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隱約透來一陣亮光,讓英姬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沒把店門關好。不過,門口那垂頭喪氣的兩隻和那詭異的呈碎片狀的店門讓英姬明白了一切。
“我說,這個月是第幾次了?”英姬翻開賬本,在專屬於沢田綱吉的那一頁劃了幾筆,“這是這次的損失費,鑑於你們這個月犯的錯太多,追加一個月的幫忙運貨。”
啊啊,果然如此,阿綱內心無限吐槽中……
藍波悄悄轉身,躡手躡腳地移動着,藍波大人什麼都沒有幹……
英姬輕鬆地拎起藍波,“藍波醬,我們來討論一下你定期享受的糖果供應存廢問題吧~~”
“啊!藍波大人不要!藍波大人要糖果!”
於是,今天清晨,並盛的陽光依舊燦爛。
趴在櫃檯上仔細地勾勾畫畫,一張“清水出芙蓉”的帥哥圖成型了。啊拉真是受不了了!爲什麼他的皮膚那麼白,爲什麼他長得那麼妖孽,爲什麼他的眼睛那麼好看啊喂!
英姬咆哮地爆發了小宇宙:絕對要找到他!
嘖,這死女人怎麼了?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
獄寺隼人把剛從批發市場搬來的貨放在店面口。
“喲,獄寺君,稍微放進來一點吧。你親愛的所謂十代目又被留下來補考了麼?”英姬放下筆,毫無自覺地吐槽着被累出微汗的獄寺。
剎那間,忠犬模式爆發:“喂死女人!十代目事務繁忙,哪有空給你幹這些小事,作爲十代目的左右手,我獄寺隼人——”
“嗨嗨,我明白你對廢柴君的一片真情啦!”英姬無奈扶額,算了,至少這傢伙沒做過什麼破壞她生意的事。誒,果然我的心裡只有錢麼?
“Ciaos!”
戴着黑色禮帽的小嬰兒跳到英姬的櫃檯上,壓低了帽檐。
英姬的心裡驟然一緊,立馬起立,甚至毫不理會身後板凳的摔落,身體繃得緊緊的,大吼一聲:“在!”
“噗——”獄寺毫不掩飾地捂着嘴偷笑了,“喂女人,你是患有嬰兒恐懼症嗎,每次看到reborn桑都這樣戰戰兢兢的。”
英姬也有些喪氣,甚至沒有想去反駁獄寺。恐懼症麼,果然還是不能忘記啊。扶起可憐的板凳,英姬直接無視掉匆忙從學校方向跑來點頭哈腰的阿綱,鬱悶的趴在桌子上種蘑菇。
唉,總感覺廢柴綱的家庭教師來了之後,自己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還有什麼比小嬰兒更糟糕呢?
這個問題很快得到了回答。
事實證明,比藍波更糟糕的是reborn,比reborn更糟糕的是,你一覺醒來開門,發現那個天天熱血着跑過的極限男正挺屍在你門口的大街上。
坐在醫院裡,英姬無奈地回答着風紀委員會副委員長草壁哲矢的問題。嗯嗯,我是第一發現人……嗯嗯,沒看到作案者……嗯嗯,這個懷錶是一開始就有的哦……
好不容易被“刑滿釋放”的英姬,一邊吐槽着“這真的沒問題麼委員長?原來你的勢力已經取代警局了麼”,一邊垂着頭往外走。
“啊!”
熟悉的叫聲在耳邊響起,英姬擡起被撞到的頭,看到的是阿綱疼得齜牙咧嘴的臉。
阿綱慌忙向英姬點頭示意,“聽說你救了大哥,真是非常感謝你。”
“嗯。”英姬有一瞬的愣神,但她說不清是哪裡,好像是鏈條的哪一環,剛剛要接上,卻又脫落了。看着阿綱跑遠的背影,英姬搖搖頭,果然是莽撞的廢柴綱啊。
連續的並盛中學生遇襲事件讓英姬店裡的棉紗銷量大增。雖說有些不道義,英姬還是偷笑了一把。並且在殺氣騰騰的委員長走過的時候,大喊了一句“委員長加油”,當然,遭到了毋庸置疑的無視。
啊,遠處的並盛商業街傳來了爆破聲,今天的打折煙花放的真大啊!
啊,廢柴綱和山本扛着滿身是血的忠犬君跑過了,要不要貢獻點新進的巧克力呢?
啊,竟然是那個變態醫生給獄寺看病,果然還是把巧克力放在門口吧。會不會被以爲是獄寺的暗戀者呢?NO!NO!她辻英姬是有老公的人哦!
於是,並盛危機的一天在路人甲英姬無自覺的吐槽中飄過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二者即可拋。”英姬充滿感情的朗誦着匈牙利詩人的詩句,站在來向她告假一天的阿綱一行人面前。
“我知道你們是爲了並盛中的榮譽而戰,不過要珍惜生命啊少年們!”
所以說從你的詩句中總結得出這種結論麼!——這是阿綱的蚊香眼吐槽。
小嬰兒啾地蹦到英姬面前,“安心吧,別看阿綱這個樣子,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是,是……”英姬忙鞠躬作狗腿狀,都已經到嘴邊的話只好嚥進去。本來想說耽誤的做工時間無償延期的,而且他靠不靠得住關她什麼事啊喂!
一星期後——
“喲獄寺君,真早啊!”英姬朝熟門熟路往她店裡搬東西的獄寺招手,“討伐這種事果然不應該由綱吉君來做吧,據說是肌肉痠痛得動不了呢?”
銀髮少年握着拳頭憤憤轉身,“尖酸刻薄的女人,如果讓你見識到十代目的英姿,你一定不會說出這種白癡話來!”
“嘛,嘛,我等着的喲。”英姬吐吐舌頭,從抽屜裡抽出“清水出芙蓉”的畫像。
英姿?這纔是真正的英姿喲獄寺君。
不得不說,獄寺你,在某種程度上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