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襲人聽完便默契的朝着艾文的車跑去。艾文拽着沈七月也跑了過去。沈七月很快的關上後車門,艾文等到聽到關門聲,迅速掉頭朝着西藏方向一路追去。
艾文對納蘭襲人說:“他們換的是‘五徵’那種大排量4缸的農用車,農民用那種車運輸蔬菜。應該能追的上,只是……”他心裡知道,如果綁匪從大路上下去某個小路,也就無從追起了。
他一直把車開出了100公里到了收費站,沈七月也通知了指揮中心車型,收費站這裡已經佈滿了警車,一路上艾文攔下了5輛這種車型,沒有找到那輛綁匪的車。看來綁匪是下了大路走小路了,去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
他把車停在收費站的路邊,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1:28分,他靠在那裡抽起煙來。警察過來檢查,沈七月出示了證件。隨後眼淚汪汪地問:“現在怎麼辦?”
艾文說:“只有等。”說完他突然想到什麼,拿出羅雲手機翻找起了未接來電,第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叫:旭一。這個名字明顯是個網名,而且未接的時間是昨天中午11:30分,他想起了他們互相留電話時的情景。
他試着撥通這個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艾文說:“寶兒在你那裡?”
那邊人說:“在。你等我電話。”說完就掛斷了。
沈七月打通了指揮中心電話,查出這個好嗎歸屬地是成都,無身份證註冊,是神州行。
艾文說:“這是有預謀的綁架,案犯是老手,這事兒警察不能插手,因爲綁架者用見網友的方式接觸羅雲和寶兒,必定暴漏了樣貌,已經做好了撕票的準備。如果只是想殺死綁匪,我自己足夠了,我們的目標是救出羅雲和寶兒,這就不能暴漏。不是我小看警察的實力,只是太冒險了。等到天亮後,我分析綁匪會來電話,讓我們去贖人,一路上會有很多綁匪的眼線,一旦發現有警察或懷疑有警察,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撕票的。綁匪必定熟知筱筱和雪兒的家庭背景纔不惜成本設下這個綁架的圈套。我猜想他們的方案是用人質威脅,收取贖金後,殺人滅口。明天我接電話會要求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納蘭襲人說:“要是綁匪和兩個姑娘的家裡通電話怎麼辦?那邊只要交錢,這邊必定會殺害人質,到時候豈不是很被動。”
艾文一笑說:“我就是她倆的家人,羅雲的父母是山裡的農民,就算把他們骨頭碾成骨粉買了也湊不出五萬塊錢的。”
沈七月突然說:“你還是應該相信警察。”
艾文說:“我相信警察,但我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單純是不惜代價去圍殲土匪,我會毫不猶豫報警,可是這次是營救,而且是一不小心就會撕票的,我一個人去做這件事的成功機率遠遠大於一羣人去做,你不這麼認爲嗎?”
沈七月嚇得現在吧嗒吧嗒掉着眼淚,乾着急幫不上任何的忙。
納蘭襲人是經過風雨見過大世面的,她很冷靜地問:“既然這樣,你打算怎麼救出羅雲和寶兒?”
艾文閉上眼說:“我去贖人,伺機而動。”
“你就沒有一點兒計劃?”
艾文說:“我想想。”他閉着眼睛思考着。事情的各種發展走向在他腦海裡進行着,半小時後他睜開眼睛拿出電話撥通了綁匪的號碼,那邊說:“我說過會和你聯繫的。”
艾文說:“我想和寶兒說話。”
“你們什麼關係?”
“是我老婆。”
“她根本沒有老公。”
“是我老婆,信不信由你。我很擔心她,我要確定他還活着。”
那邊突然傳來寶兒的哭聲。
“我是艾文,羅雲好嗎?”
“老公救我!”接着還是哭聲。
“寶兒你要冷靜,羅雲好嗎?”
“羅雲還好,被堵着嘴。”
首先確定了倆女孩還活着,心裡安穩了一些。艾文說:“老婆你聽着,我會去用錢贖你,你別害怕。你告訴我他們幾個人。”
“五……”寶兒剛說出一個字,電話就被奪走掛斷了。
艾文和寶兒通話的時候,綁匪是用了免提的,這個艾文早就想到了,但是他還是知道了,對方是五個人。
他重新撥通了電話,和綁匪說:“旭一是吧,你給我聽着,要多少錢你儘管開口,多少錢我不在乎,但我要人。如果兩個女孩子少了一根頭髮,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你們的命,不知道你們的命值不值2000萬。我不會報警,你最好好好待兩個女孩兒,我要完完整整的人回來。”
旭一掛斷電話後嘴角一抽笑了一聲,在心裡說:“天籟,你再也不是天下第一了,我抓到了你的死穴。你,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