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以瀾跟在身後,看着安涔的身子左歪右倒的,眉頭也擰成一縷,正準備上前扶住,卻發現她的身旁已經多了一個人。
“你放開我!我自己能好好走路。”安涔掙扎了兩下,還以爲扶着自己的人是權以瀾,轉過頭後,才通過朦朧的雙眸看清了男人的面目,她輕笑着伸出手上前扶摸了把顧晟的臉,咧嘴笑了笑:“原來是你啊,你不是跟白妍希在一起吃飯嗎?”
話說到這兒,沒等顧晟迴應,安涔便覺得胃裡一陣翻山倒海,推開顧晟就跑去一旁吐了個乾淨。
再次回頭時,顧晟好看的眉宇已經皺成了蝴蝶結,在公共場合他不想跟安涔發火,而是看了一眼白妍希,沙啞着音道:“不能送你回家了,抱歉!”
他話音落地,安涔那玲瓏的身子已經被他包入懷裡,大步流星的往那輛歐陸旁邊走去。
畢竟已經是深秋,天很涼,白妍希穿的單薄站在原地抱進了雙臂,她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悅,看到歐陸發動了之後,視線才轉移了開,低垂的眸中閃過一絲嫉妒。
權以瀾向來是紳士也算得上是暖男,從白薇薇的口中也聽說過白妍希,捻滅了菸頭他索性走上前主動想白妍希回家。
紳士淑女,白妍希自然不會拒絕,她僅僅是朝權以瀾笑了笑,便坐進了那輛賓利慕尚。
人家說女人的臉就是最好的通行卡,這話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顧晟的車廂裡很香,安涔進去嗅了一口胃裡便不舒服的想吐,自己折騰了半天也沒打開窗戶,便拍打着顧晟扶着方向盤的手臂,嘟囔道:“開窗,這香水味聞得我想吐!”
或者顧晟也覺得香水味有點不好聞,迅速的就打開了車後窗,他擔心前面的窗戶打開安涔會被吹感冒。
窗外屬於深秋的冷風呼呼的往車裡灌進來,安涔的頭髮被吹得很亂,臉上也貼着細密的頭髮,僅僅是兩杯紅酒,她就已經喝成了這樣?
剛纔不是挺能喝的嗎,現在知道痛苦了?
其實從他們進入餐廳,顧晟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們那桌,只是沒有讓安涔察覺,不過他相信以權以瀾仔細的觀察力,權以瀾是肯定發現了自己的。
半小時後,歐陸CT穩當的停在了別墅的門口,顧晟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人蹙了蹙眉,然後伸手公主抱將她擁入了懷中。
吳媽早就知道他要回來一樣,兩個人走到門口,門就已經從裡打開,顧晟看了一眼吩咐道:“去煮碗醒酒湯過來。”
“是,少爺。”
他將安涔抱上樓扔到牀上時,手臂都快累斷了,真是豬一樣的女人,這幾天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吃的那麼沉!
安涔身子剛投入大牀,眉頭就狠狠皺了一下,嘟囔道:“我還沒喝醉,你那麼用力幹什麼!”
“恩?沒喝醉?”顧晟聽到這話,眼角挑起一抹亮光,朝着安涔壓了過去,勾住她的脖子火熱的雙脣就印了上去,從一開始看見她跟權以瀾一同出現在餐廳,顧晟就想要懲罰她了。
結果也真的證明安涔確實沒醉,被顧晟親吻過後,她渾身的細胞都復活了,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吃奶的力氣用雙手手肘撐開顧晟,然後從他身下逃了出去。
她站在牀邊深深的呼吸了兩口,看着牀上的顧晟不悅的埋怨:“憑什麼你出去跟白妍希吃飯,我就不可以跟權以瀾出去吃飯?”
“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將平等將自由嗎?”顧晟嚯的從牀上起來,挑着眉站在安涔面前,嘴角露出了絲絲笑意,在安涔以爲他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又轉身朝着一旁的沙發走去。
落地窗是開着的,微風徐徐吹進來落在皮膚上,安涔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片,她索性直接鑽進被窩捂着棉被。
再擡頭的時候,顧晟的手指尖已經多了一支香菸,青煙被冷風吹散的時候她從顧晟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憂慮。
他今晚怎麼會那麼奇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安涔雙手在被窩裡來回鼓搗,但是卻不敢開口詢問,只等着顧晟手上的煙燃盡了,她才輕聲說道:“外面的風涼,你小心吹感冒。”
“你這是在關心我?”顧晟碾滅菸頭,回頭妖孽般的看着安涔,走近了臉上的神情又變得十分溫柔。
他走到牀邊坐下,一雙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在安涔的脖頸出滑落,隨後猛地一勾手,安涔被他擁入了懷中,這種感覺很溫暖,讓安涔的心裡都油然而生出一種幸福感。
如果說剛纔的兩杯紅酒讓安涔的頭懵懵的,那麼現在這個擁抱足以讓她醉了。
熟悉的薄荷的清香,溫暖讓人覺得沉穩的呼吸,這些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這樣的姿勢不知保持了多久,臥室的門被人敲響,隨後是吳媽的聲音:“少爺,醒酒茶煮好了,請問現在要送進去嗎?”
“不用了,拿下去吧!”
她根本就沒醉,又何必需要醒酒茶呢,他覺得安涔現在心裡無比的清醒。
聽着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才擰着眉心,深深嘆了一口氣:“下班的時候,白妍希給我打電話說有點私事要跟我談,所以我就答應跟她一起吃飯了。”
恩?私事?安涔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顧晟的脾性可不是誰都能觸碰的,到底是什麼事,他會被白妍希牽着鼻子走?
安涔很明白,他不想說的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又何必要自討沒趣。
“那你呢?”顧晟看着她又忽然問道。
“我?”安涔似乎早已忘了這回事一樣,頓了兩三秒,才支吾道:“我跟權以瀾那是因爲我下班的時候正巧碰上他,他出於好心請我吃飯而已。”
“哦。”
顧晟沒多說,只是簡單的一個詞,這讓安涔的心裡放鬆了一些。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內心深處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讓她不要說出要跟暮光娛樂簽約的事情。
等到現在她想說的時候卻覺得自己應該爲自己圓謊,既然他不質疑,那麼就沒有必要掀起風浪了。
這夜,很平靜也很寧靜,雖然房間內開着暖氣,可是窗外的秋風一陣陣吹進來,照樣讓人冷的倒抽一口冷氣
安涔鬆開顧晟的手,準備去關上窗戶,一隻腳才落地,卻被顧晟抓住,他聲音略帶沙啞交代道:“你躺下早點睡,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顧晟說完起身關掉落地窗還順手調暗了房間的光線才走了出去。
安涔也不知道他要忙些什麼,只知道顧晟一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