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此刻，大幕漸起
復活節假期的作業中，弗立維教授提及讓水果跳舞相關的問題。
洛倫爲了找樂子，就葡萄適合跳什麼舞蹈和赫敏爭論不休。剛纔在考場裡，赫敏一聽見考題，腦子裡全是和洛倫爭論的過程。
她太緊張了，不由自主地讓鳳梨開始跳芭蕾，一直到路程過半，才驚覺跳錯了。
“噗嗤。”洛倫知曉事情的原委後，忍不住笑出聲。看見赫敏要殺人的眼神，又把笑憋回去。
“赫敏哈哈——別哈哈，別在意，後面還有其他考試。”他儘量控制住自己的笑臉，臉上的肌肉因爲太用力有些僵硬。
赫敏一看這個傢伙還在笑，氣得牙癢癢。拳頭捏緊，一拳錘在他手臂上，心裡舒坦不少。
等到哈利和羅恩考完試，幾人一起走向餐廳。
洛倫的臂膀時不時捱上女孩悲憤的一拳，努力裝出非常痛的樣子。
“我的魔咒學成績一定很差，”赫敏眼睛淚汪汪的，不停地重複着考試過程的失誤，“筆試也考砸了，關於漂浮咒的特性我只答了7點，沒有寫上漂浮咒不能直接應用在人體上……”
哈利和羅恩在後面聽得瑟瑟發抖。
“你知道嗎？在此之前我以爲自己答得還不錯。雖然沒有O，但也應該是E。”哈利喃喃道。
羅恩僵硬的點頭，“關於漂浮咒我只寫了三點，我還以爲那道題能得滿分。”
考試在小巫師們解脫和掙扎中進行。
或許是考慮到這是一年級巫師第一次考試，教授給他們準備了新手福利。考題基本上是從復活節假期的作業裡選的。
只要你抄作業的時候認真一些，都能拿一個不錯的分數。
變形課的實踐考試，麥格教授選用了跟弗立維教授一樣的方式。讓小巫師們一個接一個到她面前演示變形術，麥格教授根據表現評分。
考完的學生都被叮囑不準泄露考試內容。但其實泄露了也沒什麼，這是實踐考試，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你聽別的小巫師說施法的要點，腦子覺得自己會了，然後手和魔杖告訴伱，你會個錘子。
等待中，赫敏的手指不安地划動，模擬魔杖揮動的軌跡，嘴裡唸叨着各種變形術要點。
洛倫排在她身後，不敢吭聲，他怕捱打。
“赫敏·格蘭傑。”麥格教授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赫敏深吸一口氣，直直地走進教室。
幾分鐘後，她嘴角帶笑，神色輕鬆地出來了。似乎對結果很滿意。
“洛倫·摩根。”
洛倫進去的時候，麥格教授正把一個鼻菸盒收到小箱子裡，似乎要珍藏起來。
鼻菸盒正面畫着霍格沃茲的校徽，其他面上是各個學院的標誌動物——獅子，鷹，獾，蛇。
水彩顏色豔麗，栩栩如生，上面還有精巧的鏤空的花紋。
麥格教授從另一個盒子裡倒出一隻小白鼠，“把老鼠變成鼻菸盒，盒子越精美得分越高。”
如果盒子上還有老鼠的鬍鬚或者尖牙，就要被扣分。但麥格教授覺得這不用跟洛倫強調，她清楚洛倫的水平。
想起剛纔看見的精緻複雜，五顏六色的鼻菸盒。洛倫呼吸一滯，赫敏你是什麼究極卷王。
懷着複雜的心情，洛倫揮動魔杖。他的鼻菸盒基本是照搬赫敏的想法，只是把動物換成了寶劍、金盃、冠冕、掛墜盒。
麥格教授皺起眉頭，這孩子明明變形術很熟練，爲什麼總是偷奸耍滑。
她抿嘴沉默一會兒，然後說道：“從變形術的角度來說，很完美。但我不能給你格蘭傑小姐一樣的分數，你可以重新再變一個鼻菸盒。”
洛倫擺手，他可不想花心思設計鼻菸盒造型，“謝謝麥格教授，就這樣吧，能及格就行。”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什麼叫能及格就行，洛倫一句話就讓涵養極好麥格教授氣笑了。
她看着洛倫走出教室，想着平時這小子平時的表現。
天賦極好，每次變形課新學的內容，總是能前幾個完成，但總是得過且過，划水偷懶。作業每次都是優秀，上課卻從不主動回答問題。
心地善良，又老是愛捉弄人，尤其是可憐的格蘭傑小姐。
她心裡下定決心，下學年一定重點關照這個「問題學生」。
魔藥學實踐考試以學院爲單位，小巫師們同時熬製魔藥。
格蘭芬多一年級抽到的試題是，從頭到尾一個人獨自配置遺忘藥水。
這不算難，但斯內普強行加大難度。熬製魔藥的時候，他在每個學生身後都站了站五分鐘，眼睛密切地注視他們。
你如果有熬製魔藥的經驗，或者任何考試的經驗，就能明白當監考老師長時間站在你身後的壓迫力。
洛倫有好幾個步驟都在懷疑自己，當他停頓的時候，斯內普還會發出「嗤」一樣的嫌棄的聲音。
最終，在被注視期間沒出錯的就是O（完美）和E（超出預期），順利熬製出魔藥的是A（及格），被嚇哭的是P（不及格），D（糟透了），T（巨怪）。
這個評分標準在納威這兒出了一點問題。他被斯內普嚇哭了，但勉勉強強配置出了遺忘藥水。
斯內普對納威那瓶顏色更深的遺忘藥水很嫌棄，裡面還有眼淚和鼻涕的成分。
洛倫暗戳戳地想，身爲魔藥學教授，斯內普是不是該試用一下學生熬製的魔藥再打分。
最後一門考試是魔法史，最後一題是回答哪幾個古怪的老巫師發明了自動攪拌坩堝。
當賓斯教授讓大家放下羽毛筆，把答題的羊皮紙捲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發出歡呼。他們能輕輕鬆鬆地玩兒上整整一個星期，直到考試成績公佈。
所有考試就這樣結束了，明亮熾熱的夏天也真正地到來。
一行人跟着人羣涌到陽光燦爛的草地上，追逐蝴蝶，拉扯花草。不一會兒，哈利和羅恩就瘋的不見人影。
洛倫和赫敏迎着明亮的陽光跑過一段，享受青草的香氣。
赫敏像是卸下沉重的包袱，步履輕快，“比我原先以爲的容易多了，其實不需要記「1637年狼人行爲準則」和小精靈叛亂經過。”
洛倫吐槽道：“還有一整本的《魔法史》教材。”
他微微發汗，把衣襟敞開，讓風吹得更舒適。
陽光下的白色襯衫像是在發光一樣，映着少年白皙的臉和眉心妖異的紅痣，格外引人注目。草地上的女孩都熱情地跟洛倫打招呼。
洛倫也注意到這顆痣太惹人注意了，他把頭髮刨出一縷劉海，遮住眉心。
赫敏出於某種小心思，拉着洛倫遠離人羣。
他們順坡而下，來到湖邊，撲通一聲坐在樹下。赫敏蜷起腿，把頭擱在膝蓋上，洛倫直接躺下了。
那邊，一隻大魷魚在溫暖的淺水裡曬太陽，韋斯萊孿生兄弟，羅恩和李·喬丹，一羣人圍在一起看羅爾夫輕輕撥弄它的觸鬚。
洛倫看到湖就想釣魚，但是想起湖裡不講武德的魚和格林迪洛，想到還要調配魚食，隨放棄。安安靜靜地看着他們逗弄大魷魚。
洛倫不想說話，赫敏也不想說話，這樣的天氣讓人不自覺變得慵懶。
兩人也不用費力找什麼話題，就這樣一起坐在樹下，感受湖面吹過來的微風，閒適安逸。
那邊，韋斯萊兄弟躍躍欲試，他們也伸手撥弄大魷魚的觸鬚。或許是他們太用力，驚擾了大魷魚，它的觸鬚高高揚起，拍在水面上，濺起一片水花。
迎面被打了一身湖水的一羣人更高興了，嗷嗷歡呼，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玩兒的遊戲。 洛倫和赫敏嘴角不自覺掀起笑容。
蔚藍色的天空下，飛過一隻貓頭鷹，雪白的羽毛被陽光照得非常美麗。
不一會兒，哈利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蹲在兩人旁邊，“海格知道我們考完試了，讓我們晚上去小屋，他給我們準備了第一茬豌豆莢。”
說着，他看見一羣人跟大魷魚快活地玩水花，眼睛發亮，不等兩人回話，他甩開腿跑過去。
就這樣，洛倫和赫敏悠閒地看一羣人被打得渾身溼透，還笑得合不攏嘴。吹着風，洛倫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睡着了。
晚霞像是火焰一樣，燃燒着整片天空，溫暖的光輝籠罩着城堡和森林。
大魷魚慢慢悠悠地沉入水底，哈利和羅恩這才朝着兩人走來，他們的衣服已經被喬治和弗雷德用魔法烘乾了。
“走，我們去海格那兒吃晚餐。”哈利十分愉快。
赫敏捋一捋被風吹亂的頭髮，低頭叫醒睡着洛倫。
四人朝着禁林出發，在樹林邊緣就遇上牙牙，它的尾巴搖得看不見影子，繞着小巫師們轉圈。
海格坐在小屋外面的一把椅子上，褲管高高地挽起，對着一個大碗，正忙着剝豌豆莢。
“嘿！考試結束了？”海格歡喜地打招呼，“你們可趕上了，快來看看今年第一茬豌豆莢。”
四人圍上去，幫着一起處理。
太陽最後一點光亮沉入地平線，夜晚接管天空。
小屋裡，海格把清香的豌豆湯盛進幾人碗裡，配上拌好的水煮豌豆莢。
湯是豌豆莢跟洋蔥，雞肉一起煮成湯。水煮豌豆莢也只用了鹽和橄欖油調味。簡單粗暴的做法，卻因爲食材變得不凡。
小巫師們吃的很開心，除了海格招牌的巖皮餅，其他菜都被吃完了。
海格把餐具收拾好，從木箱裡掏出一大團潔白的獨角獸毛遞給洛倫，“這是獨角獸部落的謝禮，他們認爲要不是我們，神秘人會獵殺更多獨角獸。”
“正好你要這個，我就幫你要了一些。”
這些白色長毛柔順粗壯富有光澤，不只是尾巴毛，還有鬃毛。裡面魔力充盈，不含雜質。
但洛倫有些爲難，“這不會是上次的……”
話沒說完，但海格聽懂了他的意思，赫敏的手也迅速縮回去。
不會是上次兩隻獨角獸屍體上的毛吧？雖然洛倫需要新鮮獨角獸毛，但上次看見獨角獸悽慘的模樣，他也沒動從屍體上薅毛的念頭。
“放心吧，獨角獸也不會褻瀆同類的屍體。”海格聲音爽朗，“這是活着的獨角獸身上梳下來的。”
洛倫按捺住喜悅，把這些獨角獸毛收好。
羅恩感慨道：“從禁閉之後，全是好事兒。簡直是心想事成。”
哈利聽見這話，摸摸自己的傷疤。不，他不好，從禁林回去之後他老做噩夢。
聽見「心想事成」，他腦子一下閃過什麼東西，急忙問海格，“海格，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要一條火龍！”
說起諾伯，哪怕已經送走了，海格還是高興，“是的，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
“心想就事成，怎麼可能這麼巧！”哈利神色焦急，“你記得你玩兒牌贏火龍蛋那個晚上，輸給你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長什麼樣子？”海格回憶當時的情形，“我沒看見他什麼樣子。”
除了洛倫，哈利、羅恩和赫敏臉上顯出驚愕的表情。你跟人喝酒打賭，贏了價值幾百上千加隆的火龍蛋，結果不知道對面長什麼樣子！
海格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豬頭酒吧裡多的是這樣，稀奇古怪的傢伙。他帶着兜帽，不肯脫掉斗篷，”
哈利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赫敏也反應過來事情的不對勁，怎麼會有人隨身帶着違法的火龍蛋去酒吧，還隨隨便便就輸給別人。
洛倫感嘆奇洛是真的實誠。
霍格沃茲教授的工資不算低，但教授們致富大都因爲副業。之前教麻瓜研究課的奇洛得搭進去多少年工資，才能從黑市裡買一顆貨真價實的火龍蛋呢？
還就這樣簡單送給海格。
食死徒羣體是有什麼降智buff嗎？
你們是反派啊！
吐真劑呢？
奪魂咒呢？
來點反派的手段啊。
奇洛奪魂咒不行，伏地魔也不行嗎？
雖然海格魔抗高，但以伏地魔在黑魔法上的造詣，別說混血巨人，純血巨人來了都扛不住。
看樣子伏地魔的狀態極差，連個奪魂咒都用不出來。
怪不得鄧布利多最後放心讓哈利跟他solo。
在赫敏和哈利的連番追問下，海格回憶起來。和那人聊火龍的時候，他提到過自己連三頭犬都能對付，何況火龍。
“我朝他炫耀，給三頭犬聽點音樂就能讓它睡着。”海格說到這裡，捂着他的嘴，“我不該給你們說這些！”
聽到這裡哈利拉着羅恩就往城堡跑，赫敏也趕緊拉着洛倫跟在後面。
“嘿，你們上哪兒去？”這是海格的聲音。
“飯後不能劇烈運動。”這是洛倫的聲音。
相同點是都沒人搭理他們。
哈利一邊跑，一邊說他的猜想。
海格把通過路威的方法告訴了一個陌生人，那人肯定跟伏地魔有關。他們得儘快把這個消息告訴鄧布利多校長。
一路跑進門廳，哈利雖然很累，但一點不敢放鬆，他看向洛倫，“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該怎麼去？”
“你們想見鄧布利多？爲什麼？”麥格教授的聲音從門廳那頭響起，她抱着一摞書走近。
哈利嚥下一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他人不敢說，但洛倫嘴皮子飛快，他義正嚴詞說道：“我們懷疑有人要盜取魔法石，想告訴校長。”
麥格教授聽到魔法石，驚得把懷裡的書掉在地上，但她沒有撿，“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打聽到魔法石的，但它受到嚴密的保護，萬無一失。”
她的眼神飽含壓力，“現在，你們該回寢室休息。考試結束不代表可以違反校規，除非你們還想被禁閉。”
說完，手掌一揮，掉在地上的書本飛回她的手上。麥格教授轉身離開。
“麥格教授！”赫敏叫道。
“鄧布利多校長收到信件，去倫敦處理緊急事物了，明天才會回來。”麥格教授的聲音遠遠傳來。
洛倫不知道麥格教授是否知道鄧布利多的計劃，但是他總覺得麥格教授剛剛把書掉在地上這一段，演技有些僵硬。
“就在今晚！”哈利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鄧布利多在學校的時候斯內普不敢動手，他今晚就會行動。”
“就連這封信，說不定都是斯內普僞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