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宗政聿腦袋大了,這丫頭是吃了火藥了嗎?她和穆庭一起出席菊花會的事情他都不計較了,她竟然暴脾氣了。
汗,第一次聽到她河東獅吼,黑線頻頻落下啊。不過是他的女人他就得接受她的所有。
顏翼明見狀,趕緊走了過來,一把把氣衝斗牛的小妹給拉到了一邊,低聲勸道,“暖暖,好了啊,你也看到了你衝着聿也發過脾氣了,他竟然那麼好脾氣,我都已經歎服了,歎服於你的威力。不過呢,事情也要適可而止,我知道他帶着阿綃一起參加菊花會你不高興,可當時的情況我也是知道的,是擔心有危險纔不讓你去的,你要體諒啊。”
誤會是誤會,他會幫着解釋的,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知道項鍊在哪兒,否則這個責任誰都擔當不了。
“我哪兒有不高興?他想帶着誰參加是他的自由,我們只是夫妻,不是綁在一起的螞蚱,我沒權利生氣。”
蘇暖沒好氣的說着,轉臉看向了別處。
那天的事情她可以理解,可是今天帶着阿綃是什麼意思?
“好,不生氣就好,你好好和聿談談,兩個人之間不就是那點兒誤會嗎?他和阿綃一起參加菊花會,你不是也和穆庭一起去了嗎?如今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好嗎?”顏翼明看她態度有所好轉,繼續勸道,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去。
誰知道他不提這件事情還罷了,一提蘇暖就想起了菊花會前晚的事情,火氣嘭的一下再次爆棚,盯着他冷冷說道,“你可以問問他我爲什麼要和穆庭一起去,他都幹了些什麼?”
嗯?
顏翼明眉頭一凝,盯着她的眼睛心底懷疑了,難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可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圖紙纔是關鍵。
“好,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問清楚的,不過暖暖,現在有個重要的問題需要問問你,之前阿綃曾經送給你一條項鍊,在哪兒呢?”顏翼明把問題忽略過去,問出這個一直都關注的事情。
項鍊?
蘇暖敏感的看向了宗政聿,又看了看一旁緊張的阿綃,陡然明白了,揮開了顏翼明的手緩步走到了他們面前,臉上的冷笑不斷擴大着,“我明白了,你那麼忙竟然還忙裡偷閒過來看我,原來是因爲我把她送給我的項鍊弄丟了是嗎?聿,是她要你來的吧?怎麼?項鍊既然已經送給我了,我就有權利決定它的去向,怎麼?阿綃,你要收回嗎?”
阿綃送給她的東西就那麼重要嗎?比她的生命還重要,比孩子還重要,如果那天她出事了,項鍊還有嗎?
“暖暖,不是這樣的。”阿綃無奈,趕緊過來,看了宗政聿一眼說道,“是我的錯,我事先沒經過聿的同意就把一份重要的文件壓縮之後放在了項鍊裡,原本想着你這兒是最安全帶,誰知道你那天竟然戴着別的項鍊出現,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我送給你的項鍊在哪兒?如果能夠找到,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只要能找到項鍊,一切都萬事大吉了。
“哦。”蘇暖聽着,驀然明白了什麼,看她不像是說謊,又擡頭看了看宗政聿和顏翼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項鍊在我包裡,我去找找看。”她凝眉回憶着當時的情景,低聲說道,轉身快步回到了臥室裡,拿起包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翻找項鍊。
哪兒去了?
原本就沒有多少物件的包裡,哪兒有項鍊的影子?她呆立在當地,仔細回想着心裡咯噔一聲整顆心都涼了,難道當時人太多太亂項鍊沒裝到包裡丟在會場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豈不是……
“怎麼了?”遠遠看到她如此反應,三個人一起走了過來,宗政聿握住了她的肩,低聲問道,“找不到了是嗎?好好想一想,放在哪兒了?”不是穆庭拿走的就好。
“我……應該是丟在會場上了,可是我記得當時我把項鍊塞入包裡的,竟然不在,也許是人太多擠掉了。”蘇暖看向他,負罪感來了。
在他身邊做保鏢,和他朝夕相處也有幾個月了,清楚圖紙的重要性,如果丟了,不僅僅是他,她也無法交差。
可是那麼大的會場,該如何找呢?
“掉在會場了?”宗政聿問着,“如果被毀壞了倒不擔心了。”
“可是暖暖,有沒有一種可能,穆庭是故意約你去菊花會的,而且項鍊也是他送給你的對嗎?會不會是他事先知道了圖紙的下落,故意這麼做的?”阿綃在一旁忍不住了,過來說出心中的猜測。
如今任何可能都存在,什麼面子問題對於她來說都是枉然。
“這樣……”蘇暖咬住脣,腦海中浮現出整件事情的前前後後,心中也扯起了一抹疑問。
“我會問問的。”她淡淡說着,拿起手機走向一邊。如果是穆庭拿走的,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她都會拿回來的,可面對阿綃,她不願意服軟。
秦悅會所三樓,靜悄悄的。
樓下的娛樂場所因爲最近發生的事情,所以門庭冷落,生意十分蕭條。
穆庭坐在黑色的辦公桌後,手指輕輕摩挲着心形的項鍊墜,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這個是蘇暖的項鍊,是那天在會場上掉下來的。
而且上面竟然有定位器,顯然是宗政聿爲了安全起見裝上去的,看來他對她是真心的。
門外,李欣然急匆匆走過來,剛要推門走進來,卻遲疑了一下,站住腳步深深呼吸了一下這才平靜的敲了敲門。
“進。”穆庭倏然收起了項鍊放在了貼身的襯衣口袋裡,淡漠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老闆。”李欣然走進來,擡頭的瞬間看到一閃而過的銀色,微微詫異了一下,卻不動聲色的低頭彙報着,“事情完全出乎我們的預計了,如今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片警戒中,各個路口,各個站口都設立了防線,凡是出入這裡的所有人員都要嚴格檢查,所有的監控設施也全部更新了一遍,看來我們想要有下一步的行動是很難了。”
該死的,薩亞竟然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惡劣,如今整個世界都轟動了,一下子好像全世界所有的部隊都到了這裡似的,她如果想要完成任務勢必登天還難。
“嗯。”穆庭微微眯起眼睛,臉色冷了冷,“看來要在老頭子的期限內完成任務是不可能了。”這樣的形勢誰敢動呢?
“是啊,我想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是薩亞做的,老闆,她做事如此不經大腦,您該向老頭子彙報一下,或者把她給拋出去。”
李欣然察言觀色,試探着說出自己的意見。她清楚薩亞是老頭子的人,可是老頭子不是那種爲了女人廢棄制度的人,如果知道薩亞在這兒的所作所爲,不會輕易饒過的,再說了,把薩亞拋出去,一切都安全了,她才能完成任務。
“一切皆有可能。”穆庭冷着臉說出了一句,眉間閃過了殺機。在會場上,該死的薩亞竟然想要了蘇暖的命,這樣的女人留着就是一個禍害,必須死。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老闆,您放心,一定會做得不留痕跡的。”李欣然領悟了他的意思,眼中閃過光芒,遲疑了一下再次說道,“圖紙的事情我很抱歉,宗政聿的辦公室裡竟然沒有,不在這兒看來是在誰的身上了,我會好好的觀察一下的。”
那天從雲端大樓脫身出來,還是因爲爆炸的緣故才那麼順利,否則的話,真被那兩個小助理給拉住了。
可她不會感激薩亞的。
李欣然急匆匆出了門,站在門口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擡腿邁下兩道臺階,前方就響起了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她不由站住了腳步看過去。誰竟然在這兒穿高跟鞋?所有的店員走路是不能發出聲音的。她早就嚴格要求過了。
“喲,李助理,看來你挺忙啊,怎麼樣?事情都處理完了嗎?穆庭在不在?”薩亞在她前面站住了腳步,態度十分傲慢。
看到她,李欣然不由笑了,呵呵,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啊,真不知道穆庭看到眼前這個狐狸精會不會一掌劈過來?
“薩亞小姐,您可真夠悠閒的,如今全世界都在忙,唯獨您逍遙自在啊,怎麼?過來找老闆了?恐怕老闆此時沒有空見你,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免得老闆發火,您也沒趣。”她好意說着,微微點了點頭就要走。
“你說什麼呢?我和穆庭之間的事情你管得着嗎?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話說得多了你小心你這條小命哪一天就交代了。”薩亞臉色一邊,回頭冷厲警告着。
“對啊,我這些天也時時刻刻都小心着,如此混亂的局面,一不小心遇到歹徒,我這個無名之輩還真的不復存在了,薩亞小姐,感謝你的提醒,我想我會當真的。”李欣然感激一笑,抱拳道謝。
“你……哼。”薩亞看着她,牙齒緊咬。想要給她些教訓。卻找不出什麼錯處,只能冷哼一聲快步踏上了樓梯,擡手拍了拍那道褐色的門。
等和穆庭關係好了再說,處置一個小小的助理還不是小菜一碟。
“你怎麼來了。”穆庭剛把項鍊戴在脖頸間,就聽到敲門聲,還未整理好襯衣門就被推開,薩亞走了進來,他皺了皺眉,不悅的問道。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幫你做了那樣的事情,難道你就不該好好謝謝我嗎?如今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人心惶惶中,宗政聿也一定會有所行動的,你也正好順藤摸瓜,完成任務,不你說我是不是幫了你的大忙?”
薩亞搖擺着腰肢走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了,俯身兩隻手撐着辦公桌,胸前的波濤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男人都是好色的,穆庭也不例外,她還沒遇到那個男人能夠逃得過她的誘惑的。
“你想讓我怎麼謝你?”穆庭不動聲色的注視着她的眼睛,平靜得讓人心虛。
“怎麼謝我?”薩亞心中一喜,直起了身體緩步走到了他身旁,胳膊一勾就摟住了他的脖子,轉身靠在了他的身旁,“我讓你以身相許你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