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張沖和展大鵬哪兒去了?”
“在陷阱裡。”向羽冷冷地接話。
說完,向羽帶着衆人向陷阱方向走去。到了陷阱口,向羽搬動機關打開鐵蓋,準備叫幾個俘虜出來時,才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衆人看着沒有絲毫損壞的鐵蓋和洞口,都愣了。向羽跳了進去,四下檢查一番,原來陷阱的內部被挖了一個洞。
“哈哈……這幾個小子真是屬老鼠的。”武鋼忍不住笑起來。
向羽抑制不住地憤怒,向武鋼保證:“一個小時內我就把他們給你帶來!”
向羽順着蔣小魚他們在林間留下的腳印一路飛奔尋找,很快就發現了蹤跡。
在一排芭蕉樹後,幾個人的身影正在晃動。
向羽躡手躡腳走到他們身後,一個餓虎撲食,發動了突然襲擊。
撲到跟前他才發現,自己攻擊的對象,竟然是幾個用樹枝紮成,外面套着軍裝的假人。不好!他心中一驚。
向羽的醒悟還是晚了,就在雙腳落地的同時,他感到腳腕處一緊,雙腿已經被繩套給牢牢捆住了。
隨着蔣小魚與張衝拉着藤蔓從兩邊的樹上一躍而下,向羽被拉到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展大鵬也從隱蔽處跳了出來,一看懸在半空的向羽,大叫:“魚哥,咱這回真的把野人逮住了!”
除了蔣小魚三人,新兵們都已經登上快艇。武鋼他們焦急地等待着向羽趕快把剩下的幾個人給逮住帶過來複命。
這時,樹林邊遠遠地出現了一行人的身影。武鋼與巴朗忙迎了上去,這才發現中間五花大綁的竟然是向羽,只見他嘴裡塞塊破布,雙手被一條繩索牽着,繩索的另一頭正拽在蔣小魚手裡。
蔣小魚一見武鋼,立刻向他邀功,說自己抓了一個偷襲他們的野人,看能不能記個功、發個獎什麼的。
武鋼與巴朗一時哭笑不得,吩咐蔣小魚趕快解開向羽身上的捆綁。
“這是你們代理排長——向羽。”武鋼介紹說。
“這傢伙不是個野人嗎?連話都不會說,還淨禍害咱們,咋能是排長呢?”蔣小魚故作不解,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武鋼趕緊拉出向羽嘴裡的破布,向羽把怒氣勉強壓回肚子裡,瞪着蔣小魚,“你叫什麼名字?”
“哎呀,真是排長!這可是誤會一場,您早說是排長,我們哪敢動您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得原諒我們三個呀。”蔣小魚故作吃驚,伶牙俐齒地白活着。
向羽看着他,只是一言不發。
“滾到船上去!”武鋼訓斥道。蔣小魚乖乖閉嘴,和衆人一起登上快艇,向陸地駛去。
在海岸邊,陸戰旅的領導們正在等候野外訓練的新兵歸來,與下艇的戰士們一一握手。蔣小魚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正是自己當日所救的那個美女參謀——沈鴿。
此時沈鴿正好走到蔣小魚面前,伸出手說:“辛苦了!”
蔣小魚忙握住這雙細嫩白淨的手,想起自己曾跟這位美女口對口地做人工呼吸,一時間心跳加速,幾乎忘了身處何方。
沈鴿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這才發現蔣小魚是曾經救過自己那名新兵,不由得杏眼一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新兵們全部上岸後,武鋼走到肖海毅旅長面前,敬禮彙報道:“報告旅長,獸營新兵野外生存訓練順利結束,21名新兵全部帶回,請指示。!”
肖旅長還禮:“辛苦了!趕緊帶回吧。”
一輛等候多時的大巴車打開車門,新兵們上了車,沈鴿忽然快步上前指着蔣小魚:“你,就是你,來一下。”
上車和正在上車的新兵們都愣了,豔羨地看着蔣小魚跟美女參謀走到一邊。
“女首長,找我是公事還是私事啊?”蔣小魚笑嘻嘻的。
沈鴿也回一個甜甜的笑:“公事剛纔已經說完了,現在是私事。
蔣小魚樂得心花怒放,忙問什麼私事。
“感謝你那天救了我。”沈鴿誠懇地說。
“沒事沒事,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女首長千萬不要客氣。”話音剛落,卻見沈鴿柳眉豎起,一個耳光掄在了蔣小魚臉上。蔣小魚一時間傻眼了,捂着臉看着沈鴿。
“這一巴掌是因爲你對記者的那些胡說八道,說在水下跟我做了10分鐘的人工呼吸。現在你成救人英雄了,大家卻都在問我那10分鐘是怎麼回事……這一巴掌就是爲了讓你管好你那張破嘴,別給我找麻煩,更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說罷,沈鴿看也不看他,轉身離開了。
蔣小魚捂着半邊通紅的臉上了車,滿車的新兵好奇的眼光一下子包圍了他。
“魚哥,剛纔咋回事,那女參謀怎麼甩了你一巴掌?”展大鵬問。
“別說了,提起都是眼淚。”蔣小魚掩飾地說。
大家一聽還有內幕消息,紛紛要求蔣小魚跟大家分享一下。
“愛得越深,恨得越深,這話你們自己琢磨吧!”
“莫非……你和這個美女參謀原來就認識?”大家聽到蔣小魚那句話,覺得更不可思議了。
“是不是這女參謀……以前追你啊?”展大鵬猜測。
“好多年了……死纏爛打的,你們說我能答應嗎?”
“太能了,多漂亮啊。”
“她嘛,條件是湊合,可這種漂亮女孩咱見得太多了,何況,家裡還有個青梅竹馬的姑娘,等着咱回去成親呢。”蔣小魚長嘆一聲,夾雜着得意與囂張。
“我靠,你的情感世界太扭曲太複雜太糾結了……”馬明亮一臉羨慕地說。
在荒島上放逐了5天的新兵們終於回到了獸營,恰逢女兵在這裡參觀,一看到這羣從車上下來的男兵,紛紛笑道:“哪裡是蛙人,野人還差不多。”
一時間嘻嘻哈哈,指指點點。
男兵們都有些尷尬,唯有蔣小魚,聽到這話,回頭跟新兵們說:“都說咱獸營都是些純爺們兒,哪裡來了這些姑娘們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組團相親了呢……”說着,悄悄一指烏雲,“看那個,凶神惡煞,跟個爺兒們差不多……”
男兵們全都哈哈大笑,聽到蔣小魚說話的幾個女兵氣得滿臉通紅。
回到宿舍的新兵們正在換衣服,宿舍門被“嗵”的一聲踢開了,烏雲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剛纔是誰說女兵組團來相親的?滾出來!”
男兵們紛紛拿衣服遮擋着身體,誰也不敢說話,只拿眼睛瞄着闖禍的蔣小魚。
蔣小魚只得站了出來。
“誰說的?趕快承認!”蔣小魚一開口,大家全傻眼了,都沒料到他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咱們男兵女兵都是一家人,就如同兄弟姐妹一般,誰說的這種話,我真替他害臊。”言罷,痛心疾首地盯着馬明亮。
“你別亂扣屎盆子,這話可不是我們說的!”馬明亮立刻說。
“大鵬,你說,咱們隊裡有人說這話嗎?”蔣小魚又把頭轉向一邊。
“我敢保證,絕對沒人說!”展大鵬會意。
烏雲臉色緩和了一點,只聽蔣小魚又說:“這位女兵同志……”
“我叫烏雲。”她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