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審美,武亦佳自然不是飛菲的對手,但是論體力,武亦佳就遠在飛菲之上。一路逛下來,飛菲一手挎着自己的名牌包包,一手挽着武亦佳的手往前走,她將身體的重心靠向了武亦佳。
“飛菲,你累了吧?”
“嗯,沒辦法,我的體力就是不如你,幸虧我沒有穿高跟鞋,要不然更慘。哎呦,我的小腿好酸。”
“要不我們歇歇?”武亦佳停下腳步。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飛菲身後竄了過來,抓起她的名牌包包撒腿就向前跑。
飛菲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急忙喊了起來:“亦佳,我的包,我的包被搶了,快抓住他!來人啊,有人搶劫!”
這還了得,衆目睽睽之下,居然敢搶劫婦孺!武亦佳的俠女風範瞬間復甦:“飛菲,莫慌,我去將他擒住報官。”說罷,施展輕功追了上去。飛菲不想眼睜睜看着亦佳去追趕,自己也不緊不慢跟了上去。
而周圍只有冷眼旁觀的觀衆,沒有一個肯施於援手的人。
搶包的男子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次碰上了何等的高手,還以爲只是一般的女孩子追一段路就會放棄,見她緊追不捨,大有追上來的勢頭,纔想到要拼命往前跑。邊跑邊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繁華的街頭,來往的人依然不少。男子推搡着向前跑着,武亦佳緊緊跟在後面,直到一個拐角,她深提一口氣,雙腳踏在牆上,借力用力,將男子撲倒在地上。
“行啊,妹妹,和我玩真的。”男子從地上迅速爬起,掏出了彈簧刀:“我可不是嚇唬你,被毀容了你可別後悔。”
武亦佳一身正氣:“大膽賊人,居然口出狂言,簡直大言不慚!”
男子怪笑一聲:“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原來是個瘋子。”邊說邊揮舞着小刀:“我有兩個兄弟馬上就到,識相的話就快閃開,別爲了一個名牌包讓我動手傷女人。”
“區區小刀能奈我何?我勸你快快束手就擒。”武亦佳說道:“只要你放下包,我定當饒了你。”
男子不再說話,直接動起手來,招招刺向武亦佳的身體。武亦佳輕而易舉就連續躲開他的攻擊。幾招下來,男子終於領教了對手的實力,不敢戀戰,想逃跑,被武亦佳困住,三兩下就將他打趴下了。
就在這時,感覺身後有風,武亦佳向旁邊一閃身,一根鐵棒直衝面門而來,她知道,是他的幫手來了,她徒手一接一拽,將對手推出兩米開外。
“兄弟,你們怎麼纔來。”見有了幫手,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氣焰更甚:“媽的,今天碰上個死纏的,我們幾個一起教訓教訓她。”
以一敵三的陣仗剛擺開,看熱鬧的人雖然沒有圍上來,卻都遠遠得看着,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拍起了視頻。飛菲氣喘吁吁得跑了過來,看到這個場面,嚇得不輕,只能對武亦佳說道:“亦佳,你要小心呀,他們手上有武器。”
武亦佳淡定一笑,擺好架勢,向他們招招手:“你們三個可
以一起上!”一整天都沒有開練了,她正想好好動動筋骨呢。
果然,三個男的一齊出手,動刀的動刀,耍棒的耍棒,直撲武亦佳而去。反觀武亦佳,面不改色心不跳,見招拆招,一一化解了危機,然後再伺機出手,先點住其中一個的穴道,再使出兩層功力拿下第二個,剩下最後一個,見形勢不妙想跑,武亦佳眼疾手快,輕鬆卸掉對方的武器,一拳下去,打得他不知東西南北,再輕輕一點,他也直直躺在了地上。
三個男的被一個女孩子輕鬆撂倒了!如此戲劇性的場面引起了一片譁然。飛菲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武亦佳:“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太解氣了!”
武亦佳仍是一派從容,她從地上撿起飛菲的包包,拍了拍灰塵說道:“我們走吧。穴道會自行解開的。”
“真的有點穴神功嗎?”肖飛菲看着地上三個壞男人。
“當然有。”武亦佳說道。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報警說這裡有打架鬥毆事件。”一個穿制服的警員忽然現身問話,他的身後是兩個同伴。
飛菲暗叫不妙,這下事情大條了。
“差人大哥,他們三人要搶東西,被我擒住了。”武亦佳說道。
“他們怎麼回事?怎麼都躺在地上不動彈?”警員詢問。
“阿Sir,是這樣的。”飛菲開始解釋:“我們兩個女孩子正在逛街,他們中的一個人從我身後搶了我的包,我朋友就去追趕,因爲我朋友學過武術,所以就制服他們三個了。”
“搶東西是違法,但你們把人打成重傷也是要負責任的,走,和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
“啊?還要去警局?可不可以不去啊?”飛菲爲難得說。
“不行!”警員阿Sir說得果斷。
身後兩個警員去查看地上三個男人的狀況,見他們還是直挺挺的動也不動,其中一個就問:“他們怎麼還是這樣?”
“亦佳,你先把他們的穴道解開吧。”飛菲在亦佳耳邊說道。
“好,有差人大哥在,諒他們也不敢。”武亦佳走上前去,在每個人身上這裡點點那裡點點,他們就恢復了自由。
怨聲載道的三人和武亦佳、飛菲一起被帶到了警局,接受問話。
別說武亦佳是第一次進入這樣的場合,就算是肖飛菲也是第一次被帶到警局裡。事關重大,她緊急撥通了二哥肖飛揚的電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簡短得說了一遍,肖飛揚說了句“我馬上過來”就掛斷了電話。
爲他們做筆錄的就是剛纔那位警員阿Sir。二對三的局面霎時間讓整個辦公室顯得異常緊張。
“我是張子聰,喊我張Sir就可以了。”張子聰警員看着五個人說道:“把剛纔的事情再說一遍,女士優先。”
“他們三個中的那個黃頭髮搶了我的名牌包,我朋友就去追他,他們就打了起來,然後他的另外兩個同夥就出現了,三個男人開始打我朋友一個女人,幸
好我朋友學過武術,就把他們都打趴下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飛菲一口氣說完。
“報上你們三人的姓名,職業,一個個來。”
黃頭髮的男人搶先說道:“我叫王朋,快遞公司的。今天的事完全是個誤會,我以爲她們是我兩個朋友,就開了個玩笑,沒想到認錯了人,這個女的見人就打,阿Sir,我要告她故意傷人!”
“沒錯,我是周亮,我見我朋友被打,當然要出手幫忙啦,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他說得頭頭是道,好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似的。
“你呢?你想說什麼?”張Sir又問另外一個。
“江旭東,無業,阿Sir。我們三個都是受害者,她們纔是嫌疑犯。要抓就抓那個女的,她差點打死我,真沒見過這麼狠的女人!”江旭東故意裝出一副弱者的表情。
“簡直一派胡言。怎能如此顛倒黑白?”武亦佳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了起來:“差人大哥,他們信口雌黃,絕不可輕信呀。”
“你先別激動,坐下!”張子聰示意武亦佳安靜。
“亦佳,讓我來說吧。香港是個法制社會,我就不信正不勝邪。”飛菲安撫着亦佳的情緒,然後對張警員說道:“張Sir,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現場的圍觀者都是目擊證人,我不想再和他們胡攪蠻纏下去,如果筆錄做完了,我們該走了。”
“阿Sir,你看他們的氣焰多囂張啊,我和兄弟都被他們打得差點起不來。對了,這個女的好像會巫術,她一碰我,我就全身發麻動彈不了。”王朋仍在“控訴”。
“我朋友是正當防衛。”飛菲冷靜得說道:“我拜託你們以後不要再去搶劫了,犯法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
“臭女人,不就是有幾個錢嘛!挎名牌包有什麼好跩的,敢教訓我們!”王朋露出凶神惡煞的真面目。
“安靜點,王朋。”張子聰板着臉說:“你在電腦裡有記錄,曾經兩次因爲盜竊罪而坐牢,你以爲你的口供我能相信嗎?”
“阿Sir,你是不是覺得她們是年輕漂亮的小姐,就對我們產生偏見啊?坐過牢又怎麼樣?不能改過自新嗎?”江旭東替兄弟說話:“就拿我來說,雖然我現在是沒有工作,可這不能表示我一輩子受窮吧。”
“阿Sir,今天的確是場誤會,你就放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你也該下班了不是?”周亮打起了哈哈。
“阿Sir,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出去馬上就會去搶劫別人的,如果今天不是有我朋友在,他們就已經得手了。”飛菲說道。
“嘿,你怎麼說話吶!”周亮騰得站了起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搶劫了。你的包一直都在你的手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沒錯。”另外兩個起鬨着。
“你們真是太令人失望了,社會上有你們這些敗類真是太悲哀了!”飛菲毫不畏懼地說。
“誰是敗類還不知道呢!”王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