傲。
涼涼撐着頭,旁邊的位置一直空着,到了第三站纔有人上來,徐涼涼戴着耳機看着電腦屏幕。
下車以後她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訓練基地,有什麼話,那就當面講清楚,她不接受這種冷戰。
拖着行李下車,給張猛打電話。
張猛和其他的教練正在打球,和別人一交流整個人也就愉快起來了,畢竟能溝通的很多加上同事之間也不存在什麼彆扭,他們的手機都扔在旁邊,張猛的手機震動,在地上來回的轉圈,他去掉了聲音。
涼涼拿着手機等在外面,沒人接,沒人接。
這個時間應該還在休息的範圍,繼續打。
“張猛,你手機響了。”有個教練過來喝水正好就看見了張猛的手機動了一下就安靜了,可能是放震動了。
張猛拿着羽毛球拍走過來,撿起來手機,看了一眼。
打回去。
徐涼涼說她人在門口。
張猛和同事打了一聲招呼,自己就出去了,讓別人看見不好,自己老婆拎着行李來這邊,這是鬧什麼呢。
走出去果然就看見了她人在門外呢,眯着眼睛走過去。
“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
徐涼涼笑:“回家我怕你騰不出來時間,也不想說,所以我乾脆就過來了,我進修結束了下車我就過來了。”
張猛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和門衛打聲招呼讓她進來,自己幫着她提着行李。
“不是不讓你來,是覺得影響不好,馬上就要訓練了,讓隊員和教練組其他人看見不好。”緩了一句。
“你住在哪裡?”涼涼問他。
自己也沒有來過,也沒有參觀過,幸好她還知道這地方。
張猛帶着徐涼涼往裡面進,爲什麼家屬不能常來?運動員長久都是自己,你說教練把老婆帶進來算是怎麼回事兒?那這樣人家是不是也可以帶女朋友來參觀,來留宿了?
路上碰上幾個人,打過了招呼,有知道徐涼涼是誰的,也有不知道的,但這肯定就是張猛的家屬,他們這裡亂來的人很少,可以說離婚率在這裡特別的低,不過想想也是,丈夫長期不回家,不盡任何的責任和義務,你忙事業家屬支持包容理解,這樣在亂來那就沒天理了。
張猛推開門,老虎就衝了過來,看見徐涼涼搖着尾巴,但是不往涼涼的懷裡衝,老虎黏張猛超過徐涼涼。
徐涼涼養它的時候有些時候會忘記給添水忘記給加糧,但是在張猛這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就算是動物也分得清誰對自己更好一些。
“喝水?”張猛問她。
“有汽水嗎?我想喝點帶汽的。”涼涼點了。
她現在不客氣了。
張猛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裡,還真的沒有,要是想喝茶或者礦泉水還比較有可能,他不喝那些。
“我出去買吧。”
“不用,別的我也能喝,給我瓶水就行了,這個有吧。”她看見地上擺着一箱水呢。
張猛彎腰掏出來一瓶遞給她,自己站着靠在桌子旁邊,他現在就有點怵涼涼,突然感覺整個人就變了,明明還是那麼溫溫柔柔的,可有點強勢,直接殺過來了。
“我最近訓練比較多。”
“你別拿這個來搪塞我,我覺得不是外界的事情,你和我之間的感情不可能出現第三者。”這事兒她想都沒有想過,她信張猛也信自己,張猛不是大董那樣的人,她確信,他如果做了他一定就會說,“是因爲看着別人打比賽了?覺得有點傷心?”
張猛沒回答。
“我也知道肯定會有失落感,我雖然不能體會但能理解,可能還有一絲別的,但我猜不到,我這人腦子原本就不靈,要是靈的話,媽當初也不會不喜歡我。”
張猛搖搖頭,說這些做什麼?
不是挺好的,大家都挺好的。
他沒覺得她不好,一直都認爲她特別好,是自己的問題。
“可能是 有點不適應吧,你讓我自己挺過去就算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值得你特意跑過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想法,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最好的,和我們的感情也無關。”
確實對這個老婆,對這個愛人,張猛覺得自己很幸運,他遇到了徐涼涼了。
這說明白不就完了,爲什麼非得僵着,冷着,說明白了難道她會不懂?
涼涼都覺得冷戰的這段時間有點賠本,不打電話,他不打她就憋着,這是爲了什麼啊?
“那你自己回家了呢?”
涼涼不是不知道,之前回去公公將禿嚕嘴了,當時涼涼聽見了不過沒有問,自己也沒有對張猛說,想着也許是什麼原因,但是這事兒吧,她覺得既然自己知道了,還是敞開了說。
“你那個學長他喜歡你。”
“不可能!”徐涼涼否認。
開玩笑,怎麼可能?
不要說對她好,你看王子文對着誰不好?那人也許天生就是那樣的人,蘇洛難過的時候,王子文做的不是更加像是暗戀蘇洛的樣兒?但做的事情不見得和心思就是成正比的,他只是很溫和,很善良而已。
說什麼喜歡她,涼涼覺得不存在這樣的事情,她念書的時候就拒絕過,這都多少年了?王子文到底有多長情,換做自己的話,說不定老婆都換幾個了,所以這事兒不成立,張猛這是歪曲事實。
張猛就知道。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所謂的當局者迷就是這樣。
這個話題他也不想討論,是不是的,他有眼睛,他能看得出來。
“就因爲我學長?那你未免有點小心眼了,我當初不喜歡他難不成現在會喜歡他?”
我天,張猛你要是敢說我會,我就給你一棒槌。
我可以爲了你去死,我能爲了王子文去死嗎?
涼涼喝了多半瓶的水,把水瓶放在牀上,實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放,張猛這裡條件也肯定沒有家裡好,宿舍裡也不是很規矩,亂七八糟的東西放的也沒有個章法,她看着張猛。
“媽問過我一次,你要是讓我去死我能不能去,不開玩笑的說,按照我喜歡你的程度,你現在劈腿我馬上就得跳海,我活不了,但是換個人也許我就把對方推下海了。”
徐涼涼承認自己感情生活這部分,她活的挺小女人,離開張猛她就徹底玩完了,真的就不行,不能想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當時蘇洛就說她,活的太不自我,爲了一個男人什麼事情她都敢做,涼涼承認這一點,她勸別人很在行,但是輪到自己,她活的也是有點糊塗,如果不是張猛長情,也許她就完了。
當然這樣很不好,她如果有女兒,一定不希望女兒這樣活着,太沒自我。
張猛:……
這愛的還挺疼的。
“你也不用跳海,我也不準備劈腿,我劈不下去,腿腳不好。”張猛調侃了一句徐涼涼。
哪裡有機會接觸女人啊,他這一天天的,就男人羣裡待着,不然就是女隊員,他要是能看上女隊員他當初何必找徐涼涼呢,直接隊友裡就解決了,兔子不吃窩邊草。
人反正來都來了,那就逛一逛吧,認識認識。
下午訓練帶着徐涼涼看了看,讓她看看自己平時是在哪裡工作的,工作的性質是什麼樣的,說起來也是慚愧,結婚之前她壓根沒進來過他的訓練場,一次都沒有來過。
不能說涼涼來這麼一次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但是至少兩個人現在溝通無障礙,她晚上回去的,到家張猛就來電話了,確認一下她有沒有安全到家。
“這纔對嘛,纔是丈夫該有的態度。”涼涼掛了電話以後喃喃唸叨着。
你說老婆去哪裡丈夫都不關心,那不是非常不對勁。
8號她休息回了上中,給喬立冬和張奶奶買了一些吃的用的,喬立冬側着頭看着徐涼涼,主要徐涼涼實在不是那種有什麼都說的人,不清楚張猛這勁兒是過去了還是沒過去?
要是鬧到傷了感情那就得不償失了,可他不說,涼涼也不知道哪裡有問題,這很容易就出事兒。
大伯母勸着涼涼早點要孩子。
“你不用聽張猛說什麼,你真的懷孕還指望他能照顧你?”
涼涼笑:“倒不是說指望他照顧我,要孩子也是兩人的事兒,現在他覺得時間不合適,那就等一等。”
大伯母看涼涼:“你要是我女兒,我能氣死。”
說着說着自己笑了出來,要麼就說人難做呢,當兒媳婦的話希望越聽話越好,是女兒的話希望還是別太聽話了,憑什麼聽他的啊,他能代替你生嗎?早晚還不是你懷。
“小冬估計恨死我了,心裡想着我大嫂不幹好事兒,就挑撥了……”就是一句玩笑話。
“你儘管說,我不那麼想,你要是能把她說動了我覺得這還是好事一件。”喬立冬立馬回話,她就是這態度,咱家的兒媳婦不怕被拐帶,你能把她拐帶的不聽張猛話,我敬佩你。
之前有親戚來家裡,閒聊嘛,對方可能是爲了擺婆婆的譜兒,說什麼她兒媳婦特別的聽話,都給她兒子跪着一類的,這話喬立冬當時聽都想回嘴了,是強忍,覺得親戚之間,算了吧,她也不想起衝突,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且不說到底誰給誰跪着,聽話本身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聽話也有很多種,以前講聽爸爸媽媽的話,聽老師的話,聽丈夫的話,喬立冬覺得不能說都錯,但聽的同時還是得有點反骨。
做人得有個性啊。
是自己女兒,她打死她!
“張猛是有辦法,把涼涼給騙的……”
喬立冬笑着開口:“這可不是騙,騙字多難聽,他們是自己處的,我拆都沒拆黃……”
自己自願的,張猛也不算是騙。
“我騙了他,把他騙到手了。”涼涼笑。
大伯母覺得挨刀了,心口唰唰唰插了三把刀,這是秀恩愛嗎?這個傻孩子啊,怎麼就那麼傻呢?
喬立冬搖頭,她已經放棄和徐涼涼溝通了,但願她將來生孩子,千萬別走這個路線,不然她保準活不到八十就得上天。
“你看你嫂子都要生第二個了,趁着年輕生,帶着不愁,你就是再用保姆你自己不也得上手,家裡這條件到時候還不得要倆?”
涼涼就是笑,因爲要幾個她也不知道,這得商量着來。
“倆好。”喬立冬馬上給回話了。
作爲婆婆的希望,她希望是兩個,因爲熱鬧,不管都是女孩兒還是都是男孩兒,當然一男一女那就更值得高興了,成長的過程有個伴兒,老人肯定是希望家裡熱熱鬧鬧的,怎麼熱鬧呢?就是人口多,但是決定權不在她的手裡,她只是給建議。
當然你們希望我幫忙呢,我就幫,不希望用我呢,覺得我落後了,我也理解,她都可以。
“媽,你着急嗎?”涼涼看着婆婆問。
“我不着急,再說我着急也沒用,我養的這個兒子,就沒見什麼事兒他聽我的。”
小年輕,覺得過兩年二人世界,喬立冬還能不知道張猛的想法,就兒子這心態,他將來有了孩子,估計也是相處不好,看看他爸和他就知道了。
“我個人的話,倒是覺得還好。”
真的還好,想過兩年二人世界,但是張猛說要的話,她也能能要,反正不影響什麼,將來就是家裡多了一個人,估計花的精力比較多。
“你永遠都是還好,能不能有點個性,我就要生孩子,你管不着。”喬立冬建議。
“夫妻嘛,事情都是商量着來的。”涼涼不上套。
喬立冬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大伯母在一邊笑,這要是自己兒媳婦,她做夢都能笑醒,但說實話,看自己兒子的實力和能力,她也不覺得能找到這樣的,席夢這樣的也對付了,現在至少也能聽點話,說的都能聽進去,那這樣也行。
涼涼去蘇洛那邊買化妝品,蘇洛這邊做生意也是真不容易,你說你是代購吧,人家不信你,你搞現場直播,那就是各種亂套,要東西的人有都是,然後跑單,慢慢適應着學着,現在蘇洛也摸到頭腦了。
涼涼來的時候,她正在打電話呢。
出海關東西被扣下了,交的錢實在太多,蘇洛有點難以接受,可自己周圍的沒有這方面的人啊,沒辦法問了問王子文,因爲就他路子野,打電話正在說這事兒呢。
王子文給了蘇洛一個電話,讓她去聯繫對方。
“對,我是王子文的學妹……”
蘇洛比比椅子,涼涼把包放下了,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地面有點髒,可能外面有水吧,踩進來就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乾脆自己拿着拖布就開始擦地,等她擦完了,那邊蘇洛電話也打完了。
“你不是自己揹回來的?”涼涼還納悶呢。
聽說是有這事兒,但是她沒遇上過。
“別提了,趕上這時候不好。”
涼涼問蘇洛要交多少錢,蘇洛說了一個數,徐涼涼搖搖頭,太狠了。
蘇洛正好藉着涼涼的車,兩個人去找那個人,說是王子文的學長,說起來也挺怪的,學醫的跑到海關去了?
那人看見蘇洛,對着她招招手。
“蘇洛、”確定一下身份。
“我是,我是。”蘇洛馬上點頭。
“子文和我說了……”
帶着蘇洛她們進去的,然後錢方面因爲有他的面子在,少了很多,雖然依舊交了,蘇洛說不出的感激,堅持自己要請對方吃一頓飯。
“飯就不用吃了。”他和王子文之間的事情,不用別人請。
蘇洛堅持。
“飯還是要吃的,畢竟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她一直在說,對方也沒有辦法,推不掉,只能來了。
前後兩輛車,蘇洛撩着簾子進門,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呢?
她不想看見誰,就偏偏看見誰了。
倒是沒有大董,吳麗自己過來吃飯的,她肚子已經挺起來了,懷像有點兇,肚子很大,蘇洛就看一眼,覺得有點像是兩個,因爲真的挺大的。
吳麗當然也看見蘇洛了,不至於打招呼,什麼關係啊還打招呼,恨不得當做看不見呢。
蘇洛個性就是這樣的,她一直都很熱情,也能侃,涼涼的話少。
吳麗回到醫院,想着這事兒要不要和大董說,說了呢,覺得也不好,反倒是讓大董多想,還不如不說呢,對,不說。
想好就沒提。
大董和吳麗再婚以後,日子還是這樣過,那不可能總有人覺得他好,身邊也是乾乾淨淨的,現在就吳麗一個,吳麗懷着身孕,她媽負責照顧,根本不用大董的父母,人家還覺得大董母親的病對吳麗身體不好呢,能避就避,大董的父母沒有走,雖然說一直要走,大董一直留,當父母的也是願意在兒子身邊生活,有一個指靠,而且現在身體這樣不好的情況下。
大董媽媽的病又嚴重了一些,當時做完手術恢復的不錯,心情也很好,可後來蘇洛鬧離婚,大董的媽媽跟着傷心動火的,是不是因爲這個不好說,但大董的爸爸覺得就是因爲這個。
現在也離婚了,兒子也再婚了,馬上孩子也要出生了,這樣挺好的。
晚上吳麗下班回孃家了,大董買菜回來做飯,他和他爸現在都學着做呢,不做也不行,吳麗懷孕啊,你讓她做飯嗎?可見人還是逼出來的,那時候有蘇洛,蘇洛身體那麼不舒服,也是她自己強撐着給做,公公號稱是不會做飯,現在也學會了。
大董說他想給蘇洛拿點錢。
“我知道她那邊生意也是不好做,剛入門好多事情都不懂。”
大董他爸不理解的看着兒子,覺得兒子就是太過於重情重義。
“你們都離婚了,當時離婚也說把錢給她了,我們也不欠她的了,你現在還給,你不想想家裡現在的情況……”你媽要吃藥,你老婆要生孩子,每月這貸款,你還有閒心給前妻錢?
這以後就沒什麼瓜葛了,肯定的呀,孩子都有了。
“爸,我老是覺得我對不起她。”
“那還得對不起多久?事情都過了,兒子啊,你不能老耿耿於懷,這樣吳麗早晚也得鬧騰,跟誰過日子呢就得向着誰,男人得疼自己老婆。”
大董苦笑。
他以爲父母當時那麼討厭吳麗,會一直討厭下去的,結果現在父母和吳麗相處的非常好,大董也不是說從過去走不出來,他就是看見這樣的場面,再一想蘇洛,那個女人跟着他的時候,真的就是吃苦受累了,婚紗照沒拍,婚禮沒辦,要什麼沒什麼,侍候他爹媽侍候自己,那時候哪裡需要他回來做飯做菜啊?蘇洛在不舒服也會強撐着自己幹,因爲她幹了,他就可以不用幹了。
當時體會不出來,現在過後看看,覺得蘇洛簡直就是太好了。
這樣的女人叫人心疼。
“我知道了。”
吳麗吃什麼都回孃家吃,她媽就這麼一個女兒肯定捨不得吳麗吃苦的,但不支持女兒買回去,因爲家裡人口那麼多,你能吃幾口?
“媽,你別這樣,大董還得吃呢。”吳麗想帶回去幾個螃蟹,她媽不讓。
“你吃多少我都不心疼,大董想吃讓他過來吃,拿回去肯定不行,我家沒有這種規矩,我養你不夠我還得養你丈夫全家?”
她是頂頂瞧不起大董父母的,說好回去的,你倒是動啊,你倒是擡腿走啊,什麼叫兒子留?這就是吳麗天真,公婆這種生物,沒有一個會是真心喜歡你的。
人家兒子纔是親生的,媳婦兒都是外帶的。
“媽……”吳麗叫自己媽。
“我說的不對?我告訴你,不許你拿自己的工資買什麼回去給他們加餐改善生活,這樣的人吧,你對着好一天,人家就覺得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回去也別幹活,你懷孕呢有理由不幹,等他們要是走了,你願意幹,媽不攔着你。”
前面的那個她也聽說了,自己女兒講的,怎麼鬧的這事兒?不就是流產的時候讓大董把吳麗給騙了,她是不喜歡前面的那個人,可憑良心說,做兒媳做到這個地步的,還算是可以的,親生女兒還能怎麼樣?結果呢?
瞧瞧這兩口子,她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人,覺得本身品質就是有問題的,這要不是吳麗懷孕了,她自己又願意,說什麼自己也不同意。
大董媽媽出來走幾步活動活動。
“吳麗不是愛吃螃蟹,明天你給她買點。”
“懷孕吃螃蟹不好吧?”大董爸爸說着。
“少吃也沒什麼事兒,凡事都是點到即止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大董都不想對自己媽說,吳麗下班的時候讓他一起去,說是她爸從外地帶回來的,大董說自己不想去,也不愛吃,其實這事兒吧,倒不是說挑……
自己父母太容易相信人。
“她喜歡吃自己就想着買了。”
“那能一樣嗎?你給她買,和自己買吃到嘴裡味道也不一樣啊,你明天給買點啊。”
大董覺得最近有點累,活的累,可能日子就是這樣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蘇洛她爸家這邊來了,走着走着就過來了,像是以前一樣,他其實挺喜歡老蘇這人的,不管怎麼樣,家裡有個長輩,那種感覺不壞。
肯定是不能上去的,不然成什麼了?
蘇洛繼母買菜回來,看着是大董,走過來定眼一看可不就是嘛。
在樓下說說話,也不能讓他上去,畢竟現在都和蘇洛離婚了,和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這事兒原本就是大董有錯。
“過來看朋友呀。”
大董靦腆的笑笑:“阿姨買菜去了。”
“嗯。”繼母應了一聲。
她不是去買菜,難不成去跳河了?
“上去坐、”
大董擺手,他怎麼好意思呢。
“爸……他身體好嗎?”
還沒改回來口,叫習慣了。
“還行,一直以來不都是那樣,你過的挺好的?”
“也那樣,那阿姨我先走了。”
繼母點頭。
大董轉身離開了,繼母上樓說自己看見蘇洛的前夫了,老蘇現在也恨大董,當時勸着是不讓離婚,但是現在他把自己閨女給坑了啊,那肯定是恨的,覺得大董狼心狗肺。
“他來幹什麼?不是娶了年輕漂亮的老婆。”
老蘇冷嘲着,不過就是如此而已。
繼母嘆口氣:“說是過來看朋友,什麼年輕漂亮啊,長得也就那樣,不過就是會主動而已。”
這點讓人鑽空子了。
雖然和蘇洛鬧翻了,但是繼母還是想,那一家子都過不好,想來也是,也許新媳婦脾氣不好呢。
“那是,我家蘇洛脾氣多好,就是脾氣太好了。”老蘇道。
“你呀放心吧,他們過不好的,他媽又有病現在老婆又懷孕,你以爲錢夠花?人家懷孕侍候你們嗎?到時候矛盾就出來了,我就不信了,那時候說離婚,蘇洛堅持,大董他媽還好意思說什麼蘇洛太犟,犟怎麼了?是你家孩子做錯了,蘇洛那就是傻,還管你們吃不吃飯,要是我一飯盆直接砸過去,對着好的沒有底線那就是錯。”
老蘇想起來這事兒也是渾身都疼,說蘇洛錯吧,那可不就是錯,你說好好的機會推到別人手裡了,自己工作都丟了,說她對吧,這事兒確實那一家子不行,但凡老人有點良心,這事兒就不能這麼辦。
其實話也就是想到這兒,那是親兒子,在覺得對不起兒媳婦,兒媳婦不是親的吧,愧疚個一兩天的三四天的,慢慢的愧疚也就淡化了。
“我就是愁蘇洛啊,她這什麼都沒落到……”
孤家寡人的,自己又不能給她什麼,真的有時候希望她能更快樂一些,但是那孩子心事重重的。
“你還是別愁了,你這個女兒主意大着呢。”
繼母對蘇洛,是沒有辦法形容的感覺,蘇洛老是和她作對啊,覺得好像自己欠她似的,她也是懶得和這個丫頭計較,覺得這是養的問題,不夠大氣。
她女兒送多少東西回來,蘇洛就一定要比她女兒買的多,你說對父母孝順這事兒,是攀比的嗎?
懶得說。
回來坐不到五分鐘就走,說她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你呢,也不知道底氣從哪裡來的,自己把日子過成這樣,有些時候真是想,那就是活該啊,除了這兩個字,找不到其他能形容的,就非作妖,非要離婚,結果呢?你怎麼樣了?再看看人家,人家馬上孩子就落地了,想事情不動腦子,把自己給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