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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蕾身輕如燕,魄澤背在身後,竟是沒有半分感覺,這讓他心生疑惑。如此輕盈的身體宛如已經脫胎換骨的仙人所有。他陷入沉思,她的身上妖氣全無,而又體態輕盈,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她已經成仙,但這顯然不合情理。二就是她的身上,有仙家寶物。於是,新的問題隨之而來。她一小小的狐妖,何來如此上乘的寶物?
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定是她用美色迷惑仙家,得到某位仙人的庇護,獲此寶物。果然妖顏亂欲,狐性本騷。那股邪火越來越猛烈,憤怒中,帶着厭惡,厭惡之內,卻又隱藏着一份奇怪的酸脹。魄澤平靜的心湖就此打破,陷入他從未有過的焦躁不安。
站立在冷宮的牆頭,他沒有放下她,而是沉沉說道:“你要取什麼,我替你取。”
“不必。”她趴在他的身上,笑道,“就算站在這裡,我也能拿到。”眸光閃動,她終於回到她可愛的家。
魄澤聽罷,將她放下,手中的繩子卻是緊緊握住,放出的距離,只有半臂之長。他看向她,只見她一臉隨意地拔下中指上,一個看上去極爲普通的戒指。
“嘿嘿,就看你能吞多少了。”她對着戒指笑着,然後將戒指拋向空中,喝道,“收!”
立刻,那隱入黑暗的戒指,乍然間,放出了一道水藍的光芒,它穩穩地停在冷宮之上的空中,光芒射向冷宮,將整個冷宮都包裹在內。
魄澤因眼前的景象而驚訝,但他很快恢復鎮定,迅速找到了答案,那枚戒指,是須彌寶戒。夜熙蕾原先是狐王夜孤恆極其寵愛的公主,身上有一兩件寶物,並不奇怪。
“轟!”一聲。冷宮如同有靈性地生物拔地而起。那深深埋在地下地樁子成了冷宮地足。它還晃了晃身體。立時。居住於冷宮中地飛鳥驚醒。從它廊檐下飛離。可是很快。卻又飛回了冷宮。宛如捨不得這個家園。
巨大地聲響在夜空中迴盪。夜熙蕾立時看向遠方。眯了眯眼。右手揚起:“快!”乾脆利落地動作和嚴肅地神情映入魄澤地眼中。他或許真地看錯她了。她並不是一隻花瓶。
隨着夜熙蕾這聲輕喝。冷宮在光芒中迅速上升。上升地同時。急速縮小。直到。收入海納寶戒。寶戒落回夜熙蕾地手心。
遠處響起急速地腳步聲。燈光點點。正朝這裡迅速而來。
她戴上戒指狡猾一笑。一下子就躍上魄澤地後背。勾住他地脖子:“還不快走!”
魄澤怔了怔。看了一眼已經夷爲平地地冷宮。怎麼也沒想到夜熙蕾想取地。竟是整座房子。聽見了呼喊聲。他立刻轉身。背起夜熙蕾飛快地消失在夜空之中。星光之下。
急急趕到的侍衛怔立在冷宮的平地上,目瞪口呆。
狐王夜孤恆從他們之間急急上前,深沉地看着那個原先建造冷宮的地基,此刻,那裡只剩下幾個幽深的坑穴。
他拂袖轉身,遙望夜空,看不出年齡的臉上多了一分驚歎:“難道是她?”
深夜下,一個人影穿梭在狐王宮外的密林之中。月光在樹枝之間灑落,形成一束又一束銀白的光束。魄澤輕輕落在地上,悄無聲息。看了看四周,然後朝東方而去。他一時忘記放下夜熙蕾,或許因爲她過於輕盈而被遺忘,也或許,他不想放下。
夜熙蕾完全沒有逃亡的落魄和狼狽,而是開心地伸出手去觸摸那一束束月光,攤開手心,讓月光落在她的掌心,然
合攏,宛如抓住了調皮的月光。
他向後側臉,她立刻收手,圈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狼王陛下,您確定真的要把我送給獓炎嗎?”她趴在他的後背,懸空的雙腿,晃啊晃,優哉遊哉。
“我很煩的,獓炎肯定很快就厭煩我,我到時又是住冷宮的命……”她湊到他的耳根,他將臉撇開,她就湊到另一邊,非要貼着他的耳朵說話,“而且他有那麼多妃子,多我一個不多。我也就長得好看,又不溫柔,又不體貼,不會撒嬌,更不會討好男人,刁蠻任性,人見人怕。”
她動聽的聲音,帶着女人特有的磁性,帶着一分誘惑徘徊在魄澤的耳邊,魄澤不禁再次撇開臉,雙眉緊擰,她在用聲音催眠他。
她又湊了上來:“我知道你欣賞我,你看,像我那麼聰明伶俐做一個妃子太可惜了。”
終於,魄澤決定將她從身後扔下,他有些氣惱地鬆開挽住她雙腿的手,卻未想到身手敏捷的她,早將雙腿牢牢夾住他的腰,像猴子一樣,整個人黏在他的後背上。
她在他身後笑眯眯:“你看,老狐狸都想利用我的美貌,來挑撥你們各大妖王之間的感情,你真的認爲把我送進龍宮,是正確的決定?”
他沉眉,雖然這也是他所顧慮的,但是,既然自己的兄弟看上了這個女人,除非他沒有遇到她,不然就有義務將她送去。
“獓炎年青,不懂事,被我這美色所迷,可是心思縝密的魄澤你,難道沒有想過我進入龍宮後,可能會帶來的問題?”她鬆開圈住魄澤的一隻手,在月光中優雅地翻轉,如同用月光沐浴。
魄澤冷哼:“下來!”
她單手撐臉,手肘撐在魄澤的後背,宛如已將他的後背當做了桌子:“有時候狗屁膏藥粘上了,可不是這麼好揭的,魄澤,你這次不放我,我此生都纏着你。”
“哼。
”他覺得這話很是好笑,“怎麼纏?”
“很簡單,我會跟獓炎說,我心中所想的……”她慢慢俯到他的耳邊,“是你。”
一抹驚訝劃過他金色的雙眸,儘管深知這是謊言,但是,平靜的心湖卻依然因此話而蕩起層層漣漪。
“他不會相信的。”他轉開臉掩飾那小小的動容。
“是嗎?你確定?”她從他的後背躍下,揹着雙手站在瑩黃的光束中,晃啊晃地到了他的面前,“我覺得他會信,因爲當初,我的絲巾……是送給你的,狼王陛下。”
“你!”立時,魄澤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面容在月光中立時變得陰森。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領,拽到他的面前:“你休想離間我們兄弟之情。”
“那……就要看狼王陛下您的決定了。”她揚起了被捆仙繩纏繞的手腕,咧嘴而笑,就像那市井無賴。魄澤心口憋悶,但卻對她無可奈何。
獓炎看似風流不羈,但其實心底異常脆弱。他絕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謊言,然後故作無所謂地將她送於自己。魄澤慢慢擰緊雙拳,他甚至都已經看到獓炎借酒消愁,或是找妃子發泄的畫面。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他重重嘆了口氣,放開了她的衣領,擰起的眉結慢慢打開,他居然,會受制於這個女人,這隻狐狸!她的棋,早在送他絲巾開始,便已經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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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亦非妖,她是人妖,還是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