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揚的話正中紀寶珍下懷，她說得直接：“你覺得她怎麼樣？有沒有交往的可能？”
肖飛菲看出了苗頭，起身拍了一下二哥的肩膀，說道：“二哥，你自求多福吧，我上樓了。大哥，我們走吧。”
“好，我去書房查資料。”肖飛宇明智閃人。
“該說的都說完了，我還有工作要做。”肖飛揚也起身。
“兒子，你給我坐好！”紀寶珍板起臉：“爲什麼每次說到這個話題，你都要逃避？難道你要當一輩子和尚嗎？”
“這種事情急有什麼用？再說了，不是還有大哥嗎？”肖飛揚邊說邊看着大哥溜走了。
“你總是拿你大哥當擋箭牌，他是他，你是你，不能一概而論。”紀寶珍不想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媽咪，我真的很累了，明天還要去查陳安妮的案子，你就高擡貴手吧。”肖飛揚求饒。他是開始喜歡亦佳了，但是，這種事不能草率決定的。
“算了，寶珍，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的，我們就少*點心，讓他自己解決吧。”肖百威說道：“想想真奇特，家裡居然住着一個宋朝來的古人，嗯，有意思，有意思！還別說，我也挺喜歡亦佳的，如果她能做肖家媳婦，我也贊成的。”
“爹地，原來你們還是統一戰線！”肖飛揚深感苦惱：“告訴你們亦佳的身份你們好像都沒什麼反應。”
“你想要什麼反應？大喊大叫還是暈過去？”紀寶珍說。
“起碼要表示一下震驚吧，害得我們瞞了這麼久，早知道你們這麼冷靜，我們早就說了。”肖飛揚說：“現在倒好，成了媽咪借題發揮的理由！”
“飛揚，我和你爹地什麼風浪沒有闖過？你們小的時候，百威珠寶差點兩次因資金流轉不夠而倒閉，我們不也走過來了嗎？更何況是亦佳的身份呢。她是香港人也好，是內地人也好，還是宋朝人也好，在我們眼裡，她就是一個好姑娘，值得我們大家去喜歡她。”
“你媽咪說得沒錯，一個人的好壞不能光看她身後的家世有多輝煌，而是要看到她的本質，亦佳的本性純良、大方得體，有禮有節，這種女孩子值得男人好好珍惜。”肖百威說道。
“我又沒有說不喜歡她。”肖飛揚似是而非。
“飛揚，破案你最拿手，但是要說到追求女孩子，一看你就是個外行，有首歌唱得好，該出手時就出手，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去表白，別錯失良機哦。”肖百威有點語重心長的味道。
“你爹地說得沒錯，做人和做生意是一樣的，要眼光準動作快，我覺得亦佳很適合你，如果喜歡就趕快行動起來吧，別像陳安妮那樣，到了生命的盡頭再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比我們三兄妹的功力都高啊。”肖飛揚說。
“什麼話，我們是你們的爹地媽咪，基因擺在這裡嘛。”紀寶珍看看時間：“好了，今天就饒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好好查案！”
“我們也上去休息吧，今晚我可以睡個
好覺了。”肖百威笑着說。
“是，你有金玉滿堂嘛。”紀寶珍柔聲說。
武亦佳的房間裡，肖飛菲顯得異常興奮：“亦佳，這下好了，爹地和媽咪知道了你的身世，我們就不用隱瞞他們什麼了。”
“他們的反應如何？”武亦佳問。
“鎮定，非常鎮定。這下我們大家都可以輕鬆了。”肖飛菲倒在亦佳的牀上，看到牀頭櫃上放了一個福字：“這哪兒買的？南丫島上嗎？”因爲她和亦佳逛街的時候可沒有買過這種小玩意兒。
“是我親手做的福字結。”武亦佳拿了起來：“你喜歡嗎？喜歡就送給你吧。”
“行了，你還是送給二哥吧。”肖飛菲說。
“送給我什麼？”肖飛揚走了進來。
“亦佳說要把這個中國結送給我，我說還是送給你比較合適。”肖飛菲曖昧的表情又來了：“你說是不是啊？”
肖飛揚似乎早有準備：“誰說亦佳沒有送給我呢？我有比這個更好的。”他看着亦佳含羞帶怯的表情。
“哇哦，你們兩個，呵呵，不老實哦！”肖飛菲說道：“是不是在南丫島有什麼故事是我錯過的，你們誰來和我講講？”肖飛菲看他們。
“對不起，無可奉告！”肖飛揚完全不想滿足她的好奇心。
“亦佳，你最好了，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我們再聊會兒。”
肖飛揚拉着飛菲就走：“亦佳明天要和我一起去上班，沒空，讓她好好休息吧。”回頭對亦佳說：“晚安！”
武亦佳熱切得看着他：“二哥，晚安！”
第二天，兩人精神抖擻回到警局，肖飛揚的辦公桌上，照例是一杯咖啡：“丁柔，謝謝你的咖啡。”但是他沒有喝，而是遞給了亦佳：“亦佳，來，嚐嚐我們警局的咖啡，提神醒腦的。”
武亦佳接過來，喝了一口，差點被嗆到：“有點苦。”
“很難喝嗎？那算了，別喝了，可能咖啡不適合你吧。”肖飛揚笑着坐了下來：“亦佳，我們今天可能會出去調查案子，你可以嗎？”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武亦佳表明心意。
看着飛揚和亦佳交談甚歡的樣子，丁柔的心裡像長了草，並且瘋長着。
“是不是看她不順眼啊？”王健康問丁柔。
丁柔心情不好，自然沒有好口氣：“我的事不要你管！”
“丁柔妹，別這樣，你是我們組唯一的女性，你的幸福就是我們的幸福，是不是？”王健康說：“其實呢，你喜歡頭兒的事，再明顯不過了，我們只是沒有明說而已。”
丁柔不好意思得看着他們三個：“有這麼明顯嗎？”
李雄點頭：“丁柔妹，你不要忘了，我們都是幹什麼的，察言觀色這一招不用學都會啦。”
“就是！”宋波說：“放着我這個大好青年在，你趕快調轉車頭，衝我來吧，我熱烈歡迎！”
“誰要衝你去啊！”丁柔說道：“我媽說了，要找男朋友可以，就是不
能找同行，整天談論的都是案情，這種日子沒法過的。”
“那你還想找他！”王健康指指辦公室裡的肖飛揚。
“你不懂的，女生都會有一種崇拜心理嘛。”丁柔看着裡面的肖飛揚，說：“其實，這種感情不是愛情。”
“這你就說對了，想明白了嗎？”王健康看着丁柔：“希望你可以儘快想明白。”
“真的不可能嗎？”丁柔難得露出困惑的表情。
肖飛揚忽然走了出來：“什麼不可能？”
宋波嘴巴里的奶茶噴了出來。
“沒事，我們正在討論案情，有沒有可能其中一個就是兇手。”李雄機靈，輕易化解了丁柔妹的窘迫。
“很好，我們今天上午分頭行動，該查資料的查資料，該出外勤的出外勤，下班之前，我希望得到最新的線索。”肖飛揚對衆人說。
“Yes，Sir！”
這時，一個男同事走進來，手上是一堆物證和資料：“肖Sir，這些都是陳安妮案子的證據和現場照片，請簽收。”
肖飛揚仔細覈對表單明細，慎重簽字。
“頭兒，陳安妮的案子我們要怎麼查？”王健康問。
“既然懷疑和我有間接關係，就和汪劍的案子一起查。大家做事吧！”飛揚下令。
一聲令下，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氣氛也變得格外緊張。武亦佳緊跟在飛揚身後，就像一道空氣，雖然無聲無息，但是至關重要。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到了下午四點，飛揚召集大家開起了總結會議：“各位，說說我們到底有什麼收穫！”
“肖Sir，今天的收穫很大。”丁柔說道：“我已經將今天的調查結果做了彙總。這十個嫌疑人中，有四個仍在服刑，並且得到各監獄的確認，這幾個人都在，表現都良好。”
“嗯，只剩下六個了。”肖飛揚沉吟。
丁柔繼續說下去：“另外有兩個已經出獄的，前後移民澳洲和美國，入境處也查了，兩人近一年內都沒有入境記錄，包括其親屬。”
“另外四個我們也查了。”李雄說道：“有兩個出獄後從事普通工作，沒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證人都很充分。”
“OK，現在我們的範圍已經縮小到兩人。”肖飛揚手上拿着最後兩位嫌疑人潘耀輝和楊遠榮的資料：“這兩人都在服刑期間死在了監獄裡。一個死於心肌梗死，另外一個死因不明，也就是意外死亡，但死時身上有明顯傷痕，懷疑死前曾被毆打過！”
“肖Sir，我們該怎麼查？”王健康問。
“雖然辦案靠的是證據，而不是直覺，但是，有時候一個人的直覺也會有一定的參考作用。”肖飛揚說道：“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查這個潘耀輝和楊遠榮的社會關係和親屬現狀，我總覺得這個意外死亡的潘耀輝是關鍵！”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查！”宋波躍躍欲試。
“不急，我們明天再查，先來看看陳安妮的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