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揚的話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陳安妮案子上。
看着死者躺在草坪上嘴角流血的慘狀,丁柔不禁說道:“這麼年輕就死了,真是太可惜了,花樣的年齡,她本該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所以,我們當警察的其中一個責任就是,儘量減少案件的發生,雖然不可能百分百做到,但是,只要我們盡心盡力,早日抓到兇手,兇手就可以少害一個甚至更多的人!”肖飛揚沉重得說。
“頭兒,法醫結果怎麼說?”因爲還沒有看過資料,李雄才會這麼問肖飛揚。
“被害人死於氰化鉀,來源於蛋糕上。”肖飛揚說道:“因爲現場被保護得很好,從法證提供的現場照片上,我們可以看到,毒蛋糕就是離受害人不遠處的那半塊。其他剩餘的三層蛋糕都沒有毒。可以說,兇手的針對性很強!”
“頭兒,什麼人會害死這樣一個美麗的千金小姐?”宋波看着死者照片說道:“仇殺?情殺?還是爲錢殺人?”
“無論是哪種可能,我們都要查清楚,不過,我再加一種可能,誤殺!”肖飛揚看着衆人說。
“誤殺?”丁柔說道:“難道兇手原來想殺的是受害人的父母嗎?”
肖飛揚搖頭:“我們不能盲目排除任何一種可能性,但是,最大的可能,他想害死的人應該是我,卻讓陳安妮誤食了帶毒的蛋糕。”
“肖Sir,你當時就在現場,應該是當事人了。”王健康說:“和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肖飛揚將當晚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說:“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希望我們大家一起早日抓到兇手。”
“頭兒,介意我再問個問題嗎?題外話。”宋波說。
肖飛揚想也沒想,就說:“問吧,什麼事?”
“你和陳安妮是什麼關係?她居然會餵你吃蛋糕!”宋波問。
肖飛揚摸摸鼻子,說道:“小時候在一起做過遊戲,長大後這是第一次見面。這樣回答你滿意嗎?”
“我不這麼看待問題。”丁柔有自己的想法。
“怎麼說?你有什麼高見?”宋波問丁柔。
“如果不是受害者誤食了原本屬於肖Sir的蛋糕,可能現在我們已經見不到我們的頭兒了。”丁柔看着飛揚說。
“嗯,精闢!”王健康下了結論。
“好了,閒話少說,今天就到這裡,回去好好休息,我們明天繼續加油。”
走出警局的路上,武亦佳和一個警察擦肩而過,他看着飛揚的眼神很是古怪,憑着她多年習武的經驗,她覺得他一定來者不善,出於本能,她擋在了飛揚面前。
肖飛揚倒是沒有發現,還覺得奇怪:“亦佳,你怎麼了,好好走路,我差點被你絆倒了!”
武亦佳沒有說話,默默注視那個人消失在自己眼中。
坐到車上,肖飛揚又問:“你剛纔是怎麼了?”
“二哥,我覺得有個男子看着你的眼神有古怪,此人的
眼神中充滿了戾氣,絕對不會錯的。”武亦佳很是鄭重。
“誰啊?”肖飛揚隨口問。
“就是也在此地公幹的人。”武亦佳說道。
“你是說我的同事中有人想對我不利?”肖飛揚看着她:“亦佳,我們是警察,說話都要講求證據,你有證據嗎?所謂抓賊拿贓,捉姦拿雙。”
武亦佳搖頭:“證據我沒有,可是他的眼神的確滲人,練武之人與對手過招之時,最看重對方的雙眼,相由心生嘛。二哥,你還是小心爲好,不過,我會保護你的!”
肖飛揚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好,我會小心的,我們回家。”
車子發動,開上回家的路。
今晚的餐桌上,多少顯得有點冷清,大家長肖百威和紀寶珍都不在家享受天倫之樂,只剩下他們兄妹幾人。
阿美姐依舊忙碌,邊上菜邊問:“二少爺,你的生日快到了,想怎麼慶祝啊?我已經在想菜單了。”
“阿美姐,你的動作可真夠快的,超前行動嘛。”肖飛菲開玩笑。
“每年二少爺生日都是在家裡過,我當然要主動嘍。”阿美姐笑眯眯的樣子很是親切。
“阿美姐,今年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到酒店訂幾桌就行了。”肖飛揚對她說。
“到酒店開席?你之前都不這麼想的,還說家裡過生日既溫馨又溫暖。”阿美姐看着他說。
“今年我改變主意了,讓你輕鬆些不好嗎?”肖飛揚說得淡然。
肖飛宇自然不知內情,還說:“飛揚,你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只有肖飛菲明白二哥的用意,這種用意充滿了危險成分:“二哥,我支持你,你決定就好。還是送你什麼禮物比較傷腦筋,該送的幾乎都已經送過了。”
“不用,你只要對我唱生日歌就很開心了!”肖飛揚從來不喜歡鋪張浪費,這是肖家人的好觀念。
唱生日歌?肖飛菲忽然想到了亦佳:“亦佳,我教你唱生日歌吧,就是陳太太生日時大家一起唱的那首。”
“好,我想學。”武亦佳立即就答應了。她現在已經逐漸適應了現代人部分生活方式。
肖飛揚心裡一陣感動:“謝謝。你們的心意就是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飛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肖飛宇笑着說:“那想好在哪家酒店訂座嗎?你打算請多少人?”
“不急,還有幾天時間可以考慮。”肖飛揚說。
晚餐後不久,武亦佳就躲進了肖飛菲的房間。
“亦佳,你們宋朝怎麼唱歌?我只知道唐詩宋詞都是可以唱出來的。”肖飛菲問。
武亦佳說道:“當然可以唱,只不過,比不得現在的花樣多,我們的曲調單一,講究押韻和平仄。爹爹注重我們的武德修爲,認爲哼唱小曲是靡靡之音。”
“以後你只要跟着我多聽歌曲就行了,不教都會學得會。這就叫做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肖飛菲說完,便開始從電
腦裡播放生日歌:“來,我們來學跳舞吧,邊唱邊跳,不用害羞,膽子大一點。”
兩人面對面站在地毯上,亦佳跟着飛菲開始比劃。
“亦佳,練習跳舞可不是你練武,要求身段柔軟,姿態優美。心裡想怎麼跳就怎麼跳,不用過於一板一眼的,儘量讓自己放輕鬆,就像我在生日宴會上教你的訣竅一樣。”飛菲邊跳邊做輔導。
學着跳着,武亦佳忽然停了下來:“不妥,到時候我要保護二哥左右,如何能跳舞?”
肖飛菲說道:“這有什麼難的,特別的心意獻給特別的人,你到時候就這樣。”她開始對武亦佳耳語,只聽得她面紅耳赤。
“別不好意思,勇敢一點哦。”肖飛菲鼓勵說:“這樣二哥就更感動了,如果我是他,一定愛死你!”
一邊是籌備生日宴會,另一邊是緊鑼密鼓得展開罪案調查。一天下來,終於又有了新的進展,辦公室裡的氣氛顯得格外輕鬆。
肖飛揚面向衆人:“李雄,說說今天的發現。”
“好的。”李雄接話說道:“我調查了潘耀輝的家人,他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他有一個哥哥。潘耀輝和父親一起生活,而他的哥哥潘耀祖被法院判給了母親。因爲他的父親意外撞車死亡,他疏於管教,漸漸走上了犯罪道路,因販毒分贓不均殺死了同夥,被頭兒順利抓獲,投進了監獄。”
“說些我們感興趣的,潘耀輝的哥哥現在在哪裡?從事什麼職業?”肖飛揚問。
李雄繼續說下去:“說到這個哥哥潘耀祖,就神秘多了。當年跟隨母親遠走他鄉。我從他們家的老鄰居那裡查到,他們的母親是因爲受不了老公的虐待纔會提出離婚的,離婚後帶着長子改嫁他人,潘耀祖從此更名改姓,至今沒有新的下落。”
“只要人還活着就一定有線索留下,這條線我們要跟緊了。”肖飛揚又說:“丁柔妹,說說你們那條線。”
“是,我和健康哥查了楊遠榮的親屬關係,發現他們家有心臟病遺傳,就是因爲要掙錢爲父親看病,他纔會走上收錢殺人的道路。在服刑期間,他的表現一直很好,有減刑可能,只可惜死於心肌梗塞。他的家人受屍時表現得很平靜,沒有任何異議。周圍鄰居也說,很同情他的遭遇,完畢!”
“宋波,我讓你去查陳安妮的案子,有什麼進展?”飛揚問宋波。
輪到宋波彙報了:“我去爲陳家提供勞務服務的永康公司進行調查,當晚,他們公司的確派出十名侍應生去陳有德家提供服務。我讓他們都留下了指紋。結果一比對,有一個人的指紋與法證採集的現場指紋不匹配,對應不上。”
肖飛揚取過對比資料看着:“不可能啊,如果他有到現場參與服務,那麼,那些器皿上一定會留下他的指紋,除非他在說謊,當晚他根本沒有出現在現場!”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我讓這個叫陳仕強的男人今天來這裡再錄一次口供。”宋波說。
“嗯,做得好!”肖飛揚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