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囂張東北妞”童鞋的粉紅票票!謝謝您的建議,您也加油哦!**小蝶自從跟雲舒從縣衙側門出來,就不停的回頭看,雲舒索性停下來:“小蝶,你在看什麼?”“啊?哦,沒什麼!”“你覺得我不該拒絕雲香?”“不,不是,小姐別誤會!我是覺得這位雲香小姐當真厲害,說不定以後真能成事!小姐今天這麼直白的拒絕她,萬一她心裡記恨……”“你怕她得勢後對我不利?”小蝶沉默,雲舒笑笑,拍拍小蝶的肩膀,“小蝶姐,謝謝你!”“小姐,其實…您來之前就知道她會說這事兒吧?那爲何還要來了?”“我不來她不會死心的,肯定會想方設法找我,既然躲不過何不先說清楚,讓她早有安排也好!她要去的地方是龍潭虎穴,能自保就不錯了,唉!”小蝶皺眉:“小姐,不是說皇宮是所有女人都向往的地方嗎?那裡的地磚都是黃金做的,爲何您卻對其退避三舍了?莫非那裡能比當年的周家還兇險?”“呵,小小一個周家算什麼?那地方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就可能被滿門抄斬、株連九族!比周家兇險何止百倍千倍!”“不會吧!那…那爲何……”“小蝶,不說這個,這事兒也不許跟別人提起,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嗎?”小蝶看雲舒表情嚴肅,立刻收聲恭敬的應諾.二人回到家裡,像往常一樣過日子,似乎那選秀之事與自家完全無關一般,事實上所有的人都認爲這事兒與雲舒家無關。
轉眼到了九月底,該是收甘薯的時節了,雲舒與爹孃商量好日子、請好幫工、做好準備。便一起去嶽安鎮外婆家收甘薯。這次小姨的屋子已經整修好,擴大了地盤、加了房間,又堅固又牢靠,因此小姨傳信要爹孃把孫小妹也帶過去。三毛則被送進城去念書。就住安夫子那院子,由巧娘守着。每每農忙時節,不管是播種還是收割,外婆家都異常忙碌,不管是誰,都沒有歇着的道理。小健的媳婦馬喜娘生了個小丫頭,雖然又黑又瘦。卻依然很得外婆和舅母喜愛,現在馬喜娘已經出了月子,開始幫忙了!自從雲舒家搬到山上後,雲舒基本不太做事,就算幫忙也只是摘摘菜、拿點兒東西什麼的,因此這種時候經常被大家‘嫌棄’。
這次雲舒被派到的任務是協助馬喜娘看孩子並摘菜,小外甥女大名李淑玉,小名猴兒。因爲她實在太瘦、又黑,都滿四十天了還沒白過來,真像只小瘦猴兒!這天下午。雲舒和馬喜娘在外婆家的堂屋門口摘菜,小猴兒被放在一旁的被窩裡,隔會兒去看她一眼就好。二人正一邊忙活一邊說話,忽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跑過來:“馬大嫂、馬大嫂,你孃家來信了!”馬喜娘趕緊擦擦手站起來,接了信一番道謝,還給了孩子幾個銅板。孩子歡喜的跑開,馬喜娘皺眉看看那信,將其塞袖子裡,復又回來坐下繼續摘菜。
雲舒看她臉色不對。便問道:“大表嫂,你孃家有事嗎?”馬喜娘敷衍的笑笑:“沒事、沒事,咱們快點兒吧,待會兒就要開始做晚飯了!”“大表嫂,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困難不妨說出來。就算幫不上忙也能出出主意啊?”馬喜娘擡頭看雲舒,見她說得真誠,猶豫片刻,將那封信掏出來遞給雲舒,“雲舒啊,我不識字,麻煩你幫我看看,上面都寫什麼?”雲舒點頭,接過信拆開,草草看了看上面的內容,皺起眉頭道:“信上說你爹的藥吃完了,一停藥病情就加重,問你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大表嫂,你爹生病了多久了?怎麼沒聽你說過了?”馬喜娘張了張嘴又吞回去,她這模樣着實讓雲舒覺得奇怪!外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舅母的娘她都能同意接過來養老,馬喜娘只是父親生病,需要銀錢買藥而已,照理說外婆不應該反對啊!“大表嫂,怎麼回事?你說出來啊!莫非我舅母和外婆不同意你給孃家送錢嗎?”“不是不是,你別誤會!其實…其實奶奶去省城之前就把家裡的銀錢賬目交給我管了,叫我凡事多與相公商量,早點兒學會持家!”“那不就是了?你在管家,能撥出多少銀錢給你爹看病應該很清楚啊!別擔心,我外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只要跟她說清楚了,她不會爲難你的!舅母凡事都聽外婆的,更不會說什麼!”“不是,這個……唉!雲舒,這話我就跟你嘮叨嘮叨,你別跟娘和奶奶說啊!特別是奶奶,這些日子她身子也不大好,彆氣出病來!”雲舒點頭:“好,你說吧,我不跟她們說!”原來自外婆一行去省城後,那賬目銀錢不都轉給馬喜娘管了嗎?馬喜娘家條件本就不好,在家從來都是聽爹孃的,買個線頭兒都要問爹孃拿錢,掙的錢還沒捂熱就被爹孃收去。
直到出嫁前一天,她才第一次見到銀子什麼樣兒!那還是外婆家給下過去的聘禮,她娘扣下一半,給她一半壓箱底的!這樣的姑娘,即便性格並不懦弱,也跟着外婆學了幾個月的管賬管家,但畢竟年輕,一拿到錢匣子就有些不知所措。外婆交給她時,賬面上有二十多兩銀子,馬喜娘頂着個大肚子,每天小心翼翼,睡前摸摸牀頭的錢匣子,一睜眼又去看那錢匣子。如此過了半個月,某天大姨的兒子趙強突然急慌慌的跑來,說自己媳婦提前生了,叫健表哥借銀子給他應應急。
當時喜娘在廚房做飯,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健表哥人實誠,知道喜娘錢匣子放的位置,見趙強要得急,趕緊跑去把錢匣子抱出來。問趙強借多少?趙強隨口道:“有多少給多少吧,快快,接生婆還等着了,請人辦酒席還要錢!”健表哥便進廚房匆匆跟馬喜娘要了鑰匙。打開錢匣子,趙強抓了兩個最大的銀錠子,一邊跑一邊喊:“謝謝健表哥,我辦完事兒多的退你,其他的等我爹孃回來馬上還你!”如此,外婆家的公帳上就剩兩三兩碎銀子,不僅要應付日常開銷、人情往來。
還要請人照料幾十畝土地!再過半個月小夫妻猛然發現沒錢了,這才慌了神兒!無法,小健只好去趙強家要。按理說,農村生個孩子花不了多少錢,就算你講究多,禮數多,最多三五兩也夠了,二十兩銀子怎麼都能生下十多兩吧!可是小健早上去半夜回。卻是兩手空空,一文錢沒要到!據說趙強說他不知道生孩子都有些什麼規矩、怎麼花錢、要花多少錢,就把那二十兩全交給岳母大人了!因此孩子的事全由他岳母一手抄辦。抄辦的結果就是二十兩銀子一文不剩!馬喜娘不信,頂着大肚子親自跟小健一起去趙強家,趙強一問三不知,趙強的岳母拉長一張臉,好像欠錢的不是她而是喜娘夫妻一般,而趙強的媳婦吳萍則躺在牀上裝死,打死不做聲!喜娘夫妻無奈,只好回家省了又省,苦巴巴的好不容易捱過一個月,等外婆和舅母回來纔算鬆口氣。
她們將此事偷偷告訴舅母。舅母給了他們些私房錢應急,讓他們暫時別說,正好大姨夫妻回來了,叫小健有空去大姨那裡把銀子要回來,不讓外婆抄心!本以爲這次沒問題了,可小健去。大姨一聽此事,就去找親家母要錢。親家母滾地撒潑,吵鬧着說大姨夫妻跑去省城逍遙,自己女兒拼死拼活給趙家留後,她忙前忙後又幫忙又張羅,結果還落不得一點兒好,趙家人當真沒良心云云!吵鬧無休無止,銀錢卻一文不見,小健跑了多少趟,依然一文拿不到。上次收穀子賣的錢大頭的被外婆收了起來,剩下的只夠日常開銷和這次請工人收甘薯,現在正是農忙時節,那賬面上的銀錢每文都有用處,她自然不敢動!舅母那裡已經拿過幾次錢,外婆那裡不敢說,大姨那邊收不回,馬喜娘陪嫁的銀子全都捎回家去了,現在她們夫妻身上當真是窮得很,難怪她會如此發愁!雲舒沉吟片刻,“大表嫂,你爹得的什麼病?吃的什麼藥?一個月要多少銀子啊?”馬喜娘心情低落、眼圈通紅,聲音有些哽咽:“我爹…早年在礦上幹過活兒,落下一身的傷痛,厲害的時候痛得縮在牀上直哆嗦,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原因,只能開些止痛的藥吊着!今年爹爹痛得越加厲害,有時受不了了甚至拿刀往身上割,那鎮痛的藥物也越來越貴。
上次我把所有嫁妝全賣了,湊夠二十兩銀子捎回去,才兩個月不到,又用完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馬喜娘嗚嗚的哭起來,雲舒拍着背安慰,雖然雲舒身上現在就有銀子,但自己不是散財童子,跟馬喜娘相處不久,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不如先找人打聽打聽,若真有其事,幫她出點兒銀子應應急還是可以的!還有大姨那媳婦不簡單,以後要小心些!當晚,雲舒和小蝶去小姨那新房子睡覺,幾人一個屋,雲舒便把這事兒跟孃親和小姨說了,二人都很驚訝,坐起來詳細詢問狀況。
末了,小姨一拍巴掌道:“對了,我以前就說那吳萍不是個省油的燈,每次拉着我逛街竟往最貴的鋪子裡鑽,我買東西她也要一份兒,還從來不給錢!”孃親嗔道:“那你每次還帶她去?”“有什麼辦法?我就喜歡逛街,又找不到人陪!哎,雲舒,小健去要錢,你大姨怎麼說啊?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還啊?”“不太清楚啊,不過聽大表嫂說,大姨似乎不太想認這筆賬,每次一提她就說找吳表嫂要去,問吳表嫂,她又說自己從沒見過銀子、與他無關!”“嘖嘖,一羣白眼狼!大姐什麼時候也學着二姐財迷了?那銀子被她自己媳婦貪墨了,小健借給他兒子是好心,怎能不認賬了?”孃親嘆道:“唉。
大姐多半是不滿意吳萍生了個女兒!”小姨想了想,點頭:“這個倒是,上次收穀子大姐來過一趟,臉拉得老長。一提孫子就梗着脖子吼!我還想給她孫子紅包了,可她直接就推了,滿月酒、百日酒什麼都不辦!”雲舒突然想起去省城前趙強夫妻來過一趟,而且單獨找孃親說了好久的話!雲舒也一下子坐起來:“娘,上次趙強和吳萍來,你沒借錢給他們吧?”孃親半天沒答話,小姨驚呼:“不會吧。三姐,你借了多少給他們?”孃親尷尬的笑笑:“其實…也沒多少,就…三十兩,吳萍說她弟弟要娶媳婦,他爹孃籌不到錢,所以……”“哎呀,三姐,你也真是的。
她弟弟娶媳婦跟你有何相干啊?她只是個媳婦,又不是侄女,無親無故的!這事兒大姐不知道吧?”孃親沒答。小姨痛心的拍着她道:“唉,我就知道,早知道提醒你一下了!”雲舒心裡不平衡了,想起上次吳萍從孃親那裡出來就喜笑顏開的,還拉着自己去逛街,大手大腳買了一大堆東西,有些還是自己付的帳!原來那供她大手大腳的錢全都是自己辛苦掙來的,她也好意思!這次又來坑小健夫妻,害得人家生病都沒錢買藥!太可惡了,這什麼人哪?雲舒越想越氣。
越想越不爽,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起來:“咱們家紅磚窯燒個三五天,工人們那麼辛苦,忙活那麼久,出一窯才賣一兩多銀子,三十兩夠工人們忙活幾大個月了。還不算工錢成本!孃親真是,好日子過久了,就不把錢當錢了!三十兩銀子了,就這麼白白送給外人,也不想想人家掙錢有多辛苦!市面上兩個大饅頭才一文錢,一兩銀子就是兩千個大饅頭,三十兩就是六萬個大饅頭,一個壯漢一天最多吃五六個大饅頭,三十兩夠個壯漢吃一萬多天了,一年三百六十天,那就是三十年啊三十年!……”小姨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小蝶也捂着嘴吃吃吃偷笑,雖然晚上看不清對方表情,雲舒知道現在孃親的臉色肯定非常非常不好看,但她一想起那打水漂的銀子就心疼,依然嘀嘀咕咕念個不停!片刻後,小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甚至倒牀上一邊拍牀板一邊大笑,小蝶也笑得縮成一團兒,剩下雲舒和孃親坐在黑暗中,藉着月光氣鼓鼓的對峙!好一陣過後,孃親淡淡道:“晚了,睡吧!”於是她自己拉了被子、躺下,當真就睡覺了!雲舒氣得哼了一聲,扯了被子一下子捂住頭縮進被窩裡生悶氣,心裡依然心疼那可以養活一個壯漢三十年的銀子!次日半上午,雲舒才起牀,其實她早就醒了,睜着眼睛瞪着房樑發呆。
別以爲她真在發呆,她是不甘心那被騙去的三十兩銀子,一定要想辦法弄回來!還別說,真讓她想到個好主意,於是她爬起來,興沖沖的穿好衣服,依然跑去李家大院幫忙。另外,雲舒讓小蝶去找人打聽馬喜娘孃家的事,幾天後確認她說的都是實情。於是她請人以外婆的名義給馬家送去十兩銀子,順帶附上一張強效止痛的藥方。那藥方上的草藥都是可以在山間找到的,如此,藥費問題就能解決大半,那十兩銀子足夠他們過上一年半載的了,若再來要錢,雲舒就不得不懷疑馬家人的用心了!今年的甘薯收成很好,外婆家五十畝旱地,收了四百多石,當然那測量的斗子並沒堆滿,外婆家還留了不少自己吃或喂牲畜。
那甘薯洗淨了運回去,莊大伯他們組織幫工在家磨甘薯粉後晾曬。也許是上次雲舒唸叨了孃親,孃親直接把錢袋子和賬本交給雲舒,讓她來付錢!雲舒求之不得,因爲大姨那裡還有幾十畝地的甘薯要收了,錢袋在她這裡,付多少就是她說了算的拉!於是外婆這邊忙完後,雲舒便帶着牛車樂呵呵的去了大姨家。大姨見了自然高興,立刻帶她去地裡看她的甘薯。甘薯長勢一般,比起外婆家的感覺就是又小又瘦,似乎他們自種下就從沒打理過!還有個問題,這滿滿半山坡的甘薯。
薯藤鋪了滿地,其間雜草叢生,這沒割薯藤、沒挖出來、沒清洗的怎麼收啊?雲舒看向大姨:“大姨,你不會想讓我僱人來割薯藤、挖甘薯再自己洗吧?我們只負責來回運送。不負責其他哦!”大姨笑道:“哪能啊!只是…雲舒啊,你也知道大姨家的情況,小強他媳婦剛生了孩子,用了一大堆錢,上次咱們去省城,又花了不少,現在家裡…實在沒銀子請人幫忙啊!”雲舒眯起眼。怎麼,我還沒算計她,她就開始算計我了!她這意思不就是要自己先給錢,然後她去請幫工收了甘薯,自己再來收貨?大姨什麼時候變得跟二姨一樣了?大姨想了想道:“大姨,現在…你們跟小強可有分家?”“分家?怎麼可能?我就小強一個兒子!”“那你們家是你當家還是姨父?或者小強?媳婦?”“當然是我了,雲舒啊,那錢你直接給我就行!”“大姨啊。
聽說趙強在他媳婦生孩子時去馬大嫂那裡借了二十兩銀子,馬大嫂和舅母不想外婆抄心,一直沒敢跟外婆說。可你們一直拖着不還銀子。舅母他們都快週轉不開了!前兩天聽說馬大嫂他爹得了重病,需要銀子救急,現在就等你們還銀子救命了!”大姨撇撇嘴:“馬喜娘他爹得病關大嫂傢什麼事?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管得了那麼多?”雲舒立刻拉下臉來,“大姨,你的意思,要是外婆生病,你肯定就不聞不問了?”大姨愣了一下,尷尬的笑笑:“怎麼會?我跟她怎麼一樣?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雲舒啊。
那是我們跟你舅母家的事兒,你別管這個啊,先說說,咱們這甘薯……”“大姨,你可知道半年前小強媳婦她弟弟定親前去我娘那裡借了三十兩銀子?”“什麼~~~!”大姨陡然拔高聲音,愣了片刻轉身就往家裡衝:“那個死賤人。下不出蛋來,還揹着我到處借錢,她孃的,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孃跟她拼了!”雲舒趕緊追上去,別看大姨年近四十,山間小路跑得飛快,雲舒怎麼追都追不上。等她氣喘吁吁的追到大姨家,小蝶帶着幫工守在院門口急得轉來轉去,見了雲舒趕緊迎上來:“遭了,小姐,你大姨和大姨父跟你表哥表嫂打起來了!”雲舒匆匆進院,果然見大姨和吳萍扭打在一起,趙強幫媳婦,用力推搡大姨,大姨父去攔趙強,被他推得一個趔趄!雲舒惱怒,深吸一口氣,讓小蝶把外面的幫工叫進來。
此時,大姨一對二,肯定抵不過,又被吳萍掀翻在地。雲舒怒道:“趙強,你幹什麼?那是你親生爹孃!”幾人這才停下、各自分開,大姨和媳婦都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吳萍狠狠瞪雲舒一眼,突然捂臉往撲進趙強懷裡:“強子啊!你爹孃嫌棄我,連個小表妹都欺負我,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我要回孃家!嗚嗚嗚~~~”吳萍哭得響亮,喊得也響亮,卻沒有動作,就是撲在趙強懷裡嗚嗚的哭!趙強惱怒,指着雲舒大罵:“你算什麼東西?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我家的事不要你管,給我滾!”雲舒大怒:“對,我的臭錢沒什麼了不起,那現在,立刻、馬上把你們從我娘那裡借走的三十兩銀子還回來!”趙強氣得瞪大雙眼哆嗦着嘴脣說不出話來,他懷裡的媳婦突然擡頭罵道:“放屁,我什麼時候借你娘錢了?你有借條嗎?有證人嗎?不要臉!那麼想要錢怎麼不去青樓賣啊?”雲舒氣得不行,小蝶幾步衝上去狠狠甩了那女人兩巴掌,等她反應過來,小蝶已退到雲舒身旁。
雲舒緊盯着趙強道:“趙強,你說,你當真沒跟我娘借過銀子?”趙強目光閃爍,偏開頭不說話,吳萍一屁股坐地上,哭着喊着:“不得了了,打死人了,不得了了,人家欺上門了,男人還不管!我的命好苦啊~~~我可憐的孩子啊~~~”趙強似被踩到痛腳,跳起來指着雲舒罵道:“誰欠你錢了,我沒欠你錢,你給我滾!”雲舒冷笑一聲:“趙強,你可還記得小時候打斷我腿的事?你去安樂鎮惹下大禍,如果沒有我賺來的銀子,你以爲你還能安安穩穩站在這兒?你還能有媳婦兒女?忘恩負義之人見得多了,你…還有你媳婦是個中極品!既然你們夫妻喜歡欠債不還,那我也學學別人,打斷你一條腿還債吧!其實你也不虧,小時候打斷我腿,這次就當還我的,說吧,左腿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