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待在這裡了,你們有什麼想要獲取的就來吧。?”肯尼斯霸道的喊聲震得紅泥地面發抖,面對三個人,他依然高高挺立。
如果能說這是最後的防線,當然也不爲過。所有人都知道陸軍上將的強力,可是又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這就給洛祟等人帶來了一絲困難。最初他們所有人奇襲的時候,泡芙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出現無法禦敵的存在,也必須獲得適當的情報。
想要擊敗曾經的喬治,唯一的證明就是不能屈從於假面軍團的全面干涉。想到這裡,莫文渾身繃緊,他的肌肉成塊堆積在身體的各個部分,古銅色的肌膚好像是散發着力量的光芒。莫文向前踏了一步,原本優勢的他們現在都老老實實地站在地上:“陸軍上將大人是麼?我叫莫文,現在就像你討教一二。”
莫文的架勢擺了出來,像是個勇猛的拳師,他的招數剛一出現,莫文便從原地果斷的消失了。在原本的地點留下一陣煙塵,但是空中的灰還未高飛很遠之時,他又再次出現,這次在肯尼斯正前方。
遇到突襲的肯尼斯二話沒說,也沒有選擇出鞘,他向着身體斜後方劃出拳頭,大幅度的出拳識破了正前方的幻象。拳頭最終的落點直直的打中了一副堅硬地手臂,那是莫文雙臂豎起所達成的護衛。莫問的雙臂最初是沒有打算在實際攻擊中帶動作用,然而他的期望還是落空了,即使吉利亞不斷的干擾這個老頭。可是對方不受影響的向着正確擊打。僅僅只是接住拳腳間的衝擊力,莫文都能感覺自己的骨骼間接縫處不斷髮出哀嚎。
真的不知道一把老骨頭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單單只是看到相互之間力量的對比,莫文就發現這當中的差距,絕對不能像是對付剛纔的敵人一樣簡單的對付這個人。莫文已經有多久沒有認真的對付敵人了呢。久到自己都不記得了。
外部的戰鬥不斷的衝撞,靈力在整個城市分佈開來同時又私下彙集在一處。無論完美髮生了什麼,這一切都不管沫瑋什麼事,這個魔女的能力現在已經變成了完美的切入,她已經來到最核心處的工廠走道上。這裡遠離戰鬥的塵埃,甚至離陳靜的區域都具有相當的距離。正是這樣的安逸有的時候讓沫瑋陶醉不已,那種偷偷摸摸即將被人發現的感觸融合到實際行動中化爲了最直接的快感。
繼續向前進,還是沒有人會發覺,就算是最普通的楨視眼似乎也對這個區域不聞不問,眼見得這個方向肯定是沒有任何值得尋找的東西。但是沫瑋瞭解這個手法。越是積極的想要尋找就沒有什麼期待,而這種外表不設防的存在簡直就說明了其中的問題。
她會出現在敵人的營地裡,並不是因爲植野戰人的授意,或者說完全是爲了她自己。那個時候從工廠裡偷取研究成果也是,沫瑋一直認定了自己的突襲是突然地。是不會有人能夠察覺的。
這個通道越來越暗。原本就算沒有光線的通道也無法阻擋魔女的視線,像沫瑋這樣本來就具備精靈血統的夜視能力魔女就更加如此了。但是這視野卻像是受到了干擾,明明不用光就能看到的地方,現在也漸漸地模糊了下去,敵人的干預開始出現了。
沫瑋知道即使是空城計唱到這裡也就必須要採取行動了,這恰恰說明了沫瑋自己的猜測,這裡真的有什麼秘密掩藏在工廠深處。她凝神定氣的搜尋起來,沒有依靠雙眼,僅僅只是對於感覺的執念就大大強化了她別處的感官,在這個基礎之上想要讓她迷途轉圈圈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又向前走了一百米的距離。雖然在黑暗中這個距離根本毫無意義,而且也不是那麼簡單能夠結算出來,但是她就是能夠察覺到,尤其是前方出現的某些漸漸不安的力量,那是一道仍然很遠,就在障眼法之外的光線。
“你是誰,站在那裡鬼鬼祟祟?”這個聲音如此的明顯,而且就像是很久以前一樣讓沫瑋心頭一緊,那是她的哥哥弗羅達本人,而且也不會有別人會刻意等在這裡。
“哥哥,我來了。”爲了讓自己能夠及時通過,沫瑋必須這麼說,讓弗羅達聽起來雖然及其的奇怪,但是對面的人應該會接待自己的。
“你爲什麼來這裡,不是明顯的拒絕了我的邀請了麼?”弗羅達的說法既讓人意外,同時又在情理之中,不過他自己甚至都忽略了一個習慣問題,那就是下文...
“我的哥哥啊,你連我們小時候習慣性地暗示都忘了麼?我啊,不是用眼神在向你傳達我的好意麼?”那邊弗羅達聽起來似乎動搖了那麼一瞬間,不過接下來明顯的敵意已經消失了,感覺到這份氣勢的減退,沫瑋立刻補充了一句“這樣的,我對於那個老傢伙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哥哥沒發現,我是想要來幫助哥哥,才一直在他那裡做臥底的哦。”
一邊這麼說,沫瑋慢慢地靠近自己的哥哥,卻發現原來弗羅達的位置非常不巧在前方的高臺上,能夠上高臺的方法又很多種,可是能夠不讓對方察覺就靠的很近那是不可能的,簡單來說,如果弗羅達不接納自己,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讓我上來吧。”
“好的,等下。”準備做些什麼的弗羅達突然反悔讓沫瑋很無語,也沒有辦法,只有靜靜地等待着他說出什麼緣由。“我爲什麼就能夠相信你的話,在我下到你那邊之前,我這裡必須完成所以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這個辭令讓沫瑋不禁興奮起來,她認定自己的假想是正確的,在那之後一定隱藏着她想要找到的東西,問題是怎麼過去。
“我可是你的妹妹哈。”雖然這麼說了,但是沫瑋自己也感覺違和,從小開始就沒有獲得過家族中應當的認可,尤其在只屬於自己的母親去世後,弗羅達那麼就更加不像是一個兄長。
“你還真有膽這麼說?”弗羅達渾身似乎在顫抖,他的開心和悲憤是一樣的表情,這樣的弗羅達高聲喊了出來“從前到現在,你這傢伙,就因爲有你,就因爲你這樣的雜種的存在。家族的蒙羞!”
比沫瑋知道的更加清楚,弗羅達深深地瞭解沫瑋作爲雜血的區別,他一直對自己的母親和別的男人走掉這種事情耿耿於懷,甚至直到維吉爾要求他去找沫瑋都是耿耿於懷的狀態,這份執念劇烈的讓他無法入眠。
光是說說還不夠,弗羅達氣憤交加的衝了下來,就在他腳步行進的路線上沫瑋看到那麼一瞬間的白光,像是繃帶一樣的雲梯延伸而來,就這麼消失到不見了蹤影。再往後,沫瑋就被毫不留情的掐住喉嚨,弗羅達是怎麼做到的不談,沫瑋已經找到了新的方法過去。
而現在,沫瑋正被死死地掐住,弗羅達就像是要將她殺害一般,那陣力量巨大的讓魔女都爲之膽寒,果然弗羅達還是非常在意自己被冒犯的一切的。
“啊呃呃呃,哥..”沫瑋吃吃地噴着白沫,她幾乎快要支撐不住這巨大的殺氣。
“不準這麼叫我!!”完全無視從前是不是真的有過這樣個妹妹,即使很久以前,她和他是那麼的要好,但是人長大了都會改變的。
的確都會改變的,所以從一開始沫瑋的決定就是正確的。
弗羅達殺氣正濃的時候,突然手頭一鬆,他手邊的脖頸從肉肉的感覺直接化爲了水流散作一塊流向四面八方。沫瑋的身影早就已經登上了那座高臺,並且準備向前前進,這怎麼讓弗羅達坐視不理,他知道一定是自己下來的方式讓沫瑋模仿到了,於是,一場愉快的追擊開始了。
最前面的沫瑋一直在跑,她能夠感受到那力量越來越近,而且越是接近,也就越會讓弗羅達驚恐不已,這份情緒甚至都能讓沫瑋輕鬆察覺。
就在前方的迴廊裡放出了劇烈的光芒,通天的光線從地面開始向上輻射,這裡比通道高處許多,而且其圓柱形的構造實在是讓整個空間充滿了力量,無法直視。
“原來是這個?”光線中間出現的水晶大概有汽車輪胎的大小,這個東西就是一切的源頭,也是墮落者們制勝的關鍵。沫瑋並不知道它就是天崩玉碎最大的思維欲碎片,而且經過墮落者們勤懇的搜索這塊已經遠遠超過它原本的體積,幾乎等同於思維欲散落在此的全部力量。
“就是這個。”這個聲音出現的很突然,她不屬於墮落者一方,但是沫瑋也無從考證她一定屬於自己一方,只有那麼一絲的相近的情緒出現在這個新出現的女性的身上“我叫唯,也許這裡的統治者想着找到我,但是我就是奔着這最大的真實之核而來的。知道了這個的存在就足夠了,你必須離開這裡,向不瞭解情況的人彙報。”
叫做唯的女人接近命令的說道。