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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親人?春秀說過姚老爹夫妻並不是姚氏的親生爹孃,莫非她這次說的親人才是她真正的親人?!
雲舒回頭看看春秀,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照春秀對姚氏的反應,或許通過她能找到春秀的親生爹孃也不一定?可姚氏現在上哪兒去了呢?如果姚氏真的跟春秀有關係,她爲什麼就這麼丟下春秀一個人走了呢?
春秀緊皺眉頭望着痛哭失聲的三叔,臉上又擔心又難過,她不停的眨眼睛,希望眼中的淚花兒不要掉下來。可這一切都是徒勞,沒一會兒,她的淚水由滴成線,不停的往外流!雲舒適時的送上手帕,又主動去打了溫水給春秀擦臉。
這時小姑尋了過來,突見院中這種狀況,驚訝道:“三哥!三哥你怎麼了?”
雲舒趕緊跑過去拉住小姑,示意她噤聲。小姑捂着嘴蹲下來,雲舒小聲的將事情經過告訴她,小姑聞言一下子跳起來:“什麼?三嫂不見了?!”說完她又趕緊捂住嘴。
雲舒將她拉到自己屋裡,春秀也跟了進來,輕輕掩上門,三人坐到牀上。靜默片刻後,雲舒道:“小姑,您再想想,三嫂走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個情景?她有收拾東西嗎?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小姑皺眉苦思半晌:“初一那天晚上天都黑了,我本在屋中守着娘,聽院子裡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以爲三哥他們回來了,便跑出去看,見是幾個陌生男人,當時把我嚇一跳!
三嫂跟我說那個穿白衣的公子是她堂兄,另外兩個是堂兄的朋友,她與堂兄失散多年,這次特地來找她的!然後她帶着那幾個男人蔘觀了一下院子,那堂兄似乎對咱們院子不太滿意,跟三嫂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
後來三嫂回屋了一趟,出來就讓那幾個男人到院外等着,然後跟我說了欠債的事兒,還有她想去縣城見見失散多年的親人,我看三嫂一臉難過的樣子,心想她一定很想念她的親人,就沒有阻攔!”
“那他們是什麼時辰走的?三嫂走的時候又帶什麼東西嗎?”
“大概酉時三刻,三嫂就換了身衣服,其他什麼都沒帶啊!”
“她的衣服、平常用的東西還有銀錢什麼的都在家麼?”
“都在啊!平時常穿的衣服什麼的都疊得整整齊齊,哥哥姐姐們幫她湊的五十二兩銀子也好好的擺在衣櫃裡了!”
春秀聞言鬆了口氣:“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是壞人!興許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小姑不贊同道:“有苦衷爲什麼不告訴我們了?我們都很擔心她啊?春秀,雲舒,你們說三嫂不會真的就這麼不告而別了吧?”
雲舒抿嘴不語,春秀低頭不說話,她們都沒辦法給小姑答案,會怎麼做恐怕只有姚氏自己才明白!
三叔在雲舒家待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天擦黑了,老爹和小姑才一起架起他將他送回湯氏院子去。湯氏見三叔綿軟力、一身狼狽的樣子拉長了臉,也沒過來幫忙,只是一動不動的坐着、瞪着不停忙活的老爹和小姑,待他們將三叔安頓好,湯氏便黑着臉把小姑叫走了!
三叔躺在牀上,表情呆滯、雙眼空洞的望着帳頂一動不動,那模樣甚是可憐!老爹給他壓壓被子,輕言安慰幾句,他依然沒有半點兒反應,就像丟失了魂魄的行屍走肉般,看得讓人心酸!
老爹實在能爲力,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站起來牽着雲舒出了房間,輕輕的掩上門。他望着房門呆立半晌,然後長長的嘆口氣,抱起雲舒慢慢回家去。
這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得很不安穩,但明天是初五,老爹已經半個月沒去方大嫂和安夫子那裡幫忙了,明天一定要去。雲舒也盤算着明天進城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姚氏和她堂兄?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雲舒硬是頂着暈暈沉沉的身子爬起來跟老爹一起進城。他們先到方大嫂家,雲舒等老爹一出門,就拉着小明去逛街,小明見雲舒這麼粘她自然高興,自告奮勇的要給雲舒帶路。
兩個小傢伙便手拉手開始在城裡晃盪,他們首先去的就是東大街,因爲雲霧城最好的客棧酒樓都集中在那裡,姚氏堂兄那副打扮不可能住差的客棧。
他們沿着大街慢慢走,看到客棧就停下來,趁小二不注意就偷偷溜進去,這裡看看那裡問問,好幾次都被夥計抓住給扔了出來!雲舒也不氣餒,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的不行來硬的,軟硬兼施,硬是要把那客棧打聽個遍。
即便如此,他們花了半上午的時間把整條東大街上的客棧全逛遍了,依然沒發現姚氏及其堂兄的蹤影,甚至連見過他們的人都沒碰到一個!
莫非姚氏那個堂兄是個人口販子?或者說姚氏跟他們根本就是一夥兒的?可是一夥兒的不都是幹壞事的麼?幹壞事幹嘛的了銀兩不帶走?莫非是姚氏良心發現?!
雲舒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東張西望四處閒逛,到東區一條次街轉角處,旁邊一雜貨鋪子裡有個女人伸出腦袋喊:“小明、小明,這邊!”
雲舒循聲望去,見那婦人正對着小明招手,小明禮貌的跟那人打招呼:“花嬸嬸好!”
“小明啊,今天都開市了,你不在家幫忙,跑出來瞎逛什麼?小心遇上人販子,把你抓去賣了!”
小明臉上一紅,囁嚅道:“不…不會啦,我帶妹妹出來逛逛,一會兒就回去!”
那婦人看看雲舒,呵呵笑道:“小明,別傻站着,過來,到花嬸這兒來玩玩!”
小明詢問的看向雲舒,走了這麼久,雲舒也累了,便點點頭,二人手拉手向那雜貨鋪子走去。
那婦人笑嘻嘻的迎出來:“哎喲,這就是你娘新認的乾女兒吧?嘖嘖,瞧這水靈勁兒,以後肯定能把方妹子給比下去!”
小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感覺那話就像在誇他自己一樣:“花嬸嬸過獎了!這是我妹妹叫雲舒,雲舒,這是花嬸,小時候跟我娘一起玩兒的了!”
花嬸揪揪小明的臉蛋:“你個臭小子,小小年紀裝什麼小老頭兒?呵呵,雲舒啊,我孃家跟你乾孃的孃家住一個院子,你也叫我花嬸吧!”
“花嬸好!”
“呵呵,真乖,進來坐,花嬸給你們弄好吃的!”
雲舒謝過花嬸,然後道:“花嬸,我喜歡熱鬧,想看看大街上的新鮮玩意兒,坐門口可以麼?”
“這樣啊?也行,你們先等着,花嬸給你們拿好吃的去啊!”
小明站了會兒覺得沒意思,“雲舒妹妹,我們也去後院玩兒吧?”
“不想去,小明哥哥你去吧,我幫你嬸嬸看着店!”
小明想了想:“好吧,那有事要叫我哦!”
“好!”小明咚咚往後院跑去,留雲舒一個人坐在門口望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發呆,懶洋洋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讓本來就沒怎麼睡醒的她有些犯困。
在她正半眯着眼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時,突覺身前光線一暗,黑影閃過,一股刺鼻的氣味兒撲面而來,然後腦袋就開始暈暈沉沉。遭了,迷藥!雲舒憑着本能拼命的掙扎,心裡大喊:不要啊,該死的!我不要被拐賣!哪個混蛋?……幾息功夫過後,她終究抵不住迷藥的藥力,漸漸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雲舒正噩夢連連,夢中自己正拼命奔跑,身後數閃着綠光、滴着涎水的餓狼正緊追不捨,她緊張得滿頭是汗,即便累得喘不過氣來,雙腿不聽使喚,依然機械的奔跑逃命。
突然一陣暗香襲來,四周餓狼頓時消失,天上烏雲散開,雲舒漸漸從睡夢中醒來。
她顫顫眼皮,慢慢睜開眼睛,這是哪兒?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到這裡?我方纔不是……。雲舒一個激靈坐起來,緊張的四望,這是一個房間?典雅而不失奢華的房間!看四周陳設不像客棧,倒像某個富貴人家的客房!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一個身着翠綠棉袍、頭梳雙丫髻的丫頭走進來,手裡端着個冒着熱氣的洗臉盆,見坐起的雲舒,笑盈盈道:“雲舒小姐,您醒了!”
小姐!叫我嗎?莫非又穿越了?雲舒低頭看看,還是原來那副身體,還是原來那副打扮,什麼都沒變,就是這地方變了!
丫鬟笑嘻嘻的走過來,“雲舒小姐別怕,我是專門伺候您的丫鬟,叫杏兒!小姐,您現在感覺怎樣?餓不餓?要不要洗洗臉、吃點兒東西?”
雲舒警惕而狐疑的掃視她:“你…認識我嗎?這是什麼地方?”
“當然!雲舒小姐,這裡是公子的莊子啊!”
“公子?什麼公子?哪裡的莊子?”
杏兒笑笑:“小姐,要不先給您端些吃的過來,待會兒公子就會來看您,到時您自己問他好不好?”
杏兒不待雲舒回答,就面帶微笑踩着小碎步走了出去,輕輕掩上門。那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輕巧舒服,這樣的素養顯然不是一日兩日能成的,定是大家族中訓練多年的結果!
雲舒從牀上跳下來,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這裡值錢的東西真不少,別說博物架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古董玉器,就是桌上那副茶具,雖比不得安老頭兒那副,卻也差不了多少。
真是怪了?我現在到底是穿越了?還是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