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從中抽身, 不如越陷越深。——題記
《糾結體》特別篇:庫洛姆與斯誇羅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下)
【陸】
從基里奧內羅內定的下任BOSS——尤尼那裡知道今年她會有一場浩劫,卻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把那個放在心上,甚至還悠閒地接下這種無聊的任務來看機械比賽。
沒想到看個比賽居然還會遇見那個沢田垃圾, 斯誇羅頓時覺得根本就是那個Reborn在耍他們玩。
待回到賓館, 她居然拋下了他, 和入江正一一同來到了沢田綱吉的房間, 不知道在密謀什麼事情。
但是聽見隔壁房間內傳來的驚呼聲,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腳踹開了沢田垃圾的房門,看見的居然是入江痛苦地抱着頭跪在地上, 他手上原本拿着的咖啡杯被打翻,褐色的液體浸溼他的衣服和地上的地毯。
而她, 卻在一旁手足無措。饒是他, 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於是他當機立斷地關上門落上鎖, 快步走到她的身邊。
等入江正一冷靜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綱吉君、庫洛姆醬、還有斯誇羅君,你們……是黑手黨吧?”
只見她一臉驚訝,他纔想起這個入江正一是她在並盛的網友,而非黑手黨內人士。
“我想,還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吧, 事情要從六年前開始說起, 當初……”
入江的聲音不響, 說話停停頓頓的, 像是從那些痛苦的記憶中得到喘息的機會, 加之他所說內容過於的沉重以及不真實,所以等他說完之後, 整個房間內一片寧靜。
“我認爲,其實正一說的並非不是事實,當初五年前指環爭奪戰的時候,藍波被十年火箭炮集中兩次,25歲的他也說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好懷念,每一張臉都是這麼地令人懷念。’不是嗎?”
她拿起有些涼掉的咖啡呷了一口,動作優雅。“而且剛纔您說到兩年前的那場舞會,那麼,我絕對有些事開始現在說出來比較好,BOSS。”
她清清淡淡的語氣一如從前,“事實上,當初我和斯貝爾比第二次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時候,我在樹下發現了一個包,上面繪着我熟悉的圖案。我很確定,那個包我和斯貝爾比在第一次被火箭炮打中的時候並沒有出現。”
她慢慢地道出了兩年前那場舞會,他們被十年火箭炮打中後所發生的事情。
而當沢田說,十年後的她自稱詠鏡時,他看見她手中的調羹瞬間滑落到咖啡杯內,銀器與陶瓷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然後,她供出了一個危險的計劃。
她的信奉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但是這一次,她着實是走了一步險器。要知道,一步錯,步步錯。這招如果走得好,那麼某些事就可以順利地發展下去,但如果……
“沒有如果。”面對着沢田還有入江正一,她的態度難得強硬,“這次我們必須得贏。”
入江正一愕然,然後贊同似的點頭,“庫洛姆說得沒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白蘭大人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還有五年,正一。”沢田一臉憂慮地看着入江,“萬一白蘭再五年之內就……”
“應該不會。”她託着下巴沉思道,“正一第三次被火箭炮砸中到未來時,那個平行世界剛剛被白蘭徵|服,況且現在匣兵器還沒有在黑手黨內出現,指環的火焰也纔剛剛開始小範圍的流傳開。”
沢田瞭然,“庫洛姆得到的那些資料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她點頭,“原本就只有我和斯貝爾比才知道,現在是我們四人。”
她說,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12月會有一次針對她的襲擊。因爲信上所寫的,是她18歲死亡,只有過完了12月5日,她的生日之後,她纔是真真正正的18歲。
他想,這是歪理。
她說,即使沒有針對她的襲擊,她也會想辦法制造她死亡的假象,然後以詠鏡的身份進入瓦利安。
他想,時隔五年,她終於能真的在瓦利安立足了。
入江問,你怎麼製造這個假象?
她說,簡單,因爲我是咒術師,這種小事自然是手到擒來。
沢田說,你別忘記了,幻術對Reborn沒有用。
她說,不用幻術也可以,畢竟我是……
三個大男人一同問道,畢竟你是?
她僵硬了一下,然後笑着搖搖頭說,沒什麼。
他想,她定是有事瞞着他們。
她說,到時候我會託斯貝爾比把幻化珠交換給總部。
沢田說不行,這是屬於你的東西。
她說,唯有這樣,庫洛姆·髑髏纔算是真的死去。
然後到了那一年的冬天,敵人真的如她所言,一批一批地堵住他們的去路,然後不要命似的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圍追堵截。
後來,他帶着她的幻化珠和事發前剛剛批完的公文來到了彭格列總部,卻遇見了賜予她“庫洛姆·髑髏”這個名字的男人——六道骸。
他們都是來替她送還“遺物”的。
所以她曾經自嘲說,她註定短命,哪有人還沒有死,已經連墳墓遺物都爲自己準備好了的?
貝爾他們雖然身在瓦利安,但是消息卻比誰都靈通。他剛從彭格列總部回到瓦利安,卻見他們堵在她的臥室裡。
她穿着睡衣披着他的瓦利安制服靠在墊子上,手上捧着一杯奶茶,“真是的,我不過是受了點輕傷,你們怎麼都來了。要是我病危了,你們難道要……”
聽見了她的抱怨聲,他怒視,然後滿意地看見她向後縮了縮。
面對着瑪蒙他們的追問,她像打太極一樣一一回應,就是不把重點說出來,看着他們跳腳的樣子,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她是詠鏡,從此以後,再無髑髏。
【柒】
庫洛姆當初的推測的確應了驗,不過那次的襲|擊即使沒有讓她身亡,也還是要了她半條命。
這也是所謂的報應。
那天面對着貝爾笑稱這是小傷,但是這次的代價卻是臥牀百日,更有不爲人所知的一點是,她左眼的視力也漸漸開始下降,右手與雙腿更是有些許的行動不便,衣服底下是大片的刀傷。
這一切,都被掩得嚴嚴實實的,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
她笑着說幸好她不是劍士而是術士,不然就要開始練習如何使用左手了。
他看着她的笑靨沉默不語,然後立刻拽起她的手臂走向了訓練室。
她臥牀修養的這段日子裡,他扔下了所有不用他出馬的任務,將一堆公文搬到了她的房間批改,有時候就這麼爬在寫字檯上睡着了,不過更多的是與她同枕而眠。
一開始她想要去衛生間每每都是被他抱去,到後來纔是靠着他的攙扶一點點走過去。
皮肉傷開始癒合的時候最是難熬,若恰逢下雨天,傷口又疼又癢讓人痛不欲生,被保養得圓滑的指甲抓撓着身上的傷口,留下了一道道紅印,瘙癢與燥熱不斷地刺激着她的神經。
斯誇羅自然明白其中的痛楚,當初他那隻被斬斷的左手傷口在癒合時,也是如此。
說實話,這種滋味連他都不能忍受,又何況是她?
看着她身上那道道結了痂的傷口,斯誇羅不由的懊悔自己當初對那些人下手還是太輕了。
傷口癒合這段時間內,她的脾氣異常的暴躁,可是卻無處發泄,只能自己忍耐下來,這一切斯誇羅都看在眼裡。
不得不說,其實她很堅強。
她現在這樣其中一半還有對方那幾個術士的功勞,在臨死之前還不忘使用地獄指環的力量。
而斯誇羅也第一次慶幸自己是雨屬性的,最難熬的時候他也採取了引燃指環火焰的方法,讓她鎮靜下來。但是這種方法只能偶爾爲之,不能多用,只因爲她是咒術師,多次使用後,她的幻術有可能大幅度消弱。
“我覺得,讓他們那樣死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得到的是他贊同的目光。
復健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躺在牀上三個多月,四肢基本上都不聽使喚了,感覺就像所處的不是自己的身體那般。
斯誇羅在看見她逞強,硬撐着自己走路卻一個腿軟而跌倒後,也忍耐不住嘆氣的衝動。
都18歲了還那麼倔。
不知道爲什麼,有一天他一個衝動,居然抓起了她的手,一臉嚴肅的告訴她,讓他教她劍術。
話一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先不談她現在已經錯過了練劍的最好年齡,也不提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是咒術師,所用的能力向來是他所不屑的,這樣的她,能接受他最引以爲傲的劍嗎?
她看着他有些不對勁的樣子,然後手指輕輕地撫過了他的劍刃,銳器在她的觸摸下微微地顫抖着,發出來低鳴聲。
“斯貝爾比,會格鬥的咒術師,可是妖道啊。”她輕聲地說道,將自家師父的名言搬出,“因爲是咒術師,所以如果當他拋棄了自己的榮耀而去學格鬥的時候,那麼他已經失去了身爲咒術師的資格了。而若是原本身爲劍士,就因爲有了使用幻術的能力,便稱自己爲咒術師,那麼他必定是旁門左道,這樣的人,也不配稱自己爲咒術師。”
她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
他明白她想說什麼。
劍士有屬於劍士的驕傲,咒術師也有他們的榮耀。
“不過……如果我說我想學點劍術來防身,我想斯貝爾比應該不會拒絕吧?”她對他莞爾一笑,竟滿是說不盡的風情。
他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
斯誇羅點頭。
斯誇羅在劍術上是絲毫不留情面的,哪怕對方是一個新手。而庫洛姆似乎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正在學習劍術,所以之後每次貝爾他們問起她手上的傷痕時,她總算回答被門夾了。
這個回答引來了魯斯利亞等人的“關注”。
然後終於有一天,魯斯利亞翹着蘭花指說,斯庫啊,雖然你是熱情奔放的意大利人,但是凪醬可是日本人哦。
斯誇羅不耐煩地問這有什麼關係。
魯斯利亞扭了扭腰,不顧包括XANXUS和她的瓦利安高層全部在場,然後道,你和我們凪醬同吃同住同進同出睡的是一張牀蓋的是一張被子,好歹也得給她一個名分吧。
話說到如此露|骨的份上,再不明白的不是白癡就是無知小兒了,男女主角都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亦或者是二者皆有。
“那讓她嫁給老子不就成了!”斯誇羅情急之下下意識地吼出了聲,然後看見他們臉上了然的笑容後更加憤怒。
他剛想吼些什麼的時候,一個裝着酒的杯子就這麼硬生生地砸上了他的頭,將他那頭銀色的發染上了其他的光澤。
“垃圾,”還不等斯誇羅的怒吼,至始至終沉默地把腳在桌子上的XANXUS就開了口,“還不帶着你的女人快滾。”
愣了片刻後瞬間瞭解XANXUS意思的男女主角的臉再次張得通紅,斯誇羅是行動派,扔下一句,“給老子兩個個月的假期”後,也不管BOSS同沒同意,就拽着自家準新娘的手出了門。
據說他當天在她的要求下洗好頭後,就拿着銀行卡拉着她的手向珠寶行走去,好不容易買好婚戒後,又着她到教堂去。
即使只有他們倆與神父,沒有鮮花、沒有親友、沒有禮服,她那時是最美的女人。
他沒有向她求婚,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會答應。
因爲……
《糾結體》特別篇:庫洛姆與斯誇羅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