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人挺多的,艾文和沈七月坐在大長椅上等着喊他們的名字,就像醫院一樣排着號。
艾文忐忑不安地坐在那裡,椅子裡的屁股不停地挪動着,腦袋也老是往門口張望,沈七月抓着他的手說:“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就像是在醫院安慰將要打藥針的孩子般,還摸摸他的頭,就像在摸狗。
艾文看着她說:“我、我心虛啊!”
結婚證就在這波瀾不驚中拿到了,回到家後,沈媽檢查了一下確實領到了結婚證,她說:“我也要回去了,把你們爸爸自己扔家裡這麼多天,估計襪子都沒得換了。”
艾文心裡說你終於走了,嘴上說:“媽,你再多住幾天唄。”
沈媽拒絕了,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說:“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吵架,有事倆人好好商量,即便有意見不統一的時候,也不能慪氣,別讓我們操心,……”
沈七月煩了,說:“誒呀媽,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沈媽笑笑。第二天早上,艾文要送她去車站,她拒絕了,讓他趕快去上班,不然遲到了。
寶兒和納蘭襲人像特務一樣趴在大門口看着。剛剛三兒去換車了,告訴了她們沈媽要走的消息。她們看到艾文先走了,然後沈媽也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走了。
沈七月在揮着手送行。二人直起身子走了過去堵在了大門口,沈七月回頭看見了怒氣衝衝的她們,便走了過來。納蘭襲人說:“行啊七月,整了半天你倒是後來者居上了。”
沈七月咯咯一笑說:“咱進去說吧。”
納蘭襲人說:“這好像是我家誒!”
沈七月說:“什麼你家我家,咱們不分你我。”
寶兒說:“納蘭,進去說,在這裡說這些不好。”
進到屋子都坐下了,納蘭襲人撇了沈七月一眼:“你也乾的出來。”
沈七月正在端着水杯給她們送水,她放下水杯,很委屈地說:“我也不想的,都是我媽逼的。”
寶兒不屑地說:“不想纔怪。”
沈七月說:“那你倆說怎麼辦?都已經這樣了。”
兩個女人互相看着對方,然後都壓低了聲音,納蘭襲人說:“寶兒,你看咋辦?”
有了共同的對手,她們倆自然變成了同盟,以姐妹相稱了。寶兒說:“納蘭姐,你看呢?”納蘭襲人說:“我不知道。”寶兒說:“我也不知道。要不讓她請我們去旅遊。”納蘭襲人說:“那樣太便宜她了,先讓她給我們做飯洗衣服10天,然後再去旅遊。”寶兒說:“還要打掃爲生。”納蘭襲人說:“好的。”
這時候羅雲一步邁了進來,她現在是寶兒的工廠的公關部經理了,每天開着車去上班。聽說艾文又“納妾”了,她倒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一進來就陰陽怪氣地說:“各位妹妹們,我要上班了。女人啊,必須有自己的事情幹,老盯着一個男人,那可是笨透了!”說完就走了。留下三個女人面面相覷起來。
納蘭襲人站起身子,揹着手像一個村長一樣走着,然後說:“七月,我們也不難爲你,畢竟以後還是一家人,這樣,你負責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10天,然後請我們去旅遊,具體去哪裡再說。”
沈七月小媳婦一樣地說:“好吧。反正是艾文掏錢,你就算是在地球上繞一圈我才樂意呢。”沈七月現在是得意的,有種陰謀得逞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