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澤很快就回來了。
進門看到蘇姍姍,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一雙眼睛赤紅的盯着她,幾乎要把她給吃了。
“蘇姍姍,該死,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發現了什麼?這件事情連警察都找不到絲毫證據,她怎麼會知道實情的?
“澤,你不可以這麼對我,雖然你殺了人,可是現在是在家裡,沒有人要舉報你,你這麼做是不是要殺人滅口,對了,你是想要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是嗎?我當然知道了,因爲就在魏明死的那天你知道了車禍的真相,如果不是你見過魏明,你怎麼會知道?”蘇姍姍不慌不忙的說着,咯咯一笑:
“老公,放心,你是我男人,我怎麼會舉報你呢?”她死死盯着他臉上的表情,明白了一個事實,她猜對了。掌握了他這個把柄,她不會在害怕了。
“你知道,你不該知道的,你知道了就得死。”宗政澤幾乎要發狂了,抓着她的衣服提了起來,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牙齒緊咬着幾乎要掐斷了。
咳咳,咳咳,蘇姍姍一陣緊接着一陣的咳嗽着,透不過起來,她拼命握緊了他的手用力掙扎着,雙腳踢打着想要掙脫了。指甲劃破了宗政澤的手背,留下一道道血印,他則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似的,手指微微顫抖着繼續用力。
“放開,放開。”她竭力抓撓着呼喊着,“如果我死了,那麼你殺還魏明的事情就會被捅到公安局去,你的所有的資料都會放在劉珂的辦公桌上,到時候你……”她喘息着斷斷續續的說完,幾乎要窒息過去了。
他好狠的心,竟然真的想要掐死他。不過越是這樣她越是喜歡,就是喜歡這樣冷酷霸道的男人。
“你會立刻被逮捕,你也活不了。”她終於說完了,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腦袋一歪決定不再掙扎了。
如果真的因爲這件事死了,她倒是死得其所了。
“澤,你不能衝動,趕快放開她,如果再不放開的話,恐怕她就要死了,到時候是有一條人命啊,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澤,你三思而後有行啊。”凌玉容在旁邊看着,雖然心裡也恨透了蘇姍姍,可是爲了兒子考慮,不得不撲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勸道。
噗!宗政澤把手裡的女人丟在了地上,轉身走了幾步站住了,起伏的胸口彰顯着他此時激動的情緒。
蘇姍姍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深深的喘息着擡頭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撫摸過被掐的生疼的脖子,明白了一個事實,在他的眼裡,她只不過是一個隨時都能夠掐死的女人罷了,無關緊要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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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纔不是她反應過快,也許此時已經死在他的手下了。
“你想怎麼樣?”
半晌,宗政澤才轉身看向她,冷冷問道。該死的,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他必須想辦法讓她消失掉。
“老公,我能怎麼樣?”蘇姍姍眼圈一紅一串眼淚落了下來,擡手伸向了他,“把我拉起來。”
哼,她倒是要看看,掌控着他的把柄,他會怎麼做?
宗政澤白了她一眼,轉身坐在了沙發上,好似沒看到她似的。
凌玉容在旁邊看着,走過來拉她起來,“有話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誰出了事情都不會那麼容易結束,你是澤的老婆,更要爲他着想,如果他出了事情,你也不會好過。”
她看得出來,兒子這次確實殺人了。這個事實擊垮了她,如果傳出去,她唯一的兒子是要給人償命的。不能,絕對不能。
“媽,你要相信我,我和你想的一樣,我怎麼會害了澤呢?”蘇姍姍鬆了口氣,低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這才走到了宗政澤身邊坐下來挽住了他的胳膊,“澤,你是我老公,我會怎麼想你應該很清楚。”
宗政澤厭煩的甩了一下胳膊,想要甩開她,可無奈她抱得太緊,只好作罷,只是厭惡的轉過臉去,似乎那樣就能遠離她了。
“我只不過是想要讓你好好對我而已,你也知道,我是愛你的,能夠得到你的愛是我嫁入這個家最大的願望,只要你好好對我,別說一件事,就是兩件事三件事我都會幫你辦。”她說的誠懇,說着腦袋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宗政澤一言不發的注視着前方,壓抑着的強大的激動情緒想要爆發出來卻被扼殺在了喉嚨裡,只能不斷的鼓動着喉頭,強忍着沒有爆發出來。
“哎,澤,姍姍的要求不高,都是你該做的,我看你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矛盾,之前呢都是因爲蘇暖那個丫頭,如今冰釋前嫌,就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凌玉容看他沒有回答,趕緊在旁邊勸道。
“是啊,澤,我會和你一起幫助你實現你的願望,你不是想要成爲宗政產業的繼承人嗎?我會全力以赴幫助你的,只要你對我好,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蘇姍姍趕緊附和着說道,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能夠藉此轉化二人的關係。
“蘇姍姍,你說我殺人你可有什麼證據?”宗政澤不甘心啊,就這麼被這個賤人控制住?
“呵呵,澤,你錯了,我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可是證據這種東西警方是能夠找到的,只要有了偵查的方向,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說呢?”
蘇姍姍笑着問道,握緊了他的胳膊。還不死心嗎?
“你不要忘記了,如果我的事情被抖露出來,你設計利用魏明弄出車禍害死人命事情也會水落石出,你也跑不掉。”宗政澤眯着眼睛冷冷盯着她,鎮定了下來。
“是啊,所以我說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我還得謝謝你呢,老公,是你幫我除掉了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我會報答你的。”她說着起身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態度十分曖昧。
凌玉容在旁邊聽着逐漸明白了,盯着她,微微掐住了手指,該死的,這個賤人竟然這麼禍害人,她一定要想想辦法,看怎麼才能救兒子與水火之中。
“媽,我餓了,想要吃飯了,我想吃水煮魚片,累了這麼半天,您看呢?”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目光裡的憤怒,蘇姍姍轉臉看向她,要求道。
“好,我去做。”凌玉容強忍着心頭的怒火,起身向着廚房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蘇姍姍眼底浮現出了得意和狠辣,哼,風水輪流轉,凌玉容必須得聽她的。
宗政澤看着這一切,什麼也沒說,只是定定的注視着前方,半晌起身走向書房。這件事情他得仔細想一想。
不能就這樣讓蘇姍姍掌控在手心裡爲所欲爲。
思索了許久,他拿起手機撥出了穆庭的號碼,“我想你該知道那次兇殺案,對,我需要你擺平了他,否則我出了事情,你的計劃也要擱淺了。”
秦悅會所,穆庭放下了手機,眉宇間的冷緩緩凝固着,彷彿凍結的冰凌讓人莫名的感覺到了寒意,站在一旁的黑衣人不由哆嗦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着窗外熾熱的太陽,往後倒退了一步,縮了縮脖子。
“穆凝,立刻找人把那個案子給結了,我要不留一點痕跡。”冰冷淡漠的聲音迴盪在會所內,空蕩蕩的帶着輕輕的回聲。
尚品酒吧,沈初夏坐在一個入口處,面前放着一瓶酒,紋絲未動,她往四周張望着,手指輕輕敲打着沙發,耳朵卻探向了四周。
這個地方,白天是信息交流的中心,到了晚上則成爲了瘋狂男女的集結地。她今天到這兒,是希望能夠捕獲到一些有關兇殺案的信息,也許會在閒聊中發現一點兒線索呢?之前她的一些新聞材料就是從這兒得到的。
“小姐,可以坐在這兒嗎?”有男子禮貌的打招呼,話說完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你可真不客氣,我還沒同意呢你就坐下了。”沈初夏毫不客氣的說道,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悅。
“既然是認識的人就沒必要再客套,不是嗎?”男人看向她,眼底染上了一絲探究和調侃。
認識?
沈初夏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面熟,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只能呆呆看着對方,看着他拿起酒瓶倒酒,好似早就熟識了一般。
“你到底是誰?”她耐不住了問道。
“難道你忘記了?你曾經和我相過親,我叫劉衡,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沈小姐。”劉衡端起了酒杯看向她,“不想和我喝一杯嗎?”
哦!沈初夏這下明白過來了,臉一紅擺了擺手,“我今天不想喝酒,只是想要在這兒坐坐,如果你想喝的話請便。”
劉衡?呵呵,他倒是還記得她這麼個人,她早就已經忘記了,還以爲是哪個朋友呢?
“看來你今天心情不好啊?”劉衡說着,轉臉看向了別處。
沈初夏擺手,“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先走一步了,我還有事。”明顯她不希望他打擾她。
“我也是有事情和人相約在這兒,眼下她還沒來,我看到你就忍不住過來打個招呼,既然你不歡迎我,我就不打擾了。”劉衡端着酒杯離開了,向着裡側走去。
切,什麼人啊!沈初夏嘲諷一笑,轉移了視線卻無意中看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來,她一驚,不由轉了身體卻不由看過去。
穆凝,怎麼也來了?看來是稀客啊!
而更讓她吃驚的是穆凝竟然走向了劉衡,在他對面坐下來,兩人低聲談論着什麼,許久先後離開了。
劉衡竟然和穆凝認識?怎麼回事?
懷揣着滿腹的疑問,沈初夏從酒吧走了出來,擡頭看着西斜的太陽,拍了拍腦袋,是世界太小了還是世界太大了?
嗡——
手機不失時機的響了起來,是助手打過來的,“夏夏姐,我剛纔接到刑偵隊的消息,說那個案子已經有結果了,兇手投案自首了,我現在就過去查找真相。”
什麼?投案自首了?沈初夏顧不得掛斷電話就上了車,趕往刑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