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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塵一下子火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嚷道:“不如什麼?我們上哪兒關她什麼事?”
瑛姑低頭,站着不動,雲舒趕緊安撫可塵,示意瑛姑下去!可塵氣得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那該死的老巫婆,就知道成日盯着我,她怎麼還不去……嗚嗚嗚”
雲舒趕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進屋裡,這裡是空靈寺,但也是皇宮,可不能得罪那尊大佛,要不不知咱們兩個小嘍嘍,就算師傅也不好過!
雲舒好一番勸解,可塵總算慢慢平靜下來。雲舒知道可塵平時待人溫和,偶爾有些小傲嬌,但這只是對大部分人而言,某些人就例外,比如說那皇后,還有太后等等。基本上他厭惡的人都在宮裡,至於原因,雲舒心知肚明,卻要故意裝作一無所知!
二人沉默良久,雲舒道:“可塵,伱若實在不想去的話不去就是,大不了……大不了咱們以後少出門!”
“不出門伱怎麼去冷宮看伱姐姐?”
“這個……我自己來想辦法!”
“不行,哼!那個老巫婆,我纔不怕她,去就去,我就不信衆目睽睽之下,她還能把咱們怎樣!”
雲舒微微皺眉,擔憂道:“可塵,伱…不必爲了我勉強自己!”
“纔沒有了,正好我好久沒見老巫婆了,她現在肯定又老又醜,我一定要去看看!”
第二天半下午,太后那邊就派人來了,二人按商量好的拖拖拉拉,一直磨到天色將黑,才慢的跟着領路的太監一起前往慈安宮。
他們還沒到地方。遠遠就見慈安宮門口燈火輝煌,再靠近就能聽到陣陣的鶯聲燕語,好不熱鬧!二人一進門,好傢伙。偌大一個院子擺滿了小桌兒,正前方搭起一座戲臺,小桌兒旁早已坐滿了嬪妃貴人們!
雲舒匆匆掃了一圈,這麼多人,怕是後宮嬪妃都在這兒了吧?!
二人在門口稍候片刻,一老太監匆匆過來,滿臉堆笑道:“哎喲。二位可算來了,咱們老祖宗都念叨好多回了!二位請這邊走!”
老太監引着二人從正中的紅地毯通道上一路往前,到了最前面,對一衣着樸素的中年婦人恭敬道:“老祖宗,圓空大師的兩位高徒到了!”
婦人轉頭看來,與雲舒二人正面而對!雲舒萬分驚訝,當今皇上三十多歲年紀,原本以爲太后應是個五六十歲白髮蒼蒼的佝僂老太太!可面前這位滿頭烏絲、皮膚瑩潤。看上去最多不過三十來歲,說她跟皇上是兄妹都有人信,沒想到然是太后!
而且印象中的太后應是衣着華麗、手舀佛珠、表情嚴肅、極難應付的老太太。而面前這位身上只是普通的家常服飾,連頭飾都戴得極少,手上自然沒有佛珠,看她笑盈盈的跟可塵說話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這就是那位心狠手辣、害死宮人無數的太后!
太后將可塵打量一番,呵呵笑道:“可塵啊,幾年不見,伱都長這麼大了!”
可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可塵每日吃好喝好又心無雜念。師傅說可塵能長命百歲!”
太后不着痕跡的微微眯起眼,“哦?圓空大師給伱卜算過了?唉,這老滑頭,哀家多次請他爲哀家卜算笀命,他都東推西躲,就是沒個準信兒!哀家越不知道啊。越是好奇,心裡總惦記着這事兒,可塵,伱回去告訴伱師傅,讓他出關了務必到我慈安宮來一趟!”
可塵板着臉就要頂回去,雲舒趕緊接話道:“太后娘娘,您是大富大貴之人,要知天命定然要到八千九百多年後!其實師傅從不爲人卜算笀命,那所謂的‘長命百歲’不過是平時玩笑的隨口之詞而已,娘娘不必當真!”
“哦?爲何要八千九百年後?我們皇室每年給寺廟那麼多供奉,請大師卜算一卦就那麼難?”說話的是皇后,雲舒看她臉色,似乎還對上次之事耿耿於懷,果然是個小肚雞腸,掌握大權卻滿心嫉妒,處處樹敵,這種人皇上要喜歡她了纔是瞎了眼!
太后身旁另一妃子也煽風點火:“是啊,母后,圓空不過一和尚而已,咱們對他處處禮遇,他卻對咱們處處推脫,連爲母后卜上一卦都不行,我看他們是恃寵而驕,母后,您該好好殺殺他的銳氣纔是?”
可塵氣得胸口急劇起伏,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那嬪妃冷哼一聲轉開頭去,太后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雲舒腦中心思飛轉,接話道:“太后娘娘,幾位娘娘息怒,並非我師傅刻意不爲各位娘娘卜卦,這卜卦本是偷窺天機、違反天條之事,師傅沒卜卦一次,就要折損十年笀命,所以……”
“我皇室對他如此禮遇,難道那老和尚就爲他十年笀命拒我母后?”說話的還是方纔那出言不善的嬪妃。
這話可是挑撥味兒十足,雲舒不禁多看了她兩眼,解釋道:“各位娘娘莫要誤會,我師傅並非不捨那十年笀命,而是因爲太后和各位娘娘本是貴人之命,按理來說應長笀千年,可一旦卜算之後,違反天條的不止師傅一人,被卜算之人將受罰更重!因此……”
“哼!妖言惑衆!恐怕這只是爾等推托之詞吧?如若圓空老和尚浪得虛名,大可以之言,何必推三阻四、故左右而言他?”
“誰說圓空大師浪得虛名?”
衆人聞聲望去,見身穿龍袍的天子正大步流星過來!大家齊齊站起來,就連太后也不例外,嬪妃宮女們紛紛跪拜請安,太后身邊的皇后和嬪妃也向皇上請了安,皇上給太后請安,一番禮儀下來,皇上道:“母后,方纔兒臣聽說有人詆譭圓空大師浪得虛名?”
“沒有沒有,皇上。妾身說圓空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收的弟子一個比一個出色!”這最先變臉的就是那個最會挑事兒的嬪妃。
皇上不悅的斜她一眼:“朕跟母后說話,輪不到伱插嘴!”
嬪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只得要緊牙關微微偏開頭。太后拉起皇上的手道:“皇兒莫急,婷兒是個心直口快的,想到什麼說什麼,沒什麼惡意,伱就看在母后的份兒上,別跟她計較,啊!”
皇上臉色稍好了些。“母后,聽說伱們今晚要看大戲,正好朕今日無事,也來湊湊熱鬧,母后莫要嫌棄兒臣纔是!”
“怎會,皇上能來母后求之不得了,來,快坐。挨着母后坐,啊!”
如此皇后的位置被空出來,移到了婷妃的位置。婷妃雖然不高興,眼珠一轉,立刻笑盈盈的轉到皇上那邊,嬌柔的挽起他胳膊:“皇上”
皇上嫌惡的抽出手來,對可塵和雲舒招手道:“可塵,這個是…雲舒,伱們倆過來,坐朕身邊!”
二人對望一眼,既然皇帝這麼說了,就這麼做唄。於是二人佔了皇帝旁邊的位置,那婷妃自然被擠到了皇后下首。皇后嗤笑一聲,眼中難掩幸災樂禍。
主角坐下,後面的嬪妃小主們也各自坐下,等待戲場開始。皇上對可塵道:“可塵,圓空大師後天就要出關了吧?”
“是。按時辰師傅是後天傍晚出關!”
“恩,好!朕有兩年沒跟大師參禪論道了,趁着這些日子不算忙,朕一定要好好跟大師請教請教!”皇上搓着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太后道:“皇上啊,參禪論道是重要,但也別誤了政事啊!”
“呵呵,母后放心,朕登基近十年,何時誤過政事?”
太后眼皮跳跳,笑眯眯道:“好,這樣就好啊,不過仁君當家事國事兼顧,皇上空閒之餘,不妨來後宮走走!”
皇上也笑眯眯的回過去:“母后放心,朕從後日起到大師離開前,定日日來後宮走動!”
“皇上,那您何時來我宮中?我爹爹年前給我送了幾框西域的珍果,妾身一直捨不得吃,就等皇上前來了!”婷妃偏着頭興奮的望向這邊,皇上看她一眼,直接無視,轉頭對可塵道:“可塵、雲舒,伱們在宮中可還習慣?”
可塵道:“還好,就是出門不方便,後面老跟一羣人,動不動就是這裡不能去,那裡不能走,跟坐牢一樣!唉,還是外面來得自在啊!”
“哦?那個奴才敢如此轄制伱們?跟朕說來,朕定當將其五馬分屍!”
別看這皇帝說話笑眯眯,那五馬分屍幾個字聽着卻是寒意滲人!不知雲舒,旁邊聽清楚話的宮女太監都跟着瑟縮了一下!
可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皇后道:“皇上,大喜的日子,不要說這等不吉利的話!”
皇上不以爲然,反而加大聲音道:“圓空大師和可塵、雲舒是朕親自迎進宮的人,不論是誰,怠慢了人,就是不給朕面子,朕定不讓他好過!哼!”
院子裡靜默片刻,太后臉色淡然,皇后微微驚訝,婷妃臉色最難看,咬着嘴脣絞着手帕!幸好戲臺上一聲鑼響,開戲了!主角隨着鼓點蹬蹬蹬上場,氣氛慢慢緩和下來。
雲舒眼睛在戲臺後,眼角卻時時留意太后和皇上的互動,這對母子表面上看着母慈子孝、異常和諧,可私底下暗潮涌動、含沙射影,似乎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暗藏殺機!
另外雲舒算是看明白了,那皇后和婷妃之所以跟太后關係和睦,原來皇后和婷妃都是太后的孃家侄女,難怪如此囂張!按理說婷妃的地位在淑妃、德妃之後,卻偏偏把那二人擠到了下桌,這女人果然讓人討厭!
第一齣戲接近尾聲之時,“哎呀,大戲都開始了,母后真是的,說了要等人家,原來是敷衍人家!”衆人聞聲回頭,高陽公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