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詫異看着蘇暖,繼而面面相覷明白了什麼。
她的話再一次證實了沈初夏和張婷的話,蘇姍姍的騙子身份被確認了。
“也真是的,醫生叮囑懷孕了要多多休息的,還有騙子出現,不讓人消停。”顏夫人出現在門口,抱怨着。
“對……對不起!”保安見狀,趕緊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失職,竟然讓她混進來,走吧,散開吧,既然沒事了,都散開吧?沒有什麼熱鬧可以瞧的。”
衆人陸陸續續議論着回到了各自的樓層。
沈初夏衝着蘇暖瞭然的點了點頭,一推蘇姍姍,“走吧,到公安局去說明你的情況。”衝着張婷眨了眨眼睛。
四人一起走大樓,上了沈初夏的車,很快就到了一處僻靜的街道。
“下車。”沈初夏從車上走下來,拉開了車門,看着坐在車內一直悶聲不響的蘇姍姍,命令着,“你該不會想要讓我把你送回家吧?”
蘇姍姍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張婷,又看了看窗外的環境,從車內走下來,挑眉說道,“沈初夏,你把我帶到這兒幹什麼?你讓人以爲我是個騙子,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夠歹毒的。”
“歹毒?”沈初夏過來掐住了她的下巴,目光狠狠的盯着她,“蘇姍姍,你怎麼這麼無恥?竟然夠恬不知恥的跑到哪兒去裝騙子,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那兒不是你去的地方,如果你再去攪擾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個小賤人,竟然想出這麼刁鑽的方法,幸虧蘇暖心思夠冷靜,否則還真的會因爲生氣而引起情緒不穩。
“夏夏姐,我看你真的是愛管閒事,這是我和我姐之間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你,我姐是我姐。”
蘇姍姍拿開了她的手,嘲諷的看着她,“你對她倒是挺上心的,可是她呢?你不要有朝一日發現原來你被她矇騙了。”
“啪!”沈初夏皺眉,一個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蘇姍姍你給我閉嘴,我和暖暖是十幾年的交情,你如果想要離間的話,先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你這張嘴,早就該打了。”
“呵呵,我該打!”蘇姍姍捂着臉橫眉冷對,“你喜歡穆庭是嗎?可他喜歡的是蘇暖!而你,只不過是被當做她的朋友而已。你知道她怎麼做的話?揹着你無數次的見穆庭,你還被矇在鼓裡呢。我看你終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死在哪裡的。”
“靠!”沈初夏忍不住爆粗了,上前一步,一腳朝着她踹過去,噗的一聲踹在了她的腿上,蘇姍姍腿一軟,差點兒跌倒在地。
“見不見穆庭我不管,我只管的是你竟然說我死?詛咒我是嗎?我最討厭詛咒了,今天非要教訓你一下不可。”她說着向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蘇姍姍的頭髮,逼迫着仰起臉看着她,“我告訴你,我和暖暖,不會因爲一個男人而有任何不愉快,你放心,如果你再敢爲難暖暖,我會第一時間教訓你。”
她掐住了蘇姍姍的臉,用力捏着,“今天只是一個警告,下次就不會這樣了。”
噗,丟開了蘇姍姍,低聲命令道,“滾!”
蘇姍姍跌倒在地,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能竄起來把眼前的女人立刻給掐死。
可她不敢久留,起身快速向着街道口走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她收拾了蘇暖那個賤人,再回來好好的整治一下沈初夏。
張婷在一旁看着,和沈初夏道別,也離開了。
安靜的街道上,只留下沈初夏一個人,站在那兒看着旁邊高高的圍牆,臉上浮現出一抹惆悵,又擡頭看了看另一側送入雲端的高樓,嘆了口氣。
她想過和穆庭的關係,覺得真的不該在一起的,可是又忍不住去惦記他,去牽掛他,兩天不見就想要看到他,哪怕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一種安慰。
又有兩天了,他在什麼地方?
街道口,蘇姍姍一邊咬牙切齒詛咒着一邊快步向前走着,“該死的,蘇暖,你給我記着,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我所經受過的一切痛苦,我都要讓你經歷過,你給我等着。”
剛剛走出街道,一輛車嗖的一聲在旁邊停下了,繼而車門被推開,幾個彪形大漢走了出來,迅速的圍上來,不分青紅皁白一邊一個拉住了她,迅疾拉入了車內,嘩啦一聲,車門關上,車子開了出去,右轉之後向着前方疾馳着。
蘇姍姍頭腦哄的一聲嗡鳴起來,半晌才明白過來什麼,掙扎着推着身邊的男人,“該死的,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和你們不認識,趕快放去下去。放我下去啊。”
“老實點兒,否則別怪我心黑手辣。”一旁的黑衣人厲聲呵斥着嗎,順勢在她身上掐了一把。
“混蛋。”蘇姍姍一概溫柔的作風,厲聲詛咒了一句,伸手去打身邊的男人,“拿開你的髒手,我不認識你們,放我下去,再不放我下去我就報警了。”
“報警,小賤人,都到了我們手裡了還不老實,看來得給你些教訓你纔會學乖一些。”黑衣人在她身上摸了一把,順勢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打得很重,她半邊臉瞬間紅了,鼻子酸酸的流出血來。
“你們……”蘇姍姍看着他,頓時明白了,她目前所面對的是一幫亡命之徒。
“求求你們放我下去好嗎?我不認識你們,不知道哪裡得罪你們了,你們想要什麼?是要錢嗎?我給你們,現在就給你們,要多少。”她瞬間改變了態度,哭了起來,把錢包拿出來,掏出了裡面所有的錢往他手裡塞。
“放我下去,現在就放我下去好嗎?我家裡有錢的,你想要多少我回去準備之後給你打過去。”
只要能放她走,不管出多少錢她都願意。
“錢?”他把那些錢塞入了口袋裡,嘿嘿一笑,“我嫌少,先收着了。”
“那現在就放我下去好嗎?”蘇姍姍見狀心裡有了希望,商量着問道。
“不可能。”黑衣人果斷回絕了她,看着開車的司機,“快點兒。”
蘇姍姍見狀,明白了一個事實,不管她怎麼做,都不可能下車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即應變了。
車子在郊外一處小樹林裡停下了,道旁一輛白色的車停靠着,冷冷的閃耀着霸氣與不羈。
“下車!”黑衣人把她拉了出來,順勢一腳踹在了她身上。
“臭娘們,竟然敢到那個地方去撒潑,看來是活膩歪了。”黑衣人拉起了她,啪啪兩個耳光再次落下,她整個臉都成了青紫色。
“你們到底是誰的人?”蘇姍姍抱着腦袋,只感到胳膊上腿上一陣疼痛,栽倒在地,驚恐的問道。
難道是蘇暖找人做的?該死該死該死!她牙齒幾乎要咬碎了。
“誰的人不重要,只問你一句話,以後還敢找麻煩嗎?”黑衣人一腳又一腳踹在她身上,厲聲問道。
“好,我不去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可是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蘇暖找來的,我告訴你們,她是我姐姐,不管出什麼事情,不管做什麼事情,最終都要被原諒的,因爲我們有血緣關係。”
蘇姍姍哀嚎着,全身火辣辣的疼着,卻一動不敢動,生怕會碰觸到要害部位,從此一命嗚呼。
“血緣關係?有關係更好,你給老子記着,以後再不安分,就不會教訓你一頓算了,我會用刀子把你這張臉給劃破了,讓你見不得人。”他低頭捏住了她的臉,一下一下掐着。
“好,我記着了。”蘇姍姍趕緊點頭答應着,全身瑟瑟發抖。
白色的車門打開了,顏翼明從車內走了出來,緩步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蘇姍姍,你認識我吧?”
蘇姍姍看着面前出現的白色皮靴,聽到聲音全身顫抖了一下,緩緩擡頭看過去,瞪圓了眼睛,怎麼會是他?
“我認識你,可是我和你有什麼過節?你怎麼能找人打我?”她捂着自己的臉,雖然沒有照鏡子,可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這張臉是不能看了。
“找人打你是有原因的,因爲你竟然去暖暖家裡添麻煩,你知道她現在情緒不能激動,所以纔去想要讓她有危險是嗎?你可知道,你一不小心,要的是兩條命,你都這麼狠毒了,我教訓你一頓又什麼不可以的?”
顏翼明俯身看着她,緩緩說道。該死的女人,竟然有着如此歹毒的心思,今天落到他顏翼明的手中,一定要讓她刻骨銘心。
“你……”蘇姍姍看着他,眼中浮現出各種猜測和疑惑,“暖暖和你什麼關係?你怎麼能如此維護她?呵呵,顏少,難道你也愛上了她?你不知道嗎?她是有夫之婦,永遠不可能給你什麼,你的這些好心只能是落花有意而已。”
該死的,顏翼明竟然也喜歡上了蘇暖,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是否落花有意我不管,我只管你不能再爲難她,再有下次,我叫你骨頭與肉分離。”顏翼明一字一頓說道,眼底的不羈攙和着陰冷,周圍的氣壓頓時低下來。
“我記住了。”蘇姍姍不敢在多說什麼,趕緊柔順的說道。
“好了,我就不多和你說了,把你丟在這兒,你給宗政澤打電話,讓她來接你,至於託辭,你自己會想好的。”顏翼明直起腰來,看了眼周圍,轉身向着車上走去,衝着身後的黑衣人揮了揮手,“走吧,還愣着幹什麼?難道要在這兒犯賤?”
黑衣人趕緊答應着跟了上來。
蘇姍姍眼看着兩輛車消失在視野裡,這才鬆了口氣,雙手撐着地面想要爬起來,卻發現兩條腿已經痠疼得支撐不住身體了。
“蘇暖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讓你死,讓你死!”她衝着空氣一陣嘶吼,咬牙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着小道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