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寒還要說話,艾文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便住嘴了,心說,自己是太急了。納蘭若水打了個響指說:“好主意!到時候我也去當老師,讓五爺給咱們開工資。”
艾文說:“就你那水平還教學生呢?連彩虹的七種顏色都認不全還教什麼學生,你得把我們艾家的孩子們帶到黑影裡出不來。”
“赤橙黃綠青藍紫,我怎麼認不全?”納蘭若水一梗脖子說。
艾文說:“我就知道你認不全,你告訴我,青是什麼藍有是什麼?你教語文肯定不行,你教一年級數學還差不多。”
納蘭若水梗着脖子想着青和藍,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
秦小月慢慢說:“青出於藍,藍本是一種植物,能提取出顏料,這種顏料的顏色爲青,後來人們便用藍當作顏色的一個類別了,其實青藍本一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就是說雖然青是從藍裡提取的,但青比藍更加的鮮豔亮麗。彩虹的顏色是赤橙黃綠青靛紫,靛的顏色介於藍和紫之間的。”她擡頭看看沈七月又說:“七月姐,我說的對嗎?”
艾文瞥了納蘭若水一眼,納蘭若水立即說:“那我教算術,我教到解方程式以前都沒啥問題的。”
艾文點點頭說:“嗯,小月教語文,你教數學。”
夢寒一舉手:“我教體育!”
艾文看沈七月想說話,他指着沈七月說:“你生孩子。”沈七月一聽撅着嘴放下了胳膊。艾文笑着說:“我教大班兒數學。”
艾文對秦小月說:“我們一起去五爺家,正好我要去五爺那邊,然後去演武場看看訓練的情況。”
秦小月說:“好吧!”
兩個人走出門,秦小月就一直拽着艾文的胳膊,好像是怕把自己丟了一樣。夢寒她們三個也出了大門,納蘭若水和沈七月走出很遠了,夢寒還在看着艾文和秦小月的背影站在門口,想,是不是我多心了?
“夢寒,快來啊!你看什麼呢?”納蘭若水喊。她和沈七月在拐彎處站在那裡,等着夢寒。
“來了來了。”夢寒跑了過去。
艾文和五爺說了開課堂的事情,五爺自是歡喜的不得了,他思索了一下說:“小倩那丫頭也用的上,那是個女秀才!”艾文點點頭說:“還是五爺腦子靈活。”他這麼一說,五爺自是高興,捋着鬍子大笑起來。五爺按了小倩的電話,一會兒小倩便像燕子一樣漂了進來。
小倩說:“艾文哥在了啊,五爺,找我什麼事兒?”
五爺一說,她自是樂得接受,說:“我回去買課本兒。”
五爺問:“怎麼買?你不要去,我派人去買就是了。”
小倩捂着嘴咯咯笑了,說:“五爺,從網上買就行,他們給咱送過來,這事交給我了,您不用管了。”說完一蹦一跳地走了。在院子外喊:“我要當老師啦!”
五爺捋着鬍子自語:“網,嗯,是個好東西!”
艾文和五爺去了演武場,幾百人正在端着各種槍練習呢,都穿着練功服,清一色的灰色很是壯觀。竟然有人端着衝鋒槍一跳躍出幾米,在空中對着靶子開槍,把靶子打得千瘡百孔。落地後還在感慨:“這東西雖然沒弓打得準,但速度夠快,比弓箭好使。”
艾文爬上直升機,站在門那裡看着周圍的兄弟們,心裡想着:“沒有油怎麼辦啊?!”他想弄一些油回來。(直升機用什麼油我不知道,誰知道指點下!謝謝!!大概是專用煤油,先這麼寫吧。)
這架直升機的燃料用油是航空煤油,可這東西只有軍隊纔有,自己又去哪裡弄呢?他發起愁來。總不能去軍隊偷吧?他想起了嚴立明,不知道他能不能幫自己這個忙。
於是他回家了,撥了嚴立明的電話,
“嚴書記,有個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嚴立明一笑:“說說看。”
“我需要航空煤油。”
嚴立明說:“你要那玩意幹什麼?”
“我這裡有一架直升機,沒有油飛不起來。”
嚴立明吃驚地問:“你哪裡來的直升機?不是偷的吧?”沒說搶的就已經夠意思了。
艾文急忙說:“不是不是,我我們家當年和日本人打仗留下的戰利品,這直升機很先進的。還是新的呢。”
嚴立明吃驚地說:“還有這事?那估計潤滑油制動液也都不行了,我想想,武警部隊倒是有這東西,可是你怎麼運過去啊!”
艾文說:“把油分成100斤小桶運到狼牙鄉就行,我會派人揹回來。”
“我這可是違反紀律了啊!我考慮考慮。”他掛了電話,想,給他有百利而無一害,但這事關重大,還是……
他撥通了白克的電話:“白局長,你的手下艾文和我要航空煤油,我給不給?”
白克聽完也覺得意外,“他要那個幹什麼?”
嚴立明說了情況,白克說:“艾文說的屬實,當年是有一支裝備精良的日本部隊進了那片林子就沒出來。”
“那是給還是不給呀?”嚴立明在拉墊背的。
“給,這事對國家無一害而有百利,那麼多恐怖分子聚集到白龍縣,無非就是衝着條子域的艾家人去的,艾家人如將他們一網打盡,國家也就穩定了不少,我們也能睡幾個好覺,支持他一下有何不可?”白克想了一下後說。
“那我就讓武警部隊送了啊!文件可是要署我倆的名字,等下我做好文件給你發傳真,你回傳。”嚴立明笑着說。
“你個老狐狸!”白克笑罵。
“再老也老不過你啊!有你撐腰我纔敢給呀,不然有人告到中央,我輕了就是回家種紅薯,重了可是就要進班房吃公糧了。”嚴立明實話帶笑話着說。
白克說:“那你做調運物資的文件吧,以反恐組和市政府的名義,傳過來後我簽字。”
“哈哈哈哈……”嚴立明在大笑裡掛斷了電話,點了一支菸叼在嘴裡,噴出一口後心說,我地方官可不敢調軍用物資,算你個老狐狸識相。
五輛軍用輕型物資車首尾相接地行駛在蜿蜒逶迤地盤山路上,就像一條蛇一樣攀爬着,到了狼牙鄉的時候是一箇中午,馬所長給武警戰士們提了一桶水出來,水裡浮着個葫蘆瓢,20個荷槍實彈地戰士圍着喝了起來。馬所長很擔心地問:“各位隊長,你們這是來幹嘛了呀?”他是說啥也不願意踏進條子域半步了。
“軍事機密,這你別管。”真正的隊長說。
馬所長聽到軍事機密這幾個字,覺得每個字都有250斤重,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後就喘不過氣來。他吞了口唾沫說:“那要我做什麼呀?”
隊長黑黑的臉打量了一下雞窩、豬圈,鴨子、鵝、還有狗,他說:“中午給我們做點好吃的。”他看着這些動物已經想起了桌子上的肉了。
馬所長一聽嚇一跳,這些東西可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盤子裡的各種蛋,說:“這些是用來下蛋的。”
隊長指着狗說:“它呢?”
“它是我的助手,是保安隊長。”馬所長說。
隊長走到豬圈那裡看看,指着裡邊說:“它呢?”
“它是老母豬,肚子裡懷了崽子了,殺不得!”馬所長屁顛兒屁顛兒在後邊跟着說。
隊長拍着馬所長的肩膀說:“老馬呀,那你想給我們吃啥呀?”
馬所長也發愁了,撓着腦袋說:“只有大白菜和饅頭,我給你們炒雞蛋吧!鵝蛋也行啊!”
隊長笑了,邊走邊說:“老馬,你真當我們是吃素的啊!”
馬所長在後邊跟着,看着隊長的皮鞋上踩了很多的大便,他說:“咱這裡真的沒葷的。”
派出所的小馬跑了過來,跑進來就喊:“二叔二叔,壞了壞了!”
老馬問:“咋了?”
小馬擦了擦汗,一指外邊說:“艾家的人出山了,來了不下150人,都摸着刀來的,八成是上次你帶人去了條子域人家生氣了,來報復的。說到就到了。”
馬所長一聽把拳頭砸在自己的手心裡,跺着腳轉着圈子說:“壞了壞了,……”
馬所長想起了武警的幾十人,心說這羣人在這裡還不打起來呀,這樣打起來可就要血流成河,命保得住保不住就不說了,國家軍隊要是死在我的派出所,這責任誰擔當得起呀!他趕忙說:“隊長,你們快開車跑吧,我保不住你們!”
隊長背過手挺挺腰說:“我就是衝他們來的!”
馬所長一聽,完了。他說:“你這是送死啊!你不知道艾家人的勇猛與兇殘,想當年幾千日本鬼子的部隊,那可是裝備精良的部隊啊,到了條子域就消失了,你覺得你們幾十個人比那日本鬼子的幾千人還厲害?快走還來得及,……”
隊長一舉手壓住了他的話,說:“來了就沒打算回去。”
“誒呀媽呀,”馬所長拍了好幾下大腿,“誒呀媽呀、誒呀媽呀、誒呀媽呀,咋就不能讓我消停消停呢。”
馬所長看勸不動隊長,小跑着往外趕去。他剛到了門口,就看到黑乎乎一羣人嘻嘻哈哈如黑雲般涌了過來。馬所長趕忙跑回院子裡關了大門上了鎖。
來的一羣人正是艾文帶來的艾家人。艾文早就接到了嚴立明的電話,他掐算好時間,興致勃勃地帶人趕了來。他走到大門這裡伸脖子往裡看了看,五輛綠油油的軍用汽車整整齊齊排在院子裡,心裡一陣歡喜。馬所長戰戰兢兢看着他說:“你們幹啥來了?”
艾文笑着回答:“我們來搬東西,快開門!”
馬所長說:“我不開。”
艾文問:“因爲啥呀?”
馬所長說:“就不開。”
鷹子擠了過來,用手指着馬所長的鼻子說:“你開不開?”
馬所長的腿哆嗦了起來,說:“你們要保證進來不打架我就開。”
艾文不解地問:“打啥架呀?”
“費什麼話!”鷹子急了,說:“不開門就跳牆頭。”
說完率先竄上了牆頭躍了進去,艾家兄弟們一看,也紛紛往裡邊躍,一百多人就像一塊綢緞一樣,貼着牆被人拉了過去,到最後,只剩下馬所長站在大門那裡。
艾文走到隊長面前,笑呵呵地伸出手說:“艾文!你是林海峰林連長吧?”
林海峰伸出手,手上帶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沒有摘下來。他握住艾文的手說:“現在是特殊任務小隊的隊長,林海峰。”
艾文笑笑:“辛苦了。”
林海峰放開艾文的手,摘下手套在一隻手裡摔打着說:“辛苦談不上,只是餓了,想吃肉。”
艾文一聽,心說這是找茬了,說:“這裡可沒肉,想吃肉要去條子域,到那裡狼肉堆得像一座山。”
“那可對不起了,這東西不能給你了。”林海峰說完笑笑,其他的戰士也跟着笑了。
艾文看看林海峰,一米八五的個子比自己高半頭,肩寬腰細,從他走路來看,身體的柔韌性非常好,樣貌英武威嚴,一看就是國家武警部隊的精英。他說:“那怎麼才能把東西給我?”
“兩條路,”林海峰說,“第一,回去拿肉,第二,打敗我!”
艾家人一聽都笑了,心說回去拿肉有點難,打敗你太簡單了。尤其是鷹子,上來就是一句:“就你呀,別說艾文哥,我都能算你倆。”
艾文上下看看林海峰說:“你不是對手。”
“試試才知道。”林海峰說,“早就傳聞反恐組的艾文一身本事天下無敵,今天我倒是要見識見識!”
鷹子說:“我來和你打。”
艾文一伸手製止了鷹子,他說:“鷹子,要是你殺了他很簡單,你打敗他可就不簡單了。”他說的是實話,比武和殺人確實是兩個概念,要是論殺人,艾家人有着與生俱來的優勢,但比武需要顧慮很多,束手束腳的,既不能打得不痛不癢,又不能把對方打得殘疾了。
鷹子打量了一番林海峰說:“看不出他有什麼本事。”
三娃擠到人前,先看了林海峰的眼睛,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海峰說:“你不是對手。”說完轉身就走了,蹲在一旁抽菸去了。三娃是個極其孤傲的人,又是個極爲低調的人,他不喜歡明知道對方不是對手還去欺負人家,一看林海峰頓時沒了興趣。
林海峰也不惱,平靜地說:“難不成艾家人都是用嘴來戰勝對手的嗎?”
南狐嘿嘿地笑了,說:“沒辦法,自己找的捱打。”他是在激怒對方。
林海峰沒有上當,說:“打不贏我東西不能拿走,你們可以耗着,我也可以等。”
馬所長跑了過來,喊:“不能打呀,不能打呀,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有事好商量。”
“馬所長,你先去屋子裡歇着吧。”林海峰一揮手,上來兩個戰士把馬所長連帶小馬警官拎進了屋子鎖在了裡邊。
馬所長拍着窗戶喊:“都是自己人,有事咱商量着來,不能打呀……”小馬把腦袋貼在了玻璃上,於是鼻子就扁了。
鷹子說:“艾文哥,教訓他,看來這人是個擰種,倔驢,只能打才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