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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掩嘴偷笑片刻,然後輕咳兩聲,看似正經道:“小姐·其實您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天塌下來還有姑爺頂着不是?不管什麼事兒,您要是覺得爲難了,直接往姑爺身上推,姑爺肯定有辦法應對的!”
雲舒眼前一亮,哎呀,對啊,朝廷上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事兒小順子都能應對自如,何況自己這幾個鄉野親戚了?對,就這麼辦,什麼事兒都推他那邊去,哼,誰讓他偷偷跟老孃求親也不通知自己一聲!
想明白的雲舒頓時豁然開朗,她高興的跳起來用力拍拍小蝶肩膀道:“小蝶,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小蝶側身避開,皺眉道:“小姐,您要真當小蝶是福星就輕點兒下手吧,當心別把我身的福氣拍沒了!”
“咦!小蝶,你以前不是不愛說話嗎?何時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哪有?小姐不是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小姐一起久了,自然就這樣了!”
二人在屋裡說笑一番,先前的煩躁漸漸消去,雲舒心情大好,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等傍晚天氣涼爽些了,帶小蝶出去逛上一圈,順便去王記那邊問問消息。
傍晚時分,雲舒緩緩睜眼,見外面天色有些暗了,估計都快天黑了吧?她仲個懶腰,嘀咕着爬起來:“怎麼這麼晚了?小蝶真是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小蝶、小蝶?”
一件衣服從旁邊遞來,雲舒順手接過,“小蝶,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爹孃和幾位姨都在屋裡吧?咱們出去可不能被孃親看見,要不……”
“要不怎樣?”
雲舒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不是自家老孃是誰?雲舒愣了片刻訕笑道:“呵呵,娘,您什麼時候來的?小蝶了?”
老孃板着臉嗔她一眼:“天都黑了還想上哪兒去?”
“啊?沒···沒有啊!呵呵,娘您…您不用陪外婆和姨姨們啊?咦,小蝶了?這丫頭,肯定又躲懶了!”
老孃瞪她一眼,手上幫她整理衣裙,聲音溫和道:“別東拉西扯的,我讓小蝶去廚房打理晚膳了!你這丫頭真是的,都及笄的大姑娘了又訂了親的,還四處亂跑,也不怕人家看見說閒話,人家王家……”
老孃一邊整理一邊嘰嘰咕咕唸叨,雲舒只得陪着笑唯唯應諾,好不容易捱到穿好衣裙梳好頭髮,雲舒迫不及待的挽起老孃胳膊往門口去:“娘,晚膳好了吧?我都餓了呢!走走咱們快去看看,可不能讓外婆和姨姨們等久了!”
可老孃卻不怎麼配合,反而拉住雲舒停下道:“等等、等等雲舒!娘這幾個月一直在省城照顧二毛三毛,卻把你們爺倆丟在了家裡。聽你爹說這幾個月家裡出了不少事,你忙前忙後勞心勞力的,瞧瞧,才幾個月,就瘦成這樣了!”
老孃心疼的撫上雲舒的鬢角,看着突然悲春傷秋的老孃,雲舒愣了一下,笑嘻嘻道:“娘,您還記得心疼女兒啊?我還以爲你心裡眼裡只有二毛三毛了!”
老孃嗔她一眼:“你這丫頭!唉咱們娘倆有些日子沒好好說話了,來,過來坐會兒,咱們說會兒話!”
老孃將雲舒牽到窗前坐下,溫柔慈祥的目光在雲舒臉上一一掃過。
被老孃這樣看着,雲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了想,故意捏起手帕半遮着臉對老孃俏皮的眨眨眼道:“娘,你看,你女兒我是不是越來越水靈、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老孃愣了一下,撲哧一笑,然後伸手捏捏雲舒臉蛋兒:“你這死丫頭,都及笄了,還是個孩子樣兒!”
雲舒嘟起嘴撒嬌道:“娘,人家不是說,孩子在父母眼裡永遠都是孩子嗎?人家才十五了,等以後七老八十了,你看人家不還是孩子?”
“是是!就你歪理多!”
“纔不是歪理了,這是經過無數代人證明的正理,不信你去問外婆,她是不是也把你當孩子?”
老孃好笑又無奈的搖頭,母女二人說笑幾句,老孃說了些省城之事,又問起家裡的事,如此自然免不了提起水志飛一家:“雲舒啊,志飛家的事,我聽你爹說了!唉,真沒想到鄧家妹子會是那樣的人!”
老孃一陣長吁短嘆後道:“算了,死者爲大,不管是對是錯,已經去了的人,說多了也不好!對了,雲舒,聽說小靜找了個不錯的夫家,對她挺好,還時常給志飛那邊送東西!你可知道那小靜的夫家是哪家?那男人可靠不?家裡是何情況?他若真對小靜好的話,爲何不選個日子把小靜明媒正娶過去?”
“這個……”雲舒猶豫片刻,乾笑兩聲道:“娘,您不是不讓我打聽這些嗎?小靜的夫家是她自己選的,她自己願意就好,至於那些過場,只要她夫君對她好,辦不辦又有何妨?”
“你這丫頭,什麼叫過場啊?男婚女嫁是一輩子的大事,什麼都能省這個不省!就算再窮的人家,也要找塊紅布、請了親戚、辦了酒席,把媳婦背進門去,這樣纔算明媒正娶,那娘子進門纔是名正言順,以後才能擡起頭做人啊!”
老孃說的這些雲舒自然明白,可小靜的情況,要那老頭兒把她明媒正娶回去怎麼可能?自己總不能跟老孃說小靜現在正寄身青樓吧?老孃看她表情奇怪,皺眉道:“雲舒,你跟我說實話,小靜到底怎麼回事?”
雲舒看看孃親想了想,乾笑兩聲道:“呵呵,娘,小靜的事…要問也該問她爹啊,我怎麼知道?志飛叔不是說她過得挺好的嗎?你就別再瞎操心了!”
老孃狐疑的盯着雲舒看了會兒,嘆息一聲道:“唉!我總覺得小靜這事兒不對勁,她比你小兩歲,今年才十三,就算找到夫家,也該先定親,等及笄後再過門兒的,可現在…”
“好了好了,娘,咱們自家的事情還忙不過來了!對了,娘,二毛不是在西山書院唸書嗎?這次回來,書院那邊沒事吧?”
“沒關係,小順子已經幫忙跟書院那邊請了假,書院說他們什麼時候去都可以!”老孃頓了頓,似是想起什麼,她看看雲舒,稍稍猶豫道:“雲舒啊,那個···你二姨說……西山書院太過簡陋······”
老孃一開頭,雲舒立刻明白她要說什麼,趕緊打斷道:“娘,你不會當真答應二姨,要小順子帶二毛進京去念書吧?京城離咱們這兒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二毛要真去了,一年半載都回不來一趟,傳個信兒都要十天半個月的,你當真捨得?”
老孃低頭皺眉片刻:“是啊,京城是太遠了些,我也覺得讓二毛在省城唸書就夠了!不過你二姨說的也有理,二毛是男娃子,以後遲早要出去闖蕩的,那些個什麼科考都在京城,讓他早些去適應適應也好,咱們不能誤了他的前程……”
看老孃這樣子,雲舒有些着急,趕緊道:“娘,誰說不去京城就沒前程了啊?京城那麼大,住京城的人少說也有幾十萬,也沒見他們個個都中舉人進士啊!要我說,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人家西山書院每年都有學子考上舉人進士,咱們家二毛肯定沒問題!
再說了,娘,您以前不是常說二毛能不能考取功名都沒關係嗎?留在家裡更好,可以一直陪着您和爹,現在怎麼也官迷起來了?”
老孃瞪她一眼:“死丫頭,沒大沒小的,我何時官迷了?我現在還是那句話,二毛能不能考取功名都沒關係,留在家裡更好,不過他要真有那能耐,又想走仕途這條路,我們定然不會攔着,就像你想做什麼,我和你爹也都順着你一樣!”
雲舒看老孃表情嚴肅,說的一本正經,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她趕緊賠笑道:“娘,女兒知道您和爹都是世上最最開明、最最心疼兒女的爹孃,女兒錯怪您了!不過娘,我當真覺得西山書院不錯,很多人託關係走後門想去還去不成了,咱們可不能一山望着一山高,現在是好心,以後要反而辦了壞事就不值了,您說是不是?”
老孃若有所思的盯着雲舒看了會兒,然後好笑的搖頭道:“你不是不想讓二毛去京城,是怕我答應你二姨讓錢興跟着去京城吧?”
雲舒尷尬的笑笑:“呵呵,娘,您答應了?”
老孃嘆口氣道:“開始你二姨來找我說的時候,我也覺得是件好事,不過過後想想,總覺得哪裡不對!你和小順子纔剛定親,婚期還沒定了,怎好意思麻煩人家做這做那?”
雲舒點頭如搗蒜:“對啊對啊,還是孃親考慮周到!”
老孃又是一聲嘆息:“唉,你二姨也不容易,一門心思盼着興兒考取功名、出人頭地,她已經動了讓興兒去京城的心思,要說服她怕是不容易!”
雲舒嘟起嘴:“她愛去不去,只要二毛不去,她好意思讓錢興直接找小順子家裡去?”
老孃嗔她一眼:“你以爲打發了你二姨就完了?你大姨和小姨方纔也找過我!”
“啊?她們又想幹什麼?”
“你大姨說讓小順子幫忙安排安排,讓趙強去王記布莊做個管事;你小姨說想讓小濤學點兒東西,最好能在順通錢莊幫忙謀個差事,就算當學徒門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