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陪同攙扶着金亦倏下車,再睜眼,已經到了自家門前。包裡是剛剛女陪同塞下的一隻信封,不是徐薇薇說的1萬,而是足足2萬塊。出於好奇,金亦倏急忙憑窗俯瞰,只見一輛黑色轎車駛離。
看看錶,已是凌晨2點。打開水龍頭,“你搜集證據報警抓我吧”一直刺痛着雙眼,清除不掉的還有對方一會熱切、一會應付的吻,說不上是憤怒還是惱羞,心跳的厲害,金亦倏使勁的洗了洗嘴巴,披着溼漉漉的頭髮她來到樓下24小時便利店,請求老闆調監控。
“我家寵物狗丟了!請老闆幫幫忙吧。”她希望查看到車牌號順藤摸瓜,匿名舉報這種骯髒會所。老闆人很熱心,常客請幫忙沒有拒絕的道理,但是在推測的時間段,只有一輛無牌車駛過,從擋風玻璃看去,裡邊烏黑一片。
走出便利店金亦倏決定至少做點什麼,她撥打交警電話,“凌晨1點半,有輛無牌車經過玄武區寧夏花園。我懷疑他們是偷車賊。”報警之後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家,倒在牀上雙手捂臉,才感覺心裡空了一塊。
戒指丟了,恐怕是金亦倏今晚最難以接受的損失,比初吻還要難受。此時聽見門響,徐薇薇醉酒回家,推開金亦倏的門口吐蓮花:“那幫兔崽子,早知道今天不簽約,我何苦放棄見世面的大好機會!你見到了誰,快給我講講!”金亦倏爬起來掐住薇薇的脖子拼命搖晃,“回你自己家,別來這氣我,你差點害死我了!你知道嗎,我差點被豬拱了。”
徐薇薇當然不走,傻笑着發着酒瘋。“然後呢?有沒有人英雄救美?”
她拉住徐薇薇的手坐在地上,“塔尖不是你想的那樣,客人不可以碰佳人,但是佳人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沒有碰客人啊。而且我也沒聽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更沒有資源羣,恐怕就是烏七八糟的黑窩,安全協議也只是套路而已。也不對,他們給了我2萬塊啊。好像也不是太壞的交易。只是……”
“只是怎麼了?”徐薇薇關心的問。
“算了,沒什麼。”金亦倏想說初吻沒了,但沒好意思說。至少對方很帥,初吻的感覺不算太壞。
徐薇薇舉起手機,得意的搖一搖。“他們已經把我拖進羣了!聽你這麼一說我更後悔沒去了。有錢人的壞不是真的壞,那就是富人遊戲。你說,有沒遇到豪門子弟?”說着徐薇薇發現了金亦倏嘴角的傷口,“不會吧?遇到霸道總裁了?”在一個GDP不過千億的中型城市,達官貴人彼此熟絡,做實業的更是寥寥無幾,竟查不出此會所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誰有如此的實力打造高規格會所,一直是海城的未解之謎。而人們都是對這種神秘的權利充滿嚮往。
金亦倏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算了算了,以後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不僅差點被豬拱,還丟了最重要的東西。”徐薇薇擁抱了金亦倏:我給你當牛做馬吧,破財免災!說着擼下自己的勞力士強硬的給金亦倏戴上了。薇薇的爸爸是異地的一名副市長,但是薇薇一心證明自己,從不在爸爸的庇護下生活,她來海城爲的就是坦蕩的生意、打拼出一方屬於自己的自由天空。
金亦倏真的累了,催促着薇薇上了出租車,連人帶表的安頓好,“既然報酬是雙份的,你不用內疚!”倆人從同學到閨蜜,有了跨越階層的珍貴情誼。金亦倏記下出租車牌,然後躺回牀上。
她躺在牀上,不一會就睡着了,還做了一個甜蜜的夢。夢中的自己,還是那個7歲的小女孩,坐在顏哥哥旁,伸手摸了摸眉間的痣。開心過頭,一下把自己弄醒了。哎,上次回福利院聽說顏哥哥在國外風生水起,已經成了重要的科研人才,不知爲何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翻來覆去睡不着,金亦倏打開手機,搜索了姜清顏,出來很多人,但看看有照片的哪一個都不像自己的顏哥哥,而沒照片的有上市公司老闆、有藝人,都和顏哥哥的專業毫無相關。
“不行,不能再拖了,時間長了他會徹底忘了我的,我要去美國找顏哥哥,不管是當妹妹、當老婆,我都要留在他的身邊!像他那樣的成功人士,至少會需要保姆吧?”金亦倏此時是自卑的,但這並不能打消找到他的念頭。
塔尖會所裡,姜清顏陪着幾位老闆、同事徹夜狂歡,“上帝欲使滅亡,必先令其瘋狂。”姜清顏暗自思忖着,能早點解決也好,人生遠不止復仇一件事!凌晨3點多,他便接到了衛平的電話,“好,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